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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惊仙-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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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仔细观瞧,就可以发现他们每一个人身上都带着这样那样的伤,脸上亦分明满是疲乏。但是这群从死人堆修罗场里杀回的斗士——他们的目光,他们的杀气,他们奔腾不息的轰鸣步履,交织汇聚成一股势不可挡的洪流,教人胆寒心颤,甚而失去了抵抗的勇气。

“撤!”勾漏鬼王情知今夜已错失良机,当即一声呼喝率先腾身往穹顶掠去。

杨恒心头一凛道:“今晚若让它逃之夭夭,不啻是放虎归山!”想到这里他强振精神,手握阿耨多罗剑从九色奇葩中抽离而出,灵台澄清如镜映照虚空,左臂揽住石颂霜纤腰捏动剑诀,沉声喝道:“咄!”

“嗡——”天若有情诀横空出世,化作一条金色的巨龙扶摇直上,疾追鬼王。

石颂霜倚靠在杨恒胸前,双手环抱住他血肉模糊的腰肋,心痛且心醉。

她能感受到他的心脏跳动,她能感受到他的情怀激荡。这一刻心心相印浑然一体。

“唰!”勾漏鬼王左爪抓住穹顶,翻身挥鞭舞作一团浑圆白光,如雪球般轰落。

杨恒的灵台出奇地敏锐,清晰地洞悉到鞭影中每一丝每一缕的缝隙,心念转动间金色的剑芒如水银泻地穿透白光,刺入勾漏鬼王的左侧头颅,而后横贯而过再从它右边的脑袋里穿出。

勾漏鬼王爆发出一记惊天动地的嘶吼,两颗头颅轰然爆碎,身躯无力坠落。

杨恒越过穹顶冲上黎明前的夜空,长风卷起衣袂飘飘若仙。

——“左手拥你,右手御剑;斩鬼诛魔,铁血柔情。”多少年后,那些曾经经历此战的魔教幸存者们,依旧会向后生们津津乐道起这荡气回肠的经典一幕。

“杀啊!”当勾漏鬼王的尸体轰然坠地时,翟宽高举独臂振声叫道。

人们仿佛一下从梦境里又回到现实中,拖着疲惫的躯体,燃烧着旺盛的斗志,挥舞起复仇的魔刃冲向众鬼。

兵败如山倒,无心恋战的恶鬼们腹背受敌,顷刻间溃不成军。

南宫北斗没有加入追杀恶鬼的战团,他阔步穿过刀光剑影的战场向圆房走来。

他的脸上又多了两道血痕,却欢畅任情地大笑着,旁若无人地展开臂膀,迎向从夜空里冉冉飘落的杨恒和石颂霜。

“小兄弟!”他一个熊抱紧紧搂住了杨恒和石颂霜,忘乎所以大叫道:“老哥来了!”

石颂霜被两个男人抱得透不过气来,眸中含泪而笑。忽然,她发现在杨恒和南宫北斗的眼睛里,也同样闪动着滚烫的泪光。 

第四集 舍我其谁 第八章 无敌心

当黎明到来时,战斗基本结束。少部分侥幸逃脱的恶鬼穿过通道逃回了阴间。毕竟对于这些恶鬼而言,白天的日光会对它们的肌体造成严重的伤害,何况在勾漏鬼王死后,太行山中已无它们的立锥之地。

至于魔教方面,亦只能用惨胜来形容。他们损失了包括莫啸林、贾天臣在内的两大长老和七位正副旗主以及近三百名忠诚的精锐教众,再加上四百余名重伤者,能够继续战斗的人已不足四百。

薄云天坐着软轿来到夏宫,他带来了杨恒留在红厅的那大半坛烈酒。

此刻在夏宫内殿的一间静室里,杨恒和石颂霜正享受着大战后难得的悠闲时光。

当然,在此之前杨恒还必须先享受过毒郎中司马病的高超医术,将左肋的断骨续接归位。他的身上又被密密麻麻的绷带包裹了起来,鼻子里闻到的也全是药味。

“我在大魔陀山下遇到了灭照宫的凌护法,才知道你也在这里。”石颂霜细心地替杨恒调整身后的枕头,好让他在床上靠坐得更舒服些。

“杨惟俨就在山下,”杨恒苦笑了声道:“说不定天亮后就会指挥部属对魔陀宫发动攻击。可要对付他,比对付勾漏鬼王更难。”

石颂霜注视着杨恒俊朗的面容上无法掩饰的疲倦和憔悴,樱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半晌后化作一声幽幽轻叹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杨恒没有回答,伸手轻轻抚摸躺在自己身旁的小魑,转开话题道:“就这么几天没见,小家伙居然已经有八尺多长了,你到底给它喂了什么灵丹补药?”

石颂霜晓得杨恒是想让眼前的气氛变得轻松些,于是顺着他的意思回答道:“你知道的,它从来不吃东西,只吸食月华精气。说来也怪,自从无量天照降临后,小魑的成长速度便骤然加快,教人又吃惊又担心。”

“担心什么,”杨恒微微一笑道:“难不成它还会成为第二个天妃?”

提到天妃,石颂霜的神情一黯道:“没想到她竟是在骗我,但我还是很感激她。”

杨恒沉默片刻,低声问道:“可有找到化解花灵精元的办法?”

石颂霜回答道:“外公教了我一套运功疏气的法门,能在精元发作时缓解痛苦。司马大哥也在查阅医书典籍,希望能从中寻到线索。相信总会有办法的……”说到这儿,她手抚胸口秀眉微微一蹙,面色渐转苍白。

杨恒心头一凛,情知是花灵精元又在石颂霜的体内发作了,轻声问道:“很疼?”

“嗯,”石颂霜紧咬贝齿,娇躯亦开始渐渐颤抖起来,强忍痛楚道:“还好……”

杨恒望着石颂霜血丝褪尽的俏脸和鼻尖不断渗出的冷汗,恨不能以身相代。他不敢打扰石颂霜运功疏导,只能用力握住她冰凉的纤手,陪她一起熬过这段时光。

许久之后,石颂霜缓缓睁开妙目,深情凝视杨恒浅浅一笑道:“好啦,过去了。”

杨恒绷紧的心却丝毫不能松弛,他放开石颂霜的纤手,才发现她如羊脂玉般细嫩的手背上,已被自己不知不觉地勒出数道红痕。

石颂霜也发现了,默运真气微一流转,手背上的红痕慢慢淡没消失。她握起杨恒的手,柔声道:“苍山姥姥说过,花灵精元至少需要七八年的工夫才有可能完全成形。所以我们还有时间……很多很多时间。”

她将杨恒的手捧到玉颊边轻轻抚动,感受着对方掌心传来的热力,含着笑,唇角划起一道完美的弧线,她低语道:“假如那一天真的来了,我也不会后悔不会害怕,更不会伤心。因为在此之前的每一天,我都过得很快乐,很开心。所以你我都不必去计算未来的日子究竟还剩多少?我只要你知道——有你,我是幸福的。”

杨恒闭起眼睛,背过脸去许久未语,忽然沙哑地问道:“男人流泪是不是很丢脸?”

“怎会呢?”石颂霜在他的身后温柔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

杨恒霍然回首,却愕然发现语气沉静的石颂霜也早已是泪流满面。

这时候门外响起脚步声,好像是有许多人正朝着静室走来。

石颂霜连忙抬手拭去脸上的泪水回首望去,就见南宫北斗抱着一坛酒,打开房门头一个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还有薄云天、翟宽、司马病夫妇、苍山魅姥等人,顷刻间就把屋里挤得满满当当。

“小兄弟,”南宫北斗的笑声在屋子里轰轰作响道:“我找你喝酒来了!” 

林婉容打趣道:“南宫教主,你是颂霜的义父,又和阿恒称兄道弟,这辈分可是乱得一塌糊涂了。”

南宫北斗愣了愣,又不以为然地笑道:“娘的,管它呢!只要高兴,就算一塌糊涂又有什么打紧?”

闻听此言众人不由得尽皆笑了起来,翟宽起哄道:“杨兄弟,我倒想问问咱们喝的到底是庆功酒呢,还是你和石姑娘的喜酒?”

石颂霜玉颊晕红却没说话,显然是将话语权交给了杨恒。杨恒的身子骨虽然动一动都疼,却无碍于嘴皮子上的功夫,轻笑道:“那得看你有没有带红包了。”

南宫北斗拊掌道:“好,等下回杨兄弟请喝喜酒的时候,老子定会备上一个大大的红包!”在桌上摆开海碗,亲手倒酒道:“来,先干他娘的一碗!”

于是除了滴酒不沾的薄云天,人人都抢上前来伸手端酒,气氛一时热烈之极。

南宫北斗举起酒碗正要说话,夏侯德突然从外面挤了进来,凑到他耳边低语。

南宫北斗的眉头几可不察觉地皱了下,若无其事地道:“大伙儿一起干!”

可这回他的号召却没有得到众人的热烈响应,石颂霜忧虑道:“义父,是不是杨惟俨开始带人攻山了?”

南宫北斗把手一挥,道:“意料中事,由他来吧。”

薄云天道:“我们已做了准备,将所有能动的人手都召集到夏宫,至于那些重伤的教中兄弟却来不及运走了。不过杨惟俨一世枭雄,想必不至于拿他们出气吧。”

司马病看了眼杨恒,冷冷道:“隔岸观火,趁乱打劫——哼,杨老魔好本事!”

杨恒吐了口气道:“他是因为参悟神息绝学走火入魔,神智疯癫了。”

“这更麻烦,”薄云天缓缓道:“正常人不会干的事情,疯子却是肆无忌惮。”

静室里的空气变得压抑沉闷,南宫北斗不满道:“娘的,干嘛一个个给老子哭丧着脸?不就是杨老官儿想打架么,老子跟他斗了七八十年也没少根毛,怕个鸟!”

杨恒徐徐放下酒碗,沉声道:“颂霜,扶我下床!”

石颂霜的面色一下发白,犹豫道:“阿恒,你要去见杨惟俨,可有把握?”

杨恒不答,望向南宫北斗道:“老爷子,给我一炷香的时间。让我劝说他改变主意,立刻撤兵。这碗酒……等我回来再喝吧。”

薄云天迟疑了下,提醒道:“杨恒,如果杨惟俨真的疯了,你和他说什么都没用。别忘了,当年杨南泰就是因为违抗他的命令,被关进百丈崖整整幽禁了七年。”

杨恒神情平和,说道:“我必须去!但如果他也想关我七年,我恐怕会让他失望!”

石颂霜轻轻颔首道:“阿恒,我陪你一起去!”

司马病夫妇和苍山魅姥也站出来道:“咱们也去见见杨惟俨!”

杨恒却不想他们也陪自己去冒险,微笑道:“我又不是去找杨惟俨决斗,也不必大伙儿都跟着,有颂霜相陪即可。”

南宫北斗把酒碗放下,看着杨恒半天没言语,猛然一拳砸在静室墙上,“砰”地轰出个窟窿来,大骂道:“你娘的!”

杨恒走到南宫北斗身后,伸手按在他剧烈起伏的肩膀上,微笑道:“老爷子,你别光火。这是我们老杨家的事,我会用老杨家的方式来解决。”

南宫北斗双手撑住桌面,低哑的嗓音一字字道:“告诉杨惟俨:如果一炷香不见你回来,老子也会用自家的方式来解决!”

杨恒笑了,道:“我记得了,相信他听后一定会头大如斗——说到拼酒,普天下只怕没有一个人能是南宫老哥你的对手。”

南宫北斗一怔,继而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你就这么跟杨老官儿说!”

◇◇◇◇

初升的旭日刚露了一小会儿脸,便急忙忙躲到了浓重的墨绿色云层背后。幽暗的天空里密布着一道道五彩缤纷的流光,远方隐隐有沉闷的雷声传来,似乎正在积蓄着可怕的能量,一场暴风雨已近在眼前。

杨惟俨抬眼看了看天,走进了夏宫中庭。从大魔陀山脚一路上行,直至目前他没有遇到任何的抵抗。沿路所见都是尚未来得及清理的尸首和斑斑驳驳的血迹,各种魔兵鬼刃丢得满地都是,想见昨夜那场血战的残酷壮烈。

他的身后是由近千名灭照宫、排教、点苍剑派高手组成的联军,还有部分人马被他安置在了宫外,随时准备围捕从魔陀宫内逃出的漏网之鱼。

剿灭魔教的梦想眼看就要实现,他的心情却远非想象中的那么激动。反而,当他望着满地的狼藉,竟有些意兴阑珊——这是一场稳操胜券的决战,没有了胜负未知的刺激,过程不免变得乏味,而本该辉煌的战果亦大打折扣。

根据最新的情报,经过半宿的惨烈激战,魔教伤亡过半代价惨重,已不堪再战。而他所统帅的,则是养精蓄锐多时的虎狼之师,胜负自无丝毫疑异。

想到如此局面全赖自己运筹帷幄之功,杨惟俨稍感沮丧的心情又舒坦了不少。

上兵伐谋,只有像南宫北斗那样的莽夫才会一味逞凶斗狠,不知谋划。

念及于此他的唇角逸出一丝自得的笑意,而随后,笑容冻结在唇角变成了些微恼怒,鼻子里发出不满的低哼,他收住了脚步。

前方十丈外,全身裹着厚厚绷带的杨恒在石颂霜的搀扶下,静静伫立在那方被血水染红的荷塘边,背后是早被鬼众轰塌的内殿大门。

鸦雀无声中,盛西来、尤顾东、凌红颐、苏醒羽、穆恒峰等人齐齐驻步,所有人的目光都悄然越过杨惟俨伟岸的身躯,凝落在杨恒苍白的脸庞上。

杨惟俨目光威严地扫过杨恒和石颂霜,开口道:“我让你别来,你怎么还来?”

杨恒打量着杨惟俨,此刻在他的脸上丝毫看不出走火入魔的疯意,但双目深处透出的寒光分明不同以往。在他的身后,是灭照宫的千军万马,而自己这边只有石颂霜的相伴。两面的实力对比,只会教人想起螳臂当车的成语。

“你指的是那记闷棍么?”杨恒沉着地回答说:“除了你,没有人愿意打这仗。”

杨惟俨毫无讶异之色,嘿然道:“南宫北斗呢,他害怕了?”

杨恒摇摇头道:“你应该知道,这里所有的人,都是无所畏惧与地府恶鬼浴血奋战的勇士,即便是死,也未必能令他们低头。”

杨惟俨冷然道:“既然如此,你在这里做什么?”

杨恒坦然道:“因为我向南宫教主要求一炷香的时间,希望能劝你改变主意。”

“你到底是谁的孙子?”杨惟俨眉毛缓缓耸立,声音转寒道:“我不计较你昨夜擅自上山私助魔教的事,已是念及昔日的苦劳和情分。你最好让开,别逼老夫翻脸!”

“我是你的孙子,也是灭照宫的副宫主。”杨恒挺直身躯,迎向杨惟俨森寒犀利的目光,平静说道:“如今灭照宫的事,就是我的事。既然管了,就必须管到底!”

“那我就撤了你这混账副宫主!”杨惟俨没有想到杨恒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而再再而三地顶撞自己,令自己颜面大失下不来台。他伸手向外一指,低喝道:“滚,滚得越远越好!”

灭照宫群豪见杨惟严动怒,均都面露忧色。盛西来低声劝道:“老宫主,毕竟他是您的孙子,有事好商量,何必让外人在这儿看笑话?” 

杨惟俨鼻子里重重一哼道:“他想替灭照宫做主,等老夫死后!”

杨恒道:“就算你撤了我的副宫主,我还是杨家的子孙,一样要捍卫祖训。假如有谁要做出数典忘祖之事,哪怕他是长辈,也绝不答应!”

杨惟俨怒极反笑道:“你犯上抗命忤逆不道,还有脸搬出杨家的祖训?老夫倒想听听,究竟我违逆了祖上的哪一条训诫?”

杨恒泰然自若道:“在千秋堂陈放的族谱第一页上,写的是哪七个字?”

杨惟俨略一沉吟,缓缓回答道:“修身齐家平天下——那又如何?”

杨恒跨上一步,朗声道:“这是杨廷昭公亲笔所书,算不算祖训?”

杨惟俨冷笑道:“我没工夫咬文嚼字,更不用你来教我什么是祖训!”

杨恒肃然道:“你公然藐视先祖训诫,不思澄清天下平定鬼乱,一意趁势争霸涂炭生灵。杨廷昭公在天之灵有知,岂能瞑目?”

“放肆!”杨惟俨目露杀机,厉声喝道:“老夫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喀喇喇——”他的话音未落,如同冥冥中有了回应,天空上猛然亮起一道金绿色闪电,就像天公张开的怒目,顿时风云变色大雨倾盆,人人心里俱是凛然一惊。

杨惟俨怔了怔,看到杨恒微含笑意的面容愈发怒不可遏,抬掌便欲出手。

鹧鸪天见势不妙,忙抢先腾身越出,口中喝道:“阿恒,还不认错?!”却是背着杨惟俨朝杨恒猛使眼色,劝他赶紧离去。

杨、石二人自能领会鹧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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