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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克兰西猎杀"红十月"号-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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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没有水来减弱中子流了。但是,问题并没有解决。因为剩余的衰变热足以使舱室里的所有东西都融化掉。流进密闭壳的冷水吸收了热量,但也使许多中子减低了速度,留在于反应堆堆芯里。这就引起了失控反应,从而产生了更多的热量,超过冷却剂所能吸收的极限。先是冷却剂流失,而后情况就变得更糟,变成了冷水事故。这样,用不了几分钟全部堆芯就会融化掉,而“波利托夫斯基”号正需要那几分钟才能浮上水面。
贝丘科考夫坚守在轮机舱他的岗位上尽一切力量干着。他知道,他个人的生命已几乎肯定是保不住了,但他还必须为舰长争取时间使潜艇浮上水面。他受过处理这种紧急事故的训练,他大声发出口令执行着任务,但这只能使情况变得愈加险恶。
他的值勤电气技师把电力控制盘的开关从总电源扭到了紧急情况,因为涡轮交流发电机里的剩余蒸汽电源再过几秒钟就要停了。顷刻间,潜艇就要完全依靠备用电池供电了。
驾驶舱里,水平舵尾缘上电控平衡调整片的电源断了,自动回到了水力发电控制开关。这样,不但小小的平衡调整片有了动力,而且水平舵也有了动力。这时潜艇立即以15度仰角向上浮升,仍在以39节的速度前进着。压载水舱里的水已被压缩空气全部排尽,潜艇变轻了,象爬高的飞机那样浮上来了。受惊的驾驶舱人员顿觉他们的潜艇以45度仰角向上浮升,而且角度越来越大。没过多会儿,他们都只顾忙于使自己站稳,顾不上想方设法来解决发生的问题了。此时这艘A级潜艇以50海里的时速几乎垂直地向上浮升着。艇上的人员和所有没有固定的物件都向艇尾倒去。
在艇尾的发动机控制舱里,一个水兵撞着了总配电盘,他的身体造成了短路,全艇都断电了。一个正在前面鱼雷舱里清点救生设备的厨师,拼命奔向太平室,一边还在手忙脚乱地穿海上救生服。他虽然只有一年的经历,但很快就已明白了呜呜的譬报声和潜艇本身从未有过的动作说明了什么。他按照在潜艇学校学到的知识,使劲地拉上了舱门,开始操作应急操纵系统。
“波利托夫斯基”号象鲸鱼冒出海面那样蹿出了大西洋海面,露出了3/4的艇身,然后又猛地沉下去了。
美国“步鱼”号潜艇
“指挥塔,我是声纳室。”
“我是指挥塔,我是舰长。”
“舰长,你最好听一听这个。‘诱饵二号’刚出了什么怪事。”“步鱼”号的声纳军士长报告说。伍德几秒钟后就来到了声纳室,戴上插在录音机上的耳机。伍德舰长听到了一阵猛撞声,发动机的噪音停止了。几秒钟以后,听到了压缩空气的爆炸声,接着是潜艇迅速下沉时发出的断断续续的艇体爆裂声。
“出了什么事啦?”伍德马上问道。
“波利托夫斯基”号潜艇
在“波利托夫斯基”号的反应堆中,失控的裂变反应实际上已湮灭了流入的海水和铀燃料棒。棒的碎屑聚落在反应堆密闭壳的后壁上,那里马上就出现一个一米宽的放射性熔渣粘坑,足以形成其自身的临界质量。裂变反应仍然不见减弱,这次是直接作用在坚硬的不锈钢密闭壳上。任何人造的东西都不可能长时间地经受得住5;000度高温的直接接触。十秒钟之后,密闭壳壳壁损坏了,铀物质大量散出,冲击着后舱壁。
贝丘科考夫知道自己活不成了。他看到前面舱壁上涂的漆变黑了,他最后一瞬间看到的是一团蓝白色的热光中燃烧着一堆黑色物质。轮机长的尸体顷刻之间就气化了。大量熔渣又掉到另一个后舱壁上。
在潜艇前部,几乎呈垂直角度的潜艇在水中平缓了下来。压载水舱的高压空气,由于底部进水而逸出,压载水舱里立即进满了水,潜艇的角度也平了下来,于是没入了水中。潜艇前部的水兵们尖声大叫起来。舰长不顾自己的腿已断,挣扎着站起来,设法控制局面,想把部下组织起来,及时逃出潜艇。可是,这艘以叶夫根尼·波利托夫斯基名字命名的潜艇同他的恶运一样,遭到了灭顶之灾。只有一个人死里逃生。那个厨师打开太平室舱门逃了出来。按照他在训练中所学到的,他去封住太平室舱门,好让后面的人可以利用逃生,可是一个浪头把他打离了艇身,潜艇向后滑去了。
在轮机舱里,由于潜艇的角度改变,熔化的棒芯掉到了舱面。炽热的物质先是灼烤了钢制的舱面,烧穿以后,又落到了钛制的艇体上。五秒钟以后,轮机舱裂开了一个口子。“波利托夫斯基”号最大的舱室里很快就灌满了海水。这使潜艇完全失去了它仅有的一点储备浮力,接着又变成了锐俯角,这艘A级潜艇就此开始于它最后的一次下潜。
正当舰长再次让驾驶舱里的人员执行他的命令时,艇尾下沉了。舰长的头撞在一台仪表控制台上。生还已无望,他同部下一起同归于尽了。“波利托夫斯基”号向后下沉,当潜艇沉到海底时,螺旋桨还在乱转着。
美国“步鱼”号潜艇
“舰长,1969年那会儿,我在‘屠刀’号潜艇上。”“步鱼”号的声纳军士长说,他指的是在一艘柴油机动力潜艇上发生的骇人听闻的事故。
“正是那种声音。”他的舰长说。此刻他正在收听直接声纳输入信号。没错,海水正哗哗地涌进那艘潜艇。他们已听到了压载水舱重又灌满了水,这只能说明此时海水正涌入潜艇的内部舱室。如果他们相离得再近一些,他们可能还会听到那艘遭到厄运的潜艇里官兵的尖声呼救。伍德心中不知是悲是喜。海水不断地涌进潜艇,令人心惊胆战。潜艇里的官兵都要死了。那是俄国人,他的敌人,但同他一样,都是人。而现在却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搭救他们了。
他看到,“诱饵一号”在继续前进,丝毫也没有去注意尾随的姐妹艇发生了什么事情。
“波利托夫斯基”号潜艇
九分钟后,“波利托夫斯基”号沉落到了2;000英尺深的洋底。潜艇猛烈地撞击在大陆架边缘的硬沙海底上,内部舱壁经受住了,这是这艘潜艇建造者的一大功劳。从反应堆舱往后的所有舱室都灌满了海水,全艇半数人员都在那里死去了;但前面的舱室还没有进水,而这种情况更糟。由于艇尾的贮气库无法使用,又只有应急电池供电来开动复杂的环境控制系统,那里的40名官兵只有有限的一点空气。他们没有迅速地死于汹涌的北大西洋海水中,而只能慢慢地窒息而死。
第九天 12月11日星期六
五角大楼
一名一级女文书军士给泰勒打开了门,他走了进去,发现哈里斯将军一个人正伏在一张铺着海图的大桌子前,思考着如何部署那些微小的舰艇模型。
“你一定是斯基普·泰勒吧。”哈里斯抬起头来说道。
“是的,先生。”泰勒尽量让他那条假腿立正站着。哈里斯迅速地走过来与他握手。
“格里尔说你过去常打球。”
“是的,将军,在安纳波利斯我是橄榄球队的右堵截手。那些年月真叫人高兴啊。”泰勒微微一笑,攥了两下拳头。哈里斯的块头结实得象一座铁塔。
“那好,如果你过去常打球,那你可以叫我埃德。”哈里斯在他胸前捶了一下。“你是78号,全美橄榄球队队员,对吗?”
“是二队队员,先生。我很高兴有人还记得我。”
“那时我在海军学院临时干过几个月,赶上了两场比赛。我永远不会忘记一个优秀的攻击前锋。我组织了蒙大拿州全州运动联合会,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这条腿怎么啦?”
“是个喝得醉醺醺的司机撞的。我很走运,他可完蛋了。”
“这个狗杂种活该!”
泰勒点头表示同意,但是他又想起警察说过,那个喝醉酒的造船装配工是有妻室儿女的。“现在大家都在哪里?”
“参谋长们正在开情报汇报例会——嗯,平日每天都开,星期六不开。他们过几分钟就该下来了。这么说,你现在在安纳波利斯教工程,是吗?”
“是的,先生,我一方面在教书,一方面还得了工程学博士学位。”
“叫我埃德,斯基普。今天上午你要告诉我们怎样才能保住那艘迷失的苏联潜艇吗?”
“是的,先生——埃德。”
“给我讲讲吧,不过我们得先来点咖啡喝喝。”两人便向角落里的一张桌子走去。桌子上放着咖啡和炸面饼圈。哈里斯喝着咖啡,狼吞虎咽地吃了两块涂果子冻的炸面饼圈,听这个年轻人谈了5分钟。他这个块头就得需要大量的食物才能顶得住。
“这个王八蛋,”泰勒刚讲完,哈里斯就骂道。他走到海图那边。“这很有意思,你的想法在很大程度上要靠计谋。我们必须让他们远离我们实行计划的地方。就在这里附近,你说呢?”他轻轻地叩着海图。
“是的,将军。问题是,从他们目前象要行动的情况来看,我们可以在他们驶向大海的方向实行这个计划——”
“来它个以假乱真。我喜欢这个办法。不错,我喜欢这个办法。但是丹·福斯特不会愿意丧失我们自己的一条舰艇的。”
“啊呀,这笔买卖值得一做!”
“我也这样认为,”哈里斯表示同意。“但是那些舰艇不归我呀。我们完成计划以后,如果搞到那艘苏联潜艇,把它藏在那里呢?”
“将军,就在这里。在切萨皮克湾有一些好地方。约克河有个深水地区,在帕图克森特,也有个深水地区。这两个地方都属于海军,在海图上都标明‘禁止入内’。潜艇的长处就是它们是不被看见的东西,只要找到一个足够深的水区,把水舱灌满水就行了。当然,这是暂时的。也许太平洋上的特鲁克群岛或者夸贾林环礁可以作为比较长期的地点,这两个地方很理想,离任何地方都很远。”
“难道苏联人永远不会注意到那里突然出现了一艘潜艇供应船和300名潜艇技术人员吗?再说,那些岛屿事实上不再属于我们了,记得吗?”
泰勒没有想到此公如此不开窍。“嗨,几个月之后他们真地发现了,那又怎么样呢?他们会干什么呢?向全世界宣布这件事吗?我想不会。到那时,我们将据有我们所需要的一切情报,而且我们总能在一次合适的记者招待会上提出这些叛逃军官的名字。对他们来说那会怎么样呢?不管怎样,可以设想,我们搞到这艘潜艇后,不久就会把她拆散,反应堆将送到爱达荷进行检验,导弹和弹头将被取走,电子设备将送到加利福尼亚测试。中央情报局,国家保密局和海军将会就密码的装置问题煞费脑筋苦战一番了。这艘被拆光的废艇就将被送到一个合宜的深水地点沉没,不留一点痕迹。我们无需对此水远保密,只保密几个月就可以了。”
哈里斯放下杯子。“对不起,我刚才有点吹毛求疵,请别见怪。我明白你已经胸有成竹。很好,我想这件事是值得认真考虑的。这件事意味着要协调许多有关部门,但这对我们已经在做的事并无什么妨碍。好,我赞成你的意见。”
三分钟以后,参谋长们都来到了。泰勒还从来见过这么多的高级将领济济一堂。
“你想见见我们大家吗,埃德?”希尔顿问道。
“是的,将军。这是斯基普·泰勒博士。”
海军上将福斯特第一个走过来同他握手。“你给我们搞的那份有关‘红十月’号性能的资料,我们刚听到介绍。干得不错,中校。”
“泰勒博士认为,如果我们搞到这艘潜艇,我们应该保住她,”哈里斯毫无表情地说。“他认为他有办法做到这一点。”
“我们已考虑过把艇上全体人员干掉,”马克斯韦尔司令说。“但总统不允许我们这样做。”
“先生们,如果我告诉你们有办法把那些潜艇人员送回国而又不让他们知道我们搞到了这艘潜艇,那会怎么样呢?这是问题的症结,对吗?我们必须把他们送回俄罗斯母亲那里。我认为有办法做到,剩下的问题是在哪里隐藏这艘潜艇。”
“请讲下去。”希尔顿说,面露怀疑神色。
“好,先生,我们必须迅速行动,各就各位。我们需要西海岸的‘阿瓦伦’号。‘神秘’号已在查尔斯顿的‘鸽子’号上。我们需要它们。我们还需要一艘我们自己的旧导弹潜艇,这艘导弹潜艇我们要舍得把它毁掉。这可是个硬碰硬的问题。然而,真正棘手的问题还是时机的选择——我们必须找到那艘潜艇。这也许是最困难的任务。”
“也许不是,”福斯特说。“加勒里海军上将今天上午报告说,‘达拉斯’号可能巳经跟踪上她了。这个报告和你的设计模拟非常吻合。过几天我们就会知道更多的情况。接着说吧。”
泰勒又作了十分钟的说明,因为他还得回答问题,利用海图来解释时间和空间的种种限制。他讲完之后,巴恩斯将军就去给军事空运司令部司令打电话。福斯特离开会议室打电话到诺福克,希尔顿则到白宫去。
“红十月”号潜艇
除了那些值勤的军官外,所有的军官都在军官餐室。桌子上放着几壶茶,谁也没喝。门又锁上了。
“同志们,”彼得罗夫报告说。“第二批胶片剂量计被污染了,比第一批更糟。”
拉米乌斯注意到彼得罗夫心绪慌乱,神色狼狈。这不是第一批剂量计,也不是第二批,而是出航以来的第三批和第四批剂量计了。他挑选的随艇医生选得好。
“坏胶片,”米列克辛咆哮着说。“这是在北莫尔斯克的一个龟孙子——或许是个帝国主义的间谍在搞我们的鬼,这是典型的敌人干的勾当。等抓住这个狗娘养的,我非亲手毙了他不可——不管他是谁!这种事情是叛国行为!”
“规章制度要求我报告这一情况,”彼得罗夫说。“即使仪器显示出平安无事。我也得报告。”
“医生同志,你坚持规章制度是有目共睹的。你做得对,”拉米乌斯说。“现在,规章制度规定我们还要进行一项检查。米列克辛,我要你和鲍罗丁亲自办理此事。首先检查一下辐射侦检仪器本身。如果它们工作正常,我们就可确定这些胶片剂量计是有毛病的,或者已经受到反射。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就此事故打的报告就会要某个人的脑袋。”喝醉酒的造船厂工人被送往古拉格的事是众所周知的。“同志们,我认为,这事跟我们毫不相干。如果有渗漏的话,米列克辛同志几天前就会发现的。就这样吧,我们大家手头都有事要干。”
半小时以后,他们全都回到了军官餐室。在这里过往的水兵都注意到了这一情况,他们早已低声议论纷纷了。
“同志们,”米列克辛宣布说。“我们发现一个重大问题。”
军官们,特别是那些年轻的军官们,脸色有点苍白。桌子上放着一个盖革计数器,已被拆成许多小小的零件。在计数器旁边放着一个从反应堆舱舱壁取下的辐射探测器,它的检验表罩也被取掉。
“阴谋破坏行为。”米列克辛责骂道。这是一个可怕的字眼,足以使任何一个苏联公民不寒而栗。房间里死一般寂静。拉米乌斯注意到斯维亚多夫紧紧地绷着脸。
“同志们,从机械的角度来说,这些仪器是很简单的。大家知道,这个计数器有十个不同的调定值,我们可以选用十个灵敏调整度来侦检微小的渗漏情况,也可确定出重大的渗漏数量。拨动选择器,就可使其中一个电阻器增值。这种仪器连小孩都能设计和维修。”这位总工程师轻轻地叩着选择器刻度盘的底面。“现在的情况是,原来的电阻器已被剪断,焊接上了新的电阻器。1至8的调定值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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