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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泪-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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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舞懒懒的在客栈内呆了几日,蝶舞花开的那日便早早的上了山,生活过一段时间的地方,陌生而熟悉,仿佛能够看到那白色的身影静静的立于目无旁,眼波似水,带着淡淡的清冷,又仿佛看到一个大眼的小丫头,红着脸嗔怪的跺着脚。
空旷的屋内早已落了灰尘,一个青色的拐杖静静放在角落,一摸亦是灰尘满布。
闭着眼来到那人曾经在的书房,开着窗子,残旧的书桌灰尘斑斑,桌上的纸张随风抖动,发出清脆声响。伸葱指在那灰尘之上写下无痕二字,蚀骨的思念排山倒海的涌上来,心中又恼又怒,无痕,你让我忍受这般煎熬,到底意欲何为?若是见了你,定要问个清楚。
外面传来一阵声响,只觉得有人,蝶舞飞奔而去,却见树叶沙沙,小院空旷,没有半个人影。
苦笑着回身,简陋的木屋在夕阳下灼灼生辉,发出金色的光晕。
暗夜来临,早早来到蝶舞花前,这才惊觉那花与在北国公众所见极为相似,独自坐在花间又哭又闹,疯子一般的不知所想,恍然间,一朵蝶舞花怯怯的张开如蝶的翅膀,一粒浑圆的萤火虫似的花粉慢慢升腾,接着一个一个相继升向远处,星际般的冉冉升起,汇成光的海洋,蝶舞花开果然这般光辉灿烂,美的不可思议。
可是,你在哪里呢?
蝶舞又哭又笑的看着,眼角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打湿了白色的衣衫。
突然,远处渐渐浮现出一个身影来,淡然的站于花间,白衣飞扬,在这闪闪的光晕中,恍若如仙,蝶舞擦了眼角的泪水不知是喜是悲,提了下裙摆跑过去,到哪里时人已不知在何处,风轻轻吹起,光晕闪烁,只余余香。
“无痕……”蝶舞突然觉得心中某个地方塌落下来,瞬间失去的恐惧侵蚀着心房,周身止不住的战栗,瑟瑟发抖的站于花间,却依然寻不到那人的影子。
你曾记得,去年的这时,你笃定的告诉我,明年这个时候一起看蝶舞花开。
蝶舞花已开,可你在哪里呢?
远处那身影又淡淡的出现眼前,蝶舞慢慢走过去,却见那人一身白衣站于花旁,白衣飞扬,乌发长泻。
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冷静,飞一般的抱住他,仿佛那人只在下一秒便会消失不见。
“姑娘?”那人诧异回头,一双美目没有柔情似水,没有熟悉的怜惜,看向她的却是满眼的惊诧和陌生……
心顿时凉了半截,蝶舞怔怔的松开他,这才发现他未戴面具,夜色里,那人的脸在光晕中忽明忽暗,俊美的不似凡人。
蝶舞突然不能肯定眼前的他到底是不是踏雪无痕,脸上泪痕未干,顿觉狼狈,擦了擦泪水,竭力止住心中战栗,颤声问道:“不知阁下来这里所为何事?”
那人诧异的看她一眼,幽幽笑道:“只记得与朋友有约来此一聚,花某来了,那人却不见踪影了。”
“朋友?”蝶舞微微一惊,又听他自称是花某,心中陡然生出冰冷的恐惧来,不详的预感直袭心头,她颤抖着双手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腕,几乎哭出声来,“你是花无涯花将军?”
“姑娘怎么知道?”那人讶异的看她一眼,又看她举止不似正常人,以为碰到了村子的疯妇,抽出自己的双腕,却见腕上已红。
蝶舞已经无法恢复冷静,看到他脸上轻微的不耐烦,心也仿佛掉进冰室,麻木的看他,又不甘心就此离开。
她的无痕,把她忘记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把她忘记了……仿佛噩梦一场却真实的不可思议。
那人似乎想离开,又觉不妥,只得对她道:“姑娘快些离开吧,一个姑娘家这时出门总是不甚安全。”
“将军可记得与你相约的那朋友是哪位么?”蝶舞吸了口气,总算让自己平静下来,期待的看向他,不放弃一丝希望。
“不瞒姑娘说,花某近日老是忘事情,到底是哪位朋友花某果真想不起来了。也因为这样,才来这里看一看,谁知那人却没来。”
“将军怎么笃定那人没来呢?”蝶舞苦笑着摇了摇头,在袖中拿出那早已捂得温热的雪簪,雪一般的光滑,在黑色的夜里闪着耀眼的光华。
那人见了却是吃了一惊,他诧异看她一眼,伸手拿了子,狐疑问道:“这雪簪怎会在你这里?”
“这是将军亲手给我戴上的,将军不记得么?”蝶舞知觉心头一阵混乱她期望着雪簪可以唤起他的些许记忆,那人却半分也记不起。
“果真这样,那便送给姑娘吧。”那人迟疑的将雪簪放进蝶舞手中,见蝶舞满脸失望,又抱歉说道:“花某从小就这一个毛病,老是忘些事情,姑娘,对不住。”说完却似要离开了。
“将军可知道为何老忘记事情么?”蝶舞见他想走,一手拉住他的衣袖。
“这个……”那人为难的看了她一眼,不着痕迹的抽出他的衣袖,笑道:“前些日子,花某生过一场大病,许多事情都忘记了。”
忘记了?就算忘记,你又怎可那么狠心,将我的痕迹抹得一干二净!
“将军可想恢复记忆么?”蝶舞死死拉住他的衣袖,柔软的不料攥进手里,仿佛乱成一团的心。
“姑娘会医术?”那人似乎被引起了兴致。
“是。”蝶舞硬着头皮答了声,又道:“将军可听说过踏雪无痕么?”
“踏雪无痕?”那人微微皱眉,又道:“似乎有些印象。”
“真的?”蝶舞心中生出一丝希望来,她急急道:“将军在哪听过?”
“这个……似乎有人把我认错成这个名字的。”那人摇了摇头又道:“花某是一个将军,哪里和那些江湖浪子扯上关系。”
“蝶舞能治好将军的病,将军若不嫌弃就带蝶舞回去吧,蝶舞不要报酬。”
“姑娘言重了。”那人一笑,朝蝶舞拱了拱手:“想必姑娘与花某以前也算故人,姑娘到府上一叙有何不可。”
蝶舞不语,将雪簪收进怀中,真恨,未曾给过他什么信物,连相认,都要这般盲目,风轻轻吹起,两人的白衣飘在风中,那萤火虫般的蝶舞花粉朝着北方渐渐远去。
在你眼里,我,只是……故人么……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於是把我化做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当你走近请你细听
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
而当你终於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那不是花瓣
那是我凋零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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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於是把我化做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当你走近请你细听
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
而当你终於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那不是花瓣
那是我凋零的心——席慕容《一棵开花的树》
第一百零三章 花无数,问花无语
那样狼狈的出现在他眼前,他一定会很诧异的吧,诧异于一个女子怎会不知廉耻的抓住男子的手腕,诧异于,见到他又怎会泪水涟涟,可是你却不知,你用陌生眼神看我的那刻,我的心早已不属于自己,仿佛一并随着那个记忆中的踏雪无痕去了……
经过那么多,你又怎可把我忘记,那洁白无瑕的白衣胜雪,那个闻名遐迩的踏雪无痕又怎可就此消失?
你甘心么?可我……都不甘心……
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当蝶舞随着花无涯来到那个她曾经徘徊不前的花府,突然后悔起来,为何,那时不鼓起勇气进去问他一声,也许,那时他的心中还有自己的身影呢……
花无涯似乎果真把蝶舞当作大夫来看,派人送来了满屋子的珍贵药材,可惜,那人眼里再也不会流露那温温柔的眼神,只陌生疏离的让人心寒。
在府内打听他为何失去记忆才知,前些阵子父亲去世,花无涯心痛不已,加上偶遇风寒,大病一场,醒来时便渐渐记不清以前的事情了。
蝶舞不想放弃与花无涯呆在一起的任何机会,几乎是天天跟在他身后,看他吃饭练武,痴痴想着以前种种。
花无涯被跟得无法,委婉提出自己不需时时跟着,她却说大夫需要随时了解病人的病情,依旧寸步不离,他休息,她就在床边看着,看得花无涯无心再睡,两人在倦意浓浓的夜里大眼瞪小眼,第二天双双顶上黑眼圈。
“蝶姑娘……”花无涯一脸怒气的停下正在舞得剑,却在看到蝶舞眼底的泪水时怔住,叹了口气,放柔了声音无奈的道:“姑娘这么肯定花某就是踏雪无痕么?”
“我从来没见过你舞剑。”蝶舞不理他,掩去眼底的泪水,一脸笑意。
花无涯无法,将剑放到一旁的石桌上,转眼看到自己的管家一路小跑过来。
“将军……”一把胡子的管家暧昧的看了花无涯一眼,轻咳一声,拱手道:“将军,听说大皇子施记将三皇子打进大牢了。”
“哦?”花无涯诧异挑眉,就连一旁的蝶舞也吃了一惊。
“随他们去吧。”花无涯不耐烦地摆摆手,拎了剑进了屋,见蝶舞没有跟上来不由纳闷,转身看到蝶舞若有所思地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花无涯难得见她发怔,微微一笑,施了轻功,身形一晃便没了身影。
蝶舞转过身便看到空空的院子,身旁的管家也退了下去,那人终于成功地将自己摆脱了……
心底升起许多无奈的惆怅,怔怔的看着地上孤单的影子,不知……自己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一连几天蝶舞都意兴阑珊,却再也不寸步不离的跟着花无涯,花无涯轻松了几天,后来渐觉无趣,又不肯放下脸子来找着蝶舞,两人几天未见,最后花无涯撑不住,便进了蝶舞的小屋,谁知却扑了个空,蝶舞并不在屋中。
“去哪了?”花无涯皱了皱眉,来到桌前,却见那桌上铺着一张宣纸,宣纸上满满的写着无痕二字,竟呆住了,回过神叹了口气,望着外面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你怎么来了?”蝶舞抱着一卷画一进屋就看到坐在屋内发呆的花无涯,也是微微吃惊。
“这是本将军的府址,本将军不能来么?”花无涯有点无理取闹。
“是是……”蝶舞并不想与他多说,走过去看到他身旁那张宣纸,脸一红急忙收起来,将怀中那卷画放在桌上。花无涯一时好奇,便将它打开,却是一怔。
那画上画着一个美的不似凡人的男子,醉卧花间,紫衣重叠。
“你见过他么?”蝶舞凑上来问道。
“没有。”花无涯一口否认。
“真的?”蝶舞总感觉他在隐瞒什么,又重复问道:“果真没见过?”
“本将军哪有那等眼福,别说男子,就是女子……“抬眼看到蝶舞变得凶悍的眼神声音却小了下来。
蝶舞叹了口气,卷起手中的画苦笑道:“既然你真的无法恢复记忆,我自然不好强求,何况你现在过得很好。”看了他一眼又道:“我以前以为,就算我回不去在这里还有无痕,可是,你却把我忘了。现在看来,我也只有尽力找到那人,若是能回去……就回去好了……”
花无涯听她说的哀伤,心中不由怜惜,又听她说什么回去,不由皱眉问道:“回去?回那里?”
“当然是回家。”蝶舞在一旁坐下,黯然道:“我以前还在迟疑要不要告诉无痕这件事,既然我对你来说已经不重要,说与不说都无妨了。”声音渐渐哽咽,沉默了一会平息了语气才道:“你总是有知道的权利的。”抬起头对他一笑:“你要不要听?”
“花某洗耳恭听。”花无涯心中有愧,这才意识到蝶舞对她口中的无痕用情之深,想起以前自己做的种种,暗暗后悔,听她这样说,有了弥补的机会,当然要抓住。
“也许你会不信,我不是属于你们这个世界的。”蝶舞顿了顿呢,展开那画指了指画中的人道:“是他带我来的。”
“他?”花无涯一脸的不解。
蝶舞见他不信将现代的事物讲了个大概,又将那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这样?”花无涯皱着眉头看了蝶舞一眼:“如此说来,你并不认得他,以前也未曾见过!”
“是的。”蝶舞点了点头,又问:“你能找到他么?”
闻言花无涯为难得看了看她叹了口气道:“蝶姑娘,你想过也许这人并无那般能力,只是一个凡人时该怎么办么?”
“既然长得一样……”蝶舞也觉得这个理由并不成立叹了口气,却兀自笑了:“也许是我太痴心妄想产生的幻觉罢了。”摇了摇头却把那画收起来了。
花无涯看了看蝶舞略有迟疑,似乎想说什么又呐呐的不开口,坐了一会便起身离开了。
这几日却大事频繁发生,听外面说皇帝的病情日益加重,大皇子代理朝政,暗地里却将所有皇子都囚禁起来,防止异动,三皇子势力却急于将三皇子救出而蠢蠢欲动,奇+书+网一时雪都城内人心惶惶,眼看就要江山易主,却不知道,到底是谁最后得到这个天下,大皇子与三皇子的势力暗暗较量,朝廷上下分成两派,两派也是水火不容。
花无涯也忙起来,自那次以后再也没见过他的身影。
同时,雪清寒似乎也在满世界找她,到处贴着她的画像,害得她一步都不敢出花府的门,天天窝在屋子里望着那人的画像发呆。
雪清寒阴险毒辣,三皇子看似温和有礼,实则目光短小没有远见,两人似乎都不是皇位的最佳人选先,不知道皇宫中病重的老皇帝,看到他们的儿子在他未死之前就这般争夺,心中会是何种滋味。
其实最重要的还是皇帝的遗诏,这样才算名正言顺,他们两人在外面只顾争夺,没有遗诏他们遗诏他们拿什么来让众人臣服。
只是不知道,花无涯又会站在哪一方呢?两人争夺皇位,必不会忽略花无涯这块势力吧,他带兵无数,打过那么多胜仗,只要他振臂一呼,将士们便会归顺于他,这样的人物得了便是宝,若不得就杀之吧。
现在想来,花无涯必也不好过。
蝶舞坐在窗前想着这些闲事,抬眼突然看到那管家匆匆地走过,心下诧异,急忙出了门叫住他:“老管家,可是出了什么事?”
“别提了?”老管家抹了抹一脸的汗,说道:“这大殿上来请将军好几次了,将军一概不见,今日大殿下亲自来了,我急着去通报呢!”
“那边去吧。”蝶舞一听事情紧急,不便多问,在屋内坐了一会,又担心他的安慰,便易了容随着那些上茶的小丫环一起进了客厅。
屋内气氛并不轻松,花无涯似乎无心归顺雪清寒,冷着脸不说话,雪清寒也黑着脸,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
蝶舞低着头捧着茶谨慎的放到花无涯桌上,不由自主地看了他一眼,花无涯见她看过来也不由自主地看过去,见她双眼灵动清澈,脑中却没有这个丫环的记忆,朝她摆了摆手。
蝶舞瞪了他一眼,他这才恍然大悟的一愣,花无涯心道,你来凑什么热闹,暗地里催她下去,却没有发现雪清寒探究的看了蝶舞装成的小丫头许久。
“华将军果真不答应么?”雪清寒突然开口。
“咳……”花无涯狠狠地瞪了蝶舞一眼,转头看向雪清寒,皮笑肉不笑:“花某懒散惯了,对于大殿下安排的职务没什么兴趣,大殿下还是请回吧。”
“哼……”雪清寒冷哼了一声,嗤声道:“我看将军是看中老三的职位了吧。”
“哪里哪里……”花无涯失声否认:“三殿下还在牢里呐,能有什么前途,花某实在不想参与朝廷之事,请大殿下成全。”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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