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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宫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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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玉枝姑姑说道:“知道你没事了我也算有了交代,不过下回可别这么不知好歹,既然有人帮你出主意,还这么不知死活地撞上去,真是找打。好罢,姑姑出来大半日了,也该回去了,你也早点歇着去。”
玉壁闻言又是道谢又是行礼,玉枝姑姑走了好几步又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回头问了她一句:“玉壁,你和管事房的徐公公有旧么,怎地是他来托我帮你。”
徐公公?听都没听过,玉枝姑姑见她摇头又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转身进了门洞便消失在玉璧眼前。
就着摇曳的灯火,玉壁免不得又叹了口气,今天是过去了,明天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第二天早起,才一进茶叶房就接到了管事房的手札,随着手札一起来的还有一应物事。送手札来的却是那个见过两面,还教训过她一回的小公公。那小公公捧着手札凑到她面前来,这时的笑倒不暧昧了:“玉壁姐姐,小平子给你道喜了,恭喜玉壁姐姐升五品尚人,这是管事房的手札,还请玉壁姐姐收下。噢,日后可不敢再叫玉壁姐姐了,该唤陈尚人才是。”
总算知道这位的称呼了,小平子,玉壁浑身一抖想起金大侠笔下的林平之来,无由得一阵鸡皮疙瘩:“五品,这……怎么直接就越过六品去了,我倒没想到会这样。”
看着她满脸疑惑,小平子又是一声笑:“事儿也平了,品阶也升了,那还有什么不高兴的,瞅你这愁眉苦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挨罚了。”
“也是,升总比降好,谢谢小平子公公。”玉壁接过手札,又有旁的小太监把一应五品尚人的物件给她验收。
接着小平子又从袖袋里掏出一个手札来,和五品尚人的手札有所不同,尚人手札更像是聘用书,系着红丝线的。而小平子陶出这个手札则更像是调职通知,手札一拿出来小平子就抖开念道:“管事房令,今调御茶房五品尚人陈玉壁为茶水房提调,司掌一应御前茶水,望协陈福安舒万山二人打理茶水房……”
这果然是调职通知,玉壁听完认命地叹了口气,接下调令看向小平子道:“我是现在就去呢,还是先把茶叶房的事务交接了再去?”
“自然是即刻就任,茶水房离茶叶房才多远,慢慢交接着也就是了,总是你们御茶房里的事,难道还能天远地远不成。”小平子说完一甩脸走人。
那个……她还想让小平子给萧庆之带个谢意呢,虽说没领人的好,可不能连个谢字都没有吧。
挠了几下后脑久,没趣味地看着满院子东西,她又开始发愁了。事儿解决了倒也痛快,可现在看到这些东西又痛快不起来了:“其实,我算是自己挖坑把自己填了,怎么好像觉得是中了陈公公和舒公公的计呢?”
望天长叹一声,换衣裳去。
五品以上有了特定称谓,衣裳也大有不同,五品尚人的衣裳上绣着小朵茶花,雪白的花朵开在茶色衣襟上,显得分外清致了几分,除了有绣花,别的地方倒有六品七品茶水宫女的服饰没什么不同。还有一样,头上簪的不同了,五品尚人可以戴琉璃簪花,也是茶花的样式,盛开的半开的几小朵簇成一束开在木牛角簪杆上,还配着玉质流苏,比起绢花来质感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桃叶细柳他们四个倒像是提前得了信儿似的,见她穿着五品宫衣出来没有任何意外,都带着笑称一声“恭喜”。
“你们看看我这张脸就知道该不该恭喜。”玉壁倒没后悔自己做过的事,就是觉得自己一步一步把路给走歪了,而且还是自己上赶着走歪的,真是冤枉死了。
看着玉壁满脸苦样儿,桃叶笑着摇头道:“玉壁姐姐,是高升便该恭喜,何况玉壁姐姐还是越过六级直接升了五级,不该说声恭喜么。”
见大家伙儿都替她高兴,她也当了垮着张脸,随之也是一笑:“好吧,我先去茶水房,也不知道谁来茶叶房当差,今儿你们照常办事,有什么不妥当的就来问我。其实还是咱们茶叶房最好了,咱们相处久了,不但性情合得来,连做事儿也有默契。一想到茶水房,我现在就头疼,指不定有什么在等着我呢!”
桃叶细柳和小庆子小安子又冲她笑,她对着他们倒是能回笑脸,可越近茶水房就越笑不出来。茶水房她不是没来过,一到忙的时候她就能被差到这里来帮忙,可这还真是头回端着架子来。
迈步跨进茶水房的小院儿,院子里正有几个粗使宫女在烧水,炉火里飘来淡淡的烟气,闻着像是果木炭的烟。淳庆帝起来便要用早茶,这时应该是在准备着,因为空腹不宜饮茶,早茶一般备两样,饭前的花茶,饭后的清茶。
“玉壁姐姐来了,今儿不忙啊,玉壁姐姐有什么事吗?”粗使宫女们是认得玉壁的,玉壁比旁人更和气一些,对粗使宫女也从不挥来喝去,有什么吩咐也总是柔声细语的。
“没什么事,你看着火别把水烧过头了。”玉璧笑着点点头,继续往里走,廊下正有个着茶色宫衫的宫女正在挑着青竹叶,青竹叶单味煎水喝对嗓子好。淳庆帝上朝,说话声音低了还真不成,青竹叶正好对症。
青竹叶是取淡竹叶的嫩叶晒干,挑的时候只要把杂质拣去即可,挑青竹叶的宫女一边挑着一边打量着玉壁。这位大概也是属于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看着她居然很疑惑:“玉壁姐姐,茶水房里茶叶足足的,不需来送呀,今儿也不是送茶叶的日子,玉壁姐姐怎么来了?”
冲那小宫女一笑,玉壁说道:“接了个差事,只怕日后要常来。”
“噢。”小宫女点点头没再说话,继续低头挑青竹叶。
她迈过茶水房的门槛时,那小宫女忽然惊讶非常地回过头来看向她,嘴巴都合不上地看着,瞪了好一会圆眼才喃喃地说道:“宫衫上绣着茶花,头上戴着琉璃宫花……是五品尚人?”
听着小宫女的话,玉壁又侧脸冲她和和气气地露出笑脸来,那小宫女起身行了礼才又坐下,还是透着那么的惊魂不定。
一进茶水房,立马就有人盯着她看,茶水房里总共有六品茶水宫女二人,七品茶水宫女四人,茶水太监六人,粗使宫女八人。负责沏茶的每个人所擅长沏的都不一样,所以才会有这么些人,当然了,忙起来的时候那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你……”红玉先反应过来,“你”一声后就意识到不对了,赶紧先行礼:“红玉见过陈尚人。”
到底是在宫里待了许多年的,对宫里的服制很是清楚,一看就知道是五品尚人,搁玉璧猛然见了她是肯定想不起来的。
红玉一行礼,余下的几个人也赶紧行起礼来:“见过陈尚人。”
茶水房里原是舒公公代为管着,现在既然让玉壁做了提调,她自然就是茶水房的头头。虽然是被眼前这些折腾得没法不来茶水房,可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她看着众人摆摆手道:“别太客套,日后我便要和大家一起共事,还请大家多帮衬些个才是。”
她这一句话算是往油锅里掺了一勺凉水,屋里的人都看着她怔怔无语,她又是一笑,笑得愈发灿烂无比:“从前咱们也都认识,也不必再一一作介绍,这倒也省事了。眼看过会儿就是陛下用早茶的时候了,快些去准备茶水,莫误了陛下用茶的时辰。”
但见她脸上笑着,漂亮话说着,心里却在跳脚骂娘:“不是你们这群脑袋不开化的家伙,我用得着来碍你们的眼,现在觉得我碍眼了,早你们干什么了。不是你们胡干破事儿,我现在还窝在茶叶房里混日子,是你们不让我混的。行,我混不下去日子了,大家也都别想混日子!”
——不让茶水房继续混日子,这恐怕也是陈公公和舒公公的最终目的。
一时间,茶水房里寂静无声,廊下的小宫女探了张脸进来,见屋里冷嗖嗖地连忙缩着回脖子去。
第二十四章 要玩就玩光明正大的
片刻的寂静过后,茶水房里便都各自忙碌起来,也幸亏玉壁之前就常来茶水房帮忙,对于茶水房的日常安排清楚得不得了。提调该管什么她不清楚,但她知道一点儿,现在茶水房她品阶最高,她在茶叶房里也没白混日子,到底知道了自己现在手里捏着什么底牌。
她也不担心红玉丁香他们这些茶水房里的老油条给她来阳奉阴违这一套,说句大白话,昨天之前她是死是活她自己都不知道,但现在嘛,茶水房里诸人是死是活都捏在她手上了。
有道是,处劣势时要悍不畏死,处优势时要笑面怀柔,她也不至于在这节骨眼上立威。立威算账都是小手段,上不得大台面,要玩就玩光明正大的。
一边看着茶水房里诸人沏茶的沏茶,整理的整理,她就坐一边噙笑看着,她确定自己这会儿肯定笑得阴恻恻的。因为此时她心里正在想着一些不太美妙的事,好歹也是现代企业上过班儿的,办公室斗争她不成,员工管理倒有点心得,谁让她跟着人力资源部的头头混着日子呢!
“搞搞培训,玩玩一日三会也就够了,真有要玩的咱们就摆开架式来玩。”当然,对她来说要没有最好,其实她还是想混日子,对把茶水房管理成宫廷典范处所可没什么兴趣。
别说,玉壁阴恻恻的笑容一摆出来,真是让茶水房的人心里犯悚,尤其是那几个私底下商量过一块儿去做某件事的人,更是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都怀着几分畏惧。
“陈尚人,给陛下的青竹叶茶已经煎好了,您尝尝看是否妥当了。”
青竹叶茶拿普通的山泉水煎了就成,不必太讲究,煎出来的汤倒有点像茶汤,只不过味道一水儿清爽淡香,带有几分淡淡的青竹叶气息。接过小宫女递来的茶盏,浅浅啜一口,抿了抿嘴角后拿帕子沾沾嘴唇,觉得这一翻架子摆足了,玉壁又忽然抬起头来灿烂非常地一笑。
顿时间茶水房里诸人都觉得屋子里凝重的气氛一轻,人都好像松快了几分,方才那越疑越怕的心就这么平复下去。
“煎得稍过了一些,略略有些发涩,青竹叶煎一柱香即可,久了便有淡淡的泥腥气。”玉壁说完又笑,放下茶盏说道:“水选得好,壶却不成,煎汤宜用乌陶罐,泡茶的水才好用生铁壶。”
她话音落下,茶水房里又是一片寂静,这会儿红玉和丁香却莫明一缩脑袋。她们跟玉壁相处过一段时间,向来觉得这是个既没脾气又好支使的,而且像是什么也不懂的,现在成了她们的上差,却看起来这么……这么恐怖!
“那我去重煎。”捧了茶盏走,小宫女迈出门槛煎青竹叶茶去了。
“别看着了,待会儿诸位上朝的大人就要在东厢候朝,去沏茶罢。红玉丁香去准备茶点,镇日里早早上朝,免不得有没用早饭的,空着肚子总不好饮茶,得备些点心让大人们垫垫五脏庙。”玉璧说完就去忙自己的,也不管旁人是怎么个神情眼色。她是怕自己笑出来,茶叶房离太和殿近,要去净房得从御茶房外的便道经过,经常有大臣上着上着早朝急匆匆奔出来,片刻过后又急匆匆奔回朝上去。
每每一想到朝堂上,某位大臣奏报完,旁边立马又上来一位大臣,淳庆帝问:“爱卿有何事奏报。”
大臣拿笏板遮着脸,不好意思地说:“回陛下,微臣告个罪。”
然后淳庆帝明了,挥手让大臣退下,接着君臣聊聊闲话,等到这位大臣上完净房再继续朝会。对于玉壁来说,这真正算是当朝一景,估计正史上那些朝代没这回事,上朝前都会约束着饮食,哪敢这么来。
东厢里今天候朝的大人们忽见茶和点心一块上来了,都纷纷点头,虽说谁也不缺这口吃的。大人们一边端茶用点心,一边说着朝里朝外的事。或说几句笑闹的闲话,或说说最近哪条政令下边是怎么样的反应。
“晋城侯……”忽然有人在外边喊起来,声音颇为尖锐,像是被谁掐住了脖子喊出来的一般。
“谁这么大呼小叫的,难道是今天才见着晋城侯真人么。”
大人们脸上都带着笑意,先进来的是喊晋城侯的工部员外郎,后进来的是萧庆之,一时间众人互相道好。许久之后,院外又有人捏着嗓子尖叫:“晋城侯……”
“子云不是在屋里么,外边喊什么……”
忽然间大人们都没了声音,因为大家想起另一位晋城侯来,那就是萧庆之的老爹萧梁萧一堂!大人们齐齐看向萧庆之,萧庆之只回以和平时没什么二样的笑脸,还是那么副温正平和的神色,挑不出什么不同来。
此时,萧梁终于就着小太监挑起的竹帘子走进东厢来,见众位大人都站着,萧梁熟络地招招手:“日久不见,诸位一向可安好?”
“萧公,诶,真是萧公啊!”纪大学士几步上前就拉住了萧梁的手,神色之间透着激动,纪大学士是党争中的中立派,这位德高望重倒是没人去动,但夹在党争中也是孤掌难鸣,此时见了萧梁怎么能不喜出望外。
“纪大学士这几年倒添了白发,闻说你嫁了幼女,这杯喜酒却没讨着……”萧梁接着又和众人一一打招呼,那份熟络戏倒像是这位不是离开了十几年,只是出了一趟十几天的公差,与众人之间当真是一点生疏气都没有。
纵使是这十年里新入朝堂的大臣,只怕这时也已经知晓了这位是谁,一时间屋里分外热闹。这个问好,那个道安,加上还有叙旧的,本该应接不暇,但萧梁却就像是鱼入大海鸟归山林似的,显得那么的游刃有余。谁也没被疏忽,谁也没格外受到关注,大臣们可知道这位,做谍子起家的,真要太过亲近了倒要心生忐忑。
“哟,现下候着都有点可垫了,陛下这些年倒是愈发体恤臣下,茶也沏得好,看来陛下还是那么一日不可无茶啊!”萧梁笑眯眯的,这位的笑眯眯和萧庆之不同,萧庆之显温平,这位再怎么笑,大家都觉得心头一紧,透着股子阴风惨惨的味道。
“这些年萧公可是羡煞我等,隐逸泉林周游山水好不惬意,每每听子云贤侄说起,吾等都心向往之,恨不能舍下一身凡尘陪萧公往来林泉之间啊!此番萧公归来,吾等可轻易不放萧公走了,吾等为朝堂操劳,怎可让萧公一人得着闲,诸位说是也不是。”说话的是东林派系的文官,东林派系的文官总显得酸腐气重一些,淳庆帝喜欢他们的严守祖宗礼法,恪遵纲纪伦常,但不喜欢时也还是这点。
“正是,萧公。”
听着这些话,萧梁还是那么副笑眯眯的样,看着那么的人畜无害,可眼睛一眯扫到谁谁就得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跟这位说话可等小心,随便说句你觉得没什么的话,可能被这位听了就能听出万千线索来。
见状,萧庆之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早知道今天就该称病不来,反正老爷子一人足够应付得来。上前一步,萧庆之面含笑意说道:“诸位同僚,明日侯府设宴,还请诸位多多赏脸。”
众人纷纷应声,萧庆之说完就退一边装木头,老爷子一到,他现在心情无比放松。虽说老爷子一回来,原本不稳的朝堂只会更加不稳,但这是淳庆帝愿意看到的,老一辈要搅事儿,他一个小辈自然不会贸然掺和进去。
萧梁则看了一眼自个儿子,嘿然一笑,看向诸位大臣:“诸公,我与犬子也是数年未见,诸公要是方便,可否让我父子二人先叙叙。”
候朝的大臣们应声,便把一侧的小室让出来,其实他们这会儿也想各自扎个堆去商量一下,对于萧梁的归来该怎么应对,这倒算是正好了。
“子云呐,你母亲和应之的事我都知道,你别放在心上,你母亲自来便是这样,嘴上不留情,埋怨你这些年不曾尽孝,其实心头还是记挂着你的。”萧梁其实这会儿心里对萧张氏同样搓着火,这女人当真是长着两只眼当摆设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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