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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麦探险小说打包下载-第3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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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样子过了半个小时之后,我们确信,直到我们入睡后阿帕奇人才会发动偷袭,否则他们早就动手了。火已经很小,我认为事不宜迟,不能再拖下去了。于是我打了几个哈欠,伸伸懒腰。
“我困了,想睡觉,您不困吗,塞姆·霍肯斯?”
“我没意见,我也想睡了,”他回答说。“火灭了,晚安!”
“晚安!”斯通和帕克也说。于是我们就尽量地远离营火,躺下来。
火苗越来越小,最后完全熄灭了,只有余烬还亮着,但它的光由于有四周堆起来的柴挡着,并不能照到我们。我们全都躺在黑暗之中。现在该是悄悄脱身的时候了。我抓起我的枪,慢慢地挪开。塞姆在我边上,其他人在后面跟着。如果他们中有人弄出了一点声响,我就在经过一匹马的时候来回扯它,让它蹄子踏起地来——这应该能盖住任何可能暴露我们的声音了。所有人都顺利到了奇奥瓦人那里,他们已经像伺机而动的豹子一样等在那里了。
“塞姆,”我耳语道,“如果真要放过那两个首领,咱们就决不能让一个奇奥瓦人去碰他们,您同意吗?”
“同意。”
“我负责温内图,您和斯通、帕克去进攻‘好太阳’。”
“您一个,而我们三个人才一个?这样考虑不对,如果我没搞错的话。”
“这考虑是对的。我用我的拳头很快就可以制服温内图。可你们得三个人一起,以保证他父亲不会反抗,如果他有时间和余地自卫的话,他就很可能会受伤甚至死掉。”
“好吧,您说得有理!但为了不让奇奥瓦人抢先,咱们得先行一步,来!”
我们又向火边靠近了好多步,紧张地等着阿帕奇人发出表示战斗的呐喊声。他们不呐喊是不会发起进攻的。首领用一声喊发出战斗信号,这是他们的习惯,而后其他人也会声音尽可能大地呼应,这种大喊大叫能让遭进攻的一方丧失反抗的勇气。大多数部落的喊法可以这样模仿:用尽可能高的假声发出长长的“Hiiiiii-iiih”声,与此同时用手快速连续地平着拍打嘴唇,听起来像是颠立曰。
奇奥瓦人也像我们一样紧张。他们每个人都想冲锋在前,于是就向前挤,把我们挤得越来越靠前了。这对我们可能是很危险的,因为我们离阿帕奇人太近了。所以我就希望他们赶快发起攻击。
这个愿望最后终于实现了。刚才提到的“Hiiiiiiiiih”声响起来了,这声音是那么尖锐而具有穿透性,我的骨髓简直都要被穿透了。接着是一阵狂呼高叫,声音可怕至极,就像是成千上万个魔鬼发出来的。我们听到了踩在柔软的地面上的迅疾的脚步声、跳跃的声音,然后,突然之间,一切又都归于沉寂了,静得简直听得见蚂蚁走路的声音。终于,“好太阳”短促地喊了一声“KO!”
这个词的意思,我后来才知道,是“火”,也就是“生火”。我们那堆火的余烬还在燃着,旁边堆着的细枝,很容易点燃。阿帕奇人迅速执行了命令,从柴堆上捡枝子添到闪烁的余烬上。不过短短的几秒钟,火堆就重新舔起了高高的火苗,火堆周围则都被照亮了。
“好太阳”和温内图并肩站着,发现我们已经走了之后,惊奇不已的阿帕奇战士们很快就围着他俩站成了一圈。
“噢,噢,噢!”他们惊讶地喊着。
温内图这时虽然还很年轻,但已显出了他日后常常为我所钦佩的审慎。他自忖,我们一定还在附近,他那些站在火边、被火光照亮的战士处境很不利,因为对我们的枪来说,他们都是好靶子。于是他喊道:
“塔提沙,塔提沙!”
这意思是——我那时当然还不知道——“快走!”,他自己也已准备跳开,可我比他快了一步。四五步之间我已到了他周围的战士那里。我将左右挡住我去路的阿帕奇人一一扔到一边,突破了防线,霍肯斯、斯通和帕克紧跟着我。温内图大声下达撤退的命令并准备跳走时,我已出现在他面前。良久,我们彼此注视着对方的面孔。他的手闪电般地伸向腰带拔刀,但我的拳头已打在他的太阳穴上了。他摇晃了一下,倒在地上。与此同时,我看见塞姆、迪克和威尔他们也已抓住了他父亲。
阿帕奇人愤怒地呐喊着,可他们的呐喊声被奇奥瓦人可怕的咆哮声盖住了——他们这时也扑向了敌人。
我突破了阿帕奇人的圈子,置身于挤成一团、扭打起来的人群中。两百个奇奥瓦人对付五十个阿帕奇人,也就是四对一!“好太阳”的战士们竭尽全力反抗着。我首先要尽力防止他们中的很多人接近我,因此得像个陀螺似的转来转去;而且我只用拳头,因为我不想打伤或者打死什么人。我打倒了四五个之后,突然觉得轻松了不少,从整体上看,反抗也不那么激烈了——我们遭到“袭击”之后五分钟,战斗就结束了,才五分钟!但对这样一场赤膊战来说,这却是一段漫长的时间。
“好太阳”五花大绑地躺在地上,旁边是失去知觉的温内图,他也被绑起来了。没有一个阿帕奇人逃掉,大概主要是因为,这些勇敢的战士决不想在他们的两个首领被俘虏的情况下将其撇下,自己逃跑。他们中的很多人受伤了,奇奥瓦人也有一部分受伤;遗憾的是我们的印第安盟友死了三个,阿帕奇人死了五个。这当然不是我们的本意所在,但阿帕奇人的激烈反抗使奇奥瓦人断然使用了武器。
把降伏的“敌人”都绑起来了。奇奥瓦人的伤员从他们的人那儿获得了帮助,我们白人就忙着去检查受伤的阿帕奇人,替他们包扎。当然,我们不只是看到了阴郁的面孔,甚至还遭到了一些人的反抗。他们太骄傲了,宁愿让他们的伤口流血,也不愿意接受敌人的服务。我没有因此而感到不安,因为他们的伤都很轻。
这项工作完成之后,接下来的问题就是,俘虏该怎么度过这一夜。我想让他们尽可能地好受一些。可这时唐古阿冲我说了:
“这些狗不归你们,归我们,只有我才有权决定该拿他们怎么办!”
“那么——怎么办呢?”我问他。
“在回到我们的村子之前,我们会让他们活着。但我们还要去突袭他们的村子,而到那以前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所以不会让他们拖累我们太久的——他们都要上刑柱!”
“所有人吗?”
“所有人!”
“这我不相信。”
“为什么?”
“因为你刚才犯了个错误。”
“什么时候?”
“就是你说阿帕奇人归你们的时候。这不对。”
“这是对的!”
“不对。按照草原上的规矩,俘虏归制伏了他的人。所以把你们制伏的阿帕奇人带走吧,我不反对。但我们抓住的人归我们。”
“呸,呸!你说得倒聪明!那你们也想留着‘好太阳’和温内图吧?”
“当然。”
“如果唐古阿不把他们给你们呢?”
“你会把他们给我们的。”
他说的话充满敌意,我则平静而肯定地回答他。于是他拔出刀子,猛地把它插在地上,只剩刀柄还露在外面。他目光灼灼,威胁地看着我。
“你们只要敢拿一只手碰一碰哪个阿帕奇人,你们的身体就会像插着刀子的地方这样。这是唐古阿说的,不容更改!”
他是认真的。要不是塞姆·霍肯斯那么聪明,向我投来警告的目光,提醒我镇静谨慎,我就会向他表明,我才不会让他给吓住。既然如此,我还是沉默为好。
被缚的阿帕奇人都躺在火边,最简单的莫过于就让他们这么躺着,可以毫不费力地看守他们。但唐古阿想向我显示,他确实把他们视作他的财产,可以对他们随意处置,他下令把他们都绑到附近的树上去。
命令被执行了,动作可称不上和气。奇奥瓦人显得毫无怜悯之心,想方设法让阿帕奇人受罪。但阿帕奇人全都脸不变色。数酋长和他的儿子受到的对待最粗暴,他们被绑得那么紧,血几乎都要从勒得肿起来的肉里迸出来了。
就这样,没有一个俘虏有可能自己挣脱出来逃走。尽管如此,唐古阿还是在营地周围布了岗哨,并让人去找阿帕奇人的马匹,因为那些马肯定藏在什么地方,由一些卫兵守着。
前面已经提到,我们又在草地快到水边的那一头儿点起了火。我们围着火躺下,不希望奇奥瓦人再到我们这儿来,因为这会使我们解救温内图和他父亲的行动变得困难甚至不可能。但他们根本没想过要来,他们从一开始就显得不甚友好,而我同他们首领的对话显然也不利于改变他们的态度。他们向我们投来冰冷的、几乎是蔑视的目光,那目光决不是令人信任的。我们自忖,只要能不与他们发生什么纠纷就摆脱他们,那就万幸了。
他们在更深入草原的地方又生起了好几堆火宿营,离开我们有一段距离。他们在那儿彼此交谈,用的不是红种人和白人打交道时常用的洋径帮英语,而是他们民族的语言。他们不想让我们听懂,这一点我们也只能视作一个凶多吉少的信号。他们自认为控制了局面,而他们对我们的态度,就像是一只笼子里的狮子不得不容忍身边有只小狗一样。
由于计划只能有四个人知道,即塞姆·霍肯斯、迪克·斯通、威尔·帕克和我,所以实行起来很困难。我们不能向其他人泄露这个秘密,因为他们很可能反对按我们的意愿行事,甚至会报告给奇奥瓦人。他们躺得离我们很近,我们只能希望他们全都赶快睡着。此外,我们的成功使我们根本无法平静。塞姆认为,现在是该打个吨儿的时候了。于是我们都躺下来,而我尽管内心十分激动,还是很快就睡着了。后来我被塞姆叫醒了,这大概是刚过午夜的时候,至少我是这么估计的。按照星星的位置判断时间,我当时还不会。我们的同伴都睡着,火苗也已弱下去了。奇奥瓦人只还留着一堆火,其它的都弄灭了。我们可以说话,但只能小声说。斯通和帕克也醒了。
“首先要选举一下。因为咱们四个不能都离开这儿,”塞姆向我耳语道,“只能去两个。”
“我得算一个!”我坚决地声明。
“哦嗬,别这么着急,好先生!这可是要冒生命危险的。”
“这我知道。”
“您愿意冒生命危险吗?”
“是的。”
“好啊!您是个勇敢的家伙,如果我没搞错的话。但您要考虑到,咱们的计划能否成功,取决于实施它的人!”
“是这样。”
“我很高兴您能承认这一点。既然如此,我想,您就得放弃跟着一块儿干的打算。”
“决不!”
“理智些,先生!”他请求我,“让我和斯通去吧!”
“不!”
“您还太嫩,还不懂得怎么匍匐着悄悄接近敌人。”
“可能!但今天我要向您证明,不懂的事情也是能够做成的,只要有心去做。”
“可是技巧,先生,技巧!您就是没有技巧。首先这得是天生的,其次还得经过练习。您缺的是练习。”
“重要的是演习一次。”
“您想要演习一次吗?”
“是的。”
“什么样的演习呢?”
“您知道唐古阿睡着了没有?”
“不知道。”
“但知道这个是很重要的,不是吗,塞姆?”
“是的。我想一会儿爬过去看看。”
“不,让我来干。”
“您?为什么?”
“就为了演习一次。”
“要是您被发现了呢?”
“那也没关系,因为有个现成儿的借口:我要确信他们的哨兵在恪守职责。”
“好吧,可以,但这次演习有什么用呢?”
“让我得到您的信任。我想,如果我能通过这次演习,您就不反对带我一起去温内围那儿了。”
“哼!这个咱们还得商量。”
“随您!那我现在可以去酋长那儿了吧?”
“是的,但要小心!要是他们抓住了您,会起疑心的,即使不是现在,以后也会,只要等温内图一跑,他们立刻就会猜到,是您松了他的绑。”
“猜得还真差不离。”
“要利用每棵树和灌木做掩护,要躲开火光!要始终呆在暗处!”
“我会呆在暗处的,塞姆!”
“但愿如此。至少还有三十多个奇奥瓦人醒着,如果我没搞错的话,这还不包括哨兵。如果您能做到不被发现,我就会夸奖您,并且会想,也许十年之后,您还是能成为一个牛仔的——虽然您在我这么好的教导之下,至今还是个‘青角’,那么嫩,那么没经验,任何一个珍奇博物馆里都见不着,嘿嘿嘿嘿!”
我把刀子和左轮枪在腰带上尽量插紧,以免在路上丢掉,然后就从火边爬开了。今天,当我讲述这件事的时候,我知道了我当时是多么轻率地担当起了那个责任,我的决心是多么卤莽,因为我根本就不想潜到唐古阿那里去!
不,我是喜欢上了温内图,并想用一次冒生命危险的行为向他证明这一点。现在,最合适的机会来了,要救他。我要自己做这件事,我自己!而塞姆和他那些顾虑碍了我的事!他要和迪克·斯通一起去做我迫不及待地要做的事。即使我现在成功地接近了唐古阿,估计塞姆那些顾虑也不会消除的。因此我冒出了一个念头:不去求他了,我也不去唐古阿那儿,而去救温内图!
这样一来,我不仅是拿我自己的性命,也是在拿我伙伴们的性命冒险。如果我在实施自己的打算时被抓住,我和他们就危险了。
关于匍匐前进我读到过,而且自从到了西部后,听得也够多了。尤其是塞姆给我讲解并示范过怎么做。我也练习过,但还不到很熟练的程度。但这丝毫也没妨碍我的自信,我相信我的意图定能实现。
我趴在草丛中,向灌木丛中移动。从我们那儿到“好太阳”和温内图被绑的地方,有大约五十步远。本来我只可以用指尖和靴尖接触地面,但那需要手指和脚趾有很大的力量和耐力,我当时还不行。因此我就用小臂和膝盖,像一只四足动物那样爬。当我要把手落在一处之前,先试探一下,看会不会有细枝在那儿,在我身体的重压之下会折断发出响声。如果我必须穿过树枝或者在树枝下经过,就先小心地把它们拢在一起,直到它们能让我毫无阻碍地通过。这非常耗费工夫,但我还是前进了。
阿帕奇人被绑在草地两边的树上。酋长和他的儿子从我们营地的角度来说,是绑在左边。他们那两棵树在草地的边缘,离他们大概四五步的地方坐着一个印第安人,脸朝着他们。他格外留意,他看守的人尤其重要。这状况使我的事情很难办,或者说是不可能的。但我已经想好了怎么引开哨兵的注意力,至少引开一会儿工夫。我需要小石子,可惜这儿好像没有。
我爬到半路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大约半个多小时了。这时我看到边上有什么亮的东西在微微闪亮。我爬过去,高兴地发现那是一小块洼地,约有半米宽,其中满是沙子。过去,雨水一旦灌满了小河和池塘,水就溢出来,流到这个洼地里,沙子就在这儿堆积起来了。我迅速地在口袋里装了些沙子,又接着向前爬。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我终于到了温内图和他父亲身后大概四步远的地方。他们站着被绑在树上,背对着我;那两棵树不是十分粗壮。要不是这两棵树下有些长着叶子的树枝,在哨兵面前挡住我,我是不能爬得这么近的。在哨兵身后一侧有一丛长刺的灌木,我看中了。
我先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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