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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惊仙-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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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说越气道:“明哲保身谁不会?何必为了我祝融剑派赔上自家弟子的性命,还开罪了排教?这求援的念头,我压根想都不去想!”
也许自觉这话说得太过火了,他稍稍缓和了下语气,又道:“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只会隔岸观火。譬如你老严和明月师太,甫一获悉此事便疾上衡山传警,老匡我没齿难忘。”
明月神尼望了明灯大师一眼,默然片刻道:“贫尼这就修书一封飞寄峨眉,请明镜师兄施以援手。”
匡天正一怔,这话若是明灯大师说来,他倒不觉奇怪。没想到明月神尼与自己往日并无深交,也是如此的古道热肠,不由大为感动,唏嘘道:“可惜,可惜,只有一个云岩宗!”
明月神尼微微一笑,道:“贫尼相信,若是正道其它各家闻知此讯,也定然会前来相助。只是他们或远在西域,或僻居关外,眼下鞭长莫及而已。”
明灯大师说道:“还有那些药偶,不可不防。咱们昨夜虽救回了上百人,却不晓得苏醒羽手头上还准备了多少?”
匡天正道:“我已带了几个药偶回来,送到神农殿乌师弟那里化验救治,希望能够尽快找出破解之道。”
明月神尼想起一事道:“真源身上带有佛门至宝定神念珠,或可唤醒这些药偶的神智,我这就找他借来。”
明灯大师赞同道:“不错,真源他们先前能躲过排教妖人的惑神大法,靠的便是此宝,想必用在那些药偶身上,定有奇效。”
匡天正精神一振,又叹道:“这几十年来魔教、四大名门和灭照宫鼎足而立相互牵制,虽然摩擦不断可没谁敢大动干戈,授人渔利,咱们祝融剑派也算沾了光,不靠天不靠地太太平平过了这么多年。
“如今好日子终于到头啦,也算提了个醒儿,让门下的那些年轻弟子们知道知道看似风平浪静的仙林,实则暗流汹涌,别整天光顾着贪玩,自以为天下太平。”
明月神尼叹道:“能有匡掌门这般骨气和清醒的,又有几人?唉,近些年来魔道势力大张,咄咄逼人,行事也越来越是嚣张。别说寻常的小门派或各找靠山,或远避蛮荒,就连五大剑派里的点苍派,不也为求自保投靠了灭照魔宫么?
“若我们正道各派再不能同心遏制,只会令他们一再坐大,绝非天下苍生之福。”
匡天正笑道:“这叫背靠大树好乘凉,可要我老匡寄人篱下,仰人鼻息,办不到!不过,想让正道各派联起手来,亦是千难万难。谁家没有各自的算盘?等到一家家都给魔教和灭照宫灭了,那时想联合起来也晚啦!”
明月神尼道:“这正是仙林四柱存在的意义。不为由他,只要四大名门不倒,便容不得魔门妖孽猖狂无忌!”
明灯大师道:“还有一事匡兄也当留神。昨日我们在牛头寺曾遇见桐柏双怪和杨北楚门下的弟子司马阳,这个时候他们出现在附近,未免有些巧合。”
匡天正一惊道:“西门望夫妇和灭照宫的门下弟子这时来两湖做什么?难不成他们也得着了苏醒羽的邀请?”
明灯大师摇头道:“这点尚不能断定,但我隐约有预感,苏醒羽攻打贵派只是个开端,这个闷锅一旦被揭开,往后势必会腥风血雨此起彼伏,直到将仙林三大势力卷裹进来,拼个玉石俱焚。重又恢复到大乱大治的局面。”
明月神尼悚然低诵道:“阿弥陀佛,真若如此,不知又要有多少无辜生灵惨遭涂炭!”
匡天正哈哈一笑道:“师太慈悲心怀令老夫钦佩,可惜有些事不是咱们几个坐下来说说就能定了。先聊到这儿吧,老夫还得去看看乌师弟那里有什么进展。”
明月神尼道:“我去找真源借定神念珠。”
明灯大师道:“一事不烦二主,索性麻烦师太和真源说上一声,请他跑趟牛头寺,将小夜接来正阳山庄。”
明月神尼颔首道:“也是,她一个女孩子,总不宜在牛头寺久住。”起身告辞,出门后径自来看杨恒。
这时杨恒刚刚打坐醒来,感觉一夜激战的疲劳尽数洗去,瞧见老尼姑走了进来,心里犯起嘀咕道:“不用问,她又是来教训我的。”
果不出其然,明月神尼在他跟前坐下,说道:“真源,听说你和司马阳在牛头寺里大打出手,还被他叫破身分?”
杨恒咕哝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你这么快就知道了?”
明月神尼沉下脸道:“你惹了那么大的乱子,却又瞒得了谁?这一下不出几天,正魔两道都会知道杨惟俨的孙子便在云岩宗,灭照宫又岂肯善罢罢休?”
杨恒昨日已与明灯大师就此事聊过,心下对自己的鲁莽也颇多懊丧。虽说并不后悔狠揍了司马阳,可如果当时行事稍加谨慎,却也不会引来今后的风波。
偏偏老尼姑一进门就板起脸来说教,顿时又将他的傲气激起,昂然道:“你怕灭照宫我不怕!就让杨惟俨冲着我来好了!”
“孩子话!”明月神尼没好气道:“明昙师妹将你托付给贫尼,我又焉能让你有丝毫闪失?记住这个教训,这件事到此为止,灭照宫若派人来,自有贫尼出面担当。”
杨恒一怔,未想老尼姑也会有这般硬气,从前倒是小瞧了她。他怒气稍消,说道:“大丈夫敢作敢当,杨惟俨若来要人,大不了我就跟他们拼了。”
明月神尼见杨恒一脸倔强,也无从劝说,只得道:“咱们暂不管此事,排教即将攻打祝融剑派,眼下衡山上下风声鹤唳,敌情甚紧。你要收起顽劣性子,千万别再到处惹事生非。”
杨恒听了本想顶撞,总算顾念着老尼姑刚才的那两句豪言壮语,有气无力地拉长声音道:“知道啦——”
明月神尼眉毛一耸又想训斥,忍了忍又道:“还有,明灯师兄让你去牛头寺将小夜姑娘接来。记得速去速回,可不准再去找司马阳!”
杨恒哼道:“你若信不过我,干嘛不让真菜他们去?”
明月神尼道:“你还不明白么,真菜他们修为太弱,万一撞见排教妖人多半难以自保,这才要你前往牛头寺。”
杨恒心里一乐道:“总算老尼姑对我的修为无话可说了。”
◇◇◇◇
明月神尼回转正阳山庄,先将定神念珠转交匡天正,而后紧忙写了封密函用随身所携的墨羽灵鸽寄出,料来若不出意外明日便能送至峨眉,交到明镜大师的手中。
之后便在厢房中盘膝打坐,略解连日疲乏。
不知不觉过了中午,忽听门外有人说道:“师太,匡掌门请您即刻前往万年厅!”
明月神尼一醒,下榻开门,见是匡天正的三弟子刘柏涛站在了外头,面色甚是紧张,不由问道:“可是真源又惹祸了?”
刘柏涛怔了怔,回答道:“真源师弟尚未回来,是排教教主苏醒羽率着众多魔头部众前来拜山,现已到了庄外!”
明月神尼暗凛道:“来得好快!不知真源这孩子是否会撞上他们?”急忙颔首道:“好,我这就去!”回屋取了绝尘仙剑,偕着门下弟子由刘柏涛引路赶往万年厅。
这万年厅坐落于正阳山庄的中轴线上,紧对着山庄正门,乃祝融剑派召集弟子切磋较艺之所。厅中甚是宽敞,足以容得下数百人聚会议事。
明月神尼来到万年厅外,就见匡天正等祝融剑派的耆宿高手均已到齐,各按序列站立在门前的青石台阶上,一个个神情凝重如临大敌。
她一眼望见人群里的明灯大师,悄然走上前低声问道:“苏老魔带了多少人来?”
明灯大师懒洋洋地取出酒葫芦往嘴里灌了一口,说道:“随他上山的只有三十来人,可埋伏在山下的就不知有多少了。”
明月神尼道:“怎么,排教已将祝融峰给围了起来?”
明灯大师点点头,说道:“他们一边拜庄,一边围山,摆明了是要先礼后兵啦。”
说着话,庄外响起祝融剑派弟子嘹亮的唱诺声:“排教苏教主到——”
话音未落,只见三十余名排教妖人由祝融剑派的第二高手匡天威相陪,浩浩荡荡步入庄内。
正中的是一个身着黑色道袍,头顶金冠的中年道士。此人身材修长,相貌儒雅清俊,只是眉宇间隐含极重的煞气,并不算太热的天手里却拿着柄羽扇轻轻摇晃。
虽多年未见,明月神尼仍是一眼认出了此人来历,对身旁的明灯大师小声说道:“那便是苏醒羽了。”
明灯大师没说话,慢条斯理地又喝了口酒,却注意到了紧紧跟随在苏醒羽身后的几个人,赫然正是桐柏双怪、邛崃山君和司马阳。
在这些人的身后,还有不少能叫出字号的两湖魔道人物,混杂在排教教众之中,每人均是杀气腾腾,目露凶光,只等着苏醒羽一声令下,便要大打出手。
瞧见这阵仗,饶是匡天正大风大浪不知经过了多少,也禁不住暗暗吃惊道:“好个苏老魔,居然连天荒八怪里的邛崃山君和桐柏双怪都请来了,今日这一战委实胜负难料!”
他越众而出,向着苏醒羽一抱拳道:“苏教主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见教?”说话间浑身布满真气,大袖无风鼓荡,一蓬无形罡风借着抱拳之势,已迫向苏醒羽。
苏醒羽恍若不觉,羽扇轻摇道:“在下不速而至,多有唐突,尚请匡掌门海涵!”
“砰”地一声闷响,扇风迎头撞上袭来的无形罡风。气机牵引之下,两人的身子尽皆微微一晃又随即稳住,竟是平分秋色之局。
匡天正哈哈一笑道:“好说,好说,苏教主往里请!”
众人进到万年厅中分宾主落座,表面虽是在客套寒暄,内里却早已剑拔弩张。
苏醒羽坐定之后,开口说道:“匡掌门,贵派独树一帜名重仙林,苏某素来景仰,多年来我一直训诫教众,见到祝融剑派弟子,须得礼敬有加,不可冒犯……
“却不晓得敝教到底哪里得罪了贵派,累得匡掌门亲率数百门人,一夜之间铲平元佑宫,杀死我教众无数?”
匡天正暗骂了声苏醒羽恶人先告状,紧绷着脸道:“我老匡是粗人,不会弯弯绕。咱们干脆把话挑明了说,你弄了那么多药偶,又邀来这许多魔道人物云集衡山左近,qǐζǔü却是想干什么?”
苏醒羽微微一笑,刚要回答,突然门外一个小和尚慌慌张张奔了进来,就朝着明灯大师一通手舞足蹈的比划,口中咿咿呀呀也不晓得在说什么。
众人一奇,却谁也看不懂他打的哑语。苏醒羽被这小和尚打断了话头,心中极恼,但他城府颇深,只含笑不语。
倒是邛崃山君认出了这小和尚是明灯大师门下的弟子真禅,忍不住喝骂道:“小哑巴,你叽哩哇啦打什么岔,快滚出去!”甩手将几案上的茶盅掷向真禅。
明灯大师身形一晃后发先至,屈指在茶盅底部轻轻一弹。“叮”地脆响,茶盅晃晃悠悠地又飞回到几案上,连一滴茶水都没洒溅出来。
厅内众人均是正魔两道有数的高手,自都识货,当即异口同声喝采道:“好!”
邛崃山君老脸血红,勃然怒道:“严崇山,你这就要跟老子干上啦?”口气虽凶,却不敢起身挑战,以免在大庭广众下丢人现眼。
原来那日法融寺一战,这老魔被明灯大师以“美人如玉剑如虹”又削断一指,御剑逃逸回到邛崃山中休养多日,自忖单凭一己之力要报这两次断指之仇势如登天,于是满怀怨毒前往两湖,寻到了排教教主苏醒羽,请他出面助自己一臂之力。
苏醒羽爽快地答应下来,却又说起自己攻打祝融剑派的大计,要邛崃山君稍缓时日。邛崃山君大喜之下便投桃报李,自告奋勇相助排教攻山,这才随着苏醒羽上了祝融峰。
有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的那双眼睛早就死死盯住了明灯大师。
明灯大师也不理他,说道:“匡兄,外面发生了点儿小事,贫僧去去就回。”携起真禅身如鸿羽般出了大厅。
苏醒羽见状心道:“这严崇山果然不好对付,稍后动起手来实乃心腹大患!”
他放下羽扇,接着先前的话茬说道:“苏某本无意与贵派为仇,奈何匡掌门欺辱本教太甚,我纵存心善了亦不可得。今日请了诸位同道好友前来拜山,便是要请贵派还苏某一个公道!”
匡天正听他颠倒黑白,端的厚颜无耻之极,怒从心起嗤之以鼻道:“和苏教主这样的人谈论公道,这跟一条饿狼讲慈悲有何两样?”
苏醒羽还未答话,就听有人大声附和道:“说得好,说得妙!常言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明明是要灭人家祝融剑派满门,偏还要先说上一通乱七八糟的大道理?
“你吹得不累老子听着都觉着累!索性来个痛快,大家伙儿各抄家伙乒乒乓乓干上一架,什么都解决了,岂不比白费唾沫星子来得强?”
紧跟着又有一个妇人由衷赞叹道:“师兄言之有理,这就叫‘棍棒底下出孝子,拳头底下出真知!’”
这话若是出自祝融剑派阵营中,尚不稀奇。妙就妙在,话音分明就是从苏醒羽的身侧传来。
众人相顾愕然,不约而同望了过去,却见桐柏双怪大咧咧地靠在椅背里,面对或是讶异或是恼怒的眼神满不在乎,仿似压根不怕这么大唱反调会惹火烧身。
苏醒羽亦是心头愠怒道:“敢情又是他们两个在捣蛋!今日暂且忍耐,等祝融剑派事了,早晚要让这两人知晓苏某的厉害!”
他提高嗓音,说道:“只要匡掌门能答应苏某三个条件,你我即可化干戈为玉帛,本教也绝不再追究昨夜元佑宫的血案!”
匡天正一摆手道:“少来,你的条件匡某听都不想听!”
西门望闻言深以为然地点头说道:“嗯,不听就对了,反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西门望!”邛崃山君听他一再出言讥讽,忍无可忍道:“你少在这儿大放厥词!”
西门望两眼往上一翻,说道:“怎么着,老子连话也说不得了?”
这一下任谁都能看出,西门望是在存心耍浑,要跟苏醒羽过不去。
那边邛崃山君霍然起身哼道:“老子早看出你们夫妻都是吃里扒外的货色!”瞧这架式便欲和西门望动手。
司马阳抢在西门望回应之前,一把按住邛崃山君道:“大敌当前,还需同仇敌忾,精诚团结。否则坏了苏教主的大事,咱们谁也说不过去。”
这话明面上是在规劝邛崃山君,实际上却是在警告桐柏双怪。
果然,西门望面色微变,鼻子里低低哼了声把头扭过,不再吭声。
苏醒羽对厅里的吵闹置若罔闻,双目紧逼匡天正道:“如此说来,匡掌门是决意不向本教认错赔罪了!”
匡天正“啪”地将杯盏往几案上重重一砸,溅得茶水四飞,宏声说道:“苏醒羽,你只管画下道来,老夫无不奉陪!”
苏醒羽若无其事地喝了口茶,伸手入袖掏出一只早已僵死的鸽子,丢在明月神尼脚边,冷笑道:“这是师太用以向云岩宗报讯的灵鸽吧?现下苏某原物奉还!”
明月神尼凛然一惊,俯身捡起墨羽灵鸽捧在手中,低诵道:“罪过,罪过——苏教主将它截下也就是了,何苦要伤其性命?”
邛崃山君对众人的唇枪舌剑早不耐烦,只想挑起混战借刀杀人,一消心头之恨。听得明月神尼说话,他嘿然笑道:“老贼尼,你装什么良善,昨晚只怕也杀了不少排教弟兄吧?趁着今日咱们新账老账一块儿算!”
说罢掣出三股烈焰叉,朝着明月神尼面门一指,大喝道:“有种你就站出来!”
匡天威浓眉一挑,喝道:“邛崃老魔,休得猖狂!不需明月师太出手,我匡天威先来会会你!”反手拔出背后仙剑,遥指邛崃山君。
正这时候,门外风驰电掣掠近来一道人影,叫道:“师父,不好啦,明灯大师受了重伤!”却是一名祝融剑派的巡山弟子。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匡天正更是骇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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