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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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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默之轻轻地笑起来。
座中的郑少青、小高等人听得云里雾里。汪碧茹听到粤语,也直觉得头皮发麻,如听外语。她试图在他们语速慢的时候听懂其中的一两字,可是她痛苦地发现这是徒劳。她索性不再听他们的“蛮话”,只顾低头吃菜。“中国太大了。自己觉得他们的话难听难懂,可是他们听到我说‘吴侬软语’,也一样觉得是‘吴侬鸟语’。”
交谈中,宁默之得知,章天翼前几天出了一趟差。
自国防部高层研讨了“长江防御计划”之后,三厅即着手制订具体计划。这样的事,按常规来说,作为具体制订作战计划的第一科科长的章天翼应该会参与其中的。可是在这节骨眼儿上,三厅副厅长毕胜威却要章天翼到上海出差。章天翼无奈,只好从命。等他从上海回到南京,“长江防御计划”的整套部署却由第二科制订完毕,并作为党国特级机密保管起来。章天翼知道,如此重要的资料,除国防部的部长、总长、次长,还有部里的相关高级将领知情外,还会分送各兵种司令以及相关战区的将领,如汤恩伯、白崇禧等人去执行落实。除上述人等外,其它人绝无可能知道“长江防御计划”的准确内容。只有档案保管人员和特情保卫人员知道这个计划的藏身之地。因为,国防部会将一份正本秘密存档,以备考稽查。当然,保卫人员只是知道这份计划的重要性,并无权知道这份计划的详细内容。
宁默之和章天翼海阔天空地闲聊了一会儿。后来,章天翼去了洗手间。宁默之看了一眼吊着绷带、低头吃菜的郑少青,心里也是疑云密布:“他是共产党?”
那天,小高将跟踪郑少青并在普渡寺门口撞见的事迅速报告了宁默之。宁默之听完,深感不解:“他到那里去干什么?之前和汪碧茹幽会的事倒在情理之中。”
他回到家里,刚吃了晚饭,杜林甫打来了电话,开口就向他表示感谢。宁默之被搞糊涂了。什么事让这个精明的杜林甫在下班之后还要向我致谢?杜林甫在电话中告诉他,郑少青勇敢地击毙了共产党特工冯儒,而且就在普渡寺。
宁默之放下电话后,很想亲自到普渡寺去勘察究竟。可是,他觉得不妥。公开去,现场早已无人了,没有必要,去了让人生疑;一个人悄悄去,以自己这样的身份去干这样的事,更不合适。他也曾想到让小高去看看,最终没有这样做。宁默之有他的考虑。
“再大的谜也会揭开!”宁默之再次瞥了一眼郑少青,抿了一口酒。
汪碧茹的心事更不在吃喝上。
当她在家里接到宁默之的电话,得到郑少青负伤的消息后,大吃一惊。她立即赶到医院看望。郑少青缠着绷带躺在病床上,身体虚弱,这让她心疼不已,同时悬着的一颗心也稍稍放下了——心上人只是左臂中了一弹,并无大碍。她想多陪他一会儿,可是看护的特工很快就礼貌地将她请出了病房。
她出了医院,心情从惊优转为疑惑。“他从我家出来后,怎么到了普渡寺?无论怎么解释也说不通啊……”汪碧茹在回去的路上越想越糊涂,索性去了一趟普渡寺。
她在普渡寺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但这没能彻底解除她心中的迷惑。
“或许只是一个巧合。”她心事重重地啜着乌鸡炖参汤。
“那个人是谁?”汪碧茹的耳畔突然传来那种让她心动的男中音。
她抬起头,看见郑少青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她。四目相接,郑少青用下巴指指特情处那一桌。
“你问谁?”汪碧茹反问。
“坐在杜林甫旁边的那个人。”
“陈言。投诚过来的。”汪碧茹轻声而简洁地回答。
“哦。”郑少青慢慢端起酒杯。
“哎,郑少青,这是你第二次向我打听人了。上次你打听了冯儒,冯儒就被你杀了。你现在打听了陈言,会不会也想杀陈言?”汪碧前半真半假地问。
“你说得太恐怖了。冯儒是共产党分子,人人可得而诛之。这个陈言呢,投诚了,欢迎还来不及,谁敢杀他?”
“我不希望你再向我打听其它人了。”汪碧茹说完,不再言语了。
郑少青也不吭声。
宁默之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接过话头,以长者和上级的双重口吻说道:“小郑啊,你明天就要到特情处报到了,今天这个场合,你应该去给杜处长敬一杯酒,顺便会会你以后的同事,这对你的工作有好处啊。”
郑少青一想,说得也是,就端起酒杯说:“谢谢处座提醒。我过去一下。”
他健步来到杜林甫身边:“处座,多谢提携。卑职敬你一杯。”
“好,好!”杜林甫很高兴,“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他指着郑少青对在座的人说道,“这位就是郑少青,马上要和你们共事了。希望你们精诚团结,为党国出力。”他又指着陈言说道,“陈言,副处长。”
谈岳一见郑少青就来了一肚子火。
“原来是他!这家伙抢走了我的汪碧茹,又杀死了我的弟兄冯儒……”谈岳对冯儒确有兄弟之情。即使他吃惊地得知冯儒是共产党特工后,仍然如此。长期友好共事已模糊了冯儒此时在谈岳心中的政治属性。对谈岳来说,机要科报务员更多的是一种职业,而不是一种政治工作。冯儒是一个亲如弟兄的同事,而不是另一个阵营中的敌人。
“哦。陈处长。”郑少青和陈言打着招呼。
郑少青的话强化了谈岳对他的厌恶。
只见郑少青一边说,一边上下扫视着陈言。这样的目光明显带着歧视,陈言直觉得芒刺在背,但他竭力忍住,不动声色。
“这才是真正的叛徒!”郑少青在心里说道。
“处座,我先敬你一杯。”郑少青把酒杯举到杜林甫面前。
“好。”两人一仰脖子。
郑少青给杜林甫斟满酒,又给自己满上,然后端起杯子,继续说:“弟兄们,同饮了这一杯。”
桌上的人除了杜林甫外,都纷纷举起酒杯。陈言和谈岳极不情愿地端起杯子。
众人正要饮酒,郑少青却对陈言说道:“不包括你!”话语简短有力。
陈言涨红了脸,正要斥责,却听杜林甫说道:“郑少青,不得无礼!陈处长和你平级,也是我的朋友。”
这是杜林甫的心里话。他对陈言这样的英雄人物确实很是佩服。
郑少青略带歉意地笑着说道:“处座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等一会儿单独敬他一杯。”
“这还差不多。”杜林甫满意地笑了。
郑少青干了杯中酒,把空酒杯放在桌上,正要自己斟酒,早有一个八面玲珑的特工听出了郑少青在特情处的地位,拿起酒瓶给郑少青斟上了酒。
“来,陈处长,初次见面,干一个。”
陈言不吭声,端起杯子一干而尽。
郑少青也喝了杯中酒,然后微笑着说道:“陈处长,喝这么快干吗?怎么样,这酒不错吧?我们的条件比共产党那边好多了吧?哈哈哈。来,尝尝菜的味道。”
有的人笑起来,谈岳等人则默不做声,静观事态。
陈言羞愧难当,又不好发作,只得无力地回敬道:“郑处长这么在乎吃喝吗?”
杜林甫有点恼怒地对郑少青说道:“好了!回到你的座位上去!”
郑少青说道少陪了。各位慢用。”说完就回到汪碧茹身边。
郑少青刚刚坐定,杜林甫就端着酒杯站起来,走向另一桌去敬酒了。
一个满脸横肉、外号叫“三哥”的特工见杜林甫到其它桌上去敬酒了,又见陈言懦弱好欺负,也想戏弄一下这个新来的“副处长”,好给他一个下马威,以提高自己的身价,遂带着促狭的表情,对陈言说道:“陈处长,有一样菜你肯定喜欢吃。三哥我亲自给你夹一块。”边说边夹了一块松花蛋送到陈言面前,然后用筷子指指松花蛋,继续说道,“这是松花蛋,也叫‘软蛋’,尝尝吧,应该很对你胃口。嘿嘿嘿。”说完得意地奸笑起来。
几个人也跟着快活地笑起来。刚才沉默的那几个人包括谈岳则感到了不安。
一个记者眼尖手快,赶紧跑到这里捕捉这一难得的花边新闻。
“噗——”镁光灯一闪,照相机释放出一团烟雾。
陈言的脸已憋得像酱猪肝。
他盯着小碟子里那块丑陋的松花蛋,眼里渐渐地布满了血丝。
他抬起头,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照相机,随后又把阴森的目光对准“三哥”那一团扭曲的横肉。
陈言腮帮上的咬合肌在抽搐、暴起。
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陈言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刚才郑少青的那番话已让他无地自容,只是杜林甫的圆场才使他竭力克制着胸中愤怒的火山。现在,这个叫“三哥”的家伙竟然还在他头上拉屎,他觉得这真是人生的奇耻大辱!“这样的生活没法过了!我陈言虽不能说指挥过千军万马,但也曾经是一个堂堂的江宁区委书记!手下曾有过几百个游击勇士,岂容你们这些蟊贼戏弄?!”
“死不可怕!死是解脱!现在就赴死!”
座上的人都看着陈言。
有的人已经敏锐地感觉出来了,眼前的陈言是一包即将爆炸的火药,现在正冒着“咝咝”的青烟!搬来这包炸药的是郑少青,而点燃这包炸药的是这个“三哥”!
“三哥”不敢再看陈言那喷着血光的眼神,他低下了头。
陈言在桌下把右手悄悄伸向自己的腰间。他把目光从“三哥”的脸上拿开,慢慢移向宴会厅。
座上的人暗暗松了一口气。
陈言虚无的目光中,人们正把酒言欢,觥筹交错……服务员端着盘子在跑来跑去……那个记者移着镜头对着陈言的侧面……杜林甫正在和那些上级军官们高举着酒杯,笑容可掬……
陈言突然收起虚无的目光,像一只醒狮一样从座位上“腾”地跃起,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手枪,对准“三哥”的脸就是两枪。“三哥”的脸立即开了花,血肉模糊地趴在桌上一动不动了。
宴会厅立即炸开了锅。
陈言一个箭步向杜林甫冲来,动作之迅速犹如一阵奔腾的旋风。
他一边奔跑一边将枪口瞄准转过身的杜林甫。
“是他给我带来了奇耻大辱!我要把他带走!”
他扣动扳机。
杜林甫脸上呈现出万分惊愕的表情。
他看见了陈言因仇恨而有些变形的脸,还有那黑洞洞的枪口。
杜林甫也随即迅速拔枪。
在这一瞬间之前的一瞬间,郑少青像一只猎豹扑向了杜林甫。在陈言和杜林甫枪响之前,他奋力将杜林甫一把推倒在地。杜林甫身体精瘦,郑少青就势将他按在自己壮实的躯体下。
“砰!”陈言再次扣动扳机。
但是,这一枪并没有击中杜林甫或者郑少青。
陈言在击发这一枪的时候,感到右手指尤其是扣扳机的食指有点麻木,不听使唤。
原来,陈言的手指头遭受“鸭掌签”酷刑,留下后遗症,尚未完全康复。而刚才之所以能准确枪击“三哥”,是他在盛怒之下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现在,他感到自己不能像平常那样自如地掌控手枪。
“砰!”陈言再次努力扣动扳机,对准地上的郑少青和杜林甫补击一枪。
子弹打在大理石地砖上,并反弹起来,擦上郑少青的脸颊。
与此同时,郑少青对准陈言的胸口开了一枪。
“砰砰砰……”一阵密集的子弹声响彻在宴会厅。
陈言正要继续开枪,突觉前胸后背一点点相继裂开。他知道,他最后的时刻到了!
他右手一松,手枪缓缓掉落到地上。
他竭力想撑住身体。然而,意志很快消失。他的身体像面条一样趔趄了一下,随即颓然仆倒。
十八、要害窃听
短短三天,郑少青第二次出院了。
修复后的“大鼻头”在前面开道,簇新铮亮、气宇轩昂的GM轿车紧随其后。杜林甫坐在GM车内,亲自来接郑少青。两个人坐在后排,汪碧茹坐在副驾驶座上。
车子在中山路林荫大道上优雅平稳地滑行。早晨的阳光透过葱郁的梧桐叶洒在漆黑的车身上,闪耀着斑驳的光泽向后飞逝而去。
“少青,想不到你还未到处里上班,就又一次英勇负伤,真让我感佩不已。”杜林甫说着,侧过头关切地看了一眼郑少青的脸。
郑少青的颧骨上贴着一块雪白的纱布。陈言的子弹从地上蹦起来,擦着郑少青的颧骨飞过,所幸并无大碍——因为流弹的力道已大大减小。
“没事。一点皮肉之伤。”郑少青淡淡地微笑道。
“杜处长,我想让他先休息两天。”汪碧茹掉过头,恳切地对杜林甫说。
“那是当然,我也是这么想的。现在就直接把少青送到府上。”
“不,处座,我没事。我还没有见到过我的办公室是什么样子呢。”郑少青确实没有心思在家休息。他要找到那本古籍密钥,再据此破解密电,然后去寻找“长江防御计划”。时间紧迫!
汪碧茹再一次掉过头,不满地瞥了一眼郑少青。
“呵呵呵,汪科长心疼了。难怪难怪!”杜林甫笑起来,“少青真是党国志士!你的办公室早准备好了。”
“那我先到办公室看看。”
“好的。嗯,我还有两件礼物要送给你。”
“哦?”郑少青有点意外。
“前面那辆‘大鼻头’就送给你了,作为公务用车。不要嫌弃!那辆车性能很好,整修之后,和新的差不多。”杜林甫因为忌讳“大鼻头”被毁,就不愿再坐那不吉利的座骑,申请购置了一个新GM,而把“大鼻头”整修一新送给郑少青,作了个顺水人情。
“多谢处座。”郑少青点点头。
“还有一件礼物,估计你已猜不到了。”
杜林甫卖了个关子。
“我根本就不敢猜!处座一下子要送我两个礼物,我哪里消受得起!想都不敢想,哪里还敢去猜。”郑少青谦虚地说。
“哎,你这话就见外了。你在关键时刻救了我一命,一两件小礼何足挂齿!以后,除了公务上的关系,你我就是弟兄。我不希望你再和我那么客气。”杜林甫说着,从胸前军服口袋中掏出一个证件递给郑少青。
郑少青接过来一看,证件崭新精致,几个镏金楷体字凹印在蓝色的证件封皮上:特别通行证。
他打开证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的戎装照片。一圈钢印压在照片的右下角。他望了一下照片,然后侧过头,对杜林甫笑笑说:“处座动作真是神速。从哪里找到的我的照片?”
“呵呵。我是干什么的?你的照片我早就有了。整个国防部处级以下军官的照片,我全有。呵呵。”杜林甫也得意地笑起来。
“哦,我忘了这一茬。”郑少青边说边看着证件内容:
持证人郑少青系国防部保密局副处长领上校衔可持证在许可军事范围内……中华民国三十八年三月二十二日。
日期上面,是一枚鲜红的国防部印章。
“他怎么突然给了我这个东西?”郑少青正自疑惑,杜林甫又开腔了:“有了这个特别通行证,你就可以在国防部各个部门通行无阻。当然,部长、总长的办公室你还是不能随意出入。呵呵。”杜林甫幽默地笑道。
其实,他给郑少青弄这个特别通行证不是他心血来潮,更不是感情用事以公徇私。他有他特别的考虑,任何事都不是无缘无故的,虽然杜林甫有一点感情因素在里面。
“要好好保管哦!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证件的。在特情处,只有两本。你手上的这本是其中之一。”
“谢谢处座栽培。”郑少青说道。
正说话间,GM一扭身滑进了保密局,然后转了一个柔和的S形,稳稳地停在小红楼前。
几个人下了车。杜林甫按了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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