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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康熙末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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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然后两个人疯狂地对着倒地的一阵暴踩狂踢,格雅鲁在地上不停嚎叫,更是激发了两兄弟的凶性,如果不是怕把一旁的老陈吓着,恐怕两人会把动作表演得和周星驰吴孟达暴扁方塘镜一般。 另外两个汉子用十分好看的姿势冲到面前,却怏怏的住了手,他们只是跟着格雅鲁在天桥一带瞎混的喽啰,老大都被人打得全无还手之力,自己难道比老大还厉害吗?
其实他们两个混混还是冤枉了他们老大,格雅鲁不是没还手,只是方式乃是源自唐门――--用毒!本来凌啸两个准备打到格雅鲁求饶为止的,却不约而同的飞退一步,掩鼻而立。两混混不由得精神一振,老大就是老大,后发制人,躺在地上还能进行有杀伤力的反击,看来可以进行防守反击了。不过在清朝极为环保的空气中,一丝臭气涌入了两混混的鼻子中,他们很快意识到,老大被打得屎都流出来了。
“滚!告诉你们老大,最好别让我看到!老子见一次打一次!”豪成霸气十足地说道,当然是对背着格雅鲁两兄弟的混混的背影说的!那格雅鲁兄弟畏惧他们的眼光,让豪成很有成就感。
“跪下!两个混帐东西!”
声音并不大,对正想惺惺相惜的凌啸两人却不啻一声炸雷!
凌啸跪在地上听着德隆多的训斥,心中也是后悔不已,自己本来是要低调行事的,在这陌生的古代慢慢摸索一番,然后再徐图发展,没想到进京的第一天就惹事了。虽然说今天的事情凌啸自认为不是自己不对,也不怕那混混们再生事,可是自己还是太冲动了,这样的性子搞不好会吃亏的。可是话又说回来,那令狐冲也说过,酒也不能喝,女人也不能想,被人欺负到头上,连架也不能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一边点头表示接受大伯的教诲,一边在心里暗暗说道《少林寺》的台词:“忍!忍到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
等到晚饭过后,当豪成提出要和凌啸抵足而眠的时候,凌啸的心开始惴惴不安起来。这小哥哥不会真的好这口吧,强自压下身上的鸡皮疙瘩,凌啸找了个很堂皇的理由,“我喜欢打鼾,吵了哥哥睡觉于心不安!”说完就以百米速度跑回自己房中,拴上门窗,再用桌子抵住了大门,才略略安下心来。
一晚无话。
早上起来,凌啸却心如刀割的难受。
又梦到云儿了,梦到爸爸妈妈了。
“枕上十年事,江南二老忧,都到心头。”
早饭吃过,豪成就拉着凌啸去逛街,凌啸不反对去这历史中的北京城溜达,早想领略老北京的韵味了,只是对豪成的“逛街”一词有些保留意见,那是二十一世纪的女士专用词,你豪成赫大的一个男人,竟然用个娘娘到极致的词汇,真是没被女人荼毒过啊。幸福啊,这世界的男尊女卑,男人的天堂!
一路上,豪成真不算好导游。他根本很少介绍市井风情,人文景致,一会儿表示着对凌啸的钦敬有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一会儿又杂七杂八的讲诉他和塔鞑的结仇经过,直到凌啸惊觉无意间走到了天桥的时候,才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豪成在宗学里混人际资源的时候,宗学里虽然都是姓纳兰的,却分为建州纳兰和辽西纳兰,那是依照入关前的居住地来分的。明珠和豪成都是辽西纳兰的,明珠的小叔侄图山是辽西纳兰在宗学里的头,豪成就是跟着他混的,而宗学里那建州纳兰的头子乌提,则是左都御史葛皮的侄子,塔鞑就是他的小跟班。两班人马在宗学里明争暗斗的,向来不合,时常有些摩擦。是大家都是一姓一族的,不好太过分,所以大家总是用些比武啊,赌博啊来博个输赢,争个面子。前天比武玩儿,豪成把塔鞑打得重了些,塔鞑就回去跟格雅鲁诉苦。格雅鲁哪里惹得起图山,只得把帐算在豪成头上,于是就兴冲冲地跑到豪成家里来闹。
看的出豪成还是很高兴凌啸地出现的,一直以来,总是被人欺负,现在多了个可以相扶相帮的兄弟,让他有种扬眉吐气的滋味,尽管这兄弟无权无势,但是那种不再感觉自己孤立无援的快乐,比什么都好!
天桥热闹无比,繁华喧闹,众生沉迷。凌啸看着那些左一堆右一窝的游人,听着大鼓相声口技说书,看着杂技卖艺高跷秧歌,吃着冰糖葫芦煎饼奶酪,想起了郭德刚的德云茶社独自力撑的现代天桥,心里有种历史的感伤。
凌啸正在犹豫是不是找个当铺的时候,豪成却碰到了熟人。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带着两个丫头狠狠地拍了豪成的肩膀一下,豪成正恼怒别人打搅他听京韵大鼓,一回头,马上没了脾气。豪成脸上挤出明显是阿谀的笑容,一个千儿扎了下去。
“哟!我的雅茹大小姐,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我说怎么今儿个出门遇到喜鹊叫呢?原来是注定我今日遇贵人啊!”豪成还真是会瞎掰,今天出来连个鸟屎都没个影子的事,他居然说得有声有色。
那雅茹小姐一身的鹅黄对襟小袍,小蛮软靴银丝钗,肌肤赛雪,明眸皓齿,隐隐中有些傲气。那雅茹却不像豪成般,好气色,伸手就给了豪成一掌:“我说好你个小豪子,如今出息了,好久都不来我府上玩耍,就算不请安,也该来看看主子们啊!”
豪成竟然像吃了蜜糖般,细眯着眼睛乐滋滋的说道:“我说我的姑奶奶啊,奴才我可是一直在心里挂记着您啊,上府上去了三次了,都说您在办宴会。您想啊,奴才是哪个葱哪根蒜啊,您请的哪个不是京城名公子佳子弟啊,我怎么敢进去丢您的脸呢?”
“呵呵!算你有心。好了,你现在也不是无名之辈了,昨天下午,你不是把乌提的手下给打得头破血流吗?如今你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了。我做主子的也该提醒你一声,乌提可是不会罢休的,不过话说回来了,你是我的奴才,他也不敢太过分的。你先给我说说,究竟是什么回事!”雅茹一副大包大揽的模样,眼神却投向了凌啸。
凌啸却丝毫不在意这位他在清朝的第一个美女。他呆住了。
主子!奴才!
这些词汇让凌啸想起了这是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自己能适应做一个奴才吗?自己能接受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的事实吗?他不知道,可是适应社会环境是基本生存法则,他能放弃现代人的自由习惯和人格尊严吗?不能也要能!否则会死的很惨。
“真的是你把那个格雅鲁打得像猪头一样的吗?”当听豪成讲完事情经过后,雅茹小姐问凌啸这句话的时候,凌啸还在发呆中。他只是下意识地说了句话,完全不管雅茹小姐可能会因为这句话对他映像深刻。
“我不把他打得满脸桃花开,他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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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接到好朋友小凡的电话,很激动,虽然他可能看不到这篇小说,但是我心中依然难以平息地感慨。多年同学,一起成长,一起快乐,一起悲伤的人,不管后来如何疏远了,梦里总会见到,醒来后依然被友情灼的火热!把阿杜的ANDY送给你!我的好朋友!)
第十章 卖身居然不吃亏
雅茹小姐开始的时候,愣愣地半张着嘴,看着凌啸不言语,看得凌啸意识到自己说了句现代语言得时候,那雅茹小姐却发出“哈哈哈!哎呀-哈哈!哎哟-”的惊人笑声,直到她笑得一手抚着腰肢弯下身去,还兀自浑身颤抖不已。
路人们都被雅茹的高分贝笑声吸引过来,搞得凌啸郁闷不已!尤其是那路边两个讲相声的艺人,一副看同行冤家的幽怨眼神,凌啸就感觉自己很冤枉,有这么好笑吗?
豪成却双眼一亮,自己这兄弟真有能耐,长得俊秀不说,还这么会逗人乐啊!要是把眼前这位小主子服侍爽了,我们还不。。。。。?凌啸明显感觉到了豪成的眼神十分无良,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他有什么期望。靠!比起点老大们还会YY,你以为这大小姐会把我们当回事吗?就算我凌啸使出浑身解数,把她逗得每天喜滋滋的,哪怕我牺牲色相,把她迷得死去活来,我们还不终究是个奴才。现代出身的凌啸对自由平等是十分在意的,有很多东西,你拥有的时候,不晓得珍惜,失去了就觉得牵肠挂肚。这不,豪成大声地介绍了雅茹的身份――旗主裕亲王的侄女――贝勒爷章彭的掌上明珠,还一把按着凌啸行大千之礼,凌啸不得不从,心里却很有些不太舒服。在二十一世纪,就算国家主席,想不给他行礼,也不会有罪,可是这个清朝里却是不行。不说那雅茹类似郡主的身份,就是八旗的尊卑关系,不注重礼节,可是会挨板子的。
幸运的是,凌啸是销售人员,气节早在商场上被磨得所剩无几,如果不是原则又原则的问题,他也懂得阿Q的。一边行着标准的千礼,一边心里暗骂这还在笑的大小姐,“最好笑得腮帮子脱臼!”不过凌啸骂归骂,也不得不承认这小丫头的腮帮子蛮好看。
“你是豪成的弟弟?我为什么以前没见过你啊!”。
“啊,主子,奴才这弟弟失落在江南,昨日才千辛万苦地回到北京。今儿个也是巧啊,奴才两个正想到这商铺里寻些孝敬,上门去寻着小主子帮忙的,想不到就遇上了。”豪成还真是个顺杆儿爬的角色,就题儿把入籍的事情向雅茹提了出来。这机灵劲,凌啸自思也做的出来,可是他一个二十岁的人就做的如此顺溜,可见平日里受过多少磨难。看到豪成为自己的事如此上心,凌啸很是感动。
“嗨!我当是什么事呢?”不就是入籍的事吗?成,我去跟王爷府里的长史说声,立即就成。”果然是个贵人!对凌啸哥两是个百多两银子的事情,对这大小姐却是一句话的工夫。看来,那句“桃花开”还真是有作用啊!
接下来,雅茹轻飘飘地从皓齿间溜出一句话来,几乎让凌啸晕了过去。
“看你还看得过眼,本小姐就收了你这个奴才吧!”
回到家中,凌啸关上房门,用被子蒙着头,任凭豪成如何敲门都不理会。本来从事情的任何一面来看,都是好事。有了铁梆梆的满人身份,有了个郡主做主子,以后想混个小官当,不是难事,凌啸一直在被子里告诉自己应该偷笑。可是,凌啸感觉自己从今天从街上回来,就再也不是个纯粹的现代人了。他的心里有着强烈的抗拒,他越是告诉自己理应如此,就越难过。今日早上出门的时候,他还把自己当成一个现代人,来到清朝,他还抱着一种时空游客的心态。谁晓得自己将来还会遇上什么样的变化呢?
床上终究不能赖太久,老德隆多被儿子拉来亲自敲门的时候,凌啸不能不开门了。在开门之前,凌啸给了自己一个目标,既然命运让自己做奴才,那自己就尽量做个大点的高级点的奴才吧,这样无论生活上,还是精神上都好一些。
晚上吃饭的时候,凌啸才晓得自己错了,错的太厉害了。
德隆多告诉他,唯一可以高兴的是,入籍的事能够办下来。依据满清的旗务和政体,八旗事务由各旗旗主主理,却是于政务不搭边的。雅茹小姐是个闲散贝勒的女儿,顶不上什么事,这次能把入籍办好,全凭她是裕亲王的侄女,就是裕亲王也不过是个空筒子王爷。德隆多最后说道,要是拜入雅茹的门下就能当官的话,你豪成哥哥不早就去当了,还等着在宗学混日子吗?
凌啸忍不住哀嚎起来,百把两银子就把自己给卖了,这买卖做的,亏大了!不过豪成一句话还是让凌啸心情慢慢好起来了。“你小子别不知足,只要你入了籍,总是要拜入镶蓝旗的某人门下,比如牛录,佐领等等,现在让你拜入现任旗主的侄女门下,一般人也不敢欺负你太甚的。尤其是同一旗下的人。要知道,旗主在名义上还是掌握着旗下人的生死的。这就是为什么别人欺负我的时候,不敢往死里整我的原因。”
“那么我作为奴才,要怎么样侍奉主子呢?”凌啸还是很关心自己卖身卖到什么地步了。
豪成却哈哈一笑,道:“不就是见面多打几个千吗?有那节日寿辰的,量力而为地置些礼仪就可。”
凌啸这才明白自己又被清宫戏给误导了,是啊!大家都是满人,在清朝皇权集中的年代,皇帝绝对只允许一个主子的绝对存在,那就是皇帝自己。凌啸的心情大好起来。作为满人,自己终归有个皇帝主子,可是那皇帝住在深宫,离自己多远啊!看来这次不亏!省了百两银子,还拜了个美女做主子,比拜个老头子当主子养眼多了,岂止是不亏,简直就是赚了么!
心情大好的凌啸,连啃了五碗饭,直到剩下的三人以伤脾胃为由拦住才意犹未尽地放下碗筷。当他告退回房的时候,看着菜盘里寥寥几根白菜叶子,三人不约而同地对着他的背影心道:“饭桶!”
躺在床上,凌啸开始想着该怎么样发展自己了。自己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有兄弟有伯父,他晓得自己还有一个一定要完成的事情,那就是格尔楞的迁葬心愿。要完成这个心愿,必须要自己有足够的筹码和资本,否则很难办好,格尔楞毕竟是犯了罪,丢了族人的脸啊!满人身份有个令人伤脑筋的限制,就是满人祖制不得经商。大户满人都是通过门人中的汉军旗人或者汉人,来打理产业。自己现在只是低级的满人,冒得门人,所以只能通过老陈来办,可是老陈毕竟老了,又好像没有经营的经验。这就是说暂时凌啸是没有条件通过赚钱来贿赂的了。看来还是先想办法混个官当吧,想到这里,他就头疼,自己也是和豪成一样没有门路,看来明天也得从长计议了。一阵迷糊袭来,就此睡去。
早上凌啸醒来,天已经大亮,他来到院中,却看见豪成换上了一件新衣服,很是精神。凌啸正要问他是不是要去相亲的,豪成劈头丢来一套衣服,也是新暂暂的,“弟弟,快洗漱好了,我们出发去给大小姐请安致谢!”
换上新衣裳,凌啸也像帅气了不少,这衣服可是豪成的压箱货,不到逢年过节是不穿的。凌啸心中有股热流在涌动。这是格尔楞的侄子,我在清朝的哥哥了!来到街上,往东直门外的贝勒府慢慢行去,他们不坐轿子,是因为一来舍不得轿子租金,二来,凌啸觉得看看老北京很是有看老电影的感觉。本来,凌啸有匹马的,当豪成提出共乘一骑的时候,凌啸立即否决了。他还没有摸清豪成究竟有没有娈童癖,怎么敢涉险呢?
从西直门到东直门,可是不近啊。走得气喘吁吁的时候,凌啸就愈发觉得豪成给他穿的新棉袄太厚了,两兄弟共同决定先找个茶馆歇息一下。刚找到一间茶馆,待要进门,凌啸就看到了一个熟人!一个应该是鬼的熟人!
――――刘含章。
第十一章 满清第一词人
凌啸迅速地拉着豪成闪进隔壁的店铺里。凌啸知道这事情有些邪乎,那些山贼连自己都要放火烧死,又怎么会放过刘含章呢?说他是武艺高强独自突围,好像也有些牵强,毕竟最先丢弃兵器的就是刘含章。凌啸是一个销售经理,下级分销商每天在电话里都要对他提出很多问题,早练出应变能力了。
刘含章从茶馆内往外走来,由于是背光的原因,他没有看清楚凌啸,那刘含章一副机警的样子,出了茶馆门就不停地左右看着,脚上却不停留,拔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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