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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泪-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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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舞,你……怎么过来了。”

雪无痕回过神,轻轻推开怀中的谢雅环,想要上前解释。

“皇上,臣妾的舞还没跳完呢……”谢雅环怎会让他如意,双腕藤蔓似缠住他,身体紧紧贴住他的,不让他离开。

蝶舞绝望的看了一眼雪无痕,却突然勾起一个笑来,在雪无痕不解的眼神中福了一个礼:“臣妾告退。”

回身,优雅离开。暗夜里,白衫飘诀,纤细的身影缓缓融入夜色,孤寂而高傲。

“蝶舞,你听我说……”雪无痕怎会悟不出她笑容里的冷漠与决绝,挣开粘在身上的谢雅环,快步追去。刚走一步,却又被她紧紧拉住。

“皇上难道忘了臣妾的叔叔还未回朝么?”只要她告诉叔叔他们尚未同房,两兵就会开战,到时候鱼死网破,谁也落不了什么好处。她紧紧拉住他的衣服,双眼通红,说得咬牙切齿。她不甘心,自己又一次输在她手里。只是她一个眼神,一句话,就可以轻易的让他离开……

“滚开。”雪无痕粗暴的把她摔倒在地,厌恶的看她,冷冷道:“你在那香炉里放了催情的药,把朕当傻子耍是不是。告诉你叔叔,让他放马过来就是,朕奉陪到底。”说完大袖一甩,再不看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皇上……”谢雅环衣不遮体的趴在地上凄厉叫着,却只见那人匆匆离去的背影,冷漠而决绝。

“娘娘……”听见声音的宫女见此情此景急忙拿了薄毯盖在她身上,缓缓将她扶起。却见她发髻散落,眼睛怔怔的看着门外,一丝灼亮的光芒在她眼中一闪而过,那是……仇恨……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再难得。

他护她爱她,疼她惜她,却一直看不透她。他知道她的倔强,知道她的善良,知道她的特别,也知道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绝,可是他却依然不懂她。前一世,她欢喜的做他的新娘,当他的皇后,这一世却不屑一顾。他不懂,难道这短短的分离,她的思想便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么?

他一直在努力地做她的唯一啊,难道她看不到么?

“蝶舞……”雪无痕快步追上她,一把抓住她垂下的手:“相信我,不是你想到的那个样子。”

“放开我。”蝶舞厌恶的甩开他的手,一眼看到他衣冠不整的样子。他和谢雅环暧昧情景又一次浮现到眼前,不由自主地退后几步和他保持距离。

雪无痕被她眼中清晰的厌恶感所伤,尽力压下心中疼痛和浮上来的怒火,耐着性子解释道:“我只是做戏而已,你应该明白的。”

“我明白什么,我只明白你为了巩固你的权利,牺牲肉体去取悦别人。”蝶舞猛地抬头冷冷看他,白色的袖摆遮住紧紧握起的拳头。胸口的矛盾、哀伤、疲惫,齐齐的聚集到一起,在她冷漠的表情下,掩盖得那么成功。

他想过她会用疏离来激他,让他心痛、伤心,这些他都是可以忍受的,可是却万万没有想过她会出口伤人。什么叫牺牲肉体取悦别人,他在她眼里是什么呢,在她眼里竟和青楼女子一样不堪么?

“蝶舞,你生气可以,但是不要口不择言,人的耐性总是有限度的。”雪无痕不由动怒,吸了口气,缓缓开口。

“不是么?”她笑起来,笑得弯下腰,眼中都流出泪来。她用手轻轻捂住腹部,用笑容来遮盖因为疼痛而皱起的眉,却意犹未尽的抬手指着他。眼角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打湿了勾起的嘴角:“我说的不对么。你为了除去谢相,和他的女儿上床,还美名曰是宠幸。雪无痕,你告诉我,谁才是被宠幸的那一个?”

“莫蝶舞,你不要太过分!”她越说越离谱,雪无痕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手抓住她伸出的纤细手腕,怒道:“我雪无痕怎么会爱上你这种无理取闹不通情理的女子!”

“怎么,后悔了么?”蝶舞又笑起来,腹部越来越痛,心也被一下一下刺着,分不清到底哪个更痛一些,只是觉得累。她看着他,笑得疲惫:“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是么?”雪无痕愤怒的开口,被他眼前这个陌生的蝶舞所伤,被她毫不在乎说出的话语所气。双手紧紧握住她的双肩,近乎狂吼:“到底是为什么,你说得这样绝情难道仅仅是因为谢雅环么?”随即似乎想到什么,质疑的愤怒看她:“是因为莫若轩,他带你过来的?”

蝶舞咬着唇不看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这样在雪无痕眼里却当成了默认。他怔怔的松开她,任她孤寂的身体摇摇晃晃的立在夜色中。

“他对你原来这般重要!”他苦笑,看向那双闪过慌乱的眼睛:“我前世失手杀了他,这世还他就是。”抿了抿唇,扫了一眼她的腹部,目光变得温柔:“我总要给他留下些什么。我现在还不能死,等一切了结了,我把命还你就是。”说完深深看她一眼,又仿佛是最后一眼。温柔的,眷恋的看她。随即,转过身,离开。

完结了么?这样也好……

蝶舞看着他渐渐离去的背影,脸上绽开一个哀伤的笑容。在身体落叶般的倒向大地的那刻,她看到那个身影倏的转身接住她下落的身体。在他惊惶的眼神中闭上双眼,眼角,隐约,有泪水流下来。幽幽的叹了口气。

你终究……还是放不下我……

第一百四十五章 落花有情水无意

“怎么会这样!”雪无痕愤怒的一拳捶向一旁的矮桌。那矮桌盛不住他的愤怒,在两人惊讶的目光中散了架子似的轰然倒塌。

跪在地上的两人更加不敢动弹,直直的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下。

即莲抿了抿唇,涩然开口:“皇上,奴婢在换那药之前已和青瑶检查过多遍,确定没有差错才送过去的。至于为何蝶舞姑娘喝的药中仍含有红花,奴婢的确不敢乱加猜测。”

跪在她旁边的柳青瑶似乎想到什么猛地抬起头看向雪无痕:“皇上,奴婢想到了,当时是由蝶姑娘的贴身丫鬟盈袖端过去的。在这期间有什么人动了什么手脚也说不定。”

“那么说,是盈袖动的手脚?”即莲吃惊的转头看她。

“这也说不定。”柳青瑶困惑的蹙起眉头:“蝶姑娘待她们两人一向很好,她们没有理由要害碟姑娘啊。”

“哼,忘恩负义的事多了去,还差她一个么?”即莲冷哼。

一直站在中央的雪无痕这时却蹙起眉头,似乎想起什么,目光随即变得阴冷。良久,他才恢复情绪,淡淡的吩咐:“青瑶,你身上有伤先下去休息。即莲,你把盈袖带到这里来,朕有话问她。”

两人闻言一愣,困惑的互看一眼,却也不敢再问,向他福了福转身下去了。

“青瑶。”即莲几步追上走在前面的柳青瑶,疑惑的问道:“主上怎么会这么快就认定是盈袖下的药?”

柳青瑶摇了摇头,皱眉道:“我也不清楚。盈袖是碟谷之人,主上以前也在碟谷住过一段时间。我在想是不是在这期间,他们有过什么交集,导致……”柳青瑶没有再说话,抿着唇看了看即莲。

即莲一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道:“你快去休息吧,我去找她过来。”

柳青瑶点了点头,两人在岔路口分了手。

“谷主差点小产的事是不是和你有关?”

留影轩里暗香倚在门框上,抱着胸看向坐在床铺刺绣的盈袖,面容隐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盈袖一怔,手上的针没留意扎到手上,血红的颜色瞬间从白皙的皮肤中渗出来,鼓成一个小泡。她皱了皱眉,将手指含进嘴里,待那血迹的腥味蔓延嘴中,才淡淡道:“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暗香不自觉地挑了挑眉,冷哼一声,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裹扔到床铺上,看了她一眼:“打开看看。”

盈袖不耐烦地看向她,余光扫到床铺上的包裹,不由微微变色。胸口一起一伏的看着那包裹,良久才将目光转向门口的暗香,站起身似羞愧,又似是愤怒的开口:“你敢乱动我的东西!”

闻言暗香冷冷的笑起来,讽刺的勾了勾嘴角:“你的东西?”

“自然是我的东西!”盈袖急忙将那包裹抱在怀中,似怕她抢走一般,又不放心的打开那包裹。里面的模样渐渐显露出来,却是一个雕刻得栩栩如生的木头小人。那小人是个男子,嘴角含笑,身穿喜袍,眉目俊美异常,头微转,仿佛身旁还有一人。看得人依稀可以感觉到他温柔的看着旁边的人,半是溺爱,半是喜悦。只是有的地方已经摔坏,又被人粘合了上去,依稀可以看到上面的裂痕。

盈袖松了一口气,紧紧将那木人放在胸口,陶醉的闭上眼睛喃喃自语,面上逐渐浮现桃色,仿佛那木人不是一个死物,而是一个活生生的男子,正紧紧将她拥在怀内。

暗香看到这种情景心倏的沉了下去,怜悯的看她一眼,转过头看向外面,良久,她才开口:“另一个在哪里?”

“什么另一个?”盈袖猛地睁开眼,尖叫着将那木人放进怀中,睁大双眼,似是看到野兽般的看她:“没有另一个,他只有我一个,怎会有另一个!”

吸了口气,暗香没有转头,看着外面萧瑟掉落的落叶,似乎陷入某种回忆。抿了抿唇,缓缓开口:“牙儿,你还记得你的本名么?”

紧紧抱着那木人的盈袖身体微微一颤,随即厌恶的开口:“那不是我的名字,我叫盈袖。牙儿,哼,多难听的名字。”

暗香似乎并没有把她的话听进耳里,自顾自的说道:“我叫月儿,你叫牙儿,我们两人的名字合起来就是月牙啊,多好听的名字,可是你为什么不喜欢呢。”

盈袖没有说话,她看了看怀中的木人,回忆突然鲜活起来。她记得那日她和她被寒长老安排照顾一个贵客,那时她只以为又是一个娇贵的主,不情愿的去了。一进门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袍的修长身影站在窗前,静静的立在那里,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又仿佛全世界只有他一人,而他,就是全世界。

她呆呆的站在门口,直到他回过头来,用清冷的眼神看她。她却石化了般,怔怔看着,不知作何反应。

世上怎会有这样俊美的男子呢,她想。只看他一眼,就感觉自己的心被轻易的吸了进去,从此不再属于自己。

她还记得那日站在花前,清风吹来,白衣飘飘,乌发飞扬。他身上还带着伤,却不见丝毫病态。那是他第一次对她笑,似是看她,又似是看向她身后,他说:“蝶舞……花间,暗香……盈袖。”他的眼神是那样温柔,让她的心禁不住跳个不停。

他不知道么,正是因为他这一笑,她才劝着月儿改成暗香和盈袖的啊。

他不知道,从那以后,她的目光就会不自觉地追随着他。为他换药会面红耳赤,和他说一句话心就狂跳个不停。

她甜蜜的回忆着,暗香的声音却时不时传进耳里,她说:“牙儿你还记得小时候么,我们一起去山后的池塘里捉鱼,你和我比赛看谁捉得多,结果你输了还赖皮说你的鱼自己跑了。”

“后来,我们有了各自的师傅,你学女红礼仪,我学剑。我们说好了以后一文一武出来闯天下……”

“够了!”

盈袖不耐烦地打断她,却见她回过头,暗影里,隐约水光闪动,猛地一滞,却别过头不看她。

“牙儿,你在那安胎药里动了手脚,皇上怎会察觉不出来。他那么爱谷主,他不会放过你的,你……该醒醒了……”

“不会的,他……”盈袖惊恐的摇了摇头,怀中抱着那木人的手却不曾松开。纵然知道他不会放过她,却还是不敢相信,怔怔的退后几步,突然抱着那木人哽咽着哭起来:“不会的,我那么爱他,他不会那样对我的,不会的……”

暗香似有些动容,叹了口气,劝道:“你去求求谷主,她那么善良,一定会替你求情的。”

“不用了。”

暗香受了伤,功力大减,丝毫没有注意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听到声音猛然回头,却见来人面若芙蓉,身材窈窕,一袭青衫,不似宫女也不似宫中的妃子。两人不由怔住。

来人正是即莲,她在窗外听了个大概,对事情也已了解了七七八八。扫了一眼盈袖怀中的木人,眼神微微一暗,敛了神色淡淡道:“随我走吧,皇上传你去。”

第一百四十六章 暖帐轻舞诉衷肠

雪融宫内殿,偌大的龙床上躺着一个仙一般的女子,沉静的闭着眉目,云髻散落,只着白色中衣。芙蓉帐外,一排穿着深蓝衫子的太监端着各色中药,几个太医穿梭于中药之间,马不停蹄的开方、熬药。他们和雪无痕一样两日两夜没有合眼,按着雪无痕的方子抓了药,为随时观察病情伺候在一旁,这才将腹中的胎儿保住。现在他们却依然不敢歇,榻上之人身子柔弱,脸色苍白,他们不敢怠慢,怕稍有差池就会人头落地。

有谁见过他们处变不惊的年轻帝王抱着昏迷不醒的女子时的惊慌表情呢。他连夜招来太医院德高望重的几个太医,却依然不肯松开那女子。当时,他的样子,像极了一头害怕失去的野兽。关心则乱,纵使他有精湛的医术,那时却乱了方寸。毕竟,他要挽救的,是他的亲骨肉和他心爱的女子。

医龄最高的陈太医费尽心思才说服他松开她,让他们诊治。当时情况真的很危险的,女子食了少量的红花,又情绪激动,平常胎儿已不能保。若不是雪无痕尚存一丝理智,和太医们商量对策,现在,只怕他们命已不保。

伸出帐外的纤纤葱指轻轻动了动,一个眼尖的太监猛然看到,不由惊呼出声:“娘娘醒了!”

他的话语可以说是落入水中的石子,一句话,激起千层浪。周围的太医急忙围上来看个究竟,几个太监忙着去通知雪无痕,一时有些喧闹。还是德高望重的老太医镇定许多,他大手一挥,轻声道:“娘娘身子弱,需要静养。”众人这才放轻了脚步。

陈太医凑近帐旁,轻声问道:“娘娘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么?”

许久,那帐里才传出虚弱声音:“我……这是……怎么了……”

陈太医松了口气,能够说话可见已无大碍,这才拱手道:“娘娘宽心,胎儿无碍。娘娘只要安心静养,六个月后定能诞下一个健健康康的麟儿。”

“麟儿……”

蝶舞失神的重复着这两个字,意识到这两个字的含义,手不由自主地移向腹部,内心涌出无限甜蜜,怪不得……

是她太迟钝了,她虚弱的笑起来。早该想到的,感受着体内另一个小生命的存在,不由有些失神。

孩子,这是他们的孩子……

想到那人,却又觉得酸涩。闭上双眼,微微的叹了口气。

帐外突然没了声音,她能感受到熟悉的气息缓缓地朝她靠近。不自觉的收回伸出帐外的手,却被温热大掌握住。

“都出去吧。”他沙哑开口。

细碎轻柔的脚步声传来,待那声音消失,屋内已只剩他们二人。

屋内寂静无声,两人谁都不曾开口,握着的手却也没有再分开。她躺在帐内,闭目;他站在帐外,不语。中间那层帐子薄得可以一挑就开,却也厚得千山万水般沉重。

“蝶舞……”

他打破沉默,握紧了那手,涩然开口。

真的有千言万语要诉,却不知从何说起。他看着帐中人,声音戛然而止。

蝶舞低下眼帘,却笑起来。叹了口气,也许,他们真的应该好好谈谈了。

手拂向腹部,她轻声开口:“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雪无痕一愣,透过幔帐看向她的腹部,点了点头。

“无痕……”蝶舞睁开双眼看向帐外隐约可见的俊秀眉目,他也正看着她,怜爱而复杂。张了张唇,却听到他涩然开口。

“你想说什么?”那声音,沙哑而低沉,却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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