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圈养s邪君-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夜色里,没了那抹浑然生于水天之间的背影。
笉罗顺着墙边行走,脑子里也是一片混沌不明,恍惚着间扶着手中的披风,低下头还能闻到丝丝缕缕熟悉的皂角香。
从小到大,哥哥都说,人应当在浩方之中孕育沉着之致。
哪里这个世界是自己陌生却不得不面对的呢,一直把自己当成一个过客,不想动情,也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要动情。
然而近日她才知晓……自己还是个彻彻底底的俗人,什么圣人之道都解决不了她这个问题,不然怎么一触碰就慌了心,一回眸就像丢了魂……每次在他面前就忍不住想要放肆,露出真性情。却也唯有在他面前才忍不住想要纵跨马驰骋、纵横恣意一遭……以至于对过往早已厌倦了的天地万物生竟然还出了一点点希望,生出了奢望。
想要……痛痛快快爱一场的……奢望。
前世,你还痛的不够心灰意冷吗?
扬了扬脖颈,笉罗试图让冷风快些吹灭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她立刻抬手,将披风上连带的帽子脱下,手刚刚一放,便觉得一股气流从脑后袭来。
不好!
正欲跳脚往前跑,一只手如藤蔓缠绕而上,捂住了她的嘴。
“唔唔……”笉罗大骇,心道自己太大意了。
这人是谁,刺客还是故意试探她的人?
她犹豫着……要不要使出真功夫。
来人却是出手果断,很快将她的双手钳住了反制于身后,轻声笑着,一张脸慢慢逼近。笉罗挣脱无果,便屈膝往后一踢,却被这人一把抓住了脚踝,这等手法竟是看着有些眼熟……
偷袭之人突然发狠,将笉罗双手一扭,一股热浪突如其来,摄住了她的嘴。
笉罗闭眼一咬牙,身子往前使劲一送。
“呲……没想到……是个还未拔掉牙齿的小狐狸……”黑暗中走出一人,头顶羽冠,锦缎华服,一双桃花眼正慵懒抬起,居高临下,戏谑地斜睨笉罗。他暧昧地用手指抹掉唇上的血珠,又将指尖含进嘴里,笑道:“你就是笉罗。”
笉罗后退数步,瞠目瞧着他。
良久,冷哼出声:“你是……三殿下?”
36真真假假真真
泽临的屋子,在掌灯时闭紧,直到子时末还未打开。
笉罗倚在门前瞧了瞧,回到房中坐在床边,凝望着铳儿酣睡的小脸,给他掖了掖被角。本该是沉睡的时辰,但却睡不着,她想了想转身到后院中,支起一根木棍,把簸箕顶在上头,与地面形成大大的夹角,再取来一根细绳困在木棍的底部,握在手中边放边往门槛走,细绳的末端攥在指间。倒出一点稻谷和豆子,放在支起的簸箕下面。
这法子,是小孩子经常用的。
她等呀等,想等贪食的小鸟钻入自己设好的圈套里。
但是更深露重,哪里有不睡觉的笨鸟前来自投罗网。猫头鹰倒是不睡的,但全都去捉老鼠去了,瞧不起这等没滋没味的诱饵。
笉罗蹲坐在门槛上撑着下巴,眼睛直愣愣盯着的是簸箕,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三殿下一脚踹开泽临房门,展露欢颜,蹦跳着扑上去的情形。呵,看着那般骄矜的三殿下,居然在一个下属面前如此孩童天真模样,想想他方才突然偷袭自己、轻薄自己,竟然转眼就变了一个人,又怎会是个等闲人物?哼,王宫里果然是豢养怪胎的地方,一个大皇子处心积虑要做王,恨不能皇上早点死掉,一个三殿下风流倜傥,却有一群情致高远的卓绝下属,如此推断一番,那个久居深宫里的二殿下也不见得就是个无能鼠辈吧?
好极好极,这偳紫国有意思极了,勾起了她更深的兴趣。
扑腾,簸箕摇动了,木棍子顷刻倒了……笉罗抬起眼一看,眼角微微扬起,跳着走过去,一把抓住地上那只捣乱了想跑的家伙。
“羽儿呀羽儿,你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主人唤你多日了,你拖延数日现在这才肯出现哈?你说说,我怎么就没有遇上神雕的运气哪?”
羽儿扑扇着翅膀,偏着头冲她叫了几声——谁让你自己屋子不睡,跑去跟家人换屋子睡觉,我很笨的,搞不清楚你的意图,哪里敢出来?
笉罗笑:“好了好了,知道你累了,等下喂你肉干吃。”说着从卸下它腿上附着的小木哨中取出白绢。
眨眼功夫,看清了上面的命令,笉罗回屋执笔,在反面写上几个字,迅速装了回去。羽儿开始使劲扑腾翅膀,向她讨要吃的。笉罗一摸腰间,肉干不在身上,转到屋内去找,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
“泽临?”这人不去伺候三殿下,这时跑过来做什么?
脸上不是没有诧然的,笉罗走过去往他那屋望了望,忍不住一嗤,“哦……鸠占鹊巢了,你干脆陪皇子殿下促膝夜谈么,到我这儿来作什么啊?”
泽临回身关上门,胳膊一捞,把笉罗圈进怀里,低低道:“生气了啊。”
“生气?我生哪门的气,生谁的气,有人给气我生了吗?”笉罗用胳膊肘抵住他的脸,往外推,“去去去,回你自己房里去,要是等会儿……殿下要找你却不见你人,你如何解释?”
“就说在你这儿过夜了呗。”泽临眼角翘着,把笉罗拉到床边,“铳儿睡了呀,你怎么还不就寝……在等我吗?
“鬼才等你!”一脚把他踢下去,“没地儿了,要赖在我这儿,就自己找铺盖打地铺!”
泽临厚着脸皮笑,爬起来又搂住她的腰:“地上冷,你想我生病啊?”
“管你病不病的,你就算病入膏肓了又与我何干?谁稀罕你,你找谁去……”是越说越来有些来气,笉罗蹙眉瞪眼,却一点不肯去瞧泽临的脸,偏过头去,目光在铳儿被褥上来来回回的打转。
“可是除了你稀罕我,其他人稀罕我我都不稀罕。”泽临把臂膀紧了紧,蹭着她的脖颈幽幽叹了口气,“三殿下对我,那是……说来话长。”
笉罗一横眉,怒了,“说来话长,那便长话短说,短说不了,那就一言以蔽之,怕只怕有人根本不屑说,不想说,没打算跟我说!”
“看看,还说没生气?”泽临轻轻说着,眸子里倒是柔波微转,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声点,不怕把铳儿吵醒了?
“他要是醒了哭,你去哄!”嘴上还是严厉的很,但声音还是小了些,笉罗斜着瞧了他一会儿,忽然勾起唇角笑:“你如果不不愿意讲,或者觉得不可以对我讲,那就不讲算了……反正,我如今对三殿下倒是有了些兴趣。”
泽临立时站起来,盯着她,道:“你说什么?”
“我说,如今……倒对三殿下生出了一些兴趣来。”笉罗淡淡噙着笑,眸子里却是一片冷然,“他没告诉你,自己是从哪里翻墙而入,又是在遇见何人之后才进到你房里去的?”
“什么意思……”泽临一把扣住她的腕子,探究着看着他的神情,眼神忽的一冷,“他见过你了……他对你做了什么?”
笉罗冷冷瞧着他,嘴角仍然勾着笑,“就算他做了什么,你是他的臣子……又待如何?帮我做主,帮我痛骂他一顿,还是帮我狠狠给他一巴掌呀?”
伸出手轻轻从他嘴角抚过,泽临神情骤然下沉,提高了声音,“你,你……怎么都不知道躲开?”
“哼!”笉罗一把推开他,厉声道:“一个两个都来强的,我躲,往哪儿躲?我是能像踢你那样踢他一脚,还是从袖子抽出匕首给他一刀?”
泽临抬脚上前,不顾笉罗挣扎,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死死扣住,喃喃道:“我不会让他动你的,你是我的人……他要的不是你……只是那人从小被宠大的,个性太坏了,一看到漂亮出众的就想要欺负……别担心,不会再有第二次的。”
僵直的背部被轻轻拍着,拍着,却还是放松不了拳头。
半晌,笉罗仰起脸,声如流沙,“我不是,不是那种随便……给人玩弄的人。泽临,如若他不是三殿下,我真的……真的会宰了他的!”
“是,如若他不是,我也会!”泽临把她的头摁在自己肩头上,又缓缓道:“即使他是三殿下,我也不会原谅他……他再敢碰你,我不会放过他的。笉罗,我并不怕他,他也算不得我的主子,就快了,再等一些日子就好了……谁也欺负不了你……”声调一转,“谁都不行,这世上只有我能欺负你!”
笉罗嗔怒,给了他一拳,“那他到底和你怎么回事?说还是不说!”
拉着他坐在卧榻上,泽临犹豫了一会,神色有些难堪的,支吾起来,“三殿下与我年纪相仿,十一二岁时我便是他的伴读,常常同吃同睡的,他没有母亲,国君也不喜欢他,便赖上了我,做什么都喜欢跟着我……时间一长,他就……对我依赖太过,我自知这样不好,但因为……某些不得已的缘故,不能疏远他……所以久而久之便惹下了麻烦,我未有推拒……他大概以为我对他也有些……情谊……”
良久,笉罗垂着头没有出声。
泽临推了推她的胳膊,莞尔道:“但是,我今日,就在方才,已经对他说清了。”
“说清了什么?”笉罗故作茫然,直勾勾看着。
“说……我已经找到心中归属了,一颗心早已陷入泥沼之中,挽救不回,拔不出来了。”说着便往笉罗身后退,双手抱住她的身子往下一拽,两人仰面倒在一起,头挨着头,脸贴着脸,笉罗趴在泽临胸前,轻轻喘息。
扭动着身子就要起来,泽临一皱眉,把她箍在胸口。“就安静地让我抱抱嘛……不要随便亮爪子,就一会儿。”
“不要,我得赶紧抱着铳儿,背着包袱去逃命!”继续扭动,继续挣扎。
“为什么?”泽临一惊。
笉罗重重叹了口气,“我抢了三殿下的心上人哪……还不快些逃命,难道等着他反应过来,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捏死我啊。”
泽临噗嗤一笑,“你这脑瓜里想什么呢?他要杀你,除非先杀了我……那小子,任性骄纵是真的,但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再说了,他对我的心,不见得是你想的那样,更不至于掷地有声、海枯石烂了,不过一口气出不出来罢了。”
“真的?”用脑袋顶他的下巴,问。
“真的……别胡思乱想了,好好睡觉!”泽临一巴掌拍在笉罗屁股上,瞬时被两根指头夹住了皮肉,疼得哧哧叫唤起来。
等他一松手,笉罗赶紧爬起来,“我去关院子门,你去床上睡吧,我等会抱被子睡卧榻
好了。
她这是惦记着,羽儿还在院子里呢,这红鹰最听从命令,主人没让它飞走,它是会一直等在原地的……可千万不能让泽临发现了。
踏进后院,刚对羽儿做出了离开的手势,便听到泽临的脚步声,一回头看到他要往院外张望,笉罗忽的脚底一滑,扑在了他身上,就像是投怀送抱一般,干脆顺势把手环在了他的脖子上。
两人眼眸之中,深潭的颜色都愈渐加深……
泽临微微一低头,将眼中一直贪恋的,那如花瓣柔软的唇瓣含在口中……仔细碾压,追逐,捕捉,舔舐,席卷,细细品尝,一寸一寸,在每个角落烙下炙热的痕迹,反反复复,不知厌倦。
——仿若找到一个永不愿停息的甜美较量。
……
两大一小,翌日是在一张床上醒来的。
铳儿刚刚睁眼,揉了揉眼,小脸往左边一转瞧见了笉罗,小脸往右边一转瞧见了泽临,便咯咯咯咯挥舞着小胳膊小腿笑了起来。
泽临揪了揪铳儿的鼻子,压低声音在他耳边笑:“你也喜欢这样是不是……那把你娘亲嫁给我……好不好?”
话音一落,腿肚子被狠狠踹了一下。
“今日三殿下要与我们议事,你若是不想去……就呆在房里吧。”吃罢了早饭,泽临对笉罗说。
“去,干嘛不去?”笉罗下巴一抬,“总归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躲着显得我怕了他,我为什么要怕?”
泽临笑:“是,你不怕他,有我在你连天地都可以不放在眼里。”
这话听得倒是格外受用的,笉罗转脸对他扬起笑来。
一时间,万千繁花次第开,都在泽临眼前争相吐蕊。
盛天澜倾斜着身子,靠坐在厅中上座,看着泽临与笉罗一同进来,眼神稍稍收紧。荀晔、紫夜坐在了另一边下座,与他们面对面。共同参与议事的,还有一个从刚开始就站在三皇子身边的长髯老者。
老者鹤发童颜,精神矍铄,将众人一一看过,略点头,笑而不言。
议事开始,盛天澜开口便提出了要痛击黑水族,速战速决,要众人想法子。最先说话的,便是他身边的那位老者,他的想法倒与笉罗、泽临之前的主张不约而同,不主张力战,主张固守,等黑水族疲敝,再寻找最适当的时机出击。
“曾夫子,你不觉得这样如此打仗太过保守吗?想我手中兵卒,个个骁勇,那群蛮子如果不肯归顺,就当迎头痛击、斩草除根!”盛天澜倨傲地说着,侧脸问泽临,“泽临,你说呢?你肯定赞同我的想法吧。”
笉罗心里叹息,咳,的确是任性狂妄的小鬼一只,麻烦。
就听得泽临声无波澜道:“属下赞同曾夫子的策略。”
盛天澜脸一黑,也不用让荀晔、紫夜说话了,这两人是泽临一手提拔的左膀右臂,自然是一个鼻孔出气的。眼珠子一转,冲笉罗道:“听闻笉罗小兄弟足智多谋,也说说你的高见吧?从刚才就跟哑巴似的坐在这里,我差点忘了还有你在了……”
泽临登时眉毛倒竖,便要开口辩驳,被笉罗伸出的手臂拦住了。
笉罗面色不改,朝着盛天澜勾起一侧眉毛,拱手道:“圣人有云,侍于君子有三愆:言未及之而言,谓之躁;言及之而不言,谓之隐;未见颜色而言,谓之瞽。殿下,在下与诸位君子同座,既惶恐又慎重,怎么敢随意开口哪。”
这段话,不爱读书的盛天澜显然未曾听过,皱皱眉,问曾夫子:“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曾夫子轻笑颔首,捋了捋胡须道:“殿下,笉罗说的这句话,讲的是与君子说话时的三种过失,第一失,若没轮到自己说时就先说了,这是急躁;第二失,轮到自己说了却不说,是错失良机;第三失,不看别人脸色便轻率开口……谓之,睁眼瞎。”
盛天澜不悦侧目,“那么你觉得,此时当是开口良机啊?”
“既然殿下问了,在下即便愚钝,也是要费尽思量,将心中谋略托盘而出的。”笉罗恭恭敬敬垂首,道:“要速战速决,并不困难……可命士兵做一千余草人,披上黑衣,趁夜深之时用绳索吊到城下。黑水族族长库兹个性暴躁,不够缜密,看到这些黑夜里的草人,必定以为我们派人去偷袭他们,不敢等待派人查探,便会下令张弓射箭。不久,他们会发现城上吊下来的是草人……这时可令士兵将浑身插满了箭的草人拉回来,既消耗了他们的箭,也充补了我们的军备。
这还不算完,如法炮制,接下来三四日内,可每夜都用这般法子引诱他们射箭,渐渐地库兹便不再相信我们派人偷袭……等再过一日,果真派出五百名精干兵卒坠下城去,他们定然以为又是草人,不会加以防备……如此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我们的兵卒便能顺利冲入贼营,他们猝不及防,还有不败之理吗?”
“妙,简直妙不可言!”曾夫子顿时击掌赞叹。
泽临脸上亦是一派春光盎然之色,起身走到笉罗旁边,伸长手臂将她往身后一带,对盛天澜拱手,“此计甚妙,不但可保存实力,出其不意,还可减少伤亡,一举成功,泽临同表赞同,请殿下即刻定夺。”
你这是请我定夺吗?摆出一副慨然维护他人之势给我看!盛天澜心里不忿,却也找不到地方发火,只得鼻子一声闷哼,道:“那便依照笉罗之计行事吧……这件事就交由你全权负责。但愿,战事如笉罗所言……可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