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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之天命帝妃-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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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如果没有记错,长公主的母家就是姓朱,长公主母妃地位不高,家里的父兄也一直只是在外地做些小官。
  难道长公主今天说要见的人,就是这个朱效成?
  南宫凌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到墙边。
  墙上挂着落地的帷幔,南宫凌用力拉开,露出一幅占据了整面墙的巨大地图。
  在地图上找到青阳的位置,仔细查看,青阳是天曜中西部的几座大城之一,但并非必经之道,要往西边去,有好几个选择。
  他转头向井潇问道:“他为什么这么急着出城?他出城之前都见了谁?”
  井潇微微一怔,但他早就习惯了南宫凌的行事做风,他让他去查一件事情,通常都是连着那件事情之后的五六七八都要查清楚的。
  因此一怔之后立刻说道:“据跟朱效成一起的其他将领说,他出城是因为驻地军务繁忙,但他出城之前曾跟长公主见过面,还聊了好一段时间。他是长公主母家的人,论关系,长公主该叫他一声表哥。”
  果然如此。
  南宫凌拳头用力握住,嘴唇也紧紧的抿在一起。
  阮烟罗往西,朱效成刚好驻守在西边,南宫敏一找他谈了话,他就立刻要赶回驻地,这些真的是巧合?
  没有皇帝的允许,阮烟罗不可能出京,而阮老爷那种老狐狸肯让阮烟罗出去,也必然是肯定阮烟罗不会有什么危险。
  他之所以能狠下心不去追阮烟罗,多少也是因为这点,有皇帝和阮老爷两个人双重保着,就算没有他,阮烟罗也必能安全回来。
  可是如今呢?
  无论是皇帝还是阮老爷,只怕谁也想不到,南宫敏会参与到这件事情里去。

☆、291 皇帝命令

  大婚的那场戏,不仅没让南宫敏知道刘伶之死的真相,反而让南宫敏更恨阮烟罗,她和朱效成谈了很长时间,是想让朱效成做什么?
  南宫凌忽然就再也坐不住了。
  那个女人没有危险,好好的活着,他可以坐视不理,可是现在知道有人要对她下手,他所有的耐心和冷静就全告耗尽。
  该死的女人!
  南宫凌咬牙切齿,她就是要死,也得死在他的手里,她那么践踏了他的感情和心意,他都还没有还回去,岂能容她那么轻易就死?
  一转身,大步往门外走去,井潇连忙跟上,边小跑边问道:“王爷,去哪儿?”
  “阮府!”南宫凌头也不回说道。
  这些日子他逼着自己不去问阮烟罗的事,也不让井潇他们去调查,本是想硬起心肠,再不要去管那个女人的事,可是现在这恶果就体现了出来,他连阮烟罗去哪里都不知道。
  一路到了阮府,阮府的小厮正要拦,南宫凌的身形却像风一般,阮府小厮刚扬起手,已经连他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南宫凌一路到了阮老爷的书房外,推开门,阮老爷正在书案上办公。从阮烟罗疯病好了之后,阮老爷就搬回家里来住了,再不像之前那样十天半月都住在衙门里,所以南宫凌倒是一找一个准。
  阮老爷看到南宫凌,慢慢站起身,说道:“不知凌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凌王恕罪。”
  语气里,说不出的生疏客气。
  南宫凌眼睛眯了一下,他抱着阮烟罗回阮府的时候,阮老爷没有拦他,也没有对他说任何话,那个时候,阮老爷的态度是松动了的,可是现在看来,他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一切全都回到了原点。
  可是现在不是想这件事情的时候,南宫凌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阮烟罗去了哪里?”
  阮老爷眼睛微垂,淡声说道:“这件事情,凌王还是去问皇上比较好。”
  南宫凌瞳孔微缩,说道:“如果本王说,阮烟罗此行会有危险,阮大人还是一样不打算告诉本王?”
  阮老爷丝毫不为所动地说道:“老朽的女儿自能应付她遇到的危险,就不劳凌王费心了。”
  阮烟罗身边有长风军,有十八暗卫,还有她自己本身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阮老爷相信她有足够的自保之力。
  南宫凌现在虽然来了,却是来晚了。
  他已经不打算再把女儿交给这个人。
  南宫凌嘴唇紧紧抿着,却是知道不管他再怎么问,阮希贤都不会把阮烟罗的下落告诉他。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他咎由自取自取。
  目光闪了闪,南宫凌一语不发,转头离去。
  阮老爷在后面施礼说道:“下官恭送凌王。”
  南宫凌听的眼睛狠狠一眯,这是彻底要和他划清关系了,所以礼数这么周祥。
  只是,他是想划清关系就能划清关系的吗?
  他要谁,不要谁,都只有他能作主!
  大步离开书房,红叶从外面进来,不屑地撇嘴说道:“早干什么去了?现在才来!要是郡主真有危险,现在来又有什么用?假惺惺!”
  阮老爷没说话,只是眼中泛起幽暗的神色。
  南宫凌说阮烟罗会有危险,能让他说危险的事情,绝对不可小瞧,可是阮烟罗究竟什么遇到什么危险?这朝中又有谁会想要害她?
  凝神思索了一会儿,阮老爷始终想不出一个答案,只好先暂时放下。
  他对阮烟罗有信心,就是真有什么危险,以他那个女儿的能耐,想必也能应付得了。
  可是这一次阮老爷却想错了,他想不到那个危险如此阴险庞大,竟差点真的要了阮烟罗的命。
  南宫凌从阮府出来,井潇问道:“王爷,现在去哪儿?”
  阮老爷刚才对南宫凌的态度他都看在眼里,虽然惯性地看不得别人对自家主子无礼,可是又觉得阮老爷那么做挑不出什么错,真是矛盾的要命。
  南宫凌只一沉吟,就说道:“去庆余堂。”
  阮烟罗的事向来不瞒她手下这几个人,那个叫陆秀一的小跟班必然知道阮烟罗去哪儿。
  而且陆秀一不比老奸巨猾的阮老爷,他一来年纪小,二来阮烟罗离京的时候杜家曾来找过庆余堂几次麻烦,都是南宫凌摆平的,对南宫凌印象也要好些。
  之前阮烟罗也没有交代过不能说,所以南宫凌一问,陆秀一就实话实说了,只是他也只故道阮烟罗去哪儿而已,多的就一点也不知道了。
  南宫凌从庆余堂出来,面色一片铁青。
  阮烟罗要去的是长安谷,去那里虽然有好几条路,但从青阳郡走,却是最近的一条。
  如今她有皇上和阮老爷双重保着,路上一路太平,必然不会去绕远路,所以,她一定会经过青阳郡。
  南宫敏,究竟想干什么?
  但不管她想干什么,只要拦住朱效成,让他去不了青阳郡就可以了。
  虽然他们已经走了快两个时辰,但以墨墨的速度,追上他们想必不成问题。
  南宫凌眯了眯眼睛,说道:“回府叫几个人,再把墨墨牵来,跟本王出城看看。”
  井潇一听南宫凌的语气,就知道又有架可打了,当即应了一声跑回府去。
  一柱香后,南宫凌带着十余个人,出现在西城门前。
  此时已经入夜,城门早已关闭了,但南宫凌身份特殊,而且有令牌在身,是随时都可以出城的。
  井潇打马上前一步,举着令牌大声叫道:“凌王在此,还不快些开门!”
  城门上探出一个头来,问道:“下面的当真是凌王殿下?”
  “自然是!”井潇大声叫道:“你眼睛瞎了不成?”
  南宫凌这一身风姿,别人就是想模仿也模仿不来,按说这些守城的官员看到南宫凌,早早的就该准备开门了。
  谁料城墙上那官员听到井潇的话之后,忽然缩了回去,大声说道:“皇上有令,任何人都可以出城,唯独凌王不可,若凌王不遵圣令硬要出城,需不惜一切代价将凌王拦住!”
  说着话,原本空荡荡一片的垛口上探出无数支箭羽,牢牢对着城门下的南宫凌一行人。
  城墙上先前的官员躲在垛口后面大声说道:“凌王殿下,得罪了,下官也是奉命行事,请凌王殿下饶恕则个!”

☆、292 何苦忍来

  一语既出,南宫凌身边所有的人都愤怒了,他们跟着南宫凌这么久,几时受过这样的刁难。
  今天不但受到了,而且皇帝这道旨意就是专门针对南宫凌的。
  南宫凌静默无声,只是眸子中如风雨来临前的海洋一样翻涌起层层黑色。
  “你们以为这样就拦得住本王?”南宫凌冷声问道。
  城墙上的守城官知道南宫凌的武功有多高,有几次他夜里出城懒得走城门,直接从城墙上翻出去的身影,他是亲眼见到了的。
  而且就是南宫凌硬闯,他也不可能真的伤了南宫凌的命,毕竟他是皇帝最看重的皇子之一。
  躲在垛口后面,守城官只露了个眼睛在外面,大声说道:“凌王殿下,下官知道拦不住您,可是皇上交代了,您闯城之前最好先为城外面那个人想一想,只要您擅离京城一步,他就没办法保证城外面那个人的安全了。”
  皇帝的话说的像绕口令一样,城门官完全不明白皇帝在说什么,可是没关系,他只要原话复述就好。
  南宫凌修长的紧紧勒住了马缰,他从来不为任何人任何事受威胁,只有那个女人是意外。
  上一次他就为了那个女人,揽下了京城防务这么麻烦的事情,这一次难道还要再为了她受威胁?
  可是皇帝既然敢这么说,就一定在那个女人身边安排了杀招,如果他此刻擅自出城,以他那个父皇的性子,不是不可能杀了阮烟罗。
  他离阮烟罗有七天的路程,就是飞过去,也来不及阻止。
  想到那个女人会死,会满身鲜血的倒在他面前,那双眼睛再也不能狡黠的转来转去,那张小嘴再也不能吐出他爱听或者不爱听的话,南宫凌就觉得浑身上下如坠冰窖,不知道还存在着的意义是什么。
  用力闭了闭眼睛,南宫凌深吸一口气。
  罢了罢了。
  他就是栽在那个狠心的女人手上,不管她对他做了什么事,不管她再绝情再践踏他的心意,他就是看不得她死,看不得她受伤,更看不得她受一点委屈。
  硬忍了这七天,不过就得出这么一个结论,既然如此,他何苦忍来?一早追出去不就好了?非要把局面弄成现在这副样子。
  睁开眼睛,南宫凌再次恢复到一贯的神态,他望着城垛上说道:“本王给你一个时辰时间,立刻从京城滚出去,滚的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再让本王见到你,否则……”
  扯了扯嘴角,南宫凌一语不发,拨转马头往皇宫的方向驰去。
  城门官猛的愣在那里,他不过是遵守皇帝的命令说了几句话,从头到尾都不关他的事情,怎么南宫凌把怒火全都发在了他的身上。
  可是就算再无辜再委屈又如何,南宫凌做事,是从来不需要道理的。
  这个城门官敢拦着他去找他要找的人,他没有杀了他,已经很仁慈了。
  他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城门官却觉得像被十二月的寒风吹过,从皮肤到血管都凉个透顶。
  他只是办了件差事,但他的生计,仕途,却已然全都要断送了,可是他却丝毫不敢违背,只因南宫凌说过的话,从来没有人敢不当真。
  不去管城门官怎么在一个时辰里离开京城,南宫凌一路风驰电掣般冲向皇宫。
  到了御书房,皇帝早就在等着他,看到他来,眼睛里划过一丝得逞的光芒。
  阮烟罗离开京城,他本以为南宫凌早就该找来,可是想不到这个儿子这么沉得住气,竟然一直没有什么动作。
  后来听说阮烟罗离京那天夜里,二人不欢而散,皇上听到这个消息微微有些诧异,但还是笃定南宫凌一定会来。
  他这个儿子,这么多年只动过这一次心,也只有这么一个想要的人,绝不可能轻易放手。
  南宫凌到了御书房,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儿臣要出城,父皇有什么要让儿臣做的事,不如直说。”
  事关阮烟罗的安危,南宫凌没有时间和皇帝再绕来绕去。
  “你倒是个明白人,朕的确有件事情要你去办。”皇帝笑了一声,压低声音说了几个字。
  南宫凌听完,额角轻轻跳了一下。
  他冷着声音说道:“父皇应该不会不知道儿臣这一趟出去为的是什么,儿臣若是答应了父皇的这件事情,那出去这一趟又有什么意思?”
  “至少阮烟罗还活着。”皇帝说道:“人活着,就没有什么是没办法的。”
  南宫凌看着皇帝,皇帝也看着南宫凌,眼睛里带着种必胜的神色。
  事关阮烟罗的命,他就不相信这个儿子不妥协。
  南宫凌看了皇帝半晌,忽然笑了,无双的容色在宫灯下熠熠生辉,眉梢眼角说不出的肆意。
  皇帝一时间也被他的笑意恍了眼睛,他的这个儿子,生的实在是太出色了,不枉他的母后当年是天曜第一美人,就算是他这个皇帝,在这样的容色之下,也只能自叹拂如。
  “儿臣真要出城,父皇以为您能拦得住儿臣?”南宫凌慢慢说道,抛去刚进门时的急切,他又是那个永远都胸有成竹,胜券在握的天曜凌王。
  “那个女人没那么容易死,如果她这么简单就死了,儿臣要那样的女人也没意思。”
  似是突然间想明白了许多事情,南宫凌起身说道:“是儿臣心急了,父皇就当儿臣今夜没有来过吧。等会儿儿臣就要出城了,幸好这些日子父皇体恤儿臣,没有给儿臣派什么事情,儿臣如今无事一身轻,也正好出去走走。”
  一边说着话,一边就是一揖,说道:“父皇早些休息,儿臣告退。”
  说完,竟真的转身就要走。
  皇帝脸色瞬间铁青,这个儿子,是生生要把他气死才肯罢休,在他的面前,就没一次服过软,或者给过他台阶下的。
  “凌儿,你真的不想要阮烟罗的命了?”皇帝厉声喝道:“你以为朕凭什么让她活这么久?若是没有把她的命攥在手里,朕会容她?”

☆、293 以二换一

  南宫凌身体一震,转过头紧紧盯着皇帝:“你给她下了毒?”
  皇帝下巴微微一抬,说道:“你还不算笨。”
  “解药。”南宫凌直接说道。
  “朕说的事情。”皇帝也撕破了脸,直接跟自己的儿子开条件。
  南宫凌眯了眯眼睛,说道:“我听说父皇给了她三个月的时间,儿臣有三个月的时间去寻找解药。”
  “你以为朕的毒是那么好解的?”
  “儿臣去找她,不是为了让她恨儿臣的。”南宫凌淡声说道:“她若死了,大不了,儿臣带着这天曜的江山一起去给她陪葬。”
  “你……”皇帝一口气顶到喉头,说了一个你字,竟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最在乎的就是天曜的江山,可是南宫凌偏就拿着江山威胁他。
  南宫凌不想在这里再浪费时间,他已经耽搁的太久了,以朱效成今天快马出城的样子,现在恐怕就是墨墨都未必追得上他。
  就在他要迈出殿门的一瞬间,皇帝突然叫道:“你若答应朕的条件,朕就把你母后移入皇陵!”
  南宫凌身子猛的颤了一下,十几年前,皇后叛乱,如果不是皇帝回兵及时,天曜的江山差点就换了主人。
  但也正是因此,盛安帝错失了一统天下的最好时机,天曜也元气大伤,不得不休养生息,使得盛安帝在之后的十几年里,再也没有机会征战各国,完成他这一生中最大的梦想。
  当年叛乱平定之后,盛安帝一口气杀光了皇后的母族,虽然总算顾念着皇后与他的结发之情,没有废后,皇后自沉寒塘之后,也以皇后之礼安葬了她,但只有极少数几个人知道,皇后根本没有被葬入皇陵,而是被葬在荒郊野外。
  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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