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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宫女-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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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谢春江这样的异动,二老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终于有一天,二老叹着气把当年的襁褓和一应物件都给了谢春江:“这些,是当年你贴身的物件,除了衣服和一些散碎的小玩艺之外,有一件东西你一直戴在身上。”
听着二老的话,谢春江抬起手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那串佛珠:“是佛珠?”
自从谢春江有记忆起,佛珠就没离过身,小时候二老说戴着能保他长高长大身体健康,小孩子对长高长大其实很有执念,所以一直乖乖戴着,到现在佛珠已经成为了谢春江身体的一部分。
现在,谢春江看着那串佛珠,几乎有些眩晕感。又看着二老冲他点头,多少有些不知所措:“我……是被遗弃的吗?”
“不是,那户村落人家应该不会有这样的物件,后来官府查封了那里,据说是个人贩窝子。潮生,我和你娘都想过,能证明你身份的,能让你找到生身父母的只有这串佛珠,所以你一定收好。”谢老爷子说完暗暗抹了把老泪,总感觉儿子就要这样没了。
“爹,娘,我是你们的儿子,从前是以后也是,二老不必忧心。或许有一天我会去找到他们,但我永远是谢家独子。除非爹娘不认我。”谢春江三言两语安了二老的心,他惯来孝顺体贴,这时说出话来掷地有声,二老如何能不信他。
二老的心倒是安了,谢春江的心却始终没能安稳下来。如果知道生身父母只是寻常人家。他或许还不会这么担心。正是因为生身父母可能出身高门,才更会多动荡。这世上最容易的就是从云端跌落深渊。
此刻,吴州城外,一骑青衣带着尘沙入城而来。一封书信递进了杏花楼。展开信来看。是淳庆帝来的,是啊,这会儿除了淳庆帝还有谁会莫明来信,他们可是都快要启程回京了:“写的什么?”
“让我们早点启程。顺道把潮生一起领到京城去,陛下说。他喜欢这个年轻人,朝气而向学,有见地而明理,是个良才。”萧庆之心里明白,淳庆帝怕是从某些途径确认了谢春江的身份,否则不会来信让他把谢春江一道带到京城去。
“谢春江会不会怀疑啊!”那可不是什么笨蛋,万一猜出来,只怕又是一场风雨。有时候,玉璧还真是觉得,谢春江和淳庆帝脾气很像,表面上温温从从,骨子里的臭脾气,一百头牛都拉不回来。
萧庆之指着自己说:“陛下书信的意思是,这件事我去办,非但要办得漂亮,而且还不能让任何人生疑。”
淳庆帝也太想当然了,这事哪里有这么好办,玉璧心里腹诽了两句后说道:“那他才做多久的司度局主事,贸然提拔他去京城,他能不怀疑。”
把书信放到火分别里点着烧成灰烬后,萧庆之轻叹一声说:“那还能有什么办法,找由头呗。所幸直接邀请谢春江去京城找一找生身父母,只要不提陛下的事,相来他也能乐意。如果不成,那就再说。”
这倒可行,下午谢春江到杏花楼来,萧庆之把事跟他一说,没想他沉默半天竟然拒绝了:“我现在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侯爷,我不能抛下谢家。若我有兄弟姐妹,自然可以随便去寻找,但我没有,反而应该慎重了再慎重。父母养我二十余年,若不思还报,只思生身父母,当真连畜生都不如。可若是不去找生身父母,心里又似有石头压着,也很压抑。所以,这事还是缓一缓为好。”
“不用着急,你再考虑,我们一时也不会启程,你慢慢想。”要是光想围观八卦,玉璧就会一个劲劝谢春江去京城,但是做为朋友,这样的做法有失厚道,所以还是让谢春江自己决定吧。
谢春江点点头,毫无意识地抚摸着手腕上的佛珠,心里有淡淡的怅惘。想了想,他伸出手来把佛珠亮给玉璧和萧庆之看,反正这两位什么都知道了,又是能守得住秘密的人,所以他也没遮掩:“爹娘说这是生身父母留给我的,唯一一件可以证明身份,找回父母的物件。你们常年在京中,可曾经见过这样的佛珠?”
佛珠?玉璧看了眼,萧庆之也仔细看着,萧庆之没觉得眼熟,但玉璧却依稀间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哪里见到过。不过她向来是无关生死存亡的东西压根不会去记,所以就算眼熟,她也不太记得哪里看过。
“我没见过。”
“确实不曾见过。”这串佛珠质地很好,上好的沉香,每一颗都散发着油润的光泽,多年戴下来包浆已经很漂亮了。凑近了闻一闻,香气十分正宗,绵长而悠远,不似凡品。拨开两颗佛珠,中间的线绳却是缠了金丝和银丝的,这结丝的手法倒很常见:“我不瞒你,佛珠我不曾见过,但这丝线却是宫中的制法,金银丝缠了蚕丝线绞上,几十年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宫中?”谢春江整个人都懵了。
玉璧也懵,萧庆之不是说不应该由他们来挑明这件事吗,他这是做什么。在玉璧疑惑的眼神中,萧庆之又开口了:“这样的结丝手法,只赏王侯公卿和一品大员,还不是每家都有。但天下王侯公卿何其多,要查的话范围太大了。这段时间我替你查了一番,却没有听说过哪家王侯家中遗失过孩子。不过,这种事,都是密而不宣不对人言的,而且我也不太方便深入地查下去,到头来还得由你自己去寻访。”
这叫故布疑阵吧,玉璧想了半天,看来萧庆之不但没挑明,八成还把谢春江给绕到大弯子里去了,萧庆之果然很坏啊!
“是,我明白,多谢晋城侯。”谢春江这倒霉孩子,玉璧在一旁算是看出来了,萧庆之要玩什么弯弯绕绕的东西时,再聪明的人都得认栽。不是别人不争气,是萧庆之有淳庆帝这样强大的老师在,话里藏话这样的技能玩得那叫一个炉火纯青不着痕迹。
要是她不知道真相,只怕也会拉着萧庆之的手真心称赞他是个好人,就算实际上他就一坏蛋。
从杏花楼出来后,很多天谢春江都在挣扎之中,但很快他就淡定了,生身父母那是要去找的,他只要确定他们好,就能够安心的。只要他们能有儿女承色彩膝下,只要他们生活平淡安宁,那他也就能不再牵挂不在困扰。
当谢春江跟萧庆之和玉璧说他一道去京城时,俩人其实都挺意外,本来还在想要不要另想办法,没想到谢春江自己就想通了。
启程回京时已经是十月,十月是京城最美好的季节,秋高气爽,处处一片金红,只要有阳光,京城怕秋天远比春日更美好迷人。一路上,随着越近京城,景色就代表性多姿多彩起来,褪去了南方的一片绿意,橙黄金桔暖暖融融。
到城门时帘子一抬,城门官儿一看,立马凑上来:“侯爷,小的给您见礼。老也不见您了,您这一去江南,可待得好。”
“很好,京中一向可好。”回了京城,萧庆之就是另一个人,温和煦然,一言一行随时都能让人如沐春风。
这叫保护色!
“哪儿能不好呀。”城门官儿边说着边让开道,满脸恭敬地示意车夫可以进城了。
马车缓缓驶入城门,京城热闹繁华的大街景立马映入眼帘。谢春江跟在马车后边骑马,京城有着和吴州完全不同的景致和风物,谢春江仔仔细细地看着,心中在感慨:“这就是我本应该生长的地方吗?”
“潮生。”
“侯爷。”
“你跟俭书去吧,我让他把你安置到静庐里暂住,那里清静也干净。”萧庆之本来想带着谢春江去侯府住,但想想自家那些个事,还是算了吧。
谢春江应声和俭书离去,萧庆之则和玉璧掉转马车头,向着东侧行去,侯府已经不远了。侯府众人倒是早就接到了萧庆之要回来的消息,都提前到门口列好了队等候着。萧应之不在,徐贞娘更不在,按说他们是应该在的,萧张氏是长辈,不在倒是正常的。不过一般人家,也不讲究这个,自家儿子回来了,恨不得迎十里路才好。
玉璧打眼去看萧庆之,他面上虽然有笑,但到底还是有些失落的味道在。她捅了捅萧庆之的手臂,轻声道:“回家了就是好的,瞧我的。”
和府外头的仆从们打过招呼,玉璧拽着萧庆之就往萧张氏屋里冲,老远在屋外就喊起来:“娘,儿媳妇回来了,走这么久,娘有没有想媳妇呢,媳妇可是很惦记娘呢。”
玉璧每次对上萧张氏,战斗力都无形中提升一个层次,萧张氏面对她,似乎也总是溃不成军啊!
天生一物降一物嘛!
正文 第一一三章 八卦才是王道
话说玉璧冲到屋院里,萧张氏正在和个漂亮小姑娘喝茶,萧张氏本来想让人去跟这二位神仙说一句,稍候再过来。可没想,萧张氏还来不及让人拦,玉璧就拽着蹦了个匣子的萧庆之走了进来。当时院儿里双方都挺尴尬,当然,萧张氏要比玉璧和萧庆之尴尬得多了。
对于玉璧来说,尴尬什么的都是可以抛却的,八卦才是王道。
不过围观总要找点理由是吧,二话不说转了身就把匣子从萧庆之手上捧过来,匣子里满满的全是她在吴州时做的果肺和蜜饯。云州也有做蜜饯的传统,这是萧张氏的大爱,她早就预料到见萧张氏不会太顺利,这不上赶着捧了好吃的来,凭着萧张氏管不住嘴的脾气,肯定不会把他们往外推。
捧着匣子揭了盖,玉璧也不管院子里大家伙儿都默默然看着她,她特欢快地把匣子放到桌上说:“娘,您看,媳妇知道您爱吃这些,这都是媳妇在吴州自己一点点做的,知道娘爱吃这个,做了好多呢,都装了匣子。知道娘喜欢,特地先捧了一匣子来,娘快些尝尝鲜,看看媳妇做的地道不地道。”
看着玉璧这气场空前强大的架势,萧庆之退到一边让她自由发挥,他也算看明白了,母亲对谁都拉得下脸来,却不知道为什么对玉璧愣是拉不下脸。关键是,就算拉得下脸,玉璧也可以完全忽略掉。
光是看着这婆媳俩相处,萧庆之都觉得心里欢快,这才是家。说说俏皮话,或欢快或不欢快地相处,有喜有怒,多好。
萧张氏看着玉璧暗暗叹气。心想:“这冤家回来得真是时候。”
当着漂亮小姑娘的面儿,萧张氏又不好拂了长媳的面子,平平淡淡地递了个表情,说:“回来了,一路上可顺利。”
“是。一路上安安稳稳。”玉璧说着又把果匣子往萧张氏面前推了推。侧着脸冲那漂亮小姑娘说:“不知是哪家的小姑娘,看着真是玉雪可爱。快来吃果子,自家做的,好不好吃另说。胜这份干干净净的心意。”
“多谢陈尚令。”
哟。看来是个知根知底的嘛。玉璧眨巴眼,看向犹豫中伸出手的萧张氏,满脸堆着笑地说:“娘,这是吴州的杨梅。鲜下的个头跟鸡蛋似的,晒到半干用蜜渍了几个月才取出来裹紫苏粉。这时候吃着正是最入味的时候。”
拈一颗进嘴里,紫苏的独特香气和蜂蜜的淡淡花香气裹着一颗肉厚核小的杨梅,一咬下去满口酸香,甜得恰到好处,也不酸牙,都是正合适的口感。萧张氏就算生在云州,也真没吃过这么好的蜜饯:“嗯,味儿不错。”
“娘,我还酿了杨梅酒,酸爽醇和,味道可好了。这一路上为了这几坛子酒,可是费了些工夫。”这些都是玉璧闲暇时在杏花楼做的,萧庆之基本上都不知道,甚至带回来时,萧庆之都没问她带了些什么。
这时一取出来,玉璧又一说,他才明白过来,敢情自家小玉璧也是个有心思的,刚去吴州就想到了回京时的事。而且还处处都照着母亲的喜好来,便是母亲想拒绝也不舍得。
进都进来了,坐也坐下了,萧张氏还能说什么,只好点头应了她:“你有心了。”
“不知这位姑娘是谁家的,真真是美人胚子,看着都教人心里欢喜。”玉璧一边说话,一边示意萧庆之赶紧让人去把东西搬过来。萧庆之领会了,到门口吩咐管家去办就可以了,他却有些尴尬不知该留该走。
“回陈尚令,家父乃虎骑将军何绍川,我叫素弦。”何素弦柔柔轻轻地回答。
这一答,玉璧就抬头看向萧庆之,也不管萧庆之和这何绍川认识不认识,直接就冲萧庆之一招手说:“庆之,何将军是哪位?”
这时何素弦才起身向萧庆之行礼:“素弦见过侯爷,家父常提及侯爷之英武,今日得见实在是三生有幸。”
萧庆之含笑虚扶了扶:“许久不见何将军了,何将军可好?”
“谢侯爷记挂,父亲一向都好。”
萧庆之点头示意,然后才转身向萧张氏行礼,萧张氏虽面色不太好,但礼还是受了:“母亲,孩儿回来了。”
“嗯,坐吧。”有玉璧在,萧张氏还能不明白,只要这丫头在,她就有办法把萧庆之也留在这里,所以萧张氏压根都不想再做什么挣扎。
“是,谢母亲。”萧庆之心口一块石头也算是落了地。
不过,当萧庆之和玉璧听明白,这个小姑娘是萧张氏找来给萧应之的继室,他们夫妻俩就有点坐不住了。听信儿说是解决了,怎么到现在这又成了这样,难道萧梁都对此没了办法吗?不至于啊,就算萧梁没办法,徐家也不会坐视不理。
两人从萧张氏院子里出来,心照不宣地齐声说:“去他们那里看看吧。”
到萧应之和徐贞娘院里,只见一片冷清,往日里徐贞娘是个爱热闹的,总喜欢丫头婆子们围在一块儿说说笑笑,她虽然不参与,却就爱听这个动静。但这时候,院子里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整个院子里跟没人似的。
“二爷和二夫人呢?”玉璧逮着个丫头问道。
那丫头瑟瑟地伸手朝里边指了指:“回夫人,都在后边坐着呢,只是谁也不说话,婢子们也不敢打搅。可要婢子去通报,若是二爷和二夫人知道侯爷和夫人回来了,想必是高兴的。”
“去吧。”
那丫头连走几步,到门洞边喊了声:“二爷,二夫人,侯爷和夫人过来了。”
丫头的话音才落下,就听得脚步声响起,萧应之倒还好,只是瘦了些,徐贞娘却跟被风吹干了似的,整个人瘦了好几圈,干干的没有了一点活力:“长兄,长嫂。”
“何至如此。”萧庆之说出这四个字后一声长叹,扶了萧应之一把,示意他进屋去坐下。
玉璧则扶了徐贞娘,也忍不住叹气:“贞娘,不管出了什么事,身子也要紧的,回头我去宫里请医官来给你调理身子。身子好了,什么都会有的,别事事都压在心上,这样怎么能好。”
“长嫂……”徐贞娘一声喊罢,就扑在玉璧的肩头落下泪来,没有哭声,但浑身哽咽得直发抖,看来真是压抑得惨了。
轻轻拍拍徐贞娘的肩背,玉璧摇头道:“贞娘,庆之回来了,我也回来了,总会替你出主意想办法的。”
徐贞娘抬起头来,冲玉璧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儿,回道:“谢谢长兄、长嫂。”
四人进屋坐下,久久都相顾无言,还是徐贞娘先开了口:“长兄长嫂不必为我过于忧心,事已至此,再差不过是各自离分罢了。如今拖到这个地步,我也不愿意再纠缠下去,再拖也只是心力交瘁而已。”
这两句话让萧应之“噌”一下站起来,看着徐贞娘嘴唇抖了几下说:“贞娘,不要离开。”
其实徐贞娘心里想过,如果你萧应之能大大方方站出来,向萧张氏承认是你身子不行,而不是我不能孕,那样早没有现在的事了。但是结果,你身子调理好了,我反倒很难再怀上,这事怪来怪去,徐贞娘除了怪自己之外,还不免有几分怨着萧应之。现在再说什么不离分,已经太晚了:“子和,我说过,只当我们此生没有缘分罢,不要再这样下去了,对我们来说都不好。”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何必这时候说这样的丧气话,听我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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