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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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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澈的眸里写满难过,问:“花开,你为什么不再等等我?”
什么叫做我为什么不再等等他?
我不禁再次看向他的眼,却只从他的眼里看到哀伤以及绝望的。。。。。。爱恋?
爱恋?
为什么池郁看我的眼神里会有爱恋?他爱的人,不一直都是锦瑟吗?
我脑中一瞬间闪过了许许多多的东西,池郁带她回京见爹娘、带她与将军和夫人相识、锦瑟被刺杀、将军和夫人认回女儿。。。。。。
莫非他早就知道长命锁是失踪的傅雨沫身上的信物,误认为锦瑟是真的傅雨沫,才在刚见到锦瑟时便那样惊喜,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的傅雨沫?他从六年前便装□恋锦瑟,等时机成熟后带她回京,故意让她和傅夫人结识,然后设计让她们相认?所以在得知我才是真正的傅雨沫时后悔不已,对锦瑟也不能原谅,只因,只因他刚才的话里句句都透露,他为了这些,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他说他为了自己的优秀,放弃了自己最喜欢的。
他说在他放弃之后,才发现一切不过是个玩笑。
他那样难过地问我为什么不再等等他。
池郁的意思是,他喜欢的一直是我。
我突然像醉酒的人一般,视线狠狠地晃了好几下。
也许是我多想了,也许他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也许他根本没有那么阴险算计。
可他醉眼迷离地抚上我的脸,轻轻地说:“我一直都爱你,只有你。”
我几乎是狼狈地躲开,故作冷静地说:“师兄,你醉了。”
他看着我,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花开,为什么要这么害怕?”
“没有。”我藏在袖子里的手明明克制不住的在发抖,脸上仍不动声色,“师兄,我还有些事情,先回去了。”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往门口走,他的速度却比我更快,在我搭上门把之前从身后抱住我,一字一顿地说:“你在发抖。”
我反射性的想挣开他的手,却发现他此时的力气大的惊人,饶是平日里力大如牛的我也无法挣脱。
我明白在这种时候反抗他并不是最好的选择,于是放弃反抗,淡淡地说:“放开我。”
“不放。”他轻轻地说出这两个字,语气却坚定如山,“我不要再放开你。”
我和他离得这么近,近到可以清楚的闻到他身上的酒气,而不是那股我熟悉的清香。
他如今是个醉酒之人,比起往常要不理智的多。
“花开。”他俯□,趴在我的耳畔深深地吸了口气,“我从没有离你这么近过,从来没有。”
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喷落在肌肤上的感觉,有别于周卿言给我的心跳骚动,他这样只让我整个人绷紧,如临大敌。
我和他不该像现在这样。
“你做的一切,我都不会指责你。”他阴险狡诈也罢,处心积虑也罢,虽然导致了锦瑟与我的反目,但站在他的立场上来说,这样做也无可厚非,“事情到这种地步,已经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就让这些都过去吧。”或许他以后不会和锦瑟在一起,但那些已不关我的事,我只想好好过自己的生活,仅此而已。
他的唇在我的脸颊边游离,若有似乎的轻蹭,“你为什么不生气?若不是我愚昧,我们现在本该是多么好的一对。”
“我早就说过,时间不可能重来一次。”我闭上眼,努力不让遗憾再从心底窜出,“池郁,我们错过了。”
“不,我们没有。”他不住地摇头,低声说:“我们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一直喜欢你,你也仍喜欢着我。。。。。。”
“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我那样决然地说出这句话,即使心里某个角落正在坍塌,某种痛楚流窜在每一寸血液里。
我早就知道终会有一天我会喜欢上另一个人,却没想到对他说出这句话时,心里竟会这么难受。
“池郁,我一点都不恨你,但也不喜欢你。”我咽下喉头那股想哭的冲动,淡淡地说:“我们都忘了吧。”
他身子一僵,双臂缓缓收紧,“你不喜欢我?”
“是。”我咬紧牙关,说:“在你利用我去刺激锦瑟的时候就该想到,我和你不会再有可能。”
“可是,可是。。。。。。”他的声音那样无助,“我以为她才是傅雨沫,我以为。。。。。。”
“池郁,你没有那么喜欢我。”我面无表情地说:“你喜欢的是傅雨沫这个身份。”
“是,我喜欢‘将军女儿’这个身份,喜欢到放弃了你。”他埋在我的颈间,身体微微颤抖,“我后悔了。”
我如今才知道他在客栈那晚的异常是为何,但我的答案,从始至终都一样。
“世上没有后悔药。”我缓缓拉开他的手,转身轻轻地抱住他,低声说:“你是我心中最特殊的存在,永远。”
他回抱住我,许久没有说话,再抬头时脸上带着微弱的笑意,“我懂了。”
这是我第一次抱他,也是最后一次,“师兄,你的优秀不需要别人来证明,即使你父亲曾给你打击,也不能抹灭你现在靠自己得到的一切。”
我从他怀里退出,咧嘴笑说:“你可是皇上亲封的靖远侯,朝中最优秀的年轻俊才。”
他愣了下,继而眸内漾开笑意,如同我第一次见到他时那般暖如春风,说:“花开,谢谢你。”
我在心底默默地说:池郁,也谢谢你,在我最需要温暖和关怀的时候,没有忘记我的存在。
池郁很快又卸下笑容,转身背对着我,冷淡地说:“你走吧。”
他的背影颀长单薄,在杂乱的室内显得异样落寞。
但我无法安慰他。
我说:“师兄,我走了。”
我也同样转过身,但我走的是通往门外,离开这里的那条路。
我和池郁间的事情在今天得到解决,那些温暖、爱恋、纠缠以及难过。。。。。。都将成为往事。
我们会过得很好,即使没有在一起。
外面天色仍早,算算时辰,现在回去刚好能赶上午膳时间。
我刚出大门准备回去时,发现不远处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快速离开,待我追上去想看个究竟时,那人却已经走入人群,很快就消失不见。
方才那人是锦瑟吗?
她来这里找池郁我并不意外,怕的是她看到我从靖远府里出来,再次误会是我在中间挑拨她和池郁。
锦瑟固然任性自私,但被池郁暗藏心机的“爱慕”了这么多年,亦是十分可悲。
这件事情的真相她还是别知道的好,不然以她的性格,定会偏激以对,还是等她以后成熟冷静了些再告诉她吧。
打定主意后我便回了丞相府,与阿诺一起用过餐后在沁竹院等周卿言回来,接近傍晚时他终于回到府里,带着爹给我的一封信。
爹在信里为了那天的事情向我道歉,告诉我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将我当做亲生女儿看待,即使我和锦瑟闹得不和,我也依旧是他的女儿。
周卿言说,爹一直叮嘱着他要好好照顾我,以后有空带我回山上看看他们。
周卿言说,爹依旧决定等这边事情处理完后就带锦瑟回去,不会再任她放肆。
周卿言说,他明日就去找将军和夫人说明此事。
他笑吟吟地说,明日过后,我就能认回自己的亲生爹娘。
我明明已经知道自己现在喜欢的是他,可每一次对上他的脸时,就发现自己比想象中喜欢的更多一点。
我踮起脚轻碰了下他的脸颊,真诚地说:“谢谢。”
他眯着细长的眼,笑得好不奸诈,“就这样吗?”
他不等我的回答,轻柔的吻已经绵密地落在我脸上,最后停留在唇上,久久不肯离去。
直到我气喘吁吁,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我,眼对眼、鼻对鼻地我看着我,“我每日都觉得亲不够你。”
我轻声喘着气,说:“你该去书房了。”
“嗯哼。”他眼中闪过不耐,“每日都有那么多事情。”
我哭笑不得地推开他,“谁让你是一国之相。”
“明日过后,你也不见得会比我闲。”他又将我搂进怀中,低沉地说:“明日我去找将军和夫人,你只管安心的在家等我,好吗?”
有他在,似乎一切都格外顺利。
“好。”
明日后,我会认回自己的亲生爹娘,能名正言顺的叫他们一声爹和娘,能找回自己真正的身份。。。。。。
所有乱七八糟的事情终于要归于原位了。
一眨眼已是第二天,周卿言上了早朝之后直接和傅将军去了将军府,我虽忐忑不安,但也只能待在府里焦急等待,用午膳时玉珑说找不到阿诺,我只以为阿诺贪玩,不知躲在府里哪个角落,可直到玉珑和管家带人在府里翻了个遍,却仍找不到人时才惊觉出了问题。
玉珑安慰我说,阿诺可能只是偷溜出府玩去了,并不一定出了事情,但我深知阿诺虽然顽皮却不会不说一声就出门,除非他在做某些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
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
莫非阿诺跟锦瑟出去了?
我越想越有可能,毕竟他在京城人生地不熟,除非跟我们一起,不然决不会一个人出府,但若是一直挂念的锦瑟约他出去,即使我警告过他不许接触她,他还是会瞒着我偷溜出去。
我虽然这也想,却也不能断定就是锦瑟带走了阿诺,只能让管家和玉珑带人继续寻人,我去锦瑟那边打探下消息,但刚出了大门就被一名相貌普通的男子拦下。
那男子年约二十五、六,身穿一身灰色布衣,面无表情地说:“你可是沈花开姑娘?”
我警觉地眯起眼,说:“正是。”
他眼神透着一股冷意,淡说:“沈姑娘若是想救师弟的话,就请随我来。”
我眼皮一跳,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知道你师弟在我手里就好。”他递给我一样东西,正是以前我送给阿诺的一个木雕,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平日里都带在身上当做护身符,“姑娘不用想着通知其他人,直接跟我走就好。”
我握紧了木雕,说:“好。”这人不管是谁的手下,绑走阿诺都是为了引我上钩,我明知这是个陷阱,却不能不去。
布衣男子在我前面,带着我穿梭在京城热闹的街道中,身形矫健、脚步轻盈,快速走了许久呼吸仍平稳有序,明显是武功不底的习武之人。
路过一处刀具摊时,我不动声色地扔给老板一锭碎银,在他张口准备说话时狠狠瞪了他一记,他立刻噤声,任我迅速摸走了一片轻薄的刀片后也不敢做声。
我将刀片藏在指缝中,装作无事般继续跟在他后面,途中两人没有对话,他似乎很习惯这样的沉默,我则在猜测他到底是什么身份,照他的武功高低来看,最有可能便是国舅养的那一批杀手,为了确保能杀掉我才绑走了阿诺。
可他们怎么会知道阿诺对我有多重要?
这个疑问不久后便得到了答案。
破烂的寺庙内,阿诺全身被五花大绑地丢在地上,口里塞着一块破布,正呜呜咽咽地对一旁的少女说些什么,那少女衣着精致,姣好的脸蛋上满是笑容,得意洋洋的对我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我忽然觉得十分无力。
阿诺是我的死穴,这件事情周子逸知道,锦瑟也知道。
锦瑟为了引我到这里,竟然绑架了阿诺,那个我们共同的师弟,一直爱慕她跟在她左右的阿诺。
不过比起得意洋洋的锦瑟,坐在一旁惬意喝茶的面具男子更为让我担心。
布衣男子已恭敬地站到了面具男子身后,显然那才是他的主子,也是今日这事情的指使者。
面具男子身着华服,从体型看约有四五十岁,虽看不到脸却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威严气息,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
回想我这一年内遇上的人,能惹上的非普通人,除去周卿言,便是一直都没见过面的国舅爷。
“锦瑟,”我冷冷地看向锦瑟,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她丝毫不知事情的严重性,手指调皮地玩弄着胸前发丝,笑嘻嘻地:“你看不出来吗?”
阿诺见到我后早已把视线投注在我身上,口齿不清的一直在说些什么。
我看了眼阿诺,示意他冷静下来,“你和我之间的事,为什么要连累阿诺?”
“不连累他,怎么能威胁你呢?”她嘴角挂着一抹残忍的笑容,语气却天真无邪,“你武功那么高,我打不过你啊。”
“所以?”我挑眉,淡淡地说:“用阿诺威胁我就可以杀了我?”
“我说过我打不过你啊。”她指向一旁喝茶的面具男子,笑着说:“但我有帮手。”
我深深地看了面具男子一眼,说:“你会害得我们三个人都没命。”真是天真的近乎愚蠢,被人利用了不自知还沾沾自喜。
她摇了摇手指,义正言辞的纠正:“不是我们三个,是你和阿诺两个。”
阿诺听到这话,眼里露出了伤心欲绝之色。
我叹了口气,说:“你可知坐在那里的是谁?”
锦瑟有些不耐烦,说:“你只要知道那是帮我来杀你的人就好了。”
我顾自说:“坐在那里的是国舅大人,他杀我不是为了帮你,是为了自己。”我看向一直看戏的面具男子,问:“我说对了吗,国舅大人。”
面具男子将茶杯递给布衣男子,缓缓拍了拍手,说:“不愧是丞相喜欢的女子,倒还有几分聪明。”
锦瑟闻言又急又怒,“柳伯伯,你这意思是。。。。。。”
“欸,别急。”他不紧不慢地打断她的话,说:“我和你的出发点不同,想要的结果却一样,这不就够了?”
锦瑟虽然疑惑,却还是点头,说:“是。”
她眼中分明还有着担心,担心他会不会如我所说的到时候也杀了她。
“锦瑟,他会。”我说出了她心里的犹豫,“他一定会杀了你灭口,保证今天的事情不会泄露出去。”
锦瑟的神情有点动摇,视线不住的在我和他之间来回,面具男子见状轻笑一声,说:“你忘了她是怎么对你的吗?”
锦瑟眼中闪过一道愤恨,突然下定了决心一般,冷冷地说:“花开,不要再挑拨了,我不会相信你。”
挑拨?
我和她这么多年的姐妹之情,因为身份之事闹的不愉快,她就联合外人来杀我和阿诺,我劝她看清事实,反倒成了挑拨离间?
罢了,她再怎么说我也好,我要做的只是拖延时间,等到周卿言来救我就好。
那日他安排人暗中保护我,实在是明智之举。
我懒得再看锦瑟,对面具男子说:“久仰国舅大名,今日却是第一次见到,真是幸会。”
他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两个核桃,正灵活地转动着,“老夫也久仰姑娘的大名。”
我讶异地说:“我倒不知自己声名远扬。”
面具男子低沉笑了几声,声音有些苍老,“声名远扬谈不上,陪着丞相卧底,设计抓了金陵太守之事倒有所耳闻。”
我想起抓杨德时周卿言说的那些话,笑说:“我倒忘了,杨太守是国舅的女婿。”
“姑娘记性不错,杨德不仅是我的女婿,还是我的得力助手之一,被抓回京城后,不出一个月就被斩首。”他笑得意味深长,“一切多亏了丞相和姑娘。”
“杨太守杀害同僚仅为贪图贡品,其人品实在低劣,丞相捉拿他归案,一方面抚慰了当年被杀的那些士兵的家人,一方面也是帮国舅除的忙。”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饶有趣味地问:“哦?”
“国舅位高权重,以前是因为遭受杨德蒙骗,现在知道了,岂能容忍这样龌龊之人在自己手下。”
他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说:“这话有趣。”
当然有趣。
我和他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以上无非是些场面话,随便说说,拖延下时间而已。
锦瑟见为我们说说笑笑,以为我们真聊得开怀,着急的提醒说:“柳伯伯,时间不早了。”
我叹了口气,她就这么想置我于死地吗?“我若说那日根本没听到那人口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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