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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清歌凤未央-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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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帝废掉太子,另挑一人。此等野心,谁都看出来了。
她顾自思索着,拾阶而上,突然一瞥,明黄入眼,燕帝由左丞相相伴着立在不远处,低矮的灌木丛正好遮住二人身影。
陆梦顿了顿,身子一闪,蹲□子,将呼吸隐去,躲在灌木丛中,细细听去。
燕帝双手负在背后,不过八年,背影中是无尽孤独与苍老,他仰头看向天,半晌开口道,“问安,瞧瞧这天际多么广阔,想当年朕曾经也有过抱负,也有过一统天下之愿,如今想来要一个天下是何等难事,朕老了,这心愿只能留给朕的儿子了。”
“陛下还年轻,何来老一说。”孙问安半垂着脑袋,恭敬答道。
“问安,你就尽捡着好听的搪塞朕,朕老了,朕自己清楚得很。”燕帝一笑,感慨着道,“朕打下的天下,还不知道会落到哪个儿子手中。皇儿这孩子自视甚高,以为坐在了太子宝座一切皆以入手。但朕知道律儿并不甘心,他想铲掉兄长自己称王。”
“其实律儿确实比皇儿来得更为出色,只是他二人的性子皆不是帝王上乘人选。”
“问安,你说律儿与皇儿,谁适合掌握天下?”燕帝微微眯眼,浓眉一挑,看似不经意问道。
“微臣愚钝。”孙问安不敢贸然回答,思虑片刻眼珠一转,斟酌着说答道,“微臣认为大皇子乃是嫡出,身份高贵,理应是太子不二选,再者律王爷虽说性格较之太子平和,但凡称帝者必有一分霸气,微臣瞧着太子殿下像极了陛下当年,威风凛凛才对,如今殿下不过是年纪还小,待磨练几年,一定是个帝王之才。”
孙问安余光撇过燕帝面色,见他并无怒色,放开胆继续说着,“待太子爷有了正妃,收起心来,一定会和陛下一样圣明,太子爷登上宝座,由律王爷辅佐在旁,兄弟二人,其力断金,相信一定会将燕国治理得风调雨顺。”
燕帝满意一笑,道,“你倒是清楚得很,朕与你想法一致,律儿若是能收起野心好好辅佐皇儿,自然是最好的,怕的就是那收不回的野心。”
他叹了口气,神色凝重,冷冷声音里透着一丝惋惜:“朕这么多个儿子里,最为出色的不是律儿也不是皇儿,只可惜,玉儿从小烙下病根,他也无心争夺皇位,这样也好,他素来不喜官场,无心于天下,朕就护他一身清净,不愁吃穿,活得逍遥自在,也算是对他的一点补偿。”
陆梦冷眼看着,心想果然燕帝对于燕寒玉始终是一如当初,他宠他爱他,只不过换了一只方式,唯有不懂之人才会以为燕寒玉不受燕帝喜爱。
陆梦眨了眨眼,这才想到一直忽略的问题,至今不曾知晓,燕寒玉争夺皇权是出于什么?若说是为了权势,他并不像是会为了名利放弃悠然生活的人,她暗暗记下,今日一定要问一问。
孙问安点头,忽然开口道,“那不知陛下要如何安排三皇子。”
燕帝脸上犹带着笑意,眼风却如刀划过,顿了片刻,挥了挥长袖道,“问安,朕累了,你先回去吧,朕想一人走走。”
“陛下,但是您的安危?”孙问安自知说了不该说的话,语气弱了下来,躬着身子问道。
“青古族还没人敢动朕,你回去吧。”
燕帝满脸倦意,扬了扬手,猎猎的风,吹得燕帝的衣衫鼓起,他面对着苍茫大地,幽幽叹息,“朕哪里说得出口,真是可笑至极……朕的那些好儿子们一个个都盼着我立刻驾崩才好。”
陆梦低头,掩住唇边的弧度,这一刻她觉得心底很舒畅,不过这些些舒畅哪里能填补得了八年的恨意,她要看着,静静地看着燕帝如何被他的皇子们狼狈拉下皇位,亲手死在他那群好儿子的手中。
陆梦悄无声息地离开灌木丛,不过百步,突然蹿出一个红影,拦住她的去路,惊得她连连退了好几步。
眼前的女子一身红衣修身长裙,明艳似火,凹凸出玲珑的身姿,玉颈之下,酥胸半露,长发披散着微微蜷曲,额前挂着血瑙珊瑚坠,面若芙蓉,红唇微微扬起,妖妖艳艳,令人不禁想要一亲芳泽。
“小竹子,怎么许久不见,就认不得我了。”那双杏仁眼含着点点妩媚,红衣女子掩唇娇笑着问道。
“明月。”陆梦睁大双眼,脱口而出,即便八年她的容貌已经有了些许变化,这声音她怎么会忘记,临江楼里那一番直爽豪情,至今历历在目。
“幸好你没忘记,否则我就只能用我的金丝鞭让你想起来了。”她扑哧一笑,白皙的手自然勾住陆梦的肩,凑上前,细细端倪,旁人看来,二人的姿势极为暧昧。
“明月,你看什么呢?”陆梦面色掠过一抹潮红,从她怀中挣脱,顶着众人灼灼的目光将她拉向隐蔽之处,这才松了口气,问道,“明月,你怎么会在此?”
“我是青古的儿女,这儿便是我的家。”
“这么说来,你竟是青古族的公主。”陆梦略微一怔,回想当日临江楼她那身装扮那番话语,“原来如此,难怪你的衣着与燕国之人很是不同,若不是你这一身红火的衣裳,恐怕我还认不出你来。”
明月嬉笑着将话题移回她身上,“阿竹,这些年你的容貌也变了不少。”
当初稚嫩青涩的女娃如今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年,虽说依旧是一副平平容貌,却与当初大为不同。
“是吗?”陆梦轻轻抚上脸颊,疑惑问道,“即是如此,你又怎么会认得我?”
明月眉眼一挑,笑吟吟道,“因为你的眼睛总是清冽寒冷,只是一眼,就浇灭了心中所有的烦躁。小竹子,你的眼,很特别。”
“很特别。”她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目光微微一闪,只是瞬间,又恢复了笑意,她将纤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道,“明月,这件事,还得要你帮忙,请一定要帮我保守女儿身的事,现在的我名为秋篁。”
明月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想起旧事,妖娆的眼中神色一动,八年,能改变容貌,但究竟能不能填平伤口?几乎跳出的话语最终被拦在了喉际。
☆、柔芯之情
暮□临之时,一阵喧嚣,广场上篝火点燃,火上架着猪样,肉香混杂着浓郁的酒香在飘荡着,青古的男男女女围绕着火堆手拉手结成圈欢笑着唱歌跳舞,坐在边上的青古族人随着歌声打着节拍,每个人脸上笑容满满。
燕帝与青古族族长端坐在最上头,紧挨着他二人的便是各个皇子公主。
“你瞧,篝火宴会开始了,这是我们青古族最高的欢迎仪式,阿爹很尊敬你们燕国陛下。”明月璀璨一笑,妖娆如火,“小竹子,哪一位是你家的主子?”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陆梦淡淡一笑,慢慢的抬起如青葱般的指,指着那个戴着银色面具,坐于轮椅上,笑意浅浅之人。
“倒是风度不凡,只是可惜了,竟是个……”
明月话未说完,就被陆梦打断,她摇了摇头,笑着道,“他和别人不一样,不需要同情,他活得很好。”
不自弃不高傲,表面看来清逸潇洒,实则深若寒潭,就连她也不曾读懂那双黑眸里究竟隐藏了多少情绪。
明月瞧着她淡淡地凝视着那白衣王爷,掠过一丝了然的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拉起陆梦的手,跑向人群之中。二人席地而坐,隐藏在青古族的人群里。
明月轻轻打着节拍,和着歌声,陆梦抱膝而坐,突然肩头一重,她头也不转,笑着道,“怎么,睡够了,才想起我吗?”
毛球蜷缩着身子,屁股一滑,险些掉落,陆梦用手托了托它的肥臀,指尖轻弹过它脑门,警告道,“毛球,你今晚就乖乖呆在我身边,切不可胡乱跑,不然闯了什么大祸,我可不会再帮你收拾烂摊子了,到时候你就等着打包回庄。”
“好可爱的猫。”明月惊喜地抱过白虎,亲昵地在它身上蹭了蹭,“小竹子,你不介意把它借我玩一会吧?”
“自然不介意。”陆梦忽略掉某只哀求无奈的眼神,气定神闲答道。
白虎听罢,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转眼对视上她得意的笑靥,气得浑身绒毛竖起,牙齿在嘴里打磨。
陆梦毫不在意,继续看着歌舞,突然鼓声乐声齐齐一变,四个大汉抬着花座缓步而来,纱帘里隐约可见少女的身姿。
“那是二公主柔芯。”明月适时地解说道。
花座落地,一双芊芊玉手拨开纱帘,乌黑柔亮的长发与明月的卷发大不相同,挽了个飞云髻,发髻上插着一支钗,钗上镶嵌着拇指大的夜明珠,散着荧光,她步履优雅,流苏耳坠随之摇晃,待她走出花座,众人皆是吸了口气,为之惊艳。
不同于塞外女子的张扬之美,似乎更带着苏南女子的柔美。白净的脸庞,不施脂粉,双眉修长,眼如点漆,泪光涟漪,高挺的鼻梁,樱桃小嘴,自然地上扬,柔美可人。她一身嫩黄的衣衫,更添秀气。
柔芯手握着绸带起舞,轻扭动腰肢,一举手一投足都牵引着所有人的视线。
“二公主,和你很不一样。”陆梦瞧着那如盈盈一握的腰出了神,她的双眸如苏南烟雨,朦胧柔美,看得一阵怜惜。
“小竹子,你可莫被她的外貌骗去了,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越是温婉的女子,心里却藏着一把锋利的刀,就等着时机一到,狠狠刺入你心房,恨不能将整颗心都挖去。”明月用着平淡的口吻说着,双手还揉捏着白虎的肉嘟嘟小脸。
这么残忍的画亏她说得这般淡然,陆梦微微一颤,广场中央的柔芯,若仙似灵,仿佛是从画中走出,素手使力,绸带一抖,身轻如燕,凌空而起,裙裾飘起,那绸缎遮住半张脸,露出水眸,欲语还休,袖中的花瓣从天洒落,她也轻点着绸缎落下,清冷的月光下,宛如仙子,美轮美奂。
“好。”人群中不知是谁带头高喊了一声,随即爆发出了雷鸣一般的欢呼。
“谢谢大家。”柔芯羞涩一笑,半蹲着身子,还以一礼,声音柔美似涓涓细流。
“好好好。”燕帝连声称赞,对着青古族族长道,“好一支舞,朕许久不曾见过如此曼妙舞姿,朕看着柔芯公主又美丽又大方,你养了个好女儿呀。”
“陛下见笑了,柔芯,快来见过陛下。”青古族族长满脸喜色,招呼着柔芯。
她上前拜见燕帝,端起一碗马奶酒,恭敬道:“早听阿爹说过陛下的盛名,今日柔芯有幸,竟是能见到陛下,柔芯不懂燕国规矩,也许哪里做得不好,还望陛下恕罪。”
她一口气将碗中酒饮进,用绣帕擦拭嘴角的酒痕,端庄又不做作,倒是令燕帝又欢喜了几分。
燕帝眸中笑意盈盈,抿了口酒,对着众人道,“大家都不必拘束,今日就如同往日一般,该喝酒该吃肉一样不能少,今日就把规矩放在一边,一起举杯欢庆。”
气氛越加热烈起来,众人高呼着万岁,为燕帝的命令叫好。
“看来燕帝陛下会很满意让柔芯做上王妃。”明月勾唇一笑,素手一勾,壶嘴对着张开的口,清酒滑出弧度,安稳落入冒烟干涩的喉际。
“就是不知道二公主会看上哪一位王爷了?”陆梦瞧着柔芯面上带羞的模样,投以探究的目光。
“阿爹。”柔芯走至族长身侧,伏倒他耳际轻语几句,青古族张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柔芯眸中喜色掠过,她快步走回座上,自顾自地准备着什么。
“柔芯公主。”这时候,太子开了口,他站了起来,端着酒碗,洋溢着热情的笑,道“柔芯公主舞姿飘逸,本王对这支舞好生喜欢,封你为天下第一舞也不为过。”
“殿下过奖了,柔芯不过是借了点景致,舞姿胜之柔芯的大有人在,柔芯实在愧不敢当,不过柔芯还是谢过殿下的好意,所谓人有不同,则适合每个人的舞也不同,柔芯方才跳得那一支名为清月,太过浅淡。以殿下的性情而言,或许百凤朝鸣会更合适一些。”她淡淡说着,不露痕迹的将太子抛来的暗示丢了回去。
太子尴尬一笑,无趣地坐下,放置在背后的手隐隐握紧。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侍女手中拿着托盘来到柔芯身边,柔芯面色一红,取过托盘中之物,陆梦微微眯眼,才看清原来是一条白色绸缎。
柔芯轻轻抚摸那条绸缎,带着少女的羞涩,陆梦转头瞧了瞧一脸看好戏的明月,心底突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柔芯握着那条绸缎,眼中无他人,笔直地走向垂眸握着酒杯的燕寒玉。
陆梦忙将视线转向燕寒玉,只见他依旧云淡风轻,事事不入眼的模样,唇角笑意点点,那一双墨黑的双眸平静不起一丝波澜,即使那名为柔芯的公主已经走至他桌前。
“四王爷,可否接受柔芯的绸缎?”她声音软糯,酥到骨子里,青古族众人皆是愣了愣,齐齐望向那一对男女,一时之间所有的声音都静了下来。
“在青古族有一个一直流传的习俗。”明月洒脱地用宽袖擦去唇角留下的酒,解释道,“只要是未出嫁的女子有了心上人,便可以送其绸缎,若是那人接受了,那么这就成了一门亲事。没想到柔芯是看中了玉王爷,我倒以为她会接受太子爷的好意。”
白虎瞧着自家主子淡淡的表情,以及那不易察觉地一丝失落,开始不安分地在明月的怀抱中翻动,想要挣脱她的禁锢。
陆梦纹丝不动,脑海的思绪混杂起来,这可不只是一门男女间的亲事,更重要的是这一门亲事涉及了王位争夺,若是娶了柔芯公主,则意味着他可能拥有号令青古族的权利。虽说燕帝一直未曾怀疑过燕寒玉对皇权的冷淡,但若是他接受了柔芯的爱慕,那一切将会变得很不同。
她只是因为担忧王位斗争才会有些不甘愿,她这么想着,似乎找到了安慰的借口,心里才舒畅了一些。
燕寒玉默不作声,而柔芯则一直站立在他身前,面上已有了几丝尴尬与不安,但依旧等待着男子作答,就算他不是太子,就算她早就听闻燕寒玉并不受燕帝喜爱,但她的感觉不会有错,那身上散发着的龙气。
她垂下眸,回想起篝火宴会前夕,偶然瞥见土坡上坐在轮椅上的男子背脊听罢,白袍在风中飞扬,她似乎看见金色的光芒笼罩在他周身,化为一条盘旋着的金龙。
就在僵持之时,一只白色的身影掠过他二人眼前,那白球身形敏捷,咻地窜到了燕寒玉的腿上,哀怨地看着他,伸出爪子,表达着它的抗议。
燕寒玉看着白虎龇牙咧嘴,目中幽光闪过,他温和笑着,站起对着柔芯抱歉道,“抱歉,公主,我想你认错了人,今早就听闻公主对我二哥颇为重视,我是玉王爷不是律王爷,想必公主是方才听错了方才侍女的话。”
他抱着白虎,移至燕帝面前,歉意道,“儿臣怕是要扫父皇的兴致了,昨日受了些风寒,还未痊愈,如今有些不适,儿臣请求先行回穹庐。”
燕帝扬了扬手,眸底是隐藏起的欣慰之色,但众人眼中他极为冷淡道,“你回去吧。”
“儿臣谢过父皇。”燕寒玉霍然转身,向着陆梦在的地方而去,柔芯心有不甘,欲追上去,却见他停在了一个白衣男子身前,淡淡问道,“傍晚时分我在土坡等你,你却一直不出现,怎么现在还想躲着我吗?”
他语气淡淡,但那一字一句却好似妻子抱怨着不归来的丈夫,听得众人眼皮一跳。
陆梦僵硬一笑,回避着四处灼灼的目光,答道,“王爷,关于府中挑选婢女之事,小的已经想好了,傍晚小的不过是一时忘记了。”
“忘记了,你可知道我等你多久?我这般用心待你,你倒好,逍遥自在,不管不顾。”刚解释开的事,经他这么一说又变得暧昧起来,陆梦无奈至极,只好向着罪魁祸首投去了求饶目光。
“还不快和本王回去。”
“小的遵命。”陆梦垂丧着脑袋,慌忙逃离广场,众人看着那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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