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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宫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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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萧庆之看来,这哪里是媚眼如丝,分明是狐狸一样精光闪闪要下陷阱吃猎物的眼神。咦,这小丫头还有这样的眼神,倒是他看走眼了:“真的伤心?”

“嗯,为了不让我伤心,你是不是应该把事情跟我说明白。”玉璧继续她自以为迷惑人心的眼神和笑容。

“好不容易能让你为我伤心,我为什么要把事情说明白。”

……

只一句话就让玉璧迷惑不下去了,笑容一收,小眼睛睁开,瞪萧庆之一眼后说:“本来也没想听,顺便奉劝一句,大公主派我当间谍上你这打听你的心上人是谁,看样子是恨不得抽筋扒皮,比恨起我来好像要更咬牙切齿几分。”

“那我一定不能让人知道我的心上人只有小玉璧一个。”萧庆之说这话时眼神竟闪也不闪,连玉璧冷眼看向他时都能不避。

眼前这个人,真凄凉!玉璧叹气摇头,她真没打算打听,否则也不会直接说明白。在现代她家里有人做心理咨询的,从眼神动作和语气来看,这个人心防很重,他连他自己他都不信,更何况信任别人,真是可怜到可恨呀。对这样一个人,她还能说什么,只能摇头长叹:“萧庆之,总是说谎的话会忘记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而且你可以骗尽天下人,也可以偶尔骗自己,但夜深人静时剥开层层谎言,面对真相你会心生恐惧的。如此,还是少骗自己一点吧!”

她的话让萧庆之久久沉默,玉璧冲他一笑,说:“我走了,你……自重,嗯,共勉。”

就这么看着玉璧转身离开,细细的腰身在灯火里有些令的觉得魅惑,比起她刻意眯眼娇笑来,此时更能令人动彻心扉。雪光映衬中,她从小院里走出去,萧庆之脸上的笑瞬间便没了,一个十岁就离开父母独自在宫中长大,面对偌大一个宫廷,外加更大的一个朝堂,给走到今天这样,怎么可能没有假面具。

“小玉璧啊,谎言带着三分真的时候往往更贴近事实,就如同事实带着三分谎言就能面目全非一样。”萧庆之说完脸上又有了笑容,更淡,更温和,如同还不知在何处的春风一般能融化人心。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年少时的萧庆之觉得自己是被父母所抛弃的,因为那时候父母都已经把全部的关怀及注意力转移到了萧应之身上。那一年母亲开始疏远他,那一年父亲一纸书信把他送到京城和太子一同读书长大。

后来他渐渐知道,这样的环境下长大,他会有更好的前程,他因此满怀感恩。但是,他也同样能看到,在双亲身边长大的弟弟,母亲是怎样去期许的,父亲又是怎样教训的。反观,母亲待他如同生人,父亲待他总怀有几分愧疚,比起常被训得狗血淋头的弟弟,父母……都不曾责备过他。

不过,淳庆帝不会容许他为继承人所培养的社稷良臣长歪,所以萧庆之有时候很感激淳庆帝。如果不是淳庆帝强势地干涉他的人生轨迹,他此刻心怀的绝计不会是城府,而会是满满的怨恨。

“小玉璧,你很幸福啊!所以,放心,我不会让你的幸福被人搅得支离破碎。”萧庆之说罢也走出了侍卫所,宫灯已起,夜幕已近,他该出宫回府了。

宫门口,萧庆之看到了刚在马车上坐好的老爷子,老爷子正要走,见他来了就连连招手:“子云,上来,天这么冷别骑马了,正好为父有话跟你说。”

“是,父亲。”老爷子一片为他计长远的心意萧庆之能感受得到,至于母亲那里,日后慢慢来吧。

“嗯?见过陈姑娘了?”老爷子不愧是做谍子出身的,只凭着萧庆之身上那一点点淡淡的,不同于平时的柔软香气就得出结论来了。

点点头,萧庆之道:“父亲也知道,她是个小姑娘,心里多有不安,不过是来找个安心罢了。”

“你今日是别回家了,待会儿在德兴坊放你下车,找家客栈住几天。这几天我让他们去收拾一下南城的院子,以后要是没什么事就住那儿吧,你年纪大了,有朋友有相交,该有个自己的居所。”老爷子说的这是理由之一。

萧庆之听了还是点头,心里却多少有点不是太舒服,这是分明是……往外赶他。

“你啊,心里想什么从来不说,老憋着会坏了身子。你母亲今晚宴请大公主,为父觉得你不出现为好,应之也让人去知会了,府里留个宽敞的地儿让她折腾去吧,你们在外边过过自己的清静日子。”萧梁就不爱萧庆之这一点,次子有什么说什么,就算不说出来,也会表达得很明显,哪像长子,悲喜都不在脸上,好恶也不表达。老爷子叹气,得亏自己树业有专工,否则也看不出这小子那点小心思。

“父亲,儿子知错。”

“子云,你不敞开襟怀来,我们又怎么知道你想些什么,要些什么。”

也许就是萧梁这句话说坏了,第二天玉璧再见到萧庆之时,萧庆之拖着她就往一处小亭走,她莫明其妙地问了句:“你干什么,萧庆之,你再这样不等别人要我的命,你就会先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虽然赐了婚,可光天化日之下败坏风气,宫里的小黑屋照样会等着她。

“玉璧。”

“嗯,什么,你今天有点不对劲,怎么了?”玉璧觉得萧庆之的眼神很可疑,而且他的表情也和平时完全不同。

停顿片刻,萧庆之搓了搓手笼在袖子里,要知道这位习武,向来不怕冷,这动作只能说明他紧张。玉璧更加狐疑,这是萧庆之吗,躁动不安得像动物到了某个特定的季节,萧庆之是被人穿了还是被下药了!

第四十一章 又捅了个天大的马蜂窝

结果,当玉璧满心好奇都被勾起来的时候,萧庆之才来得及起个头,说他从侯府搬到城南别庄住,没说为什么搬,甚至没说明白什么时候搬过去的,萧庆之就被曲公公招唤走了。看曲公公行色匆匆,玉璧站在小亭里琢磨了片刻,心知只怕朝里那些大人们连个安稳年都不想过了。

淳庆帝是想过个安稳年的,今年收成不错,风调雨顺没有大灾害,也没有惊天的案子和岔子,无过有小功,淳庆帝难得有个像今年这么舒心的年景,自然想把今年安安稳稳渡过去。可没曾想,他的那些个臣子,哪里有一个是省心省事的。

事儿还得从东林士族说起,眼看着今年要封印挂笔了,翰林院上了几个歌功颂德的太平折子,就算是年终总结。翰林院向来是东林和西南各占半壁,但除了纪大学士之外,翰林院数得上号的都是东林士族,纪大学士年老体弱,淳庆帝提早免了他的朝会和院务。

没有纪大学士的翰林院那叫一个热闹,先是东林士族揽下了年末拟贺文的美差,然后上折子作年终总结时,又压下了西南那边的几篇“不敬君上”的折子。本来西南也没说什么,在翰林院,西南被东林士族打压成了习惯,这点儿破事西南一干小愤青们都不当回事。

但是,今天的朝会上,淳庆帝生生把翰林院东林派系上的贺文和年终总结都给摔在御前,说了一句让东林士族心里不怎么痛快的话:“要都是这么些个唬弄朕的漂亮文辞,日后你们都去写词赋罢,干脆别过问朝政了。”

当着淳庆帝的面,东林士族就是有不舒坦那也得捡起折子贺文来告罪,东林士族咽不下这口气,又不敢发作淳庆帝,于是朝会散后,翰林院就彻底热闹了起来。东林责备西南“上误君主,下误众生”,于是西南也不痛快了,本来就是你们把便宜占去了,我们还没说什么吃亏的话,结果你们事没办好,反倒怪我们吃亏吃得太好,这不扯谈嘛。

于是乎,斯斯文文的翰林院士们开始破口大骂,骂着骂着就动上手了,说不清哪边动的手,反正场面乱得比江湖侠客们动武还有看头。

御书房里,淳庆帝连怒气都不及发,看着急急赶过来的萧庆之说道:“子云,你带人去翰林院,告诉他们,朕给他们留着体面,不去臊他们。他们要再闹事,让天下百姓看士林中人笑话,那朕也不给他们留脸,把翰林院的门打开了,让百姓们都去看看,看看这些个讲文人风骨作道德文章的翰林院士都是些什么假道学。”

“是,陛下。”萧庆之领命带着一干侍卫出宫门去,到翰林院时才知道情况有多糟糕。

“晋城侯,您可来了,赶紧去劝劝吧!小的们上去劝,非但没把诸位大人劝服了,连带着都挂了彩。”当班的侍卫满脸苦意,他们去劝吧还不敢动手,万一谁一个不留神手下没收住力道,把哪位院士文臣给弄破点儿皮,他们的脑袋也就保不住了。文臣们的笔,死的都能弄成活的,想把活的弄成死的就更容易了。

朝当班的侍卫挥挥手,萧庆之皱眉叹了口气,这不讨好的事儿还得他来干:“带他们下去处理伤势,这里交给我。”

一众鼻青脸肿的侍卫们脚底抹油地走了,活像身后是洪水猛兽似的,见状萧庆之不由得摇头,看了眼身边从宫里带来的侍卫,说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进去便成了。另外,派人去纪大学士府上,请纪大学士来一趟,还有,快马去礼部把几位大人都请过来。”

“是,侯爷。”

脚一踏进翰林院的大门,萧庆之就为眼前的场景一怔,往日里一个个彬彬有礼,连骂人都不带脏字儿的翰林院士们这会儿有一个算一个,都跟疯了似的对掐。骂架的骂架,掐架的掐架,整个翰林院真叫一个乌烟瘴气,幸亏淳庆帝没来,要来了这一眼就得咽过气去。

“诸位大人,陛下有口谕示下,不知各位大人是打完了来听,还是听完再继续打。”萧庆之高声向院子里喊起来,因为声音提得高高的,院子里都嗡嗡起了回声。

反应过来的几位翰林院官员愣了愣神,手上没停又动了几下后,这才意识到是萧庆之带着淳庆帝的话从宫里来了。一众官员们先是各自瞪一眼,然后停了手整理衣冠,但是打了这一会儿衣冠早就不成样儿了,破的破,掉的掉,哪还有平日的文臣风采。

“臣等有罪,谨听陛下谕示。”

“陛下说,诸位大人是朝廷的脸面,但请诸位大人恪礼守言,勿失朝廷体统。另外,纪学士与礼部官员都快到了,诸位大人还是先整理一番为上。”萧庆之憋着笑,也憋着气,怪不得有人说文臣骨子里都是疯子。

一听纪大学士的名头,翰林院的官员们齐齐缩了缩脖子,纪大学士是两代帝师,如果再加上现任太子,那就是三朝帝师,这个霉头他们不敢触。再听礼部,更是羞愤难当,官员入职都曾去礼部演礼,礼部有专门管官员风仪的官员,这要是被看了去,他们日后就不用在朝堂上混下去了。

“让晋城侯见笑了,我等这就各自更衣整理,还请晋城侯差人来把衙署整理一番。”翰林院的官员又气又恼,气的是自己对立的那个派系,恼的是被萧庆之这么一个毛头小子看了他们这副样子。

在翰林院官员们看来,淳庆帝派萧庆之来意思有三个,一是你们看看一个武将都比你们有风骨仪范,你们还要不要脸面,二是算准了萧庆之是和太子一块长大的,谁都知道这位上得帝心,下与太子有如同手足的情谊,傻子也不会去为难萧庆之。至于第三个意思,那就非常险恶了,朝堂上下谁不清楚,萧梁就是为了平息两派之间的争斗来的,现在这事闹出来,萧梁更有借口行雷霆手段。

东林和西南各自去后头整理,一个个面面相觑间,都不由得有些悔意:“诶,真是一时脑热,陛下派那萧子云来,看着像是陛下怒火攻心,实际上陛下心里不知道多高兴。本来就想整治咱们,现在更是理由正大了。”

“可恨萧子云请了纪大学士就罢了,竟还请了礼部那群老叟来看我们出丑。”这么说话的都是东林士族,西南派不会这么出大气怪到萧庆之头上。

不过东林士族毕竟是东林士族,可不是个个见识浅薄的:“怪他有什么用,你们莫忘了,他萧家虽然曾经式微,却也是士族一脉,别捏着这点事把萧家人往西南那边推。就算埋怨萧一堂,也怨不上他,比起年轻轻的萧子云来,他老子才是个咬不动吞不下的。”

一想到萧梁,年长的浑身一颤,年轻的也莫明生寒,没看过还没听过嘛!

待到翰林院官员整理好仪容出来,院里已经摆好了茶,礼部的官员还没到,纪大学士已经到了,正笑呵呵地和萧庆之当着雪后初露出脸的晴光端杯捧盏:“子云沏的茶愈发得真味,看来你那小媳妇功不可没。”

说到小媳妇,萧庆之就想起来,只怕今天的场面和玉璧还有干系,如果不是这丫头在淳庆帝面前说什么“只要陛下表明不喜,自然就不会再有”之类的破话。看来回头得提点她一句,要不然翰林院的官员们非生吞活剥了她不可:“纪大学士过奖了,玉璧沏得更好,回头让她专程给您沏回茶。”

呵呵笑着应了,纪大学士看了眼一众翰林院官员,还是乐呵呵的,冲他们招招手说:“别站着了,今日好不容易放晴,更难得子云亲手沏茶,还不快来喝就要凉了。”

一时间众人纷纷向萧庆之道谢,方才心里有怨的,这会儿也不怨了,以萧庆之的份位,也可以说一句纡尊降贵了。到底萧庆之手段要圆融得多,比起萧梁的不留余地,萧庆之确实要更受欢迎,到底是淳庆帝身边养大的,比起来萧庆之像陛下的怀柔。

“众位大人莫怨子云就行,方才的话说得有些重,子云在这里以茶代酒向各位大人赔罪,望各位大人莫怪罪。”萧庆之朗然而笑着施礼,这一礼让纪大学士微微点头,翰林院的官员们脸色也都如同天气,雪霁天晴朗。

萧庆之这一行礼,整个院子里的气氛都轻快起来,等礼部的官员到时,一干人等其乐融融地在院子里喝茶,谈着一些风花雪月的雅事,倒像是在以文会友,完全没有了方才的景象。礼部官员在门口思量片刻,礼部尚书才咂着嘴叹道:“看来晋城侯是要咱们去唱黑脸。”

宫里头,玉璧听说了朝会上的事无比忐忑,不用萧庆这来说,她都知道这事和她脱不了干系。

继大公主之后,她又捅了个天大的马蜂窝。

嗯……那什么,沉默是金,这事儿她就当自己没干过,反正除了萧庆之没人知道,但愿萧庆之替她遮掩着点!

第四十二章 咱们的家

茶水房里边,最近众人都在拿雪水沏茶,试着沏各类不同的茶,沏来沏去,却都没沏出玉璧那样的茶汤来。芳琴和红玉丁香他们几个一商量,决定还是向玉璧请教。

院子里一侧,玉璧有一搭没一搭地叹着气,她心里这会儿正是七上八下的时候,一边警告自己以后慎言慎行,一边又无比担忧,她没惹多少事,但惹出来的都是顶破天的事。晴光照人的院子里,荫处是阴风惨惨的,她只觉得自己的前途只怕也要阴风惨惨了。

“陈尚人,陈尚人?”芳琴觉得玉璧自从接了赐婚的圣旨后,整个人就爱走神了,经常叫好几遍才见回应。

“啊,什么,陛下那边要沏茶了吗?”玉璧起身就要去准备,但宝梨一冲她乐,她又明白过来,茶水刚送去不久,这时候哪里需要送茶。

捱到玉璧身边,宝梨笑嘻嘻地被推出来和玉璧交涉:“陈尚人,我们都用雪水沏过茶了,但怎么也沏不出那股韵味来,不知道陈尚人可不可以教一教我们。”

见是问沏茶,玉璧又定了定神,说道:“试试用别的壶煮水,用别的壶冲泡,别总用一样的壶沏。且,最好一种茶叶用一把壶,这样不容易串味儿。”

众人见她有些魂不守舍,也没再多问,就各自散去了。玉璧又重新沏了壶茶,喝几杯后定了定心神:“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翰林院的“武斗”解决后,萧庆之进宫向淳庆帝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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