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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惊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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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魈两次出手没能夺到荡邪仙剑,眼中凶光大放,径自一掌拍向杨恒头顶。
杨恒掣出荡邪仙剑叫道:“别打,给你!”
山魈一愣,举在空中的巨掌稍稍一顿。杨恒趁机打出两支九绝梭射向山魈双目,腾身便往对面的通道掠去。
就听背后山魈一记暴吼,也不知如何就将九绝梭打飞,舒展四翅凌空飞起,转瞬便追到杨恒身后,五指捏向他的脑袋。
当下这一人一怪就在地道里激战起来。
杨恒起初还可以仰仗灵动身法和周天十三式和千年山魈周旋,可很快便察觉自己的萨般若真气急遽耗损,已有后力不继的征兆,口中呼哧呼哧地大喘粗气,短短十余个回合的工夫,竟比跟那个葛长老激斗一场还来得吃力。
他望着山魈近在咫尺丑陋凶恶的面目,苦笑道:“没曾想我杨恒要成了这怪物的夜宵,早晓得如此,还不如一头撞死在那钢板上。”
突然手上一疼虎口开裂,荡邪仙剑被山魈一掌震飞。那山魈跟着又是一爪落下,杨恒避无可避被它一把抓住肩膀,整个人瞬间离地悬空给高高拎起。
杨恒急运铁衣神诀护体,没让山魈尖锐的爪尖刺入身体,右手一指往对方鼻尖点去,逼它松开自己。
山魈伸手一撩又将杨恒右胳膊抓住,将他身子高举到面前张嘴便咬。
杨恒双臂受制,无意中目光扫到对方眉心那颗巨大的血瘤,遽然醒觉道:“我怎么教这怪物吓得什么也记不起来了?”急切间不管三七二十一,弹指运劲射出一支九绝梭。
“噗!”数尺间的距离令山魈不及反应,九绝梭正中眉心血瘤。顿时一股金红色的腥臭血液汩汩从山魈头上淌落,疼得它龇牙大吼。
杨恒抓住机会竭力探身前纵,心道:“你想吃了小爷,先让我咬你一口!”张嘴咬在血瘤破裂之处,倒运萨般若真气,将粘稠恶臭的金红色血液大口大口吸吮下肚。
原来生死一发之际他终于想到,山魈眉心的血瘤便是它的内丹所在。其修炼了上千年的气血菁华尽汇于此,亦是山魈的最大软肋。
这时候他的两条手臂不能动弹,情急中一口咬下,正是击中了山魈要害。
想这千年山魈的血瘤外层又坚硬逾铁的皮甲包裹,杨恒牙齿原也伤它不到。亏得杨恒心灵福至,先用九绝梭轰得它皮开肉绽,再一口咬落自是水到渠成。
千年山魈见自己的命门莫名其妙被制,惊惧交加嘶声狂吼,便欲伸出左爪将杨恒的脑袋捏爆。无奈剧痛攻心,心神已乱,兼之巨瘤中蕴藏千年的精血正急遽涌入对方体内,一时手爪竟也挣脱不得。
它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索性不再抬手去抓杨恒,而是双臂运劲将对方的身躯拼命朝两边撕扯,欲待将这小和尚活生生撕裂成两半。
杨恒被扯得浑身骨骼“喀喇喇”爆响如豆,可他也发了狠劲,咬牙切齿(口中正吸吮着山魈精血,这时不咬牙也不成了),不管山魈如何撕扯,咬住那血瘤绝不松口,一大口一大口腥浓的精血灌入嘴里,刺激得身体里翻江倒海一样难受。
很快,杨恒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好像跌入了一片黑咕隆咚无边无际的汪洋大海里,就那样随波逐流越去越远……
◇◇◇◇
不晓得过了多少时候,杨恒缓缓苏醒,全身立即被一种没顶的痛楚所吞噬。
他费力地睁开眼,周身百骸无一不像针刺般地剧痛,左胳膊肘更是耷拉着脱了臼。身子底下垫着一团软绵绵湿乎乎的东西不知何物,只一阵阵臭气往上冲腾。
可奇怪的是自己的丹田温暖充盈,萨般若真气浩浩荡荡卷涌奔腾在体内经脉中,稀里胡涂地成了波澜壮阔的江河。
他大喘了两口气,回忆起昏迷的情形,一凛之下探右手往下摸去,感觉到身子下头垫着的那团物事,正是那倒霉山魈的尸首。
他大松了口气,挣扎着坐起身,自觉吸食了山魈修行千年的精血后功力大进,已和坠入洞窟前不可同日而语,不由又惊又喜,用兀自颤抖的右手慢慢将左臂脱臼部位接上,扭头看到一泓青光如泉,却是自己的那柄荡邪仙剑斜插在石壁中。
歇息须臾,杨恒起身来拔下仙剑,又收了九绝梭,这才心有余悸地向山魈的尸首说道:“老兄,对不起了,是你太贪吃,可怪不得我。”双手合十也算谢过山魈舍己为人,助他功力突飞猛进之德。
功力猛增之下,杨恒的耳目亦越加敏锐,辨明方向在黑暗里觅路疾行,才走出一小段,便听前方十丈多外有了动静。
“喀”一声轻响,黑暗里乍露一线光亮,就听外头有人说道:“魈爷,给您送早饭来了!”随即一道高大黑影遮蔽光亮,竟走进来一头摇摇晃晃的大黑熊。
杨恒大喜过望,悄悄掩身潜行,赶在对方关闭机关前猛然纵身从黑熊身边射过,一掌拍出。门户外那送熊进来的仆役,做梦也想不到这里头会窜出活人,被杨恒一掌拍昏倒地不起。
杨恒飘身站定,只觉阳光刺眼,才看到自己身后是一座假山的洞口。而四周鸟语花香,却是一座幽静无人的庭院。
他抬眼瞧了眼初升的旭日,知道自己已在地底困守了整整一夜,腾身御风往昨晚的那座大厅赶去。
谁知大厅里空空荡荡,非但不见人影,连那口大镬也失去踪迹。
他心里一急,看到守在厅外的四个黑衫人,一手三梭打将出去,身形飞掠掩袭向其中一个黑衫人。
“噗噗噗!”九绝梭穿透三名黑衫人的胸口回旋向杨恒。剩下的一个黑衫人惊惶之下正欲开口呼喊,杨恒一指点住他背后大椎穴低喝道:“别叫!昨晚那几位被天马镖局送来的小师父,都到哪里去了?”
黑衫人回答道:“有个小和尚中了机关,跌进山魈窟。剩下的都被抓住,被葛长老和赵庄主连夜带走。”
他继续追问道:“葛老妖将他们都带到哪里去了?”
那黑衫人结结巴巴道:“我……小人不知道啊。小人只是个看门守院的——”猛地朝前一掠大叫道:“来人啊!”
杨恒一记劈空掌将他撂倒,五六个黑衫人已闻声赶了过来,杨恒冲上前去拳打脚踢,犹如砍瓜切菜般,眨眼间将六个黑衫人尽数打翻在地。
一名黑衣人兀自不肯死心,一边翻来滚去大声呻吟,一边偷偷潜近杨恒身后,遽然飞身跃起,一刀劈向他的背心。
杨恒早已察觉到这黑衫人的诡计,身形一侧避过刀锋,反手就是一剑戳进他的心窝。几乎与此同时,半空中一束赤芒呼啸而至,“砰”地炸开黑衫人的后心。
杨恒一怔,抬头望去,就见斜对面的院墙上,小夜左手高擎一枚鹅蛋大小,殷红色晶莹透明的玉球,那玉球悬浮在她粉红通透的玉指上嗡嗡急转,幻放出一缕缕炫目剑华,正是明灯大师在下山前赠送给她的道家至宝——碧血丹心珠。
他一喜叫道:“小夜,你怎么在这里?有没有找到明灯大师他们?”
小夜跃下院墙,黯然摇头道:“我没有找到明灯大师。”
杨恒诧异道:“那你为何一个人跑到抱槐山庄来,难道不晓得这儿很危险么?”
小夜有些委屈地点点头道:“我、我也害怕。可我放心不下你……和真菜师兄他们,只好大着胆子溜进庄里。哪晓得找了半个晚上,都没见到你们——”
说着,她猛然伏倒在杨恒的肩膀上哽咽道:“阿恒,我真害怕你们会出事——”
杨恒虽说满心焦灼,可也只能耐着性子安慰小夜道:“别哭,别哭。”
小夜也觉着了自己失态,脸一红站直娇躯问道:“真菜师兄他们到哪去了?”
杨恒叹了口气,内疚道:“他们被一个姓葛的老妖给带走了。”
小夜花容变色,惶急道:“那怎么办,你知道他们去什么地方了吗?”
杨恒摇头道:“这些排教低等教徒的口中也问不出什么!”
最后两人决定赶回先天马镖局,打算找那个马舵主和于总管算账,可仍是晚到了一步,整座镖局也几成一座空城,马舵主等人同样去向不明。
杨恒站在镖局的大院里环顾四周,默然不语,心下疑惑道:“这些妖人都去了哪里,总不能一夜之间便凭空蒸发了吧?”突然记起前天晚上就在这儿马舵主曾对于总管说道:“速去速回,我等你回来一起去衡阳。”不由懊丧地一拍脑袋道:“我怎会忘了这个茬儿?”
小夜迷惑道:“阿恒,你忘了什么?”
第二集 天下小卒 第二章 拟心开口隔山河,寂默无言也被呵
杨恒将这事说了,又道:“这伙妖人制作大量药偶必有阴谋,姓马的他们赶往衡阳或许便与此事有关。咱们立刻启程去追,十有八九葛老妖也在衡阳!”
小夜迟疑道:“如果明灯大师到了普济寺,找不到我们该怎么办?”
杨恒摇头道:“来不及等他了。真菜师兄他们随时都有被制成药偶的危险,咱们沿路留下云岩宗的暗记,明灯大师见了自会追来。”
于是杨恒在镖局里稍作洗漱换了身衣衫,又寻了些银两带上,与小夜出城追凶。
他们一边御风赶路留下暗记一边找人打听去衡阳的路径,半夜里到了衡阳郊外。
两人均都又累又饿,遥遥望见前方数排林木后透出灯火,像是有人家。小夜便道:“阿恒,我们先去借宿半晚。等天亮后再去打探消息吧。”
依照杨恒的心意,恨不得立刻开始查寻真菜等人的下落,可瞧着小夜面色发白疲惫不堪的模样,微微一笑道:“好啊,但愿这回投宿的不是贼窝。”
两人落下身形,穿过林木便见前方亮灯笼的地方是一座僻静佛寺,门上匾额写有“牛头寺”三字。
杨恒上前两步扣响门上铜环。隔了半晌有个小沙弥出来开门,杨恒合十礼道:“在下是峨眉山法融寺的俗家弟子,因赶路错过宿头,想借贵寺暂歇半晚。”说着又取出一锭从天马镖局顺手牵羊拿来的银子道:“这是奉给贵寺的香火钱。”
小沙弥将银子推回,杨恒却还是把银子塞进小沙弥手中,这才和小夜走进寺庙。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小沙弥一边挑着灯笼在前引路。
一会那小沙弥回过头,压低声音道:“两位来得不巧,今晚刚好还有几位客人借宿本寺,只好委屈你们和他同住一院。”
杨恒笑着摆手道:“不碍事。”
可这句话刚出口没多久,他就后悔了。敢情那跨院里的三间厢房,已有两间被先来的客人给住了,只剩下一间还空着。
小沙弥抱歉道:“就请女施主在这间屋中歇息。小师父若不介意,我去将柴房收拾干净,将就着先过一夜,好在没两个时辰,天也该亮了。”
杨恒却有自己的主意,婉拒道:“不必了,我就睡在屋外的过道里。”
小沙弥和小夜异口同声道:“这如何使得?”
杨恒盘膝而坐,把身子往窗下的墙上一靠,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道:“这儿风清月明,可比柴房舒服太多!”
小夜醒悟道:“他定是不放心我一个人,所以才宁肯受累留在屋外守夜。”
这么一想芳心感动,低声道:“阿恒,要不你也睡进来吧。”
小沙弥吓得把脑袋摇得似个拨浪鼓,连连道:“不成,不成,万万使不得!”
杨恒微笑道:“是啊,咱们就别难为小师父了。要不等明晚,咱们对调。”
小沙弥如释重负,忙准备了茶水素斋,请杨恒和小夜用过。
待小沙弥去后,小夜从屋里抱出条薄毯来,说道:“阿恒,我陪你一起坐坐吧。”
杨恒轻笑道:“免了,我累得半死,只想倒头呼呼大睡,你别管我。”说罢眼睛合上,没一会儿便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小夜站在门边对杨恒凝视许久,将薄毯轻手轻脚地替他盖上,又取出驱蚊香点上放在脚边,才慢慢关上门,吹熄了桌上的油灯。
杨恒忽地睁开眼,仰面看见窗后漆黑一片,嘴角不经意地逸出抹欣慰笑容。
已是秋天,夜风吹在身上微有凉意。杨恒双手在小腹前捏做法印,萨般若真气游走周天,却不敢完全进入忘我之境,只徐徐调息养神恢复精力。而在外人眼里,他仍是盖着薄毯沉沉睡去的模样。
不知不觉东方的天际微露一丝鱼肚白,宁静的一夜行将过去。
“吱呀”对面厢房的门被打开。杨恒一省收功,暗自惊讶有人会起得这么早。
他眯开一条眼缝朝对门望去,就看见有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边披上外袍一边走出门来,抬眼看了看将亮未亮的天空。
杨恒心神剧震,一眼认出此人便是五年多前跟随杨北楚登门寻仇,害得父亲被擒,母亲离散的大仇人司马阳!虽然时隔久远,但对这位大伯的弟子,就算他化成灰烧成粉,杨恒也绝不会认错!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更何况还可从司马阳口中探问父母的境遇?杨恒喉咙口热血涌动,差点就一跃而起拔剑出手。
正这当口,隔壁厢房的门也被人打开,一前一后走出一对中年夫妇,两人样貌丑陋狰狞,背后各插着柄明晃晃的银白魔斧。稍有区别的是走在前头的男子斧柄向右,而后头的女子则是往左,显见是个左撇子。
司马阳出门时也看到了对面屋檐下半坐半躺的杨恒,可一来时隔五年,对方已由稚童长成少年,相貌随之大变;二来杨恒剃了光头,所以做梦也想不到对方便是自己师叔杨南泰的惟一亲生之子——那个昔日的小顽童杨恒。
他也没多想,迎上那对中年夫妇说道:“两位府主,我们走吧。”
走在前头的那个男子瓮声瓮气道:“老子饿啦,俗话说皇帝还不差饿兵呢。”
后头女子用一样的腔调附和道:“师兄说得极是,肚子瘪瘪哪有气力走路?”
司马阳听这两人对自己说话甚为无礼,心中恼恨:“真不晓得为何要请这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活宝前来衡阳!”强压怒火说道:“两位修为精深,也不在乎饿上这么一小会儿。等到了地方,自有山珍海味任你们开怀大吃。”
那丑男还是摇头道:“不成,常言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要不叫庙里的和尚做桌素斋上来,填饱了肚子再上路。”
这恶女依旧如应声虫般接着道:“师兄说的极是,你让庙里的和尚赶紧生火做饭!”
司马阳冷冰冰道:“这一折腾不知要耽搁到几时,大魔尊怪罪下来,谁吃罪得起。”
听到“大魔尊”三字,那丑男的老脸上似露出一丝畏惧之色,嘴巴里咕哝说:“有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大魔尊也不会让咱们饿肚子。”话虽然这么说,人却跟着司马阳身后往外走去。
偏偏恶女没反应过来,顺口成章道:“师兄说的极是,我们不喝酒又岂会吃醉?”
饶是杨恒满腔怒忿,也险些笑出声来,见司马阳一脚已跨出院门,他掀开薄毯,拔剑起身道:“司马阳,你可还认得我?”
司马阳一怔回头,不屑地瞟了眼杨恒道:“怪事,我凭什么要认得你。”
杨恒摇摇头道:“也是,你干了那么多坏事,难免记不清楚。我却忘不了,五年前杨北楚在你脸上搧过一耳光,那声响又脆又亮,说不出的好听。”
丑男“哈”地一笑道:“俗话说贵人多忘事,难怪难怪。”言下对杨恒竟并无恶意。
司马阳心头微凛,藉助晨曦仔细打量杨恒,终于想起了这少年的来历,嘿然道:“原来你是杨南泰和明昙所生的野种,居然出家做了和尚!”
杨恒听他口出脏言辱及父母,剑眉一挑道:“司马阳,我爹娘现在何处?”
司马阳岂将个十四五岁的孩童放在眼里,冷笑道:“都死啦,就差你去地府团圆!”
杨恒闻言如遭五雷轰顶,眼前一黑差点往后软倒,想着自己这些年来苦修不辍,就是要寻母救父,而今,所有的希望在司马阳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下,尽都化为泡影,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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