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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康熙末年-第3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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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老硕今天总算见识到了王爷的强悍,他这哪里是审二品大员,分明就是急色鬼逛窑子嘛。。。。。。。什么也不说,就是一顿摸,啥也不用唠,就是一顿拷,拷了还不放,俺就这么狂!”
第五百一十六章 什么罪名?还没想好!
张廷玉大骇地站起身来,差点一下子晕倒过去。
逮捕了是一回事,打了又是一回事,这已经够颠覆朝廷纲纪、有违刑不上大夫之祖例的了,没曾想,凌啸竟然连问都没有问什么,也说都没有说什么,审也没有出来什么,就把人家两个高官严刑拷打了一遭吗?!要是果真是如同硕岱所说的那样,张廷玉就绝对不敢认同硕岱的形容了。。。。凌王这哪里是在逛窑子急色,分明就是在强奸朝廷的赫赫纲常法纪嘛!
“你们愣着讨死啊,还不去召集领侍卫内大臣和几个大侍卫前来?”
一虑及此,张廷玉再也坐不住,抛却谦谦君子的温润如玉,对几个小章京大吼一声。宰相之责的当务之急,是要赶紧找到康熙,把这个骇人消息禀报给皇帝,至于康熙怎么处理此事,那是康熙的事,但不想方法禀报,就却是自己的失职了!
书生的这声吼,唯其平常不吼,偶尔吼出就更加有威势,惊得本是来接班值夜的硕岱一愣,顿时收敛了满人和武将的幸灾乐祸,瞠然讶道,“不会吧张相,这么大的事情,现在还没有禀报给皇上知晓?”
但他们全都错了。
就算曹寅此人在内廷忙活理蔷妃,可侦知处其余人等也不是吃干饭的。大清早便偷偷跑到纳兰容若家中,躲起来准备苦练凝血壮的康熙,其实在中午时分,就已经得了侦知处的禀报。知道了昨晚上发生的惊涛骇浪。听到女婿一出手便是惊天动地,康熙起先也是百般地惊讶,后来也不由得产生了和民间同样的郁闷。。。。。。啸儿啊,朕是给你自决权力。可你怎不明白,你上次打完雍正就跑了,一年来朕理顺整个朝廷容易吗,你怎么能回来就瞎捅呢?朕又不是怕你毒得不过瘾,专门理顺了官场等你回来再毒的!
纵然是康熙满心都是对凝血壮的心急火蟟,可张廷玉能想到地“收场”难事,康熙都想得到,而且谁都知道,一个官员倘使做到了侍郎一级,成为可以庇护他人的靠山。即使他自己也需要奥援,但不能忽视的是,此人却绝对和中低级官员不同。因为,他们必定拥有圣眷,多和少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所以,此事搁在他心中。康熙便再也背不清楚太医院索来的铜人上之穴位了,几次背错之后,索性。康熙连忙令武丹亲自去刑部,宣召凌啸前来,决定当面问个清楚明白。。,,,,不曾想,凌啸来到之后,两人一对面,却一个是心系凝血壮功的急躁之君,一个是把握并不十足的实干之臣,甫一对话的三句两句,就让武丹、容若、德愣泰和刘铁成四大侍卫捏了一把汗。
康熙的气色当然不会很好。“单雄幸和穆林是你抓了?”
凌啸的回答也是毫不狡辩,“回皇阿玛,是儿臣抓了。”
“哦,什么罪名?”康熙很满意凌啸地老实,缓了脸上颜色。
“唉,还没想好。”凌啸轻松语调,说出了绝不该轻松的话。
没想好人家罪名,这是什么话?!晕死,古往今来,按经索典,罪名都该是只有“查出”来的,哪里有你一个主审官“想好”没有地?
几个现场听闻的侍卫中,德愣泰是蒙古摔跤英雄,不太明白这司法之事,刘铁成又是土匪头子招安的,文化水平远远不够,两人还能自持的住。可当过直隶总督的武丹,当即就两腿一抖,容若地身子更是一颤,他关心则乱,顿时就被族弟的这不妥回答吓了一跳,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康熙,你啸弟就是准备枉法乱典,故意冤枉人家两个大臣?
但容若却不明白,凌啸所故意的,又岂止是冤枉两个大臣而已,他现在对康熙言简意赅地再两问两答,更加是故意的,而且是“心怀叵测”的故意!不过,这个“心怀叵测”,不是说凌啸自己,而是说他想要测一下康熙的心怀。
自老康昨日说授予自己等同监国的实权之后,凌啸就老在担心一件事他并非不信任康熙对自己的眷护、欣赏、倚重和笃信,也明白康熙绝对有心胸和诚意,与自己共那自古君臣难以共的“富贵”,但凌啸知道,共享富贵不等同共享权力,他是不太敢相信康熙对抓揽绝对权力上的“本能”!这种本能,是康熙强悍性格的使然,更是三十年亲政中大权独揽地习惯性所培养的,根深蒂固,不搞清楚康熙究竟有多大的一个容忍度,康凌之间相依相靠、且恩情利势兼容的关系,便会终有一日变成利益对决,何其划不来?
与其屡闯红线而决裂,还不如就自己看清红线有多远!人终究都不是神仙,凌啸也总会有犯错的时候,而眼前这桩凌啸有些道理的“擅权”事情,若是不拿来试探底线所在,难道拿以后不经意的错失去试探?
可惜的是,康熙满脸的怒气表情,让他的细麻子都在微微颤抖,一切都显示,凌啸八成是撞了他的底线。老康一指脚下地面,高声火道,“凌啸!过来,跪这里!”
容若等人的心,嘎登一下地紧了,而凌啸也是心中一寒。。。。完了,皇帝真的发飙了!
赶紧走了过去,凌啸有些惶恐地正要下跪,忽听噗嗤一声,竟是康熙自己忍不住莞尔笑了,几脚踢在凌啸的侧臀上,佯怒吼道,“你不是练硬气功吗?皇阿玛亲自给你排打!叫你不老实!叫你耍花枪揣摩!啊?叫你不学好!啊?学别人装B!”
这样发飙?武丹几个连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了,他们的智能,还发现不了康熙如何看出凌啸装的,就连凌啸也不知道有什么破绽呢。
但不管怎么说。康熙既然已经看出来,他便不能再继续装下去了,哪怕承认了之后便是古代能够惹来杀身之祸的“诛心之罪”,凌啸知道。康熙就吃你“坦诚”这一套-这学识丰富又强横自专地老康,你若是以理服人,他能引经据典摆出比你多万倍的道理,你若是以德服人,他一句流毒亲王何德可言就能摆平你,但你若是动之以情,康熙就会暴露出他的心是肉长的秘密,当然,这得要有相当地煽情本事!
凌啸无疑是此中煽情高手,又有厚重得写断史笔的亲情恩情积淀。才拭泪说了几句“不欲因分权废恩情”的大实话,康熙面上虽是假装着维持尊严,心中却感动得稀里哗啦。可要是他听到凌啸得意的内心独白,只怕要气晕。
“嘿嘿,对多情之人,啥也可以颠覆,用来表达忠心和眷念。越是颠覆得代价离谱,越能唬得住,不然。爱你爱到愿意为你死的甜言蜜语去泡妞,怎能屡屡得手?情不同理通啊!”
当然,凌啸这次也的确是离谱了,所以,一等康熙笑着警告下次不许瞎揣摩之后,凌啸连忙解释了为何逮捕两名侍郎,“皇阿玛,儿臣这次去刑部检视卷宗,发现了一个大问题。二阿哥上次逮捕的三百多名官员。他们的派系背景牵扯之复杂,实在是太大了,而最‘失败;的地方,则是在于所逮捕的人,全是些四品以下地中下级官吏!”
康熙笑容未消,旋即一愣,讶然道,“这有什么失败的?不逮住些小官员,利用他们希图脱罪和升迁的心欲来攻破,难道还要那大员开刀?”
“是啊,二阿哥地这种想法应该是有道理的。”凌啸点点头,却使了技巧不承认这是康熙的想法,为自己否定它铺路,笑道。
“不过,儿臣见二阿哥的方法没有效果之后,苦思了一下为什么会这样呢?呵呵,说出来让您指点指点。您看,天下乌鸦一般黑,哪个走得近一点的小***之中,都会有些不可为外人道地大小污斑,咱们抓的人审讯的时候,越是刑法苛峻,人家就越是觉得恐怖,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地惊天祸事呢,生怕是被撕开了黑幕一隙而全部撕裂崩溃,所以就拼命地维护!上次逮捕的,都是职务低微的人,显然在北京城算不得什么,最多是一派一系中的外围成员,他们的靠山定会想方设法传话进去,什么正在营救啊,什么家眷放心啊,什么死死顶住啊之类的,坚定被逮官员的心!而被逮者也不是傻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暂且不说,留住大主子在外有力营救,总比自己开口认罪服刑要有希望得多吧?这才造成了百官缄口,屡审却难以突破的局面。”
康熙哪里曾听过这种后世预审学上地团伙心理研究理论?一听之后,既觉得很有道理,却隐隐有些不服气,“嗯,这说的是,涉事有罪的官员不认罪的原因,可那些没涉及进去,却又影影绰绰知道些情况的官员呢,难道他们不晓得,朕定然会奖赏其检举之功吗?为何又没有人愿意检举?!”
这一下涉及到了康熙和朝廷凝聚力的面子问题,凌啸不敢太肯定,“皇阿玛,儿臣揣测可能是两种情况,一种呢,是这些人之中可能真的没有知情人,但可能性不大。第二种则八成是,由于知情不报的后果,以及朝廷彻查此案的决心都还没有昭彰出来,在出卖整个士林,等候日后耻诟及报复打击,和获得检举的功赏之间,官员们,选择了避祸沉默罢了。”
康熙这才恍然过来,一下子明白了凌啸的考虑。
而且深而思之,凌啸抓两个派系头目,不仅是为了集中火力猛轰单个派系,显示朝廷必破此案的决心和力度,而且还有“擒王而灭之”的残酷假象,促使整个派系之人意识到灭顶危机之后,有人能站出来为挽救派系或者免自身罪而告密!
“啸儿。。。这。。。这是兵法中的借间和攻心之计啊,呵呵,不错,好好干,至于单雄幸两个,你可以给他们私底下交个底,莫搞得自杀了反为不美。”
第五百一十七章 康熙画饼伪理性,不援不求熬苦刑
见康熙已然放下心来,凌啸连忙告辞。
“逼人告密”是一种堡垒内破的办法,而凌啸也决不放弃正面攻坚的必要准备,毕竟,他从来都不一条腿走路的!但是,康熙却枉顾凌啸的忙碌,叫住了他,摆手让武丹等人离开后郁闷道,“慢着啸儿,你。。。那个凝血壮,朕年纪大了,几十上百个穴道记得朕七荤八素的,有没有什么诀窍?”
这认穴除了死记硬背,还能有什么诀窍?!凌啸本来准备直说别无办法的,可一看康熙那样痴迷的苦恼,一时间竟是有些不忍。
同时,两个担忧浮现心头。。。。。康熙的年纪确实大了,连穴道都背得这么辛苦,就不要谈近五旬高龄去练习硬气功了,要是他最后硬不了,会不会因妒生恨,和咱家“小凌”过不去啊?而即使是老康最终练成了,想必也是要付出几倍艰辛和占去大量时间精力,日子长了,会不会有人告自己之所以献功法,是为了“惑皇疲帝”,从而达到“以谋私权”的不可告人之动机呢?
虑及于此,凌啸决定丑话说在前头,沉吟道,“皇阿玛,有些事情不能太执著,儿臣是个说真话的,也不怕您觉得不中听,凝血壮的关键是硬气功,这个练习的过程肯定艰辛而且漫长,您是我大清朝的国本所在,还请多以国家社稷为重。好在,凝血壮本身即使气感不猛,也可以滋阴壮阳、活肾润睾。。。。。。”
康熙一听便把头摇得如货郎鼓,截口就打断了凌啸的话,“切!朕是皇帝不错。把你委以重任为什么,还不是希望你为朕分忧?硬气功难练,这还要你来说,武丹他们说了好几遍了。朕知道自己已经骨骼早定气血渐沉了,可是你听好了,朕所要的,不是那什么滋阴壮阳活肾润睾之类的。。。。。。。朕所要地,就是像你那般,呼地一声,说想起来就帅旗升起。。。多威风!”
威风?是你老人家想拉风吧!
凌啸傻眼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康熙的眼界居然如此之高,滋养壮阳延长幸福还不够,竟还想同自己这变态一样牛!可是。就算是康熙现在日夜加油地修炼,他猴年马月才能达到自己那样的功力去?等他的凝血壮大功告成之时,说不定已经老得血都干枯了。还凝个屁啊!想到这里,凌啸只好尽量隐讳地劝谏,“欲速则不达,阿玛,假以时日徐徐修炼。您绝对可以后宫调和,子嗣辈出,让那些同龄地王公大臣们艳羡不已。。。。。。”
他的话也是在情在理的好话。康熙却死活不依,眼睛飘向遥远的天际苍狗白云,神思道,“艳羡?朕才不要他们艳羡呢!你毕竟是过来人,得要尽量辅寻朕练成,哼,等朕六十岁的时候,就会举办个千叟宴,要是当众也像你那样来一下子。。。。呵呵。不仅能让那帮老头吓得昏倒一片,就是年轻臣工,只怕都骇得山呼神技呢!”
。。。。YY!康熙也YY?!见康熙直言不讳地承认自己是为了拉风,凌啸差点昏倒在地,把这种神技当众展示,他可是从来想都不敢想的,仅此一点他就不得不佩服康熙,不愧是大帝级别的超级猛男……但佩服归佩服,自己又不会内家真气,不要说什么渡气传功了,只怕是连对穴感应他人体内经脉都做不到,如何辅导?
可康熙并没有就此打住,思绪的飘飞越发不可思议,不断给凌啸增加着“辅导”的难度,却渐渐由“纯YY”趋于“伪理性”了,“朕认为,你最好帮朕在五十岁之前就练得能随心所欲!啸儿你想,若是朕五十岁便练成了,提前举办千里宴,当众这么一亮相……朕这皇帝虽届暮年,身子骨却壮如啸谷乳虎……赫!百官会怎么想?会认为朕起码还能有三四十年圣寿!那些个抵触咱们超越大计的,苦煞等朕驾崩的,消极怠工不合作的,呵呵,大多就会死心绝望了,如此一来的话,你与朕的超越大计,岂不是就阻力大减吗?!”
凌啸听得暗自苦笑。
唉,连自己常用的“画饼”招术,康熙都施展了过来,可见他对凝血壮痴迷到了何种程度。。。。凌啸想了想,也不能说康熙的考虑全然没有道理,因为凝血壮虽是在速度上有功力深浅因素,但只要康熙能练出丁点的气功,壮阳的效果却还是有立竿见影之能地,唬弄百官们应该还是有希望的!凌啸自然只能点点头,先表忠会尽力而为,但在穴位之上就爱莫能助了,没料到康熙一听之后就面露狂喜,抓着穴位铜人苦心钻研去了,再也不理会凌啸的去留。
既然已经向康熙解释清了,回到刑部地凌啸,当然也不理会两位被逮侍郎的去和留了。
单雄幸和穆林都是年过五旬的部院副职,又是掌管国家钱粮和官员迁处贬的要职肥差,党附八爷党中,跟随一帮士林清流叫嚷“凌祸”也是有的,平日里的威严自不必说道。可惜的是,在超亲王的大堂上,别人的威严只能是被他信手拈来使用地道具!甚至,人怕面当面,当凌啸在开审之前见到两人的时候,莫要说他们不敢再辱骂凌啸一句半句了,宠辱难辨、生死未卜的恐惧,早让两人惊魂迭颤呢!而凌啸仅仅给他们稍微露了一点康熙的口风,两人便颇有些受宠若惊,主动要求践踏自己的尊严和肉体来成全凌啸的过堂。。。。。。
而当凌啸大发虎威“象征性”过堂之时,此时正好逛到刑部探究竟的硕岱来了,有缘亲眼目睹了所谓“什么也不说,就是一顿摸。啥也不用唠,就是一顿拷,拷了还不放,俺就这么狂”的奇景。顿时让武将出身的硕岱叹为观止!
但只有单雄幸和穆林两人快要流血地屁股才知道,超亲王殿下晃点了他们俩,这哪里是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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