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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泪-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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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暗香皱了皱眉,看向她,认真地问道:“谷主要保护的东西很多么?奴婢以前的时候因她生的比自己柔弱而想保护她,后来才知道,谷主,才是奴婢真正愿意保护的那个。”

蝶舞转头看了看她,低下眼帘笑道:“暗香,我很感激你,他不在身边的时候,你是最关心我的那个。可是我不想误了你,你随时都可以离开的。”

暗香看了看她,轻轻摇了摇头:“谷主,你知道我发过誓的,而且你也知道誓言对蝶谷人有多重要。”

蝶舞一滞,又笑起来,却也不再说,半晌才喃喃道:“暗香,是不是我太贪心,想要保护的东西太多,才到今天不知怎么办才好?”

暗香笑起来,轻轻拉着她走到床边,轻声道:“谷主不是贪心,只是没有面对自己的心而已。”将她扶到床边盖上被子,“谷主安心静养才对。”

蝶舞看着她静静一笑,听话的闭上眼睛,良久,才喃喃道:“也许,旁观者清吧,你反而是最明白的那个。”

暗香没有说话,她走到窗边,轻轻关了窗子。眼前又浮现出那个天真柔弱的身影来,叹了口气。是什么时候,她们变得不像她们。也许,是她逼着她改名字的那时候吧。一个情字,让她失了自我,也失了那个要保护她的她啊。

她本来是要死的人,她为她跪了整整一天一夜换来她的生命。她是爱着皇上的吧,却被赶出了宫,也许再也见不到她了。人海茫茫,她一个女子,不知会不会被人欺负……

暗香笑了笑,转头看向床上的蝶舞,叹了口气。

他们两个人……爱的这般幸苦……

第二日,蝶舞起床的时候,暗香边帮她打理衣饰,边告诉她寒长老已经等候多时。蝶舞觉得失礼,再加上暗香没有盈袖那般手巧,笑着让她松松挽了个髻,戴了雪簪,匆匆的向客厅走去。

等她到那里的时候寒长老正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喝茶。见她进来,笑呵呵的起身,拱手相迎。

蝶舞分明看得到他眼中的戏谑,抿了抿唇坐到了主座上,还是道歉道:“让寒叔久等了。

寒长老微微一笑,淡淡道:“无妨。”

“寒叔找我可是有什么事么?”蝶舞看了他一眼。

寒长老放下手中的茶具,略带为难的道:“本来不该让谷主参与这些杂事,可是有些事情,谷主不参与是不行的?”

“哦?”蝶舞好奇的笑起来:“什么事?”

“比如,各届谷主的灵位,谷主是要去祭拜的。还有,老朽老了,也替不了谷主几年了,谷主应该担起谷内责任才对。”

蝶舞点了点头,淡淡道:“应该的,这些日子幸苦寒叔了。”

“谷中重要资料老朽会逐一向谷主交代。”寒长老站起身来,看了蝶舞一眼,似是感伤,又似是赞叹:“谷主容貌未变,老朽却早已白了双鬓。”

蝶舞一滞,记忆里的寒叔也曾经年轻过。那时的他年轻英俊,又对她极好,小时候还曾说要长大以后嫁给他,结果莫若轩听到了,有好几天不和她说话。想到他,微微皱眉,缓缓开口:“寒叔,你我都回来了,可有轩哥哥的消息么?”

寒长老一怔,叹了口气,为难的看了她一眼,半晌才道:“他与我们不一样,怕是回不来了?”

“为什么不一样?”蝶舞奇怪的开口。

寒长老迟疑一声,似是并不想回答。见蝶舞坚持,才为难的道:“蝶儿忘了轩儿怎么死的了么?”

“他……”蝶舞不由后退一步,眼前又浮现雪无痕杀害莫若轩的情景。那时候的他口吐鲜血,目光却仍是看向她的,那样不舍得,温柔的,却让她徒增了犯罪感。她欠他太多,最终却让他死在她心爱之人的手上。那时候的他,是否觉得她很残忍呢?不能救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寒长老却似乎没有看到蝶舞变白的脸色,继续说到:“他被人杀害,怨气太重,恐不能像我们一样正常轮回了。”

身后的暗香轻轻扶住蝶舞,蝶舞情绪才平复了许多。良久,她吸了口气,对寒长老笑道:“寒叔,祭拜的事你帮我安排吧,我有些累了。”

寒长老猛然醒悟,懊恼的笑了笑:“看我这记性越来越不好了。”说完担忧的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快去吧。”

蝶舞略带歉意地对他笑了笑,被暗香扶着回房间。

“谷主……”

路上,暗香看着她迟疑开口。

蝶舞失神的转过头问道:“怎么了?”暗香皱了皱眉,说道:“奴婢总觉得寒长老看谷主的眼神有些怪……”

“怪?”蝶舞被她这个形容逗得笑起来,解释道:“我倒没感觉到,可能是习惯了吧。我从小被他带大,我们的情分亲如父女,只是,也许是因为隔得太久,生疏了许多。”

暗香听她这样说也不再多说,只是……她看向远处,他看她的眼神,似乎并不像父亲看女儿的眼神,倒更像……猛地意识到自己想什么,吓得打了个激灵,发现蝶舞奇怪的看她,勉强笑了笑,扶她回了房间。

隔了几天,寒长老说是准备好了祭拜,差人来请她过去。

蝶舞依约去了,去的人却并不多。他把她引到一间屋子里。里面清冷极了,两个丫环站在两旁捧着香,下面是黄色的圆形蒲团。暗香站在她身后,时不时地偷眼去观察寒长老。寒长老却未有所觉般,神情自如,笑如春风。

蝶舞仰头看去,一排排的灵位齐齐的摆在上面。最上面的那个最大,也最是华丽的木牌上篆刻着几个大字“始祖谷主…………莫佩慈”

莫念慈么,那个为情所伤的绝色女子,那个和北国皇帝定下约定的莫佩慈。蝶舞不禁想,若是没有她,她和雪无痕之间会不会又是另一番光景。也许他们会是两条平行线,毫无交集。又或者,他们过着清淡朴实的生活,没有这么多的恩恩怨怨。

“去吧。”寒长老看了那灵位一眼,将香送到她手中,轻轻地将她往前推了推。

蝶舞依言上前,跪在蒲团上缓缓行了大礼,将那香插在炉里。不经意的回首,却见寒长老满眼复杂的看向她。只是,那目光似乎是在看她,又似乎越过她看向身后的灵位。

“寒叔?”

这感觉太过诡异,她禁不住出声询问,躲开他的目光。他这才回过神,扫了她一眼,叹了口气淡淡道:“回去吧……”

第一百四十九章 共看蝶舞猛惊心

蝶谷四季如常,没有春夏秋冬,只有葱郁的树木和常开的花朵。

蝶舞不知道为何有些不喜欢这里,她有时候会去想那开在冬日里的猎猎红梅,有时候也会去想那无暇的雪白,当她躺在斜倚上眯着眼懒懒的晒太阳的时候,回忆最多的是与他在一起的日子,只是,回忆里却没有蝶谷的丝毫。

她有些慌乱,蝶谷的一切于记忆里丝毫不差,可是她却总觉得缺少些什么,熟悉而陌生的感觉,让她有些无措。

手中的书一不留神滑落到地上,暗香回屋里给她拿书不在身旁,蝶舞抚着凸起的腹部吃力的弯下腰。

指尖刚刚触到书,便看到一双修长细嫩的手将那书拿起来,她顺着那书抬起头来阳光下,一个俊美男子含笑望她,面如玉,发如墨。

他扫了那书一眼,递给她笑道:“谷主喜欢看兵法么?”

蝶舞礼貌的朝他道谢,接了书吃力的坐回斜倚,那男子看在眼里,伸手去扶她,修长的手握住她纤细的小臂,另一手还护在一旁似乎怕她跌倒,那神情似乎不是在帮一个从未谋面的女子,而更像在保护她的妻子,蝶舞被他扶到椅上,抬眼去观察他的面容,却见他嘴角含笑,温和而自然,不觉丝毫不妥。

“谢谢公子。”蝶舞礼貌的推开他的手,却见他丝毫不在意,只是微笑着站在一旁看她,目光柔和,嘴角含笑。

蝶舞皱了皱眉,礼貌问道:“这位公子不是蝶谷的吧。”

那男子微微一笑,开口道:“在下姓徐。”顿了顿,看她一眼又很快别开,目光投向衣角旁灿然开放的花朵,轻声道:“曾经是的。”

“徐公子方才说什么?”蝶舞没有听清楚,不由又问了一句。

男子抬起头看她,也不回答,俊目看向远处葱郁,回头对蝶舞笑道:“听说谷内蝶舞花是镇谷之宝,谷主可肯赏光陪在下一看么?”

蝶舞抬起头看他,他玉树临风的站在花前,修长身形投下淡淡长影,眉目如画,温文尔雅,笑若春风。

见她不语,他又笑道:“谷主可是不方便么?”

蝶舞微微一笑,缓缓站起身来,也不看他,径自走过他身边,缓步停下,只给他一个背影,淡淡笑道:“徐公子既不是蝶谷人,就应该遵守谷内规矩,谷中规定,外人不可进入蝶谷,若有事,必先经过通报,公子若无通报就擅自闯进来,不感觉失礼么?”

男子身体一滞,上前几步与她并肩而立,转头笑道:“谷主怕是误会了,在下确是通报过的。”

蝶舞无声的挑了挑眉。

“谷主不信?”男子有些无奈,为难的道:“那在下重新回到谷中通报一次就好。”说完竟转身就走。

蝶舞诧异的看着那人,又好气又好笑,抿了抿唇,笑着开口:“徐公子随我来吧。”

男子骤然止住脚步,转过身看向她,俩人相视一笑,蝶舞像前抬了抬手:“徐公子请……”

“谷主请……”

不知为何,这人给她的感觉,是如此熟悉……

两人踱着步子,边走边聊,其实,蝶舞花在蝶谷并不罕见,罕见的是它的故事和它开花时的壮观景象,它虽美却也没用那般震撼人心,可是当那男子看到那花时,竟呆呆的立柱,眼中黑潭变幻莫测,时而温柔,时而忧伤,时而狠戾,时而冷酷。

蝶舞不由皱眉看他,他却在这时转过脸看向蝶舞,似乎并不在意她面前暴露自己的情绪,“实不相瞒,谷主和在下一位故人很是相像。”他看着她,诚恳说着,目光温柔似水。

猛然转头看他,相像的人?若是这样 ,那方才他那些逾越举动也不难解释了,他定是把她当成旁人了吧,只是在这世界上,除了莫若水有谁还有和她最是相像的呢?蝶舞抬眼看他,不确定的问道:“徐公子说的那位故人可也是蝶谷人?”

男子一滞,眼中闪过一丝欣喜,急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蝶舞愈加肯定那人就是莫若水,勾了勾嘴角,笑问:“那人可是名若水?”

闻言,男子面容却没有蝶舞期望见到的欣喜,却有些黯然的看她,缓缓地摇了摇头,笑道:“我那位故人最是喜欢蝶舞花,闺名却没有这两个字的。”

一时有些尴尬,蝶舞不由觉得自己太过八卦,自嘲的笑了笑,目光扫过脚边一朵紫色小花,见它花蕊吐放,叶瓣鲜艳,一时好奇,伸手去摘,指尖还为碰触那花,却被一只大手打开,“啪”的轻轻一声,葱指偏离原来方向,蝶舞微微皱了眉看他,却见他也在皱眉看她,温柔神情被脸上阴沉所代替,他恼怒开口:“告诉你多少次了,这花碰不得,你偏要碰!”

话刚落地,两人皆是愣在原地。

这情景……怎会这般熟悉,似乎,曾经也有这样一个人,这样的场景,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说辞,可是,偏偏,那记忆飞一般的闪过,捉不到……

蝶舞尴尬的收回手,抿了抿唇,笑道:“公子又把我当成那位故人了吧。”暗暗皱了皱眉,被人当成替代品的感觉似乎并不好,虽然他们只有一面之缘。

那男子微微一愣,也不回答,淡淡笑了笑,看她的目光却愈加宠溺:“谷主不知道么,这花是毒花,中毒之人往往不知何时中毒,而且会武功全失,谷主虽没有武功,但是……”他飞快地扫了一眼她隆起的腹部,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伤痛,干涩开口到:“对怀有胎儿的女子也是不好的。”

蝶舞一怔,急忙后退了几步,想到方才自己一时好奇就差点断送腹中性命,不由一阵后怕,只是,这毒的毒性怎这般熟悉呢?

猛然想起雪无痕中过那毒的毒性,不由吃了一惊,惊诧的看着那花,有些不敢相信。

难道,雪无痕所中之毒就是这种毒花的毒么,可是,怎会……

“谷主,你没事吧?”男子看出蝶舞异样,急忙伸手扶住她的腰际,担忧询问。

“没事,我只是有些累了……”蝶舞缓缓摇了摇头,不着痕迹的躲开他腰际的手,笑道:“抱歉。”

男子也不觉尴尬,收回手,笑道:“在下送谷主回去吧。”

蝶舞皱了皱眉,正想推辞,目光扫到不远处飞速行来的身影,不由勾了勾嘴角。

“谷主。”

暗香皱眉赶到她身旁,略带责备的道:“谷主怎么能擅自离开,谷主可以不为自己着想,难道也不为腹中孩儿着想么……”

蝶舞好笑的抿了抿唇,心中暗笑,罢了罢了,冷淡的暗香不知何时变得唠叨,遇上她这样的主子,暗香也变成盈袖了……

一旁的男子淡笑看着,目光在她精致的眉目上游弋,温柔而灼热,却也明灭不定。

“徐公子,实在很抱歉……”蝶舞为难的看了看他,那男子也不在意,笑道:“谷主不用为此事困扰,在下为蝶舞花儿来,既然花已探过,在下不宜久留,就此告辞了。”

蝶舞点了点头,“我会叫人带公子出去。”微微笑了笑:“告辞……”

男子笑了笑说道:“后会有期。”

蝶舞一笑,和暗香转身离开,刚走几步却被身后那人叫住。

“谷主……”他说,“可知道那花的花名么?”

蝶舞一滞,止住脚步,回身笑道:“愿闻其详。”

“它叫……”他温柔看她,郑重说道:“几世缠绵……”

这花的毒就像它的名字,没有一次的解药,若是中了毒,它会始终伴随着你,直到死亡……

就像我们,纠缠几世,终究还是碰到了一起,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还是来到了你的身边,不管你遇到什么样的人,陪你到老的,总会是我……

“好特别的名字。”蝶舞不自然的笑了笑,朝他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几世……缠绵么……

“谷主,你认识那人么?”

路上,暗香皱着眉,对蝶舞不放心的询问。

“一个痴情人。”蝶舞想着心事,随意答道。

暗香抿了抿唇,半晌才不确定的说道:“他似乎是皇上亲选的状元,听说文采出众又年轻有为,颇得皇上信任,现在也只怕已成皇上心腹,他这时候出现在蝶谷,让人觉得很是奇怪……”

“状元?”蝶舞诧异的看向暗香,问道:“他可是徐子轩?”暗香点了点头。

第一百五十章 去年春恨却来时

整日惶惶不安,送出去的信不见回音,蝶舞平静的心终于起了波澜,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

这日寒长老又送来蝶谷几百年来的账簿和地图,这是蝶谷机密,蝶舞也不好应付了事,可是心总是平静不下来。

账簿清清楚楚记载了蝶谷的收入和开支,唯有,蝶谷被毁的那一年,空白一片。

可是,她明明记得已经把账簿给了雪无痕,这账簿也只有一份,寒长老怎会又拿来一份?想到这里不由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抚了抚额角笑道:“寒长老,我一看这账簿就头疼,你还是饶了我吧。”说着就耍赖的将那账簿递给他。

寒长老微微一笑,也不接,伸手推回去笑道:“谷主不记得了么。这账簿和地图要谷主亲自掌管的。”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谷主以前做这个不是如鱼得水么?”

蝶舞笑道:“寒叔你忘了,蝶儿的记忆力大不如从前了。”说着指了指额头,说道:“这里,忘了很多事情。”

寒长老牵了下嘴角,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随即笑道:“蝶儿不必烦恼,老朽一定尽力辅佐谷主, 直到谷主彻底恢复前世记忆。”

“那就谢谢寒叔了。”蝶舞说着又将那账簿推回去,笑道:“那这些灯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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