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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晌贪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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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殇阁,替青月痕效命。身处杀手组织,我当然知道老王爷的这个决定已经是对我宽容的极限,自是感恩。

然后,我就成了晨,义父的晨儿,离殇阁的杀手晨。

前郡国王爷的大寿,热闹程度是匪夷所思,到场的人从皇亲国戚到江湖豪杰,甚至是正邪两道。有受邀前来祝贺的,也有赶来看热闹或是刺探敌情的,可谓蛇龙混杂。这样的情况,现场的戒备自然非常重要,而这戒备重任,就落到了府内侍卫,或许更确切地说是离殇阁的杀手身上。

一般的杀手都见不得光,离殇阁的杀手却每个都有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或是郡国王府的侍卫,或是管家丫鬟。每一个都被巧妙地安排在王府的各个角落,如果没有任务,他们根本就是普通人。

正如义父所说,今天还有很多事让我去忙。不过我的任务比较特殊,不是府内戒备,而是——暗杀。

果然是杀手组织,还真没什么忌讳,居然选在老王爷大寿这天见血。今天早上按理推论是我的义兄兼上司的青月痕找我分配任务是还当真吓了我一跳,他居然要我在他父亲的宴会上要客人的性命。

容不得我多想,我的目标已经出现了。看到来人,站在义父身边,我的手不自觉地一紧。心情不知是欣喜还是别的什么,无从查起。

“摘星楼执事,偕同座下零阁,水阁,冥阁阁主,祝王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台下是久违的莫冥非,带着他一贯的面无表情,似乎过得还不错,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紧随其后的是零星,弦清,和墨衣。弦清竟已经回到了摘星楼。

“请莫执事入座。”我扯出一抹笑,他,会认出我么?

他只是稍稍扫了我一眼,微微颔首示意,并没有什么反应。墨衣则是一直盯着我,很疑惑的目光,大概对昨天的坚决认定有些动摇。毕竟,完全不同的两张脸,任谁也不会混淆了去。

好吧,我反省,我是不是……做人太成功了点?

我只是对自己稍稍做了点类似易容的改动而已,居然瞒过了所有人,不知道算不算是幸运。易容术不是我的专长,而寻常的易容术估计也瞒不过久经江湖的老王爷或是其他离殇阁中人,所以一开始我便放弃了易容的打算,转而尝试另一种他们可能没看到过的办法,化装。

棉花含在嘴里让脸颊显得更突出,可以改变脸部轮廓;戴上义齿会使鼻子下方突出,改变脸型。使用肤色的胶带让眼角吊上或垂下;前额发际处以安全刀稍微修整一下,感觉上就会有所改变。发型部分只要稍有变化,气质也会随之改变。

人们最相信的是自己的记忆,但事实上最不可信的也恰恰是记忆。人们往往会根据对人的气质记忆来分辨来人,只要气质略加变化,就跨了一大步。再加上外貌一点点变化,就会造成两个人只是有点相象的错觉,这种错觉没有刻意表现,比古代为了瞒天过海特地把脸两极分化更容易深入人心。化装简而言之利用的是心理暗示。

青月痕眼中的楚昕舞是个弱女子,莫冥非等人眼中的楚昕舞是个镇定决绝的楼主,只需完美地扮演相反的气质,就可以让他们进入记忆的误区。

如今莫冥非他们眼中的晨一身裙衣飞扬,眉如黛,眼流波,含笑盈盈;青月痕眼中的晨身手敏捷,执行任务毫不留情,是离殇阁的新秀。不管哪一方,恐怕都难以和他们记忆中的楚昕舞相叠。

“晨儿,哥哥交代你的任务莫要忘记了。”青月痕不着痕迹地挨到我身边,将手中的酒壶滴到我手里,“莫冥非功夫了得,不像你之前的任务,所以这次就用比较安全的办法吧。”他的眼神飘向义父,“父亲也不希望你冒险,一旦出什么问题,还有哥哥和府上的侍从挡着,晨儿不用过于紧张。”

毒酒?离殇阁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哪。“前两次前辈的刺杀都以失败告终,暗杀计划不得不推了半年,莫冥非的厉害,晨儿当然知道,不会硬来。只是……”我轻巧地笑,“只是万一他不肯喝……”

“没有哪个男人会拒绝佳人赠酒的。”青月痕摇摇纸扇,一派风流地离开。

没有哪个男人?很抱歉,莫冥非刚好是一个。我低头看看酒壶,邪邪一笑,不是我故意放水,实在是谁也不会料想堂堂摘星楼叱咤风云的莫大执事会是个一滴酒都粘不了的男人!这毒杀计划失败,绝对不是我的错。不是么?

“莫执事,久仰大名,可否接受小女子一杯敬酒了表心意?”我款款上前柔声问道。

知道归知道,这戏还是要演到底的。即使是郡国王府的少小姐,集万千宠爱与一身,甚至连青月痕也对我这个义妹爱护有加,却终究过不了人心这关。也不知道狐狸一样的老王爷父子在我身边安了多少眼线,不容我有半分掉以轻心。

“不必。”

莫冥非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正眼都没看我一眼,一挥手,挡开我斟酒的手。

“莫执事,”我不死心地俯身挨近他,在他耳边轻笑,“既然是乘兴而来参加我义父的寿宴,就给人家一个面子又怎样?”

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不禁诧异。这语调和动作,怎么会……这么眼熟?

舞说得对,这位大爷既然到了这儿,就莫要拘谨了。

某个柔媚的声音突然从脑海中冒了出来。该死的,什么时候沾染了暮的变态习性!我居然还毫无知觉?!这……

“滚开。”莫冥非冷言。

“莫执事,好歹我也是郡国王府的少小姐,你,你怎么可以这么羞辱我!”我气愤之极地把酒壶一摔,“义父!”

“好了,晨儿,可以了。”义父见我这副表情,赶紧圆场,“晨儿,你哥哥那边我去交代,你回来吧,可别扰了莫执事雅兴!”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我顺从地回到义父身边,不再多做纠缠。

“晨儿啊,等下还有客人要你接待,你的任务就暂且放下吧。”

还有客人,而且是要我亲自接待的客人?

我悄悄瞟了眼莫冥非和墨衣他们,你们最好给我提高警惕!我的毒酒没有成功,不代表你们今天就安全了。半年是离殇阁的任务极限,今天可没像前两次那么容易对付!

毒酒不成,青月痕又借机挨了过来。

“对不起,属下失手。”我作势要跪地行礼。

青月痕赶紧扶住我,莞尔一笑:“晨儿,不要紧,谁任务失败都要受罚,独独你这个少小姐不要紧。不然,父亲可要唯我是问了。”

“可半年之期……”

离殇阁暗杀,每两个月为一轮回,一回失败,必定要等到两个月后才第二次动手。而暗杀莫冥非已经两次失败,第三次再失败,就表示离殇阁已经没有能力狙杀此人,必须放弃。这就上离殇阁所谓的半年之期。据说从创立离殇阁到现在,只有区区数人逃过狙杀,最近十年,更是失误率为零。

“没关系,失误的不止莫冥非一个。”青月痕收敛了笑颜,有些出神地移开视线,“半年前接到暗杀摘星楼主楚昕舞的委托,因为我的一时兴起,答应了她的委托。现在……早过了半年之期,而且楚昕舞本人半年前也莫明失踪,生死不明。看来,离殇阁的招牌是要砸在我手上了……”

“哥哥在烦恼的是楚昕舞生死不明还是委托没完成?”我巧笑。

“我也不清楚……”青月痕垂下眼眸,“眼下该担心的是莫冥非。第一方案失败了,只能起用第二方案了。”

第二方案?

“你打算怎么做?”

“直截了当。”

话音才落,便有好几个身影,从院落的各个方向同时向莫冥非所在的位子突然袭去!身形之快,令我都难以看清!只觉得眨眼的工夫,三剑一刀已经直指莫冥非的喉,心,腰,腹四大要害!且无一不精准无比!

剑光划过我的眼,我的身体却一动也动不了。只觉得那四个行刺的人身周环绕着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压迫感,叫人不能动弹!杀气可以凌厉至此,哪怕在索魂也从未出现过。这一刻,我才真真切切体会到什么才叫做杀人夺命。他们要命,怕是连阎王都得交人!

这才是离殇阁!只有出不起的价,没有买不到的命的离殇个阁!从头到尾,都只是我一相情愿地在低估离殇阁的真正实力,不过杀了几个他们的次等杀手,便天真地以为这就是他们的全部实力,甚至想把离殇阁玩弄于股掌之间。殊不知即使身处内部半年,他们的核心力量也从未在我面前展露过!一个存在了那么多年的神话般的杀手组织,岂是我一个人颠覆得了的?

晨曦如旧

莫冥非!

突然感觉手上有奇怪的触感,老王爷的手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扣上了我的手腕!力道不重,却足以让我了解到他阻止我行动的警告!身边便是这次行动的最终元凶,青月痕。两层胁迫,根本没有我行动的空间!

“晨儿!”义父从未对我疾言厉色过,此刻的声音说不上严厉,却有足够的魄力让我镇定,“不要冲动。”

不要冲动?怎么不叫我冲动!莫冥非生死一线,我却什么也做不了,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杀!这是我一意孤行的惩罚么?因为我的执念,竟要一个真心待我的人白白送命!

“莫执事!”

弦清的惊呼中,三剑一刀已经直接抵上莫冥非!

鲜血飞溅。

眼前尽是刺眼的鲜红。颈部的血流及胸口,胸口的血倘下前襟,腰腹包裹住身周,顷刻间,活生生地将莫冥非染成了一个血人!

没有一刻的清醒,莫冥非还未来得及看凶手一眼,就缓缓倒了下去。

自然也没有看我。

我从头到尾,都只是冷眼旁观的晨,他没有认出我。而我,也没能救他!

“莫执事!”弦清赶紧扶起莫冥非,眼神在抚上他动脉的时候僵住,然后,缓缓放下了他的身体,让他在地上躺平。

我心一紧,指甲硬生生掐进手心。

“郡国王爷!我们到你府上贺寿,却换来执事丧命,”墨衣逼近青月痕,“你作何解释!”

他死了,那样的莫冥非竟然死了。

你究竟想干什么?你需要什么东西,我都可以给你,你真的要我的命说一声就好了……为什么,为什么总是一个人做决定让所有人都当呆子!

我只是想帮你。

我从来都只有看着你的资格,你的圈子,就像和我在两个不同的世界,即使靠得再进,哪怕我再想进去,都触及不到。

不管你要去干什么,小心点,我不在。

莫冥非,你知不知道你的嘱咐让我小心得连你命系一线都救不了!你是要我认清自己有几斤几两对不对?让我为自己的卤莽不负责任付出代价!你安的什么心!

不是说我要你的命只要说一声就可以了吗?我不想要!命那种垃圾我不稀罕!

所以,你,别死算了,好不好?

“青王爷,你作何解释!”

老王爷慢慢拨开我紧握的拳头,用力握了握,放开。“来人!拿下刺客!”

“我去!”

我冷笑,一挥手,袖中藏剑便牢握在手,直指四人而去!姓莫的,夜瞳我替你报仇,可不要说我欠你的!

“晨儿!”青月痕在后面呼唤。

晨儿?哼,现在挥剑的不是晨,不是楚昕舞,而是夜瞳!莫冥非一心关怀的不是晨,不是楚昕舞,而是早就被我当作死人的夜瞳。他即是因为夜瞳的一意孤行而丧命,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便只能是以夜瞳的身份,替他报仇!

随着一剑未中,先发制人的机会错失,四个杀手也有了空隙调整状态集中力量对付我。依然是合作无间的姿态,只不过这次不是突袭,所以招式没了之前的速度,却凌厉了数倍不止,招招要命!

来往不过数十招,我的招式已经有些凌乱,而他们还是看不出一点破绽。再这样下去,恐怕迟早败下阵来!真不愧是离殇阁,这才是真真正正的无懈可击!如今之计,只能放手一博各个击破!

我看准拿刀的那个体力开始不支,对其他人只防不攻,一心袭向那个人。转身直刺!

倏地,一道光亮闪过,手腕处穿来剧痛!

手中的剑随之掉落。

一个杀手,武器如果离手,就相当于丢了半条命!

冥,没报成仇,我把这条本来就多余的命赔给你。

但至少,可以帮你报四分之一的仇!我杂乱地躲避满眼的刀剑,集中精力悄悄调整袖中的十字弓,趁着他们准备给我最后一击的空挡,随便找了个目标发射!

箭离弦而出,直直插入其中一人胸膛,而我也失去了平衡。

只需片刻,刀影就要落到我身上了。

“晨儿!住手!”义父惊叫,却也已经阻止不了杀手们已经挥出的刀剑。

突然,赤色的光芒闪过。

刀剑尽断!

“刀剑即毁,你们还有脸继续么?”

轻轻地柔媚声调,却阴冷得厉害。

墨魂剑?——暮!

话音才落,活着的几个人竟纷纷掏出匕首,毫不迟疑地朝自己腰腹要害一刺而下!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倒地。

许久,没有人说话。

面对今天沉默的暮,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慢慢走到我身后,轻轻地,伸手环住我的脖子,埋首靠在了我肩上。

“暮?”

“还有个问题没问完呢,谁说你可以死了?我要离殇阁杀你,后悔了……找不到你,好久了……”不知道是搁在我的肩头的关系,还是其他原因,暮的声音很是含糊。

莫冥非,算是替你报仇了。 我抬起头,望向弦清和墨衣。却发现墨衣看到我在望她,居然扯了扯嘴角,眨眨眼?

“晨儿,你怎么样?”义父走下来,看到还在我身后的暮,微微有些尴尬,“暮,可以放开我干女儿么?”

他认得暮?!

暮,半年不见, 似乎越发让人看不透了。

“暮……”虽然被他环抱着没有什么感觉,但毕竟是众目睽睽,尴尬是避免不了的,更何况当下形势怪异得很,还有个高深莫测的义父在场。作为离殇阁的晨,郡国王府的少小姐,我的立场很是敏感。

“不要动,”暮压在我肩头的力量明显加重了些。我甚至可以感触到背上紧贴着的,暮的心跳声,。很快,如耳边凌乱的呼吸声一般毫无章法,像是心情剧烈波动后强行压下的余乱。与此相反的,是他镇定沙哑的嗓音,“这样就好了,夜。”

他唤我,夜?竟然毫不费力地认出我!“放手!”我小声呵斥,稍稍挣扎,赫然发现肩上的手居然有些颤抖!“你怎么了?”

“运气差……抱错地方了,”暮在我耳边轻笑,“刚好挡了支毒镖的道儿……夜,人家可是为你受的伤,可别忘了养我下半辈子……红颜薄命哪……”

毒镖!我的脑袋轰的一响。

“你受伤了?解药在哪?那个人身上吗?撑不撑得住?”

“只要你别乱动。”暮按耐下我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动作,柔声安慰,“离殇阁的毒对我是没有作用的,只是轻伤,夜别紧张。哎,老王爷,“他的话锋一转,扬上对向义父,“我伤得快死了,你救是不救?

本该持续三天两夜的寿宴,因为意外重重,只用了一天就草草结束。大好的日子,血溅当场,好在义父没什么忌讳,而后也没出什么乱子,一切又回到了井然有序,宴会结束得还算顺利。只不过很多疑问还没有找到合理的解释,让我很不塌实。

其一,其实静下来想想,莫冥非的死还有待考证。即使是高手突击,莫冥非怎么可能连一点防御的姿势都没有,完全是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杀?当时的我被涌上心头的悲愤冲昏了头脑,根本连最基本的检查确认都没有做就直接冲了上去报仇。究竟倒地的是不是莫冥非本人,还是个疑问。

其二,青月痕认识暮可以说得通,是因为暮的委托,义父又怎么会认识?更不用说在他受伤之后居然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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