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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康熙末年-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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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低下头,“荃儿莫非会什么迷魂术?为何我看她一眼,就想起我们在江宁曾经同生共死的情形呢?”
凌啸当下不和她多说了,拿着纸条开始找东西。不料找来找去,竟然也毫无所得,无论是以什么方向什么起点,都会走到毫无东西的空地上。凌啸忍不住怀疑,难得自己也错了?
凌啸看着这张字条,忽地想起什么,拿出荃儿伪造的那份出来,定晴一看,这最后的一组数字,尽是一模一样。
凌啸苦苦思索,看来荃儿也对这最后一组数字很伤脑筋,因为,几乎就是这园子的大半长度,主楼,小亭都基本在中间些,作为起点显然不合理啊。他按照园门为起点试了一下,却依然不行,凌啸这下可真是茫然了。
“靠!东南西北究竟怎么回事啊?!”凌啸焦躁起来,时间不早了,他看看太阳,忽地猛然清明过来,一阵变位寻找,就见到终点所在处,是一棵有着树洞的参天大树,凌啸伸手掏去,拿着一个半尺长的盒子撤出来。
原来3434根本就不是南面走434步,而是西南走34步!靠,用三四表示西南,小婉真的是聪明啊!
小婉何止是聪明而己?!
当凌啸打开了盒子,简单翻视一下之后。他几乎要佩服到五体投地了!
盒子里面有一册纪录,凌啸每次到主楼的纪录都在其中,还有些远远窥视凌啸日常生话得来的纪录,最让凌啸惊异的是,这里面还有小婉地情报分析。她不仅怀疑凌啸不像是满族父母教导出来的孩子,完全半点的满足礼仪风俗和禁忌都不懂。她甚至还怀疑,和她同为大内女官的荃儿,竟是天地会潜人宫中地卧底。
无间道?女版韦香主?
有幸和当今的高级间谍同演卡萨布兰卡,凌啸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哭了。但是当他揭开盒子底的一块红绸之后,他马上哭了,禁不住对天狂吼一番!
红绸底下地东西是凌啸终身难忘的两样东西。
一块和自己身上一模一样的玉佩,德隆多的随身玉佩。
钢制的短杆。杆头深刻的字还是“粘杆”!
人才啊,老四!你皇阿玛的密探竟是你地双面间谍,还是亲自动手杀我亲人、焚我家宅的凶手。真你***人才!
“小骏,把荃儿押到二号院,和曾敏一样,先看管起来!”收起眼泪。凌啸变得个分的阴沉,“把我放在二号院密室中的五十个铁球都拿出来,然后到大营来找我。记住,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大营的帅帐门口。挤满了江西百姓。
凌啸地到来,让他们激动万分,亲兵们早已经向他们透露了,香胰厂有活干的信息,他们知道,只要侯爷点头,自己马上就有了养家糊口的活路。
“乡亲们,本侯在此可以保证。定会给你们试一试的机会,但是话说在前头,做工人,首要地是纪律,纪律无处不在,就像这当兵吃粮的一样,击鼓,就要前进,刀山火海也要向前,鸣金就要后退,黄金白银也要向后。要是做不到这一点,我就帮不了你们!”
乡亲们纷纷拍着排骨地应允,凌啸自然也信誓旦旦答应他们。
胡骏赶到的时候,乡亲们的代表正在向凌啸汇报,“侯爷,我们这些百姓,其实是五个乡里的,所以事情都是我们五个当代表。小老儿名叫曲鲁,又是他们推举出来的总代表,以后侯爷有什么事,请直接就吩咐小老儿好了。”
凌啸点点头,这族权是中国根深蒂固的特殊形势,先就这么着吧,等自己把保安队建立起来,那时候,再慢慢改变,总之,要处于自己的绝对领导之下。
等到乡亲们退去,胡骏赶忙汇报,“爷,取来了,什么东西啊?这么重,把我的马都快压趴下了。”
“路上给你们开眼,先去召集那些亲卫。”凌啸嘿嘿一笑,这肥皂厂里的原料,硝石、硫磺、木炭,哪一样不是可以造火药的?为什么自己要编保安队,就是因为它随时都可以在自己需要的时候,配出打量的火药出来。这五十个小铁球,就是自己闲暇的时候弄出来的,本来准备先给孤儿们开开眼界后,再给正在秘密训练的那些庄园亲卫暗中配备的,不料今天就派上用场。
凌啸在后帐见到了那三十名亲卫,一看之下,忍不住哑然失笑,这些人除了囚工子弟,还是囚工子弟。罢了,杀人放火这种事情,也真的只有交给自己的仆人加亲卫的他们,自己才能放心。
“弟兄们,自从上次何园遇袭之后,你们很多年轻人接过了父兄们的刀枪,但是勇士的称号你们能不能接得过来,今晚,本侯将拭目以待!今晚,一群贼子意欲将本侯和何园颠覆,试问,我们该不该杀了他们?”
“杀!杀!杀!”覆巢之下无完卵!这些人的眼里只有凌啸的恩情,和荣誉的渴望,他们知道,天下间除了凌啸,再也不会有一个官员称他们贱民为勇士,更不可能给他们一个何园这样温暖的家园。
“倘若这些人是律法纲纪中绝对对不能杀的呢?”
“杀!杀!杀!”
士气可用之下,凌啸半句啰嗦的话都没有。“出发!”
远远绕过武昌城,凌啸他们自白沙渡口悄然渡江,再折往西去。一个时辰的奔驰,见到一片河滩荒地,凌啸勒马叫道,“停下。就是这里了。”
近三十声的轰轰雷声之后,“知道如何用了吧!”
众人又出现在官道之上,要是这时候凌啸回头去看。定会发现,亲卫们地眼神是何等的震撼!乖乖!可以拿在手上甩出去的葡萄开花弹,有个怪怪的名字,叫什么“手雷”,炸起来真是威力无比,地上能够炸开一个坑要是炸起人来,还不断胳膊断腿啊!
到达杜家台泽地地时候,虽是已近十五月圆,但是今晚却是黑云沉沉。凌啸驻马官道旁,看看天遂人愿的夜空,忍不住恨恨赞过,“好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夜!”
“爷。咱们还没有找到我哥留下的记号,他跟我说过,会找显眼地地方留标记的。”
凌啸一指沼地中央,“如果本侯猜得没有错的话。这次何柱儿他们定是带了一个向导,那人肯定是一个送我来湖北,又送大爷和灵柩回京的礼部护卒,也只有他们,曾经来过才知道我阿玛的房子在何处,然后才能以此为中心,在这人烟稀少的沼地上寻找相邻的居民。”
胡骏恍然大悟,“是啊。哥哥一向比我机警聪明,他肯定在那里留有记号地。”
时隔三个月,日晒雨淋的侵蚀,使得格尔楞的茅草屋更加破损,凌啸任由亲卫们四处寻找,自己却在中堂默默祷告,“阿玛,额娘,啸儿已经找到了证据,杀害大伯焚尸灭迹的人是四阿哥。你们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啸儿快快强大,有朝一日能够为大伯报仇雪恨!”
“找到了,爷,请快来看!”
何柱儿烤着篝火,听到隔壁的哭声,耐不住心烦意躁。
荒郊野外没有床睡觉已经是难为本公公了,你们还***半夜三更嚎什么丧!他尖着嗓子骂道,“哭什么哭?说了只是借宿一晚,又不是杀你地头!再哭再哭现在就宰了你们!”
一个贝勒府侍卫劝解道,“公公,算了,和他们这些乡野小民怄气划得来吗?您看我们这跑了一整天,方圆几十里,才找到七八个人,这里人烟这么稀少,那些人一看就是土包子,哪里可能会有什么名士宿儒之类的!您看,咱们回去,爷他老人家会不会责罚我们的?”
何柱儿把眼一瞪,“刘众,我看你真是脑子流脓,坏了!”
他拍看刘众道,“爷原不原谅咱们,这要看老爷子原不原谅爷。欣馨公主已经承认那女官是她毒杀的,爷她差事完成了一件,问题是,这寻访荆楚名师的差事有多重要。实话告诉你,要是真的找到教出凌啸侯爷的名师,咱们也不能轻易变给老爷子,不然,老爷子定然大笔一挥,封为太子太傅,可就是我们爷的大不幸了!”
周围几个侍卫登时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起来,“那贝勒爷怎么交差啊?”
何柱儿嘿嘿一笺,虚荣心极为满足,“实话告诉你们吧!爷己经把这个名师差事泄漏给各个王爷贝勒的眼线了。嘿嘿,和我们一起出京的,有几拨人马,但是他们找不到向导啊!咱们爷管着礼部,那些来过这里的护卒,都被爷关起来了。哈哈,难道他们去问凌啸,你家住何处?你师傅是谁?凌啸还不大棒子打死他们才怪呢!”
“哈哈!”侍卫们哄堂大笑。
何柱儿更加神秘道,“为什么我们要昨晚子时才偷偷出城就是怕人跟踪。再问你们一个问题,本公公为什么要带个眼线在手上上,而且直到刚才杀了他,你们知道原因吗?”
“是不是要清理门户?”
啪!何柱儿一巴掌拍到他地头上,“错!你朱郎也是人如其姓!”
“是不是要杀掉他,以儆效尤?”
啪!“错!”
“那就不明白了。”这死太监喜欢打人,众忍那还再上当,纷纷摇头。
“我知道,你想嫁祸我们四爷!”
何柱儿一怔,这么快就猜出来了。这般***武夫们怎么还有聪明人?他正要问是谁说的,忽觉不对,那人说的是他们四爷,好像这声音还在门外。
他刚刚醒悟过来。忽见窗户外猛地扔进来几个黑乎乎的玩意,砸在篝火之中。
“四爷赏你们地!”
“小心暗器!”刘农话没喊完,就见到猛烈的亮光从前面人影缝里刺眼而来。等他微闭上眼晴的时候,却或觉到了一种很怪的感觉,像是在飞翔一样,他还没有来得及细细品位,就觉到了背上地撞击,和落地的空虚,一阵熏天的臭气传来。他地脚己经落了实地。
黑暗中借着微弱的星光,刘农这才发觉,自己落在了屋后的粪坑之中,扭头一看差点把他吓死,身边还有一人,居然是朱郎。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粪坑。这种缘分本待好好叙叙,但是屋里传来的惨叫声,让他们噤若寒蝉。
“呵呵,***何柱儿。敢咬我,老子捅死你,捅死你!”噗哧的入肉声传来,粪坑二友的屎尿都吓出来了,不过,这显然不是随地大小便地不文明行为,因为他们的确在茅坑,面且做到了入池入坑的规范。
“头!那边有人来了。”
“快走!”
脚步声远去。
脚步声又响起。“爷,好多死人!……是八爷的人,刚才那个是四爷的人吗?”
“少管闲事!看看有没有活口,有就宰掉,绝对不能让人知道我们毓庆宫也来过。”
一阵搜索之后,“爷,这好像是四爷他们的粘杆,被那何柱儿压在身下了。是留下还是带走?”
“留下吧!咱们追上去看看,他们不是己经带着一个麻袋吗?暗中查探一下,是不是名师!”
一路上再三确认没有人跟踪后,天色渐亮地时候,凌啸和一众亲卫回到大营。
众人的嘴巴都笑歪了,好一个杀人栽赃计谋,就算不留下那根粘杆,老八从何柱儿额头的伤口上也看得到粘杆两字!就算他不知道粘杆两个字的含义,那故意没杀地活口,也可以告诉他。何况和老四暗斗的皇子们,又怎么会完全不知道粘杆的存在呢?
凌啸独自一人来到角楼上,北望京城,全没有两天两夜没睡觉的疲惫。
他想不到第二个差事竟是找教导自己的名师,去给太子当太傅,真的是笑话,皇上,想不到你还知道十年树材,百年树人啊。
自己的心病差点让自己成了惊弓之鸟,幸好自己没有滥杀一通,否则,效果哪里会有这么过瘾?哈哈,皇上,你就去找我地老师去吧,慢慢找,除非你也被雷劈到二十一世纪,否则,就等将来问问阎王爷吧!
码头长亭,老八郁郁地望着滚滚江水,心中苦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将春水向东流。
八阿哥终究还是没能完成差事,不过他也不怕皇阿玛真的封他做什么沔阳公。
凌啸和湖北众官员前来送行的时候,不但老八自己坚信这一点,凌啸也坚情,当一个皇阿哥带着四十余具棺材上路,手中还捏着一柄粘杆的时候,康熙就算不相信他听到的,也会相信他看到的。
凌啸的脸无疑是变得最快的。
老八再次笑意堆面,提起合作发财事宜的时候,凌啸当然也是春风满面地表示不急了。老八的心顿时凉飕飕的,湖北之行四十多心腹损兵折将不说,要是还得罪了凌啸,那可就是大大不妙了。凌啸的师傅还在虚无漂缈中,这现成的高徒可无论如何要抓住了。无奈之下,老八只好使出收买的老手段了,谁料到,要想收买凌啸的门槛还不是一般的高。
“凌大人,江南那个纺纱机厂有没有胤襈能够帮上忙的地方啊!”
“也没什么大困难,不过是经了百八十万的流动银子罢了。不过已经有了五家山西票号在谈借贷的事情,就不劳八爷费心了。”
“这是什么话!我与凌大人交好一场,你有难处,胤襈怎能袖手旁观?只有我就把那入股玻璃的两百万本银先拿出来,你这边先周转着如何?”老八无可奈何,偏偏凌啸所说的玻璃吸引力安在太强了,就算自己给他一半干股,也还是诱惑超强啊,更何况凌啸自己说,还有可能搞出完全透明的玻璃,那可是不啻水晶的价格啊!
“这事情先压一压吧,等八爷回京先找好我要的工匠再说吧!”
老八松了半口气。凌啸的拽,还不是一般的拽,但是毕竟门没有关上,尽管这门是自己砸了近一百万的银子才卡住的,但是他依然还是欣慰了—点。
对自己以皇子之尊,却常常委身相求,老八不是没有愤怒和屈辱过,可是谁教自己生来就不是太子的呢?更何况,太子也未必不想求凌啸,只不过凌啸不给他这个求的机会罢了,。每当这样一想的时候他的愤怒和屈辱就减淡了很多,那减淡的程度刚刚好让自己能够再次相
求。
看着凌啸给自己行别送礼,他忍不住又想,凌啸说的那个什么可以暗中搞一搞的传销,是什么东西?
凌啸没有给他答案,因为官船来了。
看着老八离去,凌啸转身就走,却听后面有人在叫他,凌啸转头一看,竟是施世伦。
“施抚,有何吩咐?”
施世伦哈哈笑道,“侯爷,这吩咐一词,可就免了,前天送容若公子回京的时候,世伦不是说过,侯爷帮我们解决了江西百姓的生机,施某身为巡抚,感激都来不及呢!”
“凌啸身为朝廷官员,又是湖北水土养大,为百姓们做事,理所应当的。”凌啸和他客气几句场面话,不解他到底叫住自己为什么。
“有两件事情,还望侯爷帮忙。一件就是世纶想借鉴侯爷的方式,也文官的养廉银子,倘使拿了养廉铅子还贪的,重典惩治,这样就是荆楚千万百姓的福祉了,不过世纶没有侯爷这样长袖善舞,还请侯爷帮世纶出些主意。”
凌啸惊异地看着施世伦,这后世的养兼银制度,莫非就是他最早提出来的?凌啸拿捏对答应,先想想办法,却一句瓷实话都不说。官要是真贪起来,那可是无底洞,凌啸才不愿意吃亏不讨好呢!
“再一个就是,”施世伦看看左右无人,低声道,“这次八阿哥里纲纪随从的事情,世伦怕是没有那么简单。若是世伦派臬司去查,怕是立地就会惹起风言***,说什么省支持哪位之类的。我老施可是半点都不想,也不敢参和此事的,侯爷,可否由你的镇标出面,将沔阳州那杜家台的外地生人全部驱逐了事啊?”
凌啸大讶,“为什么是我?”
施世伦一拱手,“一来你救过驾,根子比我父亲大人还要硬,二来,你也不愿意见到家乡老被骚扰吧!我用宪牌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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