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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康熙末年-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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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想不到今日依旧是命悬一线,又是你这个度劫良臣!今日若不是你知道朕窒息,只怕是要驾崩于此了。四次了,朕记得很清楚。小纳兰,你过来站好,转过去,让朕好好看看你的身体。”
好好看看我的身体?!凌啸猛地面红耳赤地吓了一跳,心中暴寒地犹豫了一下,但他不相信生了几十个儿女的康熙是兔子,也就坦然地赤裸裸站到康熙地身前,背转过去。康熙却不顾凌啸的鸡皮疙瘩暴起,抚摸上了他的后背,道,“这道伤是你以身护驾所留,四次了,朕若是不赏你一样东西,朕于心不安啊!”
“啊?”
康熙无言一笑,却不说赏他什么,忽道,“既是要隐瞒消息,朕有个黑锅要你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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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全北京城都陷入了疯狂之中。大清朝开国以来的两位公主出嫁,更是让人津津乐道,仅仅这皇家曰共同享驸尚,民间曰两女事一夫的空前婚姻,就绝对可以增加无数小民茶余饭后地谈资。京城里出现了万人空巷的场面,大家都在争辩一个问题,皇帝的女儿到底愁不愁嫁,要不然,天子之女,怎么会有这娥皇女英之举?
东华门出发地赐亲使,护卫着两位公主的凤驾鸾舆,导引着延绵三里路长的彩喜仪仗,在沿途御林军、步军统领衙门士卒、顺天府巡捕的夹街相送中,径直向那和硕公主府行去。一路上的鞭炮震得聋子都有了感觉,而彩旗飘飘过去,连色盲也发觉到绚烂,围观的人群光是看那些队伍中的俊俏宫女,也觉得喜不自禁不虚此行。
凌啸却不在和硕公主府上了,爱面子的皇家愣是鸠占鹊巢,把他赶到那容若府上,等到赐亲使代替公主们接他“过门”。心中只在乎实际的凌啸,对这个所谓地名义上的入赘,也不怎么太反感,反正康熙嫁两个公主给他已是让了一大步,咱们来自现代的,只要夫纲强劲,就见好即收吧。
李光地是当朝的理学大师,本来讲究君君臣臣的他,是不愿意接这个赐婚使差事的,无奈康熙就是看中了他的这个理学宗师身份,以便要这桩婚事少受诟病,软硬兼施地非要他担当不可。无力和康熙顶针的致仕文渊阁大学士,只得大叹晚节不保地同意了,他万分无奈地踏出和硕公主府,心中却在搜肠刮肚地想着怎么向理学界解释。
困扰许久的婚事问题得到了解决,不仅是凌啸,就连坐镇和硕公主府的康熙,也是大松一口气,只待赐婚使李光地将凌啸用紫骝马批绣挂剑地接回府中,这桩令康熙都觉得美满的婚姻就算是成了。
可是,等到李光地刚刚把凌啸给接了回来,马上就有不愿意这桩姻缘成为现实的人出现了。
左都御史郭琇,领着四十余位都察院御史,手举谏书和奏折,快步从围观的人群之中蜂拥而出,官袍补服顶戴齐整地跪倒在府门前,一起高声叫道,“臣等都察院众御史弹劾忠毅侯凌啸擅杀忠臣之后非礼国宾罗刹皇后罪,现又收到举报,忠达公诺敏被凌啸非刑打死于此地,望请圣上暂停婚事,以免二公主所嫁非人!”
府前几百人尽皆昏倒欲仆,大热的天,这些个御史却上门来弹劾凌啸,是不是嫌咱们的汗流得不够?人家郎情妾意已是举朝皆知,如今婚事即将办成,眼见得夜晚就要舰船入港之时,你们现在才出来弹劾,早干什么去了?
郭琇却是有苦说不出的。接连上门的勋贵,把他的都察院都给挤垮了,无处申冤的忠达公,也在下午时分给都察院递交了一份状子,郭琇他们本来昨日就写好了弹劾奏章,全体御史们也都宣誓了,要和凌啸这个恶势力争斗到底,无奈在乾清门跪到宫门落钥,也愣是没有见到康熙。今晨,满以为康熙要主持赐婚大典的御史们一蜂窝地赶到乾清宫,却被告知皇上在和硕公主府,这才挤得一身大汗地赶来,却是到了凌啸被接到门前的时刻了。
康熙很快就在正堂接见了御史们,郭琇这才郁闷地发现,张廷玉佟国维和诸皇子早就在这里,想到昨日和今晨寻找康熙的苦楚,几乎要哭了出来。
“所奏之事若是属实,凌啸该当何罪?”康熙神色平静如常,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女儿,用笑意来抚慰两个惊慌失措的公主。
郭琇的话引得两位公主连声惊叫,“是死罪啊,圣上,所以臣才建议取消赐婚。”
“嗯,不用查了,朕判他死罪!”
康熙此言一出,众人个个都是一惊,连求情都忘记了,连郭琇都是一愣,却听康熙又道,“不过朕昨日又被他救了一次驾,已经决定赐他丹书铁券,免死一次!”
郭琇大惊,喃喃道,“还要削去爵位。”
“呵呵,削吧,反正丹书铁券上,他两个儿子都会有世袭,无所谓!”
郭琇大骇,喃喃道,“还要革职。”
但这句话,他只敢在肚子里说说罢了。
在门外的凌啸却是苦笑,黑锅不黑康熙黑,把自己的免死机会都给黑了!
第两百一十三章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大登科金榜题名,小登科洞房花烛。
硕大无朋的洞房内,花烛汩汩如泪,丝毫不见摇曳的交相辉映,使得房中明亮如昼。
得偿所愿的雅茹毕竟还只是一个小女生,身着凤冠霞帔的她,端坐了不到小半个时辰,就开始呆不住了,不是偷偷地揭开红盖头四处看看,就是靠向并肩而坐的欣馨说话。
“姐姐,你们那个的时候,痛不痛啊?”
欣馨的粉白脖子被她问得一片绯红,满屋子的嬷嬷和宫女都不敢阻拦这位刁蛮出名的小公主,只得红着脸听她口无遮拦地问欣馨问题。欣馨羞得直跺脚,已经与凌啸巫山云雨的事情,除了少数心腹宫女外,大部分人都蒙在鼓中,如今被这个妹妹一语道破,哪里敢接腔吭声。倒是门帘一分,一人踩着花盆底上得前来,笑道,“哎呀,真是不知道羞,这时候再来想什么疼不疼,怕是已经晚了,告诉你,痛得撕心裂肺!哪个男人不是如狼似虎,更何况是战场杀伐的将军!你还指望凌啸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另类?”
雅茹花容失色,一把掀开盖头惊讶道,“疼的撕心裂肺?!姑姑,真的吗?”
“凌啸是不是另类,姑姑不知道,但你这丫头绝对是个另类,敢上战场去打仗的人,还怕这春帷香帐的艳事?当成一场大战罢了,不是你压倒他。就是他压倒你,不过,和打仗唯一不同地是,同归于尽方是完胜,嘻嘻!”黛宁嘻嘻一笑,把雅茹揽入怀中。一刮她的小鼻子,谐谑地神色暴露无疑,雅茹又羞又气,将双手一拢,竟是十指齐齐地向黛宁的腰下细软处刺去,口中嗤嗤笑地呵这姑姑的痒痒,吓得黛宁惊叫一声就向后退去,雅茹早就被这种拘束的场合给闷慌了,当即童心不泯地乘胜追击,看得一群教习嬷嬷大为摇头叹惜。
正嬉闹间。猛听得外间一阵喧哗起来,“送驸马爷入洞房啰!”
两个嬷嬷一左一右地搀扶着玉山欲倾的凌啸走了进来,酒气熏熏地凌啸身着簇新的驸马四爪行蟒服,头插红羽簪花,胸系黄绒间正红绫丝绣结。却是口中诺诺舌大,眼睛都睁不开地踉跄着,一把搂住正站在门口的黛宁,哈哈大笑道,“想当初。老夫爬高坡下陡坎,翻山越岭趟沼泽,如履平地!”
在满洞房女子的大惊失色中。黛宁羞愤难当地大怒于色,拧着黛眉一边挣扎一边吼道,“作死吖你!你娘子在那边,认清楚雌雄再发癫!”
可是凌啸这厮的手臂典型就是如同铁箍,又岂是黛宁能够挣得动的,嗅着沁人心肺的幽香,已是醉得不太清楚的凌啸狠狠凑上嘴唇,在黛宁的额头上“啪”地一亲,笑道。“雅茹,你这丫头越来越高挑了,叔叔我喜欢!”说罢,伸手一拧黛宁的脸蛋儿,纵声狂笑起来。黛宁地肺都要气炸了,非礼了新娘的姑姑不说,还自认是什么叔叔,更可气地是向揪着小女孩脸蛋一样地肆意捏着!
雅茹和欣馨在绣榻边面面相觑,弄了半天,凌啸却是认错了人,方要出声呼唤他,却冷不丁看到黛宁黛眉竖起,本就大的晶亮的眼珠瞪得老圆,死命地用手肘挡住凌啸的手和头,猛地抬膝盖猛然一撞!
“不要啊姑姑!”
两女大声惊叫,再也顾不得矜持端庄,一起拥向凌啸,却见凌啸被撞到在地上,脸上毫无痛楚之色。欣馨和雅茹连忙拍拍自己地胸口,这才放下了心中担忧,连忙招呼宫女们扶起驸马爷。黛宁看她们那紧张样子,恨恨笑道,“瞧你们那着紧样子,姑姑撞的是他大腿啊,真是没有意思,哼,他非礼本宫的时候,你们坐得稳如泰山,现在却像是宝贝摔地上一样!罢了,怎么看我都是多余人,走了!”
凌啸却迷离地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欣馨担忧的样子,忍不住酒激伤怀,“哦,我的欣馨,我可怜地欣馨啊,那句诗可把啸哥哥的心都碾碎了,好痛啊。”欣馨扶着凌啸来到绣榻上坐好,一把将凌啸抱在自己的怀中,用小手在他背上轻轻拍抚,心中甜蜜又心疼道,“欣馨时时刻刻都在担心着啸哥哥,想不到,呜呜,想不到你竟是消瘦了这么多,军中苦累,欣馨想起就是揪心。倒真地是常常羡慕雅茹妹妹,能够随你冰河号角金戈铁马,下一次,我也要随你一起,无论是天涯海角刀山火海,欣馨都陪你去。”
雅茹手忙脚乱地张罗着宫女们准备醒酒汤浓酽茶,欣馨抱着男人哭诉心中思恋之情,黛宁见没有人搭自己的腔,脸色一沉跺脚就走,方走出几步,却听到凌啸叫道,“哎,你,对说的就是你这丫头,去,替爷把兰芩姨奶奶和小依小姐请来,不可怠慢。”黛宁一回头,却见凌啸指的就是自己,被气得怒极而笑,难道自己长得就像是一个小丫头,或者是宫女?
黛宁正要讽刺一下某人的视力未老先衰,却听到凌啸舌头打弹道,“欣,欣馨啊,由来只闻新人笑,有谁听得旧人哭,你啸哥哥不是那等无情人,茕茕八(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今日个,咱们五个人,啥也不干,就西窗剪烛话,话衷肠……”
雅茹向黛宁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心中为姐姐感到甜蜜的她,赶紧命人去请姐姐和小依过来,就一把夺过宫女们拿来的紫砂壶,专心致志地为凌啸斟茶起来。和黛宁落寞掩门而去不同,兰芩和小依过来之后,扶着凌啸一痛猛灌。然后四人驱走宫女嬷嬷,就此斜卧在绣榻上,一起拥着香衾盯着她们地男人,看着他渐渐睡得沉了,方才灭烛睡下。
这样的夜晚里,被凌啸那句“人不如故”深深感动地女人们。细腻的情感难免波动难平。都快五更天的时候,大家才惊奇地发现,其实每一个人都没有睡着,如同凌啸曾经有过的寝室夜谈一样,两妻一妾一婢都睁着波光盈盈地眼睛,开始小声交谈起来。
而最先说话的却是雅茹,“人家想了好多次,都没有料到新婚之夜竟然是这样过的,嗯~嗯,啸哥哥竟然睡得死猪一样。还打鼾,还磨牙。”欣馨笑道,“你这小丫头不是很怕疼的吗,怎么居然觉得没趣起来?反正我们三个啊,都已经知道了滋味。哼,就让啸郎一直睡到明天早上吧,馋死你!”
兰芩也打趣起自己的妹妹,一把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你摸摸看。我和欣馨小依都是身怀六甲的人,说个老实话,其实这个晚上本来就是属于你一个人的。唉。相公却喝醉了酒,也好,免得你怕疼。”雅茹正气恼间,却听到小依娇嗔叫道,“雅茹公主,不要摸小依啊,人家的月份小些,肚子小一点也是应当的啊。”
雅茹大讶,我没摸她肚子啊。正莫名其妙间,忽觉一只手在香衾中探来,竟是先在自己地小腹上一抚即离,却又瞬间地再次放到小腹上认真地一摸,弄得雅茹顿觉有些麻麻痒,酥痒得皮肤都有些起了疙瘩,忍不住放声格格笑道,“你才摸我呢!臭小依,弄得人家痒死了,快点撒手啦!”
忽觉不对,雅茹感到那只手要比小依和两位姐姐的都大,还带着火热的温暖攀上了自己的胸口,下意识地吓得一缩惊叫,“鬼爪子!”
四女还在懵懂,却听到凌啸讪讪笑道,“听到有人骂我,气憋得很,相公不过是来证明一下,自己不是死猪罢了。”
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房中,雅茹感觉到自己地心在扑通普通地越跳越快,脸上火烫一片。“掌灯!”欣馨大声叫道,宫女们很快就进来点上花烛,欣馨笑眼如花,搀着兰芩起身,“啸郎啊,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我们姐妹得夫如此,夫复何求?欣馨和姐姐小依就先过去了,免得床小挤到了你的宝宝。”说罢,三女竟是在凌啸脸颊上甜甜一吻,由着宫女们扶出房去。
气氛一下子旖旎起来,凌啸邪邪地望着雅茹,他虽是憋了很久,可这样看着雅茹,却是戏谑调情的成分居多。雅茹嘟着嘴巴,除了不时抬头怯生生地看看凌啸外,基本上就是低着头,两只细滑白嫩的小手紧紧扯着锦被,一直拉到颈口上,看样子是心中紧张得不得了,一副新婚恐惧症模样。
凌啸眼珠一转,“你爱我吗?”
“爱?爱是什么?”雅茹一愣。
“爱,是非我不可的中意,是执著一生喜欢,当你爱上我地时候,你会记得:我让你有怦然的心动,对你曾经有会意的眼神,让你有一种幸福地感觉,你觉得最美好的回忆就是我,而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有着心碎的思念,更有缠绵难遣的牵挂!”
雅茹就像是一个听了情诗,情怀初开的初中女生,瞪大了眼睛,连睫毛上都挂上了泪珠,憧憬着喃喃自语,“就是这种感觉,你的白话虽然不如诗词黯然销魂,但是好贴切啊!”她含情脉脉地望着凌啸,“有这种感觉的,不过,你爱我吗?”
凌啸被她问得一愣,自己爱她吗?凌啸可以为她去死,但却不能把她放置在心灵的中央位置,那就不能说爱。正要用善意地谎言抚慰雅茹,凌啸却听道她说道,“你犹豫了。但是雅茹爱你,怜惜雅茹好吗?”
看看眼角含泪的小女生,凌啸除了郑重的一点头,就是温柔地掀开她的被子,钻进去把她娇小玲珑的身躯拥在怀中,正要吻吻微微颤抖着的雅茹的耳垂,却听到外面两个老年女子高声喊了起来。
“驸马爷,驸尚时辰已到。和民间规矩不同,请驸马爷速速起身回门,奴婢们好为公主更衣沐浴,今日公主需要回宫给皇太后和皇上请安。”
凌啸大怒,要老子大男人回门?!
第两百一十四章 黑锅里有香饽饽
两个教习嬷嬷的这一声喊叫,惊醒了内院中的好多人。
正在兰芩房中歇息的欣馨心叫一声糟糕,凌啸最是讨厌一些繁文缛节,加上之前的两个大内女官是奸细的缘故,凌啸定会大大发作一番。这位公主马上不顾怀着身子,披衣起身下榻,就要穿过廊道,却是已经来不及了,就听到“嘭”地踹门之声响起。欣馨快步直接走回字廊折往院口,眼中所见让她大是喷饭。
雅茹仅仅穿着一身洁白的薄纱内衣,却拽着一根手臂粗细的挂衣架杆,几杆子打在两个教习嬷嬷的腿上,在老婆子们惨叫声起的时候,和硕雅茹公主很不淑女地骂骂咧咧,“叫你个头,喊你个头,扰了本公主的清梦,扫了驸马爷的雅兴,打你的腿,打你的腰,打你胳膊打屁股。”欣馨没有料到自己的堂妹,居然是这么刚性的一个小魔女,侧头向他们房中望去,却见凌啸在床边耸耸肩,道,“没找到腰带,我慢了一步。”
不愧是随凌啸上过血雨腥风战场的人,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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