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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宫女-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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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儿谁信,三个月身孕没被发现,自己也没发现,等发现的时候已经小产了。真是天雷狗血聚一堂,玉璧都有点恨自己为什么非要到玉山来泡温泉了:“内院倾辄,有什么好说的,只能怪她怀得太不是时候,长孙殿下正好去了……”
信上写的那个小产的东宫小妾不是别人,正是薛甘霖,说是快四个月的孩子,就这么没了。薛甘霖大概是有苦说不出来,在东宫那样一个被太子妃把持得死死的地方,她一个无依无靠又二嫁的哪有什么说话的余地。
别说孩没出生,就是出生了能不能长大都是个事儿。
“诶,那样的地方,她当年不该动心思。”萧庆之面色一沉,到底还是有几分怜惜之意,毕竟曾经在心上搁过。
“现在怎么办?”玉璧傻傻地问,这是薛甘霖,她不好多说话。让她主动提回去看看,她没这么大方,可她明白萧庆之的心情,所以才这么问了一句。
见玉璧捧着张有些纠结的脸看着他,萧庆之轻笑道:“不碍事,年前再回去吧,她如今是太子的人,我回去了也只是徒添烦扰。玉璧啊,你要不乐意我回去呢,就直接就明白,不用非拿这样的眼神儿直勾勾地瞅着我,看着都让人于心不忍。”
眨巴眼,玉璧眉开眼笑地抵死不承认:“我哪有,我才没有呢!”
过了会儿,玉璧又说道:“你想好了没有,玉观园那位你打算怎么应对?”
闻言,萧庆之凑到玉璧耳边上,小声说:“我昨天跟弘宁殿下耳语了一句,如果殿下非要把我往那张椅子边上推,小心我顺水推舟,殿下应该知道,我有那样的能耐。”
怪不得走的时候顾弘宁脸色有些不太对劲,萧庆之也真敢说,就不怕淳庆帝立刻逮起他来扣一顶大帽子关他个万万年。
玉璧太小看淳庆帝了,淳庆帝从不怕儿子有野心,哪怕是私生子:“弘宁这些年越来越大胆了,真当他那点心思朕没看在眼里吗?这回他自己跳出来的,也就别怪朕利用他,弘宁呐,你果然不像是顾家的种,不看看弘承他们哥几个,除了弘承都约束在府里连门都不出吗?弘承急,因为他是太子,他可以急一点,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更近,但是你不能急,你离得太远,要徐徐图之。你觉得十几年很长吗,不,十几年太短了,如果真想要这张椅子,几十年都可以毫不犹豫地装傻过去。”
说完,淳庆帝眯起眼睛看向暖阁外,天光有些暗沉,看起来又要下雪的样子。
想起在玉漳园避着的萧庆之,淳庆帝眉眼微抬,又有了笑意:“这孩子倒是没让朕失望过,逼到了这样的地步,轻飘飘地说走就走了,局面控制得也算上佳。福缘深厚又是个能耐的,子云啊,你让朕都有些动心了。”
这么好的继承人,谁能不动心呢。但是,只要太子还能安安稳稳的,淳庆帝就不会动手,毕竟太子继位才能真正不生动乱平稳更迭时代。但如果太子不安稳,淳庆帝也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他。
“这几年弘承做得不错,就是心性上逊色了一些,福缘薄又如何。身为天子,舍我其谁的气魄都没有,为这么一些小事而忐忑不安,心性也太软了些。”这是淳庆帝不喜欢太子的地方,除了性子软,能耐上也稍逊那么一点。但能耐可以培养,太子处理政事进步很大,但性子没一点变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暖阁里灯花“噼啪”一声响,淳庆帝看着灯烛微微有些出神,不消片刻,外边就有人喊起来:“下雪了。”
这是今年的第三场雪,再过十几日又是年节到,淳庆帝看向窗外纷纷落下的雪,心头微动,决定今年好好办办个年节宴。弘宁不是想蹦哒么,也别潜在水面下了,干脆拎到台面上来。
“朕倒想看看,你们能搅出什么乱局来!”
第一八八章 好久不见了,你吃了吗?
掐指一算,对这皇位目前露出竞争意愿的其实也就只有太子和顾弘宁,一个是打出生起就有皇长子的名头,不去竞争才不正常,另一个是身负“血海深仇”,竞争了才能真正摆脱他目前的境地。
至于萧庆之,在玉璧看来,他就是个打酱油的,结果这个打酱油的人太有本事,被主角配角给看在眼里了,这就想让他变成炮灰。但太有本事的酱油党哪里是这么容易炮灰掉的,何况淳庆帝心中有愧,怎么也不可能让萧庆之有性命之忧。
所以,这一切,算是一个轻度被害妄想症患者,一个复仇者,以及一个无辜但相关的群众演员之间诡异而混乱的局面。
二十二日回城,崔莠好像又恢复了一丝生机,谢春江说他跟崔莠谈过,等开春路好走了就回吴州去。梁三娘是个好女人,对于谢春江不追逐仕途很支持,崔莠瞧不上儿子也瞧不上媳妇,但被打击得太深刻了,再瞧不上,也知道下半辈子得靠着儿子媳妇过日子,崔莠也算是认命了。
京城这场局,已经和谢春江无关了,崔莠的到来本来就只是根导火索而已。
回了院子里,玉璧原本要布置府里过年节的事宜,但是她怀着身孕,萧庆之就一杆子全揽了过去。二十三小年夜,宫里设家宴,萧庆之也在邀请之列,本来这也没什么,但玉璧这个不安分的非要一块去:“你就不能不去,顶着个肚子,有个万一谁赔我女儿。”
“你就确定是女儿啊!”玉璧虽然也盼着女儿,但当妈的直觉告诉她,很有可能又是个儿子。别问为什么,她冥冥中就是能确定。
“儿子女儿都好,你刚三个月出头,外边天这么冷,席上又是冷汤冷饭。吃了对身子不好。听我的,好好在屋里歇着,回头我把宴席上的事跟你细说了还不行吗?”萧庆之真想拎着玉璧绑起来才好,可他要是敢绑,回头玉璧就能收拾他。
“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去……医官不是说过我好好的吗,还交待了可以开始走动了呢,你要是让我老躺着,到时候生产的时候要是又……”玉璧还没说完,萧庆之就把她的嘴给捂了。眼神狠狠地瞪着她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萧庆之哪还拦得住她:“行了,你小心些。席上的吃食就着暖和时吃两口,不许吃凉掉的。要是饿了,回来的时候我再给你做,别看见什么都馋。”
一听能跟着去,管萧庆之说什么,只管答应了:“是是是,我听您的。”
赶到皇宫外下马车,有一辆马车正停在那儿撩开帘子。看来也是刚到的。玉璧和萧庆之一落地,就听到了那个阳光灿烂的声音:“子云哥,嫂子。嘿嘿……”
玉璧这些年没少参加宫宴,但从来没有看到过顾弘宁,这回居然把他也接来了。这让玉璧和萧庆之都很意外。因为顾弘宁一直被怀疑着不是顾家的血脉,所以这样的宴人从来不带他玩,他是污点嘛:“弘宁殿下,你也来了。”
“嗯,父皇喊人叫我来的。”顾弘宁脸上布满得意之色,这样的表情能骗过的人其实不多,他的装傻其实只是堵悠悠众口而已,不过是一层遮羞布。
唉,这孩子也不容易,难为他顶着这块遮羞布那么多年,玉璧叹了口气没说什么,跟在萧庆之身边和顾弘宁一道进宫去。宴席设在太后宫里边,女眷们并着儿郎们济济一堂,玉璧和萧庆之没到前,透着那么的热闹,他们三一走进去,和往水里掺油是差不多的效果。
因为进来之前,太监就高喊了一句“弘宁殿下到,萧大人到,陈尚令到……”
众人眼珠子都快滚满地了,殿阁里头一丝儿声都没有,玉璧真想给加上一句:“真安静,掉根针都听得见。”
顾弘宁不是得装傻么,只见这位冲众人笑,然后拍手说:“好多人,好热闹啊!”
没一个人觉得他这话像是疯傻之人能说出来的,这话冷得吹进了众人心坎上,很快太后说了一句:“子云和玉璧丫头来了,还不快进来,劳人等最招恨,怪不得他们都要瞪着你们俩呢。”
一时间,众人回过神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调侃着萧庆之和玉璧夫妻俩,很自然而然地就把顾弘宁当空气一样给忽略了过去。顾弘宁也不多言,还是那很傻很天真的笑,跟在他们夫妻俩后边,见人就上去跟人握手说:“你好啊,好久不见了,你吃了吗?”
凡是被他打过招呼的,无不是一脸见鬼的模样,实在是关于这位的传闻,太令人心中震惊了,这下见了真人更震惊。知道的心里早热闹开了,不知道的也在打听着热闹,现场气氛很是热烈。
不消多会儿,淳庆帝到场了,身侧是太子随行,几位王爷也在一边嘻嘻哈哈地说着什么。淳庆帝和顾弘承见到顾弘宁倒没什么,几位王爷们却像是被掐了脖子的鸭一样,光剩下“啊啊”声了。
人群里偶尔能听到“弘宁殿下”之类的,几位王爷一瞅,心有戚戚焉,看来今天有热闹可瞧:“这是弘宁吧,好些年没见了。”
顾弘宁冲人递个特白的笑脸,然后走到那位王爷跟前,拉着王爷的手上拽下翻,欢喜地真跟过年一样:“是啊是啊,好久不见了,您挺好的吧,吃了吗?”
……
几位王爷差点没咳嗽到断气,最后还是淳庆帝挽救了他们:“都去坐着吧,该开席了。”
顾弘承倒很有大哥气度,挽着弘宁的手说:“弘宁别光问好,你吃了吗?”
要么说人家怎么是太子呢,瞧瞧一句话就把顾弘宁那开场辞给憋回去了,顾弘宁只能点头又摇头,摇头复点头:“中午吃了,现在饿着。”
“我带你去吃东西,你就跟我坐一起吧。”顾弘承说完又和行了礼的萧庆之玉璧一点头,招呼了一声入席。
落坐后,玉璧小声凑到萧庆之旁边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端了酒盏遮住嘴,萧庆之压低声音说:“用他的方式告诉众人,欠他的,是时候还给他了。”
得,不管是不是顾家的,都不是让人省心的主。玉璧决定了,离顾弘宁远一点,看看戏就好,不要掺和:“我觉得现在这场面是诸候各据一方,陛下想归拢归拢,弄成三足鼎立或者双王争霸赛什么的。”
“不要把我算进去,难道就他们会坐在后边当幕后黑手,我就不会么。既然陛下想唱大戏,我就陪陛下唱一出,把弘宁殿下推上前去,我光是接着太子殿下的雷霆雨露皆是恩泽就足够了。”萧庆之说完一口喝干杯里的酒,显得那么的胸有成竹。
如果不是萧庆之是自家男人,玉璧真想yy一出“兄攻弟受,相爱相杀”的戏文来。
“什么眼神,不许瞎想。”萧庆之见她那晶亮晶亮的眼睛,就知道这丫头又在胡思乱想,她是不知道,他现在算是怕了她了,她一胡思乱想,不知道又要扒出什么事儿来。
“我没瞎想……”夫妻俩还没开始斗嘴,第一轮酒就开始了,先是顾弘承代表淳庆帝致词,然后是众人开始第一轮互相敬酒。玉璧一看,果断溜号,这些人不至于欺负她这个孕妇,但是会拿她当借口让萧庆之多喝一份酒,还是赶紧走人为上。
到小殿阁里一看,几位女眷都在那儿坐着,见玉璧来也不怎么热情。毕竟萧庆之是沾着光进来的,哪里算得上什么王公亲贵,玉璧也不上去递热脸,在一旁喝了口宫女送上来的杏仁露。
这时有宫女进来上茶水和热帕子,玉璧捧着杏仁露正喝着,就见一熟脸儿飘进自己视线里来了:“春妮?”
春妮作妃嫔装扮,如果玉璧没看错,应该是六品淑仪。玉璧记得多年前在金水桥看到的时候,春妮是八品昭仪,这么些年升两级在后宫应该是不怎么得宠的,但也应该有恩泽。
“陈尚令。”春妮儿淡淡冷冷的,一点也没有见了熟人的喜悦。
“呃……张淑仪。”接过热巾子,玉璧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晃都这么些年过去了,她不在内宫当差,也不知道春妮怎么样了。这会儿见了,当然也没话可说。
倒是春妮,像是有一肚子话要跟她说似的,看着比从前憔悴了许多。玉璧自己照镜子还好意思臭美一句“嫩得跟葱一样”,可看着春妮,像是在宫里受了不少磨难似的。
“介意我坐这儿吗?”春妮问道。
“张淑仪随意。”玉璧说完继续捧着杏仁露喝,但怎么都有些如坐针毡的感觉,她不知道春妮要跟她说什么。春妮这个人,到现在如果她还不懂,那才真是傻子,她不会是来叙旧的,八成有什么目的。
“陈尚令倒是过得不错,第二胎什么时候生产呢?”春妮不咸不淡地问道。
玉璧客客气气一笑道:“初夏时节。”
“陈尚令,萧大人喝了一圈酒,正找您呐。”
感谢萧庆之,来得真是时候,也省得春妮跟她套话,冲春妮行个平礼:“不好意思,我该过去了。”
说完也不等春妮反应,玉璧就出去了,倒是忽略了春妮那内容复杂的眼神……
有些人,是你避而远之,她还非要蹦到你跟前来让你恶心一下的!从前的春妮不是这样的人,但数年的内宫生涯,已经让春妮变成了这样的人。
但凭一个六品淑仪能列席宴会,就足见春妮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了,这样的人,光避着可不是办法!
第一八九章 心肝儿都醉了
在春妮的心里,陈玉璧属于摔个跟头都能捡金子的人,人家当宫女,她也当宫女,人家规规矩矩的熬资历,她却装痴卖傻一转身就进了御茶房那样的好地方。当大部分小宫女都在后宫感受着这地方的阴森黑暗与奢华美丽并存时,她一不留神就拐了个有前途的好男人,虽说现在没了爵位,但他是天子近臣,想要什么样的荣华富贵没有。
当春妮觉得自己踩着白骨与鲜血在宫禁里开成富贵的花朵时,再回头去看陈玉璧,在自由的原野上开成了一朵白山茶,被人专注地呵护着重视着。小年夜宴上看到陈玉璧,春妮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就算萧庆之不是王公亲贵,这样的宴席也一定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只是,春妮看到她时,觉得自己无比妒忌千万分的后悔:“当初你跟我说过,要明白自己的选择将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因为自己种下的因,最终不管苦果子甜果子都是自己要去摘下来吃的。可是……玉璧,已经这样了,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只想站得高一点,但现在这样的高真的不是我希望的那样。”
妒忌后悔之外就是沮丧,她很努力了,但是再努力还是那么卑微,仿佛低到深渊里去了。
临出小殿阁时,玉璧回头看了一眼春妮,轻轻叹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春妮复杂的眼神她看在眼里了,等过几天找人问问春妮在内宫是什么样的际遇吧。穿过种满绿萼梅的园子,玉璧就看到了正站在廊下看梅花的顾弘宁。
灯笼晕红的光罩在他身上,显得这个人愈发冷清孤独:“弘宁殿下。”
“嫂子,你看……它们多好看。”顾弘宁指着雪下纷纷的梅花骨朵,在灯烛映照下,和顾弘宁这个人倒有几分相似。
“弘宁殿下喜欢梅花,是因为它们跟你一样寂寞开无主是吗?”玉璧忍不住毒舌了,她不想破坏赏梅的气氛,可是一想到顾弘宁要作局为难萧庆之。她心里就不痛快,心里不痛快她就习惯性的在嘴上找回场子来。
果然,她这句话让顾弘宁有些不痛快,反复地念了几遍“寂寞开无主”。然后又是那么烂漫地笑起来,像春天开满野花的青草山坡:“是子云哥对不住嫂子了吗,嫂子说这样的句子。好凄凉的。”
瞟顾弘宁一眼,玉璧信心十足,气势大涨地掐了一枝半开的绿萼梅说:“就算这世上所有人都伤害我,他也不会辜负我,这一点做为当局者。我比谁都清楚。这样一个,把我看比性命还重要的人,我也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他。弘宁殿下可能不知道呢。女人一旦动起心思耍手段来会成为天底下最恐怖的存在。我不愿意成为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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