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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s邪君-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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笉罗迷迷糊糊睁开眼,眼眸里顷刻弥漫开一片迷蒙的水雾。感觉到嘴边那抹熟悉的温度,便抬起脸凑了过去,任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勾起小巧的舌尖,在泽临温热的肌肤上逡巡了许久,直到被他炙热的唇瓣突然吸住嘴中,这才剧烈喘息起来,伸出软绵的双手勾住了泽临的脖子。
如果现在还有什么算作自己的资本,能够试探上官誉这副药的药效,那或许是——
“唔……泽临……不要走……”
一记深吻过后,泽临及时抽离,笉罗微张的嘴唇顿时倍感空虚。被碾压至发红的唇边鲜嫩欲滴,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在他面前渐渐舒展,渴求着滋润与绽放。
泽临喉头发紧,把头埋在笉罗的肩窝里,“笉罗,饿不饿,有燕窝粥喝……起来喝一点好不好……”
“不好……”笉罗眸子里氤氲着骇人的热度,玫瑰色的光晕在脸颊边暗暗流转。她一把抱住泽临贴住自己的腰身,顺着自己本能的反应蹭了蹭,低低呻吟道:“讨厌……上官誉是个混蛋……不要去找他……我也不要吃饭……我只想……只想……泽临你……抱着我……抱抱我……”
49山雨欲来
一场大汗淋漓的酣畅,在灵魂与**契合的一瞬间从高高的天际崩塌而下,如激石坠入涧底,发出脆亮的响声。
一声声,一下下,撞击在心口上、骨髓里,血液中。
谁道梦里佳期,只许庭花与月知。
仿佛每个关节与指头都被狠狠剥离又重新结合过,笉罗被混乱不堪的气息笼罩着,骑坐在泽临的髋部,身子紧紧与他的最秘密之处贴合在一起,汗水与其他粘稠的液体混合在一起,散发出**的气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她的眼睛睁不开,手指动不了,连呼吸也是千斤重量……但是身体里不再是空荡荡的漂浮感,当下,就是当下,这份满足尤为真实,又似幻似真,仿若就盛在胸膛里,就积蓄在泽临抵住自己肩胛骨的手臂下……只要她愿意,就能真真正正地伸出手,触摸到。
“笉罗……”泽临轻声呼唤她,在她耳边缓慢低吟,“本来我已经忍住了……都怪你,全怪你,明知道……偏偏还要引诱我……”
笉罗张大了嘴想笑,笑声却卡在了喉咙里。只好费力力气举起手,碰了碰他的嘴,又被泽临一口咬住,一时间心悸得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手指被唤着一根根舔来舔去,啃噬了半天才松开来。
闷闷的笑声,顷刻,从笉罗喉咙里涌动出来。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疼不疼……我让誉过来看看好不好?”泽临把笉罗翻过身,让她背对着坐在自己双腿上,自己将双手伸过她的腋下,用胸膛熨烫着她单薄沁凉的背。
笉罗皱眉,好没气地抬起手打了他一下,却是毫无威慑的效果。
抽气抽了好半天,才发出沙哑的声音来,怒冲冲地说道:“誉……誉什么誉……上官誉就是个混蛋!不用他,我的病也能好……你不准……不准去喊他来……”
泽临哭笑不得地低头去啄她的耳垂,笑:“有他在,我不用担心你的病啊……傻瓜,我和他只是从小至交的好友,如今给他一个谋士的闲职,也是为了让他好生呆在这里给你治病罢了,你在别扭些什么?”
“谁谁……别扭了?”没想到嗓子哑的比想象中厉害,笉罗想要用手拍一拍胸口也很吃力,抬起一半的手又垂了下去。
泽临见状,立即帮她拍了拍胸口,问:“好些了没,是不是觉得胸闷气短?还说没事,若是晚上又在咳嗽,你怎么安睡的了?别固执了……我还是让誉过来一趟……”
“不……不要!”笉罗用尽力气攥住他的手,可怜巴巴地斜瞪着他,轻声喊:“不要……他没什么本事,就会说……让你……跟我分房……”
听到这话,泽临忍不住笑出声来,接连在笉罗脸上亲了几下,心疼道:“天知道我才是最难受的那个,但如果整夜抱着你,我哪能忍得住…………”
笉罗继续咬嘴唇抗议,扣住泽临的手指不放,问:“你……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泽临语塞,看着笉罗的一张清隽容颜在翻雨覆雨过后,如雨后骄阳般红润,且怒目圆睁地瞅着着他,真真可爱极了,哪里还能说出个“不”字。
“好好,为夫当然听你的。”只得先妥协再说,泽临赶紧打个呼哨,找来绛夜把自己的东西也给打包送来,就算再难忍,他也得忍着了……大不了半夜起来浇凉水。
一直抱着笉罗吃下燕窝粥和小菜,泽临见她身体果然无恙,并没有发热,这才放下心来,让她在床上好好休息,捂住她不肯闭上的双眼,命令道:“睡觉了!乖……”
“不要,你还要批阅公文吗?我看着你就好,你不用管我……这样靠着也不是很累……”这些天都没有好好看过泽临,不是睡觉就是吃药,好不容易说服他了,笉罗怎么舍得浪费时间。如今的时日,对于她来说,比千金还要贵重。
泽临无奈地叹口气,捏了捏她的鼻子,穿好外衫坐到书案边,慢慢地磨墨,将面前的公文一张张看过去,时不时写上几行字,神态静穆庄严,举手抬足也颇有威严,俨然的王者之气浮现在眉宇之间。
“你太子的身份……”笉罗保持了许久的沉默,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出这个疑问。
如今大皇子失势,二皇子不成气候,泽临才是具有正统王位继承人身份的人,如果国君能在临死前立下遗诏让他即位,势必能够避免一场腥风血雨……
泽临执笔的手顿了顿。
他嘴角微翘,转过头来,以浑厚的嗓音说道:“天下人现今都知道,盛卿遥没有死……我才是货真价实的太子……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笼络民心,广布恩德……国君那边根本无需担忧,无论他是否愿意让我即位,在他死后……这个王位都不可能是他任何一个儿子的……”
这就是说,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要么是收买了国君身边的近侍宠臣,可确保遗诏上只能出现盛卿遥的名字;要么,就是他已经掌握了宫内宫外的所有兵权,不怕兵变,也不怕大皇子与二皇子最后企图与他拼个鱼死网破。
“那,那就好。”笉罗忠心希望泽临能够得偿所愿,但如此一来,那份一直被自己强压在心底的忧虑又再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如若他真的成了偳紫的国君,这是否就意味着……他们……他们之间……
但或者,还是有另一条路可以走的。只要能够说服哥哥,但是他那般固执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同意……
“这些事都无需操心,已经没有什么阻碍了。不过,有件事倒是不得不防……前日荀晔回来,带回一个消息……”泽临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促狭的古怪表情,放下笔,来到床边低下头在他耳边道:“听说过卿云国的倾城公主吗?”
笉罗的眉梢一敛,没有迎上他的视线,只喃喃道:“倾城……那个嫁来偳紫的倾城公主么?”
“对,去年年初偳紫派兵攻打云倾,卿云国为了求和……便将这位公主嫁了过来。”说到这儿,泽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谁能料到,这位公主也逃不过红颜薄命的命运……”
“你为什么……这样说?”眼神一变,笉罗支撑着坐了起来。
泽临把她摁进被子里,失笑:“看来你也听说过倾城是位才色兼具的美人吧,她死了……没有人不觉得惋惜。不知为何,她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自缢,听说她曾生下一个男婴,但这个男婴出生不久就夭折了,也有宫人说是化作狐仙逃走了……”
倾城死了……怎么会……倾城真的死了?!
“她怎么会死了?”笉罗猛然用力抓住泽临的腕子。
“笉罗,你怎么了……”
“哦,我只是觉得奇怪……不是听闻皇上很宠爱这位公主的不是吗?她为什么想不开的,自缢了呢?”低着头稳住神色,笉罗把被子往脸上拉了拉。
泽临哂笑一声,道:“宫里,哪来的永远的恩宠与宠爱,看他如何对待过去的那几位妃子就知道了……我倒认为,倾城的做法很有气概,与一般人不同……她在偳紫皇宫中自杀,必定能引起卿云国王族与国民的怨愤,这种怨愤和仇恨,在今后势必将成为偳紫的心腹大患……恐怕不久之后,卿云国就要撕毁和约了,准备攻打偳紫了。”
“卿云国兵力不足,势单力孤,是不可能这样做的。”笉罗随口接道,心却被他所说的前两句话死死钉住了,惴然不安。
“但如果加上沉碧国呢?”
笉罗疑惑地望着他,嘴唇抖了抖,轻声道:“怎么会?这与沉碧国有什么关系……沉碧和卿云虽是友邦……但是……”但是,一个地处偳紫国西南方,一个钳制着它的东部大陆通道,若是联手,的确会对偳紫构成威胁……倾城当初会毅然决然地嫁过去,莫非……不,不会是这样的!但当时哥哥确实没有说过一句反对的话……她还觉得奇怪,还气冲冲地质问过他为什么不反对,为什么不想办法阻止卿云国,难道说他们其实是……
难道,这就是他们留给自己的真相……不可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的!为什么会是这样?!
“上官誉这次过来,还带给我一个不得了的秘密消息,沉碧国已经派遣了不少奸细混入了三郡,之前是预谋刺杀盛天澜,如今是要预谋刺杀我……”泽临抵着笉罗的额头,亲吻她一直未有合拢的唇瓣,低低笑着:“就让他们来好了,我倒要看看沉碧国的国君有多大本事,想对我使出这般伎俩,却真能伤我分毫吗?”
笉罗直直看着他,直到深邃的眼底,被他眼眸里那一抹蒸腾而上的杀气恍惚了视线。
沉碧与偳紫……看来战争是真的临近了……不容她再度回避,再次自欺欺人……这是迟早的事,她早就清楚了解的……她早就知道哥哥的计划,可是……
“别担心,谁也奈何我不得的……”泽临捧着她的脸庞温柔地笑,“如今我什么都不怕,遇佛杀佛,遇神杀神,皇位也已是囊中之物,唾手可得……除了你,这世上恐怕无人能够伤到我……”
笉罗听得见自己愈渐紊乱的喘息声,慢声道:“你准备怎么做?”
“先下手为强,将沉碧国的奸细一网打尽,再想下一步……”把脸拉开一定距离,泽临看到了笉罗苍白如纸的脸。
“怎么了,是不是又头痛了?”他语调紧张地问。
“没有,我没事……”笉罗稍稍避开他伸过来的手,嘴巴有些发白,神情萧索地问:“泽临,如果我……不想你当皇帝呢?”
50狂风将至
本以为泽临听闻此话会略有不悦,但他只是沉默了半刻,抱过笉罗语调轻柔道:“无论我是否称王称帝,为夫还是你的夫君哪,傻瓜……再说,我正打算在宣布身份之后,正式给你一个名分……”言罢,[517z小说网·。517z。]泽临抬手刮蹭了她的鼻子一把,嘴角漾起疏朗的笑容。
笉罗张嘴意欲反驳,却被他清亮的眸子一晃,迟迟说不出话来。
泽临见她如此平静,反倒觉着奇怪了,又笑:“怎么……承认为夫是你的夫君了?”伸手捏她的脸颊。
笉罗一昂脖,抬手掐住他的脖子,脸上浮现出几缕笑纹来,喊道:“我又不是铳儿,不需要你来哄!退一万步说,如果有朝一日你果真的登上了那至高无上的宝座……必定要娶一个身份尊贵的女子或肱骨之臣的女儿做皇后,这是应该的……我又怎么敢钳制着你,让你无法巩固皇位……”
这话说得既委屈又怅惘,听得泽临神色阻滞,皱眉抚起她的耳鬓,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言语深沉道:“为夫做了何事令你感到不安了?你知不知道,近日你病了之后,便变得敏感许多……我什么时候说要娶别人做皇后了?”
“难道……你从未想过这些事么?”笉罗伸手描摹他的眼角,嘴边有似有似无的清淡笑意,“是时候想想了,呵……莫非你还真想把我与铳儿带到皇宫去?说到底,我来历不明,身份不清,又带着一个儿子,怎么可能……”
“笉罗!”泽临怒声截断了她的话,“你怎么会这样想?是故意贬低自己,还是鞭挞我的心……我自然是要将你带走的!往后,我在何处,你与铳儿就在何处……即使你家人不允,我臣下反对,我也早打定了这个主意……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好好休养,不要胡思乱想!你想的这些我不是没想过,也不是没打算过,你低估了我对你的心意,知不知道这对我也是一种伤害?好了,这件事你不用再说,也别用这些事来兀自烦扰……”
“太子殿下!”这一声,喊得泽临浑身一震,紧抓住笉罗的手也松了下来。
笉罗心知肚明,这一声是将两人的身份做了一次清楚明白的划离,即使有万般的不愿,这是迟早要面对的现实,不如早早给他提了醒,同时也是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了自己来偳紫的目的和任务,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这重剥离不了的身份。
当然,横亘在两人之间,不可逾越的……还不仅是他们各自的身份所带来的一切。
“你想说什么?”见她当真认真肃静起来,泽临隐隐觉得不安。
笉罗的嘴角微微上翘,轻声道:“在这间屋子里,你还是我的泽临。在铸钺谷里,你也还是我的泽临……可一旦出了谷,出了三郡,到了国都皇宫……你便不再是我的泽临了……从你坐上皇位的那刻起,你也不再是此时此刻陪伴着我的泽临……你是偳紫的天,是天下黎民百姓的太子殿下,不能任意妄为!我说的,你其实比谁都懂,只是现在没有时间仔细思虑罢了……或许你可以对我有更好的安排,但是……你心里明白,那时的你,不可能还是现在的你。”
“笉罗……”为何你此刻要提出这件事来?等到以后,等到我手握天下呼风唤雨,难道害怕找不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吗?
并不想听到泽临的答案,笉罗抬手盖住他的嘴,清然而笑:“现在,我也就是这么一提,是我躺在床上的时间太久,想得太多,才忍不住跟你闹别扭……我之所以讨厌上官誉,是嫉妒他能帮上你的忙,烦恼自己这副病怏怏的模样。现今,我倒是越来越不能帮你出谋划策了,得了这个身份,倒还要避嫌了……你不没有必要深想什么,也不要觉得烦,我不是在向你要什么许诺或者恩宠……说实在的,无论是身份如何高贵,我还是只能拿你当泽临看,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脑海中的你,如果永远都是那个满口胡言的左庶长,那该多好……”
泽临不甚理解地凝视着她,突然发觉,自己并不解笉罗细腻的心思。
她藏匿起来的这颗心,剔透澄澈得就好像一直置放在阳光下,晃人眼眸,然而每看一眼,都看不清那夺目光晕后面还藏着什么。是什么,究竟是什么——模糊了他们相望的视线,阻碍着他们心意的相通?
一席话,谈到最后两人都没了声响。笉罗慵懒地甩甩头,依靠着泽临的肩膀滑了下去,眼睫簌簌抖动了一会,整个人便陷入了静谧的梦乡。
泽临拢了拢被子,抽出手来,动作轻柔地落下床幔。
刚关上门走到门外,他就听到上官誉戏谑的一声轻笑。
“什么时候起,你也喜欢听墙角了?”泽临眼神一凛,拽着着他往外走。
“怎么,怕我吵醒你的小情人?”故意僵着手臂,上官誉故意想朝反方向走,无奈泽临力气太大,怎么也拗不过。“放手放手,真是……啊,手要断了!”
来到往来有行人的路上,泽临才松了手,将双手背在身后,质问他:“最近,你来找笉罗,来的很勤嘛。”
“不是你让我多看着她点,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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