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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s邪君-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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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去寻去寻,明日就派人去!”泽临不悦地瞥了她和连霜月几眼,这两人什么时候一个鼻孔出气了?
但还是把连霜月提出的要求一一写了下来。
接下来的三日,寻觅回来的牛角于牛筋都不合连霜月之意。
他摇着头把东西搁置一边,呐呐道:“此等俗品,我在作坊那里也得过了,铸钺县的弓人只有两人,不但阅历不够,学不专精,而且平日取材也是草草了事,如此作风,难怪这里根本出不了上等良弓。再不然,我亲自去找好了。”
笉罗也连连点头,“我跟你去!”
言罢,两人就带着泽临跟前的贴身侍从往村落里走。
荀晔从里屋走出,说道:“爷,我去跟着吧。”
“无碍。”泽临静坐不动,“只要遇上制作弓箭之事,笉罗必然全力以赴,看她的样子,那么认真、专注、执着,似乎很钟情于此。在这方面更是和连霜月情投意合……两个人都兢兢业业的,倒不像是装的,更像是常年耳濡目染,经年养成的习惯。他们两人本来都可以敷衍与我,却没有那样做,我看他们至少在这件事上没骗过我。罢了,你今日就不需监视了。”
这才几个日夜,爷就信任她了?
荀晔心里疑虑,但也没有深想,转而道:“爷,匡富那处,还没有发现他与大皇子暗中来往的迹象。不过,我偷入了府邸的库房一趟,他私藏的金银都在五万两之上。”
“哦?想不到匡富还挺会敛财的,先不忙戳穿他,要等一个适当的时机。等粮饷之事解决了,再进行下一步计划好了。”这个好消息令泽临眉宇舒展,他摩挲着拇指上的血玉扳指,嘴角高扬,一挥手,让荀晔退下了。
静坐许久,自言自语喃喃道:笉罗和连霜月到底是不是早先就认得呢……
直到夕阳西下的时候,连霜月和笉罗回来了。
笉罗怀抱着一只青白的牛角,步履轻盈地推开泽临的房门,却不见他的踪影,嘟囔了几声,“本想教他看看我的本事,一出门就找见好东西。算了,我先把玩够了再拿与他看,嘿嘿……”
转身刚要走,却发现他房中的甲胄和佩剑也不见了,心里思量,莫不是又去打猎了?啊,现在是大好时机,趁他不在,不如到他后院里温泉池内洗浴。
只要自己动作快些,应该能赶在晚膳之前洗完吧。
作者有话要说:矮油~下章有JQ看咯
10
10、非礼勿视 。。。
前几日不敢洗浴,都是因为泽临每日都在屋内,她的人皮面具见水难免脱落啊,而且难保他不会突然闯进去,还是小心为上了,所以她只能忍耐着。
做了决定,笉罗迅速回到自己房中,拿了布巾和换洗的过膝深衣,来到泽临房屋后的小院内,脱了衣衫跳进了温泉池,顿觉神奇气爽,体内的困乏消减。
扑腾了半晌,在池子内畅快了打了个滚儿,笉罗还是忍耐着没有将人皮面具取下,怕待会不好顺利地戴回去。想要洗脸,还是回到自己屋内再说吧。
笉罗原本是好动之人,泡温泉固然舒服,她也不愿意稳稳地坐着,手脚在池子里不停搓摆,这会儿倒像是个孩子。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她可是每年放假都要去泡泡温泉,如今难得遇上,自然想好好享受一番。
不过她不能泡得太久了,约莫感觉双腿不再酸痛,手指也柔韧了,笉罗就准备要起身了。
她单手撑着池底,屈膝起身,偏巧手掌摁住了一块凸起之物,坚硬如砾,使得她突然吃痛,脚下一滑,膝盖就“咣”一下磕在了池内台阶上。
“啊啊~嘶~好痛啊!”痛得呻吟出声,笉罗咬着嘴唇,不得不抱住膝盖多坐片刻。
但还没等膝盖痛楚消散呢,笉罗就听见脑后响起了突兀的脚步声。
完了!这下怎么办?她赶紧把布巾往头上一盖,慢慢拭干了脸颊边缘。身子往下一沉,让水没过了自己的锁骨。
幸运的是,她并没脱掉裹胸的布条。
就听见一阵低低笑声和着温煦微风袭来,“好一幅美人沐浴图啊!笉罗真是好兴致,想独享这一池温泉,干脆等我也宽衣,我们一同沐浴怎样?”
“不行!”笉罗大急。
可她还是听见了衣衫悉悉索索的摩擦声,急忙叫道:“大人不忙,我这就起了!我向来不习惯与他人一同沐浴的,这样吧……你先去更衣,要不然先去喝一口凉茶!”
“不好不好,我很快的,你且少待一会。再则,你我同是男子,害羞什么。”泽临说着便解下了甲胄,往地上一扔,动静颇大。
“我不是害羞,是是是……我有痔疮!你和我同浴会被传染的!”笉罗是真急了,但现在这个情形她怎么能起身,而且膝盖还是很痛,一时半刻难于动弹。
“噗,笉罗又说笑了,有痔疮怕什么?我也有点的。”泽临笑嘻嘻地已经开始解开裤子。
见笉罗捂住了眼睛,又笑道:“啊呀,莫非笉罗……有断袖之癖不成,怕看到在下精壮身躯隐忍不住?”这句话真就是说笑逗趣,不过,泽临没想到笉罗的反应这般激烈。
笉罗抬手就把池中木勺扔了过来,直接砸中他的脑门。
“啊,笉罗你做什么打我?!”
“哼,我看你才是有断袖之癖吧!君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大人若是靠近,不是君子所为!”
泽临依然不为所动,脱下鹿皮短靴,踮着脚走到跟前,忽然,轻拍了笉罗的肩膀一下,只觉得指尖柔滑细腻,心头水波一荡。“咚”一声,笉罗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但因为身形不便,只打中了他的额头。
“哎呀呀,你这是恼羞成怒了!”
“大人既是小人,就该打!”笉罗气得不得了,又不能起身,胸口起伏得厉害。
“哦,那我既是小人,不做些小人行径,只怕辜负了笉罗。”泽临探了探头了,目光一瞬不瞬地在笉罗后背、脖颈之间徜徉徘徊,喉头莫名的一紧。
这时,手已然伸了出去,挠起了笉罗的腋下寸尺之地。
“啊哈哈哈哈哈~~住手~哈哈哈~”笉罗最是怕痒,肌肤敏感,只被泽临轻轻一挠,便起了一整圈的疙瘩。这一笑,却使疼痛尤甚,嗓音即刻就变了。“哈哈啊~痛痛痛~”
觉察到了他的异样,泽临这才停手,皱起眉头,“你怎么了?”
“痛~膝盖磕了。”此一声,不自觉流泻出半分委屈,半分娇嗔,听得泽临心头丝丝酥麻。
“还可起身吗?”收起调笑的脸色,泽临双手勾住她的臂膀,想要扶她起来。但笉罗如何能肯,这一起身,她能看不能看的不都被看光了!
“你把外衫递给我!”笉罗非常坚持。
泽临心里有数,不能把她逼得太紧,邪肆地勾起唇角,把外衫递给她,自觉背过身去。
笉罗总算松了口气,把衣服草草裹住,试了几次还是不能自己站起来。
听见动静,泽临转过身,襦衫未脱便跳了下来,伸手要搂住起她的腰。“我抱你!”
“不行!”笉罗这嗓子,吼得斩钉截铁。
很想扯下她额上的布巾,看清楚此刻他脸上的神情是否变了,但泽临还是忍住了。
于是,他只故意面露痞笑说道:“君子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我却是小人,做到非礼勿视已然不易,你不肯让我抱你起来,那我只好坐在这里,向你讨教非礼之道了!”
笉罗“你你你……”了半晌没说出话,发觉自己耳根有潮红的趋势,一口白牙似要咬碎。她看了看自己湿漉漉的外衫,确认它还算厚,并不是透明的,勒紧了腰带,心里又挣扎片刻,才伸出双臂喊道:“好,你抱我起来啦!”
如此良机,泽临如何放过,他的双手在笉罗滑嫩的手臂上磨蹭了好一会,才抱起她来。
只听得耳边笉罗气息粗重,低声怒道:“你不准看我!如若看了,我诅咒你夜夜不举!”
这种事情开不得玩笑啊,也是笉罗这话说的太毒,逼得泽临不不得不高仰着头。
但他还是感受到了笉罗柔软的身子和湿滑的肌肤,此番感受如何,他人不得而知。只知泽临大人将笉罗抱上坐榻之后,飞快地冲入小院,在缸里舀了几口凉水灌下,方才出门请来大夫。
泽临冲出门外,去请大夫的当会儿,笉罗独坐榻上早已羞恼万分。
她恨恨地探出身子去取案上的茶水,却够不着,自己又怕运功烘干了衣服被他发现,只得生生焦虑了半柱香的功夫。
幸好泽临还记得将她的衣物取来搁在一旁,不然她这样湿漉着,迟早要被他看出问题来。想到这里,笉罗心里又愤恨起来,撕拉着泽临的深衣就低声骂道:臭男人,好色猪!我让你吃我的豆腐,偷偷摸了我的手,还摸了我的腿,啊啊啊——”
“嘶~”的一声,泽临的深衣,袖子被扯断了。
是夜,泽临手执毛笔在几案上批改公文,但是脑海里仍然是笉罗躺在自己怀里,气喘吁吁肤色微红的景象。
这日之后,足足三日有余,笉罗都不搭理泽临。连霜月询问泽临这是何故,泽临也只是捂嘴暗笑,但笑不语。
又过了几日,适逢县令府邸内的芍药新开,笉罗午觉浅眠,便抱着铳儿到屋外走动,只见园中廊下绿阴正浓,瘦石冷泉,芳草萋萋,甚是娇娆。不觉坐在石凳上,看着怀中酣睡的铳儿,恍惚间午梦更长。片刻她就濡湿了半衫,这时,铳儿忽然被宅子墙外的嘈杂之声惊吓到了,哇一下啼哭起来。
笉罗心头一阵烦躁,只得抱起铳儿往门外走去。
不一会儿宅门大开,铸钺县县令匡富面色惊惶,看到笉罗便哭哭啼啼奔了过来,高声喊道:“哎呦不得了啦,这这这……左庶长大人何在?快救救本县!这次完了,城城城外……来了……”
“出了何事?”笉罗轻拍着铳儿,对于这个匡富使不出半分好眼色。
匡富喘了喘气,拉住他的长袖嚷道:“你们本县招来大祸了!昌云县的那个老奸巨猾的竖子,因为打了败仗,被烧了粮仓,心有不甘,居居居然……与黑水族、涅水族的蛮人沆瀣一气,带带带……带兵围城了!”
“什么?”笉罗这时听得铳儿的哭声越来越急,语气也重了几分,“大人你镇定点!泽临大人今晨山上打猎了,你派人快马去报,半个时辰就可回来。你别急,先告诉我,城外来了多少人马?”
“至少有一千人马……”
笉罗淡然地“哦”了一声,继而用手掌轻拍铳儿,抬头对匡富说道:“大人先去屋外等泽临大人回来吧,我把铳儿抱回屋,他如此哭闹,想必是感觉到了这帮蛮人的暴戾之气,心神不安吧。”说完自顾自抱着铳儿进屋,喊来奶娘耐着性子去哄,等到铳儿安静了些,这才抽出身来,随着匡富去了城楼。
待到泽临和连霜月都听闻消息到来,几人在城楼上站稳,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
此时城下吵吵嚷嚷,漫天的叫骂上不绝于耳,匡富一脸忧惧地抱着柱子牙齿打颤,泽临和笉罗各自沉默,脸上却仍是平日的镇静神色。
连霜月看似事不关己,没什么表情。
不久,荀晔带来消息,对泽临拱手施礼道:“爷,眼下在城下叫骂的约莫有七八百人,远处的林子里大约还有两三百。他们一直在骂,却没有攻城的迹象。”
“噢?既然如此,他们可提出了什么条件?”泽临心道,出动这些人马如果只是报仇寻衅,早该搭云梯攻城了,怕只怕,背后有高人指点,事情不如表面这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懈怠了几日,今天会多更滴……
11
11、笑崩了 。。。
听见泽临的问话,荀晔低头答道:“确是如此,他们方才就提了条件,要我们供出两百支良弓,并且要与我们之前所用之弓的弓力所差无几,否则围城三月,切断铸钺谷的水源。”
“奇怪,他们不会不知,单单制作一支良弓最少需时三载。两百支良弓,除非把兵卒手中之弓都交出去。”连霜月凉凉道。
笉罗也附和地表示赞同,“连先生一句话说中了要害。”
“哼,早知如此,那日就不该对他们手下留情了。” 泽临的眼眸里冷冽寒光逼人,说着已握紧了腰间的佩剑。“弓是断然不能交的,看来我们只能固守不出,等到夜幕降临之后派一队人马突围,到方圆百里之内去寻求援军……”
“不,那样伤亡太大,而且毫无胜算。”笉罗不客气地否定了泽临的决策,反问道:“既没有钱财也没有粮食牲畜,更无美女,如何说服那些郡县老爷发兵援救?我看……”
并非不知笉罗话中有理,泽临高挑眉梢,“那还有别的好办法吗?”
静默良久,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笉罗一字一顿说道:“答应他们,就答应给他们两百支良弓!不过我要至少两月半的时限,就跟他们说弓需要修复,如果不能等,我们便抵死一战!”
“这……”泽临疑惑不解,急于阻挡,却被笉罗抓住手臂。
“你要是信我,这样做定然能避免祸端!你放心,我有法子,既使他们满意,我们也无需交出手中所用之弓。”笉罗信誓旦旦,眼神定定地看向泽临。
不是不信,不是不敢,只是唯恐岁月这般静好,怕他日,变换千人面,终是意迟迟。笉罗,我可否信你?
还是松了铮铮眉宇,泽临答道:“好,我信!”转头,便让一脸不可置信的荀晔去传达命令。
连霜月听了也是诧异非常。
三人下城楼回到府邸后,坐在泽临房中密谈。
泽临愁云压顶,坐到笉罗面前问:“如何做?我知你已有了主意,但这次上次不同,要危险得多,难办得多,你必须与我说明白,否则我不能任由你手握众多性命,拿这么多人的性命涉险。”
笉罗深知他毫无夸大事实之意,语气也郑重了几分,道:“我又岂会将此事当做儿戏?他们的目的,说起来是要弓,可明知我们无法赶制新弓,还这般要求,明显是在想要我们眼下手中的弓。要是我们做的出两百支新弓呢?并让他们误认为这些都是旧弓,弓力形制皆同等。以我和连先生的手段,应该很少有人能看出破绽,所以我才说不如答应他们,就如其所愿。”
“那也白白浪费了两百支弓,实在可惜。你们……当真能做到?”泽临不认为笉罗是在吹嘘本领,然而听起来确实难以采信。
而且,她根本没问过连霜月的意见。
“这你无需担心。弓当然不能白送的,其中自有玄机,我会让他们自食恶果!”笉罗眼眸中波光流转,对着连霜月瞄过去,道:“连先生可有异议?”
连霜月浅笑着挑起眉梢,“那就依你所言,我听你差遣。”
笉罗得意地勾起唇角,可惜泽临和连霜月都看不见。
见泽临还是一脸不解,笉罗说道:“今日起,就要搜取制弓的材料了,你打猎时带我与连先生一同上山,被这件事一叨扰,你的弓恐怕还要用上几日,修复的日子又得延后了。”
泽临只好点点头,眼见着她和连霜月默契地开始商量做弓的材料,两人眉宇之中都透着摩拳擦掌的隐隐兴奋,没来由的感觉心头不爽。
三人都是行动派,不到半个时辰,便带着数十个兵卒顺着谷内小道上了山。
跨过一条湍急河流时,他们遇见了一位老翁,只见他腰间挂着鱼篓,手中握着一把竹弓,咻咻几箭,一连射中了好几条鲮鱼。泽临没看过水箭,便觉得新奇,大声叫好,驻足多瞧了一阵,直到连霜月拍了拍他的肩头。
“这趟上山,你们是想砍山木吗?两百支弓所需的木料,怕是不少。早知道我就多带些兵卒,也好早点完工。”泽临这才拍马跟上来。
连霜月和笉罗却都寻望他处,没有答他的话。
笉罗不耐地白了他一眼,但想到今后还要诸多事情只得他去做,现在必须得说清楚些,于是松了松缰绳,与他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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