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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稣的手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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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冷静、冷静……Shit!自己怎么没想到是有其他黑客代控了医院的CPU,而且是高端水准的黑客。快、快、快……快调试好,找出朱玲!

“朱玲、朱玲……能不能听见我说话?回话啊!要不要报警?”程鹏焦急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而她背着剑和包倒在医院地上,背包上有个小黑洞渗出血。

站在病房铁门处的持枪人,硅胶面具露出的双眼放光,兴奋地对旁边帮忙的同伴说:“我打死她了,为弟弟卞顿报仇了,太好了!太好了!”果然不需要什么病危通知书,朱玲就会乖乖爬到她母亲的病床前送死,“那个人”说得太对了!也多亏刚才握住自己的手,帮自己瞄准开枪的衣腾!

“太好了,太好了……”“唔、唔,太好了、太好了!”“啊!啊!!太好了!”……病房里的所有精神病人被吵醒,十几个人一起跳着喊着,朱妈妈也坐在床上拍手称快,沾着女儿血的尖刀掉在眼前。

抽抽鼻翼,看着一群精神病人,衣腾像是对别人说,又像是喃喃自语:“该处理现场了。”他长得英武帅气,穿一身警服站在疯人中间格外突兀,如同《沉默羔羊》里的汉尼伯。莱克特医生。

走到躺地上的朱玲身边,从小腿取出武警匕首隔断剑带,把宝剑抽出鞘,看到剑体刻着“朱青云”并有龙纹图案,满意地收回剑鞘。感觉手上黏糊糊的,才看见剑鞘布满血浆,嫌恶地踹了朱玲两脚,傲慢地说:“小嫚,我说过什么来着?成功必须依靠团队力量,卧底工作不是你想象得那么简单的。”转身刚想走,剑鞘却被人拉住,食指触到剑鞘上不规则的凹洞,脖子后凉风嗖嗖,心底暗道:坏了!子弹打在剑鞘上了!朱玲没死!

此时,只见面前的卞荷举起枪对准过来,自己来不及动了,扣动扳机又开一枪,子弹却只擦破自己耳朵,射向身后。训练有素地转身一看,尖刀离自己眼珠只有一公分,朱妈妈前胸却不是致命处中弹,立马拔剑刺穿她腹部,在精神病人的欢呼声中,狠绝地擦拭溅到脸上的鲜血。

看到朱妈妈表情痛苦地望着自己,报仇的快感刹那冷却,颤抖地握着枪,胆怯地问同伴衣腾:“接下来怎……怎么办?”

报仇杀人的事情心底想想、嘴上说说和真的做了的感觉完全不同。

听到这个蠢问题,一步步走过去,大手再次覆盖她的手上,把枪口慢慢转向她的太阳穴,迅速扣动扳机,看着尸体像掉线木偶般倒下。再掏出手套戴上,搬来放在铁门外的汽油筒,淋满整个房屋,划燃火柴扔下,火花迅速和精神病人们一起狂舞。

邪邪一笑,信步跨出铁门,最后一次深深看地上的朱玲,像一个无辜的婴儿蜷缩在母亲温暖的*。

朱玲,给你上最后一课,今晚这才是完美的计划,利用人性的弱点——亲情完成……小嫚,这世界上最重要的是——权力,只有权力才是真理。

衣腾走后没多久,在医院门口,一辆黑色奔驰车和三辆香槟色面包车停下,十几道黑影开车门窜出,奔上隐隐现出火光的四楼,约五分钟后,他们抬出被床单包裹的两个人形物体,鲜血染透了白床单吧嗒吧嗒往下滴,抬进黑色奔驰车里后,一行人和四辆车迅即消失在夜色里。

小到中雨。崂山。2009-6-19,1:38

夜雨纷飞,飚车私赛场热闹非凡,各色名车马达轰鸣中,一辆红色法拉利和一辆黑色宝马蓄势待发,衣着前卫的娃娃脸们嘻嘻哈哈、搂搂抱抱混在路边。女生为各自心仪的偶像呐喊助威,男生则趁乱揩油,手不安分地撩短裙和挑胸扣,直到女主持人走上前,示意比赛即将开始。

“亲爱的们,在这座不眠的城市里,飙车私赛虽然夜夜举行,但绝对没有今天这场比赛精彩!今天的赛车手是驾驶红色法拉利的‘海’,和驾驶黑色宝马的‘阿科’,两位都是飙车圈内家喻户晓的大神了。我们在膜拜他们的同时,也为自己心中的偶像送上祝福。”穿热裙的女主持前凸后翘,身材也很火辣,但与安娜相去甚远,也没有那种拉丁血统里的野性韵味。

“线路是崂山南九水到北九水山路,从南九水停车场出发,路过下十八盘、柳树台、上十八盘到崂顶巨峰,再经上十八盘下山经观崂村、北九水停车场为止,各参观车在终点等候,沿途会有摩托车手跟踪播报。”站在两辆赛车前,比对手上主持词卡片,仍呱噪地介绍:“今天的赛车均由某集团的小开‘海’提供,哦,他是位腼腆的超级帅哥,赌注是五百万人民币——这是创下夜市历史新高的赌注!”主持词也讲得千篇一律,激情演绎得那么做作,实在是乏善可陈的肉弹女。

两辆赛车马达轰鸣,车头向前一拱一拱,人群中也爆出嘘声,所有人迫不及待地要求开赛,根本不愿再听女主持人的废话。眼看场面一触即发,女主持人尴尬地喊出口号,发令枪打响,充当旗帜白体恤被扔飞,两辆车从她两侧噌噌地相继飞出。

发车时高科抢得头筹,黑色宝马的屁股在眼前跩跩,窗外一面是山,另一面或山涧水库或海岸峭崖,车子稍有偏离山路就粉身碎骨——

自己要的就是这效果,但再也不是为了寻求感官的刺激,而是为了两个女人卞荷、安娜和一个小男孩大齐,不,还有一个埋葬在记忆深处的女人,自己的母亲……

一手把握方向盘,另一只手支在窗棱,法拉利平稳地疾驰,风景呼呼抛到脑后,记忆绞缠在脑海。

和高科就是在飙车私赛结识的,在迪拜联手杀翻了所有外国佬的腰包,而安娜是风靡赛场的女主持人,妙语连珠的她掏走了自己的金卡附属卡,三人也成了好朋友。在迪拜时,他们两人时常来自己家走动,孤独的妈妈脸上也有了笑容,像一只重新会唱歌的金丝笼雀鸟。可惜好景不长,自己提前入读牛津大学、高科和安娜一起回国发展后,就没了他们的音讯,半年后,妈妈开枪自杀了。那天自己刚从英国回迪拜家里,一进主卧室就发现妈妈的尸体,震惊之余,阅读并烧毁遗书,父亲刘喆君却突然出现,夺过手上那张写着“没想到我会与自己的儿子上chuang”的纸张残骸……从那以后父亲一蹶不振,以致于生意场上连连亏损,后来草草结束了在迪拜的公司,接受MOCA集团的职务回国发展了。

父亲再也没正眼瞧过自己,像躲瘟疫一样从不见面、从不交流……

后视镜里的世界疯狂向后退去,摩托车手从车边开过,他们除了转播还负责先行探路,回忆清晰地浮现在挡风玻璃。

妈妈遗书那段原话是:

高科是我儿子的好朋友,起初也像是我亲生儿子一样,但没想到我会与自己的儿子上chuang,并且怀有他的骨肉。但我并没有后悔,愿意为他放弃一切,可他却后悔了。肚子再也遮不住了,让我怎么面对自己的儿子和丈夫?

烧毁了母亲的遗书,也不想和父亲多作解释,把一切深深埋在心底,作为厚积薄发的力量。

前方不远处,摩托手在分叉口挥舞荧光棒指挥,荧光棒指向左侧,两辆车忽地窜上左侧道路去。

顺一溜下坡转入下十八盘,宝马的屁股始终在自己眼前,看来高科今天的状态很好,丝毫没被任何事情打扰心情,全力为五百万人民币的赌注拼杀。

面对尸骨未寒的亲人,他竟然一口答应和自己出来飙车玩乐,高科啊,你眼里全是钱吗?若是好好对待安娜,抚养大齐长大成人,一亿五千万美元就是你的囊中物了,何需为了五百万人民币而飙车赌命?

下十八盘整体路面斜下,横踩油门和脚刹车再拉起手刹,车一侧飘了起来贴山体转弯,车头一探进平路,放下手刹再挂上二档重新踩油门,第一道弯漂移过来,连续飘十八道急转弯,一黑一红两辆车前后咬的很紧。

对,我要的就是你的命!赛前我和你说过,你无需拿金钱下注,只要把你的命赌上就行了。那不是和你开玩笑的,安娜的骨灰已托朋友洒在阿拉伯海,大齐也被带回国,我会把他抚养长大,你安心地去死吧。

已是凌晨两点,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刻,从柳树台到上十八盘的道路上,摩托手挥舞荧光棒向左侧指,黑色宝马照旧一头钻上左侧道路,紧跟其后的红色法拉利却一头冲上右侧道路,两辆应该走同一路线的车竟然分道扬镳。

五分钟后,摩托手转播说“出事故了,宝马出车祸报废”,通知比赛中止,刘海川掉头赶回出事现场,打电话叫来了救护车,并报了警。当夜在警局里,因为飚车被罚款五千元,律师又用一万元连夜将他保释出公安局。

市公安局门口,一位中年父亲孤零零地站在风中,仿佛一夜苍老了许多岁。

事情都结束了,应该和父亲解释清楚真相,一家人其乐融融地生活。

“爸,我有儿子了,叫刘安齐,明早顺便把他的户口报了吧。他妈妈叫安娜……”买通了探路的摩托车手,在最后一个分叉口,把高科指向了正在施工的路段,但是自己和摩托手早已串供——可能天黑又下雨,是高科自己看错指挥了。

“啊,”父亲应了一声并不显得惊讶,但他语出惊人,“昨晚一直联系不上你,卞荷最近精神一直不太正常,没事儿总往第七人民医院跑,结果昨晚她在那里的四楼病房纵火后,开枪自杀了……具体情况警方还在调查中。”

卞荷死了?昨晚?第七人民医院?纵火后,开枪自杀?有疑点。

谁在自己忙于向高科复仇时,谋杀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第二十三章 互联网筑造地球村

天蒙蒙亮,一段视频占据了各大网站醒目位置,题为《疑似警察无视精神病人烧死》,在模糊的画面中,病房里,十几个精神病人被熊熊大火包围,哭嚎着、哀求着、打着滚,隐约可见一名高个儿男子背对镜头站在黑暗处,看了一会儿就转身离开了,却难以分辨他身上穿得是警服或保安服。

惠灵顿,2009-6-19,5:59

从显示屏顶端一串串字符往下掉,随手指敲击又逐一消失,这是破译高端防御程序的过程。他在追查代控医院CPU系统的信号来源,修复案发那晚的视频画面。

“快点、快点……”程鹏不住叨念,盯着显示屏,双手在键盘上忙活。

当晚,自己截存的视频被紧急放入的病毒光盘格式化了,但抓住神秘黑客撤退前的漏洞,自己重新掌控了系统,于是有了互联网上那段视频。可是模糊的画面无法作为证据,灵机一动,想到依靠网络引起警方重视,但最重要的还是及早复原案件整个过程。

一定要抓出凶手!找出朱玲!她不会有事的……

那段被程鹏发上互联网的视频点击率奇高,引起了省市各级领导的重视,怀疑与“青岛第七人民医院纵火案”有关,鉴于视频里的男子疑似警察的敏感身份,以及案情复杂性、后果严重性和影响恶劣性,特派山东省中级人民检察院着手彻查此案。

中级人民检察院,济南,2009-6-19,8:19

“纵火案案发当时,神经病人被锁在病房里,造成五死七重伤一人下落不明,纵火案现场发现失踪病人大量血迹和未知人士血迹;

失踪的女病人姓名朱青云,女,50岁……诊断为‘注射过量抗抑郁药剂致疯’,原因尚未查明;

当晚医院值班保安杨伟,下落不明;

当晚医院监控等保安系统故障,无可供调查的资料;

现场发现的点三八手枪,共发射了三枚子弹,失踪两枚,一枚从右侧打穿女疑犯的头颅。

根据枪上指纹,和死在现场的尸体DAD,纵火案疑犯姓名卞荷,女,26岁,迪拜MOCA集团驻华首席代表助理,弟弟卞顿于日前个人独奏会被谋杀,此案尚未查明;

互联网上题为《疑似警察无视精神病人烧死》的视频片段经证实,确属案发当晚监控资料;

发视频者姓名程鹏,男,26岁,国籍新西兰,居住地新西兰惠灵顿……

视频内的疑似穿警服的男人,身份尚未查明;

……”

合上卷宗,长相端庄的女院长靠向椅背,双手捋捋欲裂的头,宽大的办公桌上,摆着“中级人民检察院院长。王主铃”的金色标牌。

这么多“尚未查明”和“下落不明”,又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留下大量血迹的未知人士是谁?

私人医院,青岛,2009-6-19,10:28

“医生,怎么样了?”

“她恐怕活不了……”

“你少废话,一定救活了!”

“医生!那个女儿血压急速下降!”护士惊叫。

“快!实施心脏起苏,300伏点击,1、2、3完毕……500伏再来一次,1、2、3完毕……800伏电压第一次,1、2、3完毕,怎么样……”

“血压还在降。”

“手背上静脉血管鼓胀,可能是曲张。疑似心包破裂,心脏输血动力不足,积血压迫肺部。”

……

“我们尽力了,要不要打一强心针,让她留下遗言。”

“救不活她,你们全要死!听明白了?”

“……立即进行手术。”

抢救继续!

市公安局,青岛,2009-6-19,11:05

“这把剑现在是废铁了!”

“什么意思?”

“你看剑鞘上凹槽,这是怎么回事?”

“应是卞荷射击朱玲时留下的。怎么?”'。电子书:。电子书'

“‘专利’芯片一定是顺子弹打入了朱玲的身体!”

“‘专利’芯片在朱玲身体里?”

“是。这把暗包藏‘专利’内容的芯片,应该在剑鞘凹槽的位置。”

“会那么巧吗?你不会打算卸磨杀驴吧?”衣腾恼火地质问,“网上那段侵占各网站首页的视频,你怎么解释?”

“你还有脸质问我?我们给卞荷的只有枪,凶器就只能是枪,剑要被你拿回来的,谁叫你用剑杀人的?一验尸一调查,不就把我们一连串地拖出水面了吗?动动你的脑子,你还是刑警吗?”

“……但她们都失踪了。”

“找出朱玲!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锦绣花苑公寓,青岛,2009-6-19,18:45

躺在《耶稣的手铃》底下,眼睛盯着画中安娜的裸背,地板冰冷刺骨,感觉背脊贴在卞荷颤抖的心上。

命运太捉弄人了。

比如,当你说爱一个人时,这个人说不爱你,于是你认定没有机会,就退出了获取爱情的竞赛;可是当这个人死了之后,你才发现自己曾有一万个机会,爱情原本在唾手可得的地方。

又比如,当你在谋杀自己的仇人时,别人也在对你的爱人下手。

再比如,自己谋杀了高科,谁谋杀了卞荷?

最后举个例子,一位孩子的父亲派人杀了母亲,自己谋杀这个父亲,却收养了他们的儿子。

大齐坐在自己腹肌上,水灵灵的大眼睛,瓷般细嫩圆脸蛋,配上褐色卷发就像洋娃娃,小胖手拍拍左脸,丫丫学语:“阿爸。”才发现自己脸上凉凉的,已经泪流满面。

一个纯洁无瑕的孩子,一个天真烂漫的天使,是安娜赐给自己的儿子。

又叫了一声:“爸爸。”口齿不清,大眼睛乌溜溜地转,一岁左右的孩子不懂生离死别,但他好像在试图安慰自己。

“叫我干嘛?”语气有些粗鲁。在感情方面,自己是笨拙的,从对待卞荷和父亲事情上就可看出。

卞荷的死有疑点,趁凶手没有隐入茫茫人海前,要尽快展开调查!

“咕噜……”大齐的肚子转了一声饿响,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小嘴巴扁扁。

“好。喂你喝奶。”一挺腰坐起身,双手架住他腋窝,放在旁边灰沙发上,转身去厨房,但刚进去又冲了出来。

不对。刚把大齐从育婴所接回家,家里没奶粉!

赶紧带大齐出门,开车到易初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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