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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泪-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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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影哥哥……”巨大的悲伤决堤般的涌上来,蝶舞只被击得毫无还击之力,眼底的泪水再也没有阻挡的冲出来,滑到脸颊上,肆意流淌。只是她却倔强的别过头背对着他,不让他看到丝毫泪水。

月无影见她这样,心中更是心疼,稍稍平息了怒气,语气尽量平静:“是我不好,不该对你发脾气。”顿了顿又继续道:“那踏雪无痕来历不明,我的情报网无论怎样都查不到他的身份,所以我不会放心的把你交给他。”

“我不会跟他走的。”蝶舞回过头来已是平常神色,只有些许问擦干的泪痕显示着方才苦过的痕迹。她淡淡的道:“请无影哥哥给我些时间,我只想问他一句话,得到答复后,蝶舞立即随你回去。”

看了她一眼,月无影轻轻叹了口气,抬眼,一只鸟儿翱翔天际冲上云霄,热烈而决绝。

我又岂会不知道,你怎会乖乖的随我回去,从一开始我就明白,你就像那空中鸟儿,无拘无束,任谁也不能抓住。

浓郁的树林中,黄叶片片,些许落叶飘落下来,跌到地上,踩上去,发出“吱嘎”的声音。

“你想干什么?”莫若水皱着眉看了看一直立在树干旁的踏雪无痕,宽大的白衣随风飞舞,乌黑的发随意的束在脑后,搭在肩上,从她那个角度看去,果然玉树临风,英姿勃勃。只可惜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若不是因为这个,她也许会助他一臂之力的。

“和你谈个条件。”白衣男子回眸轻轻一笑,银白的牙齿在清凉的光源下微微的发着光。

莫若水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谁要和你谈条件。

“你若真想嫁给大哥就走好了。”冷冷的声音从背后想起,莫若水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猛地回过头,对他怒目而视:“这是我的事,再说以蝶谷之力还反抗的不得么?”

踏雪无痕冷眼看了看她,轻笑道:“蝶谷现在不足百人,况且你也明白你要对抗的是什么。”

“你……”莫若水不由退后一步,她瞪大眼睛看着他,两颊微红:“你怎会知道?”

“你果真以为蝶谷坚不可摧么,百年前,还不是照样被踏平!”踏雪无痕冷冷得说着,声音却是不带丝毫温度。

莫若水瞪大的双眼慢慢缩小,眼帘微低,却让人看不清表情,周围落叶纷飞,白衣女子立于中间,远远看却是说不出的无奈与没落。

良久,低低的声音才传出来,带着些许压抑与艰涩:“你的条件是什么?”

“很简单。”踏雪无痕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替我保守我身份的秘密,你若是做不到,我也只好多费些周折杀了你。”

“你……”莫若水又瞪了他一眼,脸色却轻松许多,她吁了口气,睨着眼轻笑道:“这样好的机会你会放过?”

踏雪无痕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讽刺道:“你以为以你的实力能帮我多少?”

“……”莫若水只气的两颊绯红,忿忿的看着他,见他依旧不成不淡的样子,泄了气,怒道:“我答应你就是。”

踏雪无痕点了点头,轻笑道:“大哥那里我自有办法。”

莫若水看了他一眼不答话,这人虽有时不近人情,说话倒还是说一不二的。

当两人走出树林回到小亭时,就看到两人淡笑着对话,踏雪无痕到了一眼面容恬静的蝶舞,皱了皱眉,冷冷的道:“该回去吃药了。”

蝶舞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却被月无影抓住手腕,他温柔的看着她,柔声嘱咐道:“莫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蝶舞应了一声,回过身就被踏雪无痕扶住,他冷冷的看了微微颔首的月无影一眼,径自转过身拉着蝶舞离开。

莫若水与月无影互看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砂锅内“咕噜咕噜”的冒着泡,玉蕊小脸通红的在一旁扇着,微微从炉上翻上来的烟还是涌进喉间,忍不住咳起来,旁边的仇单风急忙拿了一块帕子递给她,边给她拍打边皱眉道:“若我来熬,也不会这般。”

玉蕊忍住咳瞪了她一眼:“舞姐姐喝了就可以复明了,这样重要的药怎会让你来熬。”

仇单风看了她一眼,少女红红的脸蛋被烟熏得愈加莹润,一双大眼睛雾气微含,樱唇微微撅着,越显纯真可人,那日和踏雪无痕的对话犹在耳旁,见她高兴不愿扫了她的兴,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却被她看出门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玉蕊睨着眼看着他,一脸的怀疑。

“怎么会。”仇单风干笑道。

“快速。”玉蕊只觉得感到此事事关重大,也顾不得咳得厉害,扔了帕子,一手捏住他的衣袖,对他怒目而视。

“……”仇单风犹豫的看了看她,想到若是告诉她晚了,只怕失望会更大,叹了口气才道:“姑娘的眼睛不一定能复明。”

第六十三章 西楼望月几回圆

“啪”的一声,轻盈的小扇从素手中直线下降,落到地上。

风中,少女微红的脸颊渐渐转白,纯真的大眼睛蒙上一片朦胧的雾气。

“你……别哭……”仇单风慌了神,一张俊脸上尽是紧张和无措,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把她揽进怀中,让瘦小的肩膀不再如落叶般的抖动,扯得自己的心生生的疼。

他以为她会“哇”的一声哭出来,谁知现在的她异常的安静,一双明眸水光闪闪却并未流出来,可是他更喜欢她哭出来的样子,这样的她,让他觉得可怕和陌生。

安静得简陋小院,简陋的灶台旁,少女咬着粉嫩的唇努力的忍住泪水,让人看了不忍将她拥进怀中,抚平轻皱的眉头,还她笑颜。

良久,玉蕊含着泪故作灿烂的笑道:“为什么?”

仇单风看着她,隐隐记得蝶舞走丢的那一天,她亦是这样的笑容,她那时明明害怕得要命,却还要故作开朗的问自己的名字,那时他就想怎会有这样的女子,让他忍不住却呵护她,舍不得离开。

终于忍不住,一手将她揽进怀中,少女的清香飘过鼻子,身体瘦小柔软的不可置信。

玉蕊被他突然动作吓得一呆,意识到自己在他怀内,面上一红,急欲挣扎,却贪图这温暖安全的怀抱,乖乖的靠在他怀内,闻着男子的阳刚气息,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胭脂泪是百年剧毒怎会如此好解,几十年前有一位神医认为蝶谷谷主之血作为药引可以缓解毒性,只是当时蝶谷族人早已不知去向,蝶谷谷主有没有更没人知晓,此事就不了了之,直到多年前北国一位宠妃被人下了胭脂泪,国王下令找出蝶谷谷主,全国上下一阵骚动,覆灭的蝶谷一族重新引起大家的注意,当时一位极其俊美的少年抱着一个带红色胎记的婴儿揭了皇榜,告诉国王那婴儿就是蝶谷谷主,国王大喜,娶了婴儿少许血液给宠妃做药引,谁知……”

怀内的人一滞,紧张地问道:“怎么了?”

仇单风安抚的抱紧她,目光穿过简陋的院落,落到远处,似乎陷入回忆:“王妃吃了数日的药,眼睛却不见好,国王大怒,将那少年打进铁牢,严刑逼供,最后那少年才告诉国王,胭脂泪只有百年前的蝶谷谷主的转世才能解,那婴儿确实是蝶谷谷主,只不过不是他的转世罢了,若想治王妃的眼睛也只有等那婴儿诞下下一代,或者下一代的下一代,直到出现那女子的转世。”

“如果莫姑娘是转世,那姐姐的眼睛不就能治好了么?”玉蕊仿佛看到了希望,脸上阴云退去许多,一双明眸充满希冀的望着他。仇单风仿佛看到了太阳拨开乌云的灿烂阳光。

他叹了口气,不忍看她失望的样子,继续道:“后来那少年不知用了什么方法逃出地牢,从此杳无音讯,那婴儿被养在宫中,谁知道是王妃命薄,熬不了几年也撒手人寰了,她死后,那婴儿被宫中人偷偷送出宫,被一个江湖人士收养才得以长大成人。”扫了一眼怀中专注听着的玉蕊,叹了口气,道:“那婴儿就是莫若水。”

“莫姑娘!”玉蕊吃惊的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怔怔的看着一脸严肃的仇单风喃喃得道:“那……”低下眼帘看着裙裾下微微露出的脚尖,摇了摇头:“我不信,公子说能医好的。”

“公子改变了药方,希望加上药引可以缓解,只是成功与否还不是定数。”

“莫姑娘,她也说能医好的……”玉蕊满怀希望的望着他,隐隐陇上水汽的双眼让人不忍拒绝。

仇单风狠了狠心摇了摇头:“她只知蝶谷谷主能解胭脂泪,并不知其中缘故。”

见她低着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由担心,轻声叫道:“玉蕊。”

“我不信。”玉蕊猛地抬起头,脸上却是清泪涟涟,她看着他大声喊道:“我不信,为什么这时候才告诉我,公子说过能医好的。”

“玉蕊……”仇单风心疼得上前一步想把她揽进怀里,玉蕊却突然退后一步,咬着唇泪眼朦胧的看着眼前俊秀的脸,摇了摇头喃喃道:“姐姐不幸福,我有什么资格得到幸福。”说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目光有着深深的眷恋和不舍,仇单风没由来的害怕,欲上前拉她,她却猛地一转身提着跑开,地上脚印浅浅,少女晶莹的泪水滑落脸颊,滴到上面,脑海中,依然是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和灿烂的笑脸。

月无影被安置在客房,莫若水粘着他脱不了身,踏雪无痕却自上山以后没了踪影。蝶舞一出门就被人撞了个满怀,那身体瘦瘦的,力道却很大,若不是手及时抓住门槛,只怕要跌在地上。

“怎么了?”蝶舞挑了挑眉:“怎么这么莽撞?”

玉蕊伏在她怀中,咬住唇努力不哭出声来,却仍是被染到她衣襟上的泪水出卖。

“怎么了?”意识到不对,蝶舞有些着急,想了想,有戏谑的道:“可是单风欺负你了,放心,姐姐替你出气。”说着拍了拍她的肩头,一幅自信满满的样子。

鼻子一酸,眼底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她泪眼朦胧的看着那双夺人心魄的双眸,想到看不到诸多美好的事物。再也忍不住,松开她,跌跌撞撞的跑着离开。

“玉蕊……”怀中人余温尚在,胸前湿湿的粘着少女的泪水,蝶舞怔怔的站在那里,叹了口气,玉蕊,还是小孩子的心性,我们若分开,你该怎么办。

脚步声渐近,嘴角一扬,是啊,不是还有他么,他定会将她保护的好好的,不让她伤的半分。

“吵架了?”蝶舞嘴角含着笑,挑眉对着眼前迷迷糊糊跑来的黑影,满眼的戏谑。

仇单风心虚的看了她一眼,不自然的别过脸,挂着假假的笑。

叹了口气,纤指一指,蝶舞笑道:“去那边了。”那黑影追过去,突然感觉没由来的一阵心慌,急急叫住他道:“单风。”那身影一滞,蝶舞嘱咐道:“好好照顾她。”那声音居然带着许多说不清的伤感与不舍。

仇单风飞快的扫了她一眼,“哦”的应了声追了过去。

风轻轻吹着,扬起白色的纱衣,孤独的立于院中的女子怔怔的望着远处,长长的发丝拂过脸颊,遮住嫩红的胎记。

远处,一个同样身穿白衣的男子站在浓密的树下,静静的望着,面具下深潭似的美目闪过一片复杂的神色。

只见她沿着小路走到踏雪无痕的住处,伸手推了门,“吱嘎”一声,门轻轻开启,屋内空空荡荡,没有一丝气息。

呆立了半晌,她才慢慢的走向书案,摸着熟悉的桌椅,两人在这间屋子的一幕幕在脑海一一播放,叹了口气,在袖中拿出一张折好得纸,放到桌上,不舍的站了一会,才缓缓得出去。

白色身影越来越远,踏雪无痕从阴暗处显出身来,进入屋内,将纸张展开,白色的纸张上,赫然写着几个字,那字极其工整,虽然稚嫩却别有一番风骨,显然花了不少功夫。

眼前甚至可以看到那只认真写字的情景,时而忍不住皱一下眉,乌黑的长发从肩上泄下来遮住容颜,散落到白色的纸张上,犹如墨色的山水画,一点点地散开来,惊鸿一片。

“午时一刻,蝶舞花前。”后面落款的是一个偏偏起舞的蝴蝶,虽然粗糙些,却也栩栩如生。

轻笑一声,将至随意扔到桌上,转身欲走,叹了口气,回身放到了袖里。

“来了么?”踏雪无痕将手中的茶杯举到嘴边,含笑问道。

“是。”仇单风恭敬的答道。

“你先带着玉蕊离开吧。”

“公子……”仇单风抬头吃惊的看着他,很快低下头,一张俊脸看着砌的整齐的地面严肃的劝道:“请公子三思。”

“呵……”踏雪无痕轻笑一声,扫了他一眼,挑眉道:“下去吧。”

“公子……”仇单风欲言又止,“扑通”一声单膝跪下,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这一跪无需再说些什么,也许忠诚二字根本无需表达明白。

“玉蕊身份特殊,让你保护她也不是完全因为你们的情谊。”扫了他一眼,踏雪无痕淡淡的道:“当然,这个任务你是最佳人选。”

地上的人依然一动不动,神情却有些动容,明白他决定的事情无法改变,站起身,担忧的拱手:“公子小心。”

踏雪无痕淡淡的点了点头,摆了摆手,手中茶已凉,随意抿了一口,醇香而苦涩。

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许多,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似乎所有人都忙碌起来,仇单风带着玉蕊离开,玉蕊却不肯,吵着要和蝶舞一起走,他百般劝说都没用,无奈之下,点了她的睡穴,飞身离开。

发生这些的时候,蝶舞站在窗边静静的听着,雪白的纱衣被地上的泥土沾染上些许尘土,片片落叶随着风在空中打着卷,落到肩头,顺着肩头滑下,安然躺在脚边。

发丝迷了眼,贴在嘴边,淡定的脸颊闪过一丝伤感,听着玉蕊“和舞姐姐一起走”的叫嚷声,蝶舞摇了摇头,走吧,跟在我身边,你不会幸福。

仇单风察觉到蝶舞在窗外,却丝毫没有让他们道别的意思,蝶舞微微笑着,他们知道,这种时候道别只会徒增烦恼罢了。

转身离开,抬头深深的吸了口气,空中隐隐有着湿意,天气似乎也来凑热闹,将乌云统统遮住苍穹,把本来秋高气爽的天气变的乌云密布,黑压压的推在天际,压得人喘不过起来。

月无影表面平静,却也在暗中进行着什么,踏雪无痕更是不见了踪影,似乎只有自己独独站在院中,感受着来自大自然的无穷力量。

风中更胜,白色的裙裾飞扬,长长的发丝随着风轻轻摇曳着,湖水般的双眸投向远方,虚无缥缈的落在某处。

到底是什么事呢?

第六十四章 鱼沈雁杳天涯路

入了秋,蝶舞花已经释放不出那样好闻的香气,一朵朵白花早已不见了踪影,碧绿的叶子盈盈的张着,远远望去,竟是碧波一片。

轻轻的叹了口气,蝶舞蹲在花海前,纤纤玉手抚着碧绿的枝叶,轻声自语:“和你相伴诸多时日,竟不知你的样子,真是不甘心呐。”苦笑一声,抬起头,越觉天气压抑,又低头笑道:“你看,这天气怕是要变了,都道秋高气爽,谁知这时竟也有这般天气。”顿了顿,又说道:“南方的天气到底与北方不同,这时,北方怕是要穿上毛衣了,我比较怕冷,只怕连羽绒服也穿上了。”

略略失神,自嘲道:“看我多混,你定不知道这羽绒服是什么的。”

想着自己亲手给星晨做了一件,也不知道用不用得上,歪着头,伸出食指轻弹了一下叶子,喃喃道:“我也想给你做的,只怕你会不领情,又说它丑吧。”蹲得久了,双腿微微的发麻,也不起身,索性抱膝坐到了地上,白色的裙裾平整的摊在了地上,乌发轻垂,竟是也有一截散落到了裙子上面。似有所觉,蝶舞伸手缕过发丝,皱了皱眉,自语道:“这发头怎会长得这样快?”她依稀记得,初来古代时,她的头发还未及腰。

有些恼的松了手,滑顺的青丝随风飘散,松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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