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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泪-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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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敢打我。”
女孩也变得要强起来,努力挺了挺腰板,神气得道:“打你又怎样?”
……
蝶舞微笑着摇了摇头,心道这小女孩与自己小时候倒有几分相似,要强得很,哪怕害怕也要硬撑着。
依稀记得,小时候自己与慕容强争吵,慕容强受不了她的无理取闹,将她关到门外,说再也不理她,她却倔强的在门外站着,不肯离开。
冬天的风冷飕飕的,吹得小脸生生的疼,她瞪大眼睛盯着窗户上投来的身影,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最后,慕容强向她道歉,把她哄进屋里才算作罢。
其实她那时候,多怕慕容强不理她,有多少次眼泪悄悄的流到脸颊被她悄悄擦了去。
其实那次真的是她的错,任性的、无理取闹的想要得道慕容强更多的疼爱……
她一直那样高傲要强的活着,直到他一声不响的离开也不曾变化。
“蝶舞……”
耳边突然传来轻轻的呼唤声,蝶舞懵懵懂懂得睁开眼,黑暗中一丝亮光刺进眼底,不适应的撇了撇头,这才发觉原来自己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可醒了?”耳边传来一声女子的轻笑,声音宛如天籁,却没有丝毫做作。
听的耳熟,蝶舞迟疑的问道:“请问姑娘是……”说着就要起身。
刚动了一下,却被按住,那女子“嘘”的打了个手势,悄声笑道:“歇着吧,我可是悄悄进来的。”
蝶舞听得奇怪微微抬了抬头,只觉她握住自己的手,听她笑道:“我叫莫若水。”
她喜欢这个大气的女子,蝶舞微微笑着回道:“咱们倒一个姓,我叫莫蝶舞。”女子却不说话,她看了她一眼,俯下身在她耳旁说道:“我是上次替你的那人,不记得了么?”
猛地记起那个与自己七分相似的人,蝶舞恍然大悟,她呆了片刻,方笑道:“难不成这次你又要替我?”
那女子待要说话,只听外面一阵骚动,她回过头看了看蝶舞嘱咐道:“万事小心,我先走了。”说完便跃入外面消失不见。
蝶舞欲言又止,抬了抬酸麻的手臂,终是放下。
不一会便听见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向这边走来,在床头坐的久了,漏在被子外面的胳膊微微发冷,她往上拉了拉被子,如蝶翼般的睫毛轻轻抖动。
风启一身正装华丽宽大的锦袍,玉带束腰,头戴紫色金冠,带着一行人威风凛凛的走进来,走至床前,他挥了挥手吩咐着身后的丫环:“给小姐更衣。”
蝶舞疑惑的转过头,警戒的直起身,淡漠地问道:“你要干什么 ?”
一双大手轻轻扶住她的腰,温热的大手透过薄薄的衣衫,传到皮肤上,蝶舞没有痕迹的皱了皱眉。
风启轻笑着松开手,声音低低的对她说道:“别怕,带你去见一个你想见的人。”
第四十五章茨菰叶烂别西湾
厅中金碧辉煌,进入眼帘的是一金铸长椅,上面虎头云纹,其实非凡,一张偌大的虎皮整齐搭于上面,倒减了庄严肃穆的意味,不禁让人联想到战功累累的山野大将,如此说来,那金椅倒也算不上逾越。椅前一张长形大桌,上面有瓜有果,才算得上有些庆宴的意味。
古今往来,敢用金椅的,除了九五之尊又有哪个?
就算是当朝宰相月无影,也不敢这般张扬。何况是瓜田李下的启王爷。
堂下摆着两列纵向矮桌,上面瓜果齐全,也算周到。被请的官员一个个送上贺礼徐徐来到庭中,偷偷摸摸的找个角落,怕被月无影的羽翼瞧见,谁知定睛一看,都是一样的偷摸,见了面心照不宣的寒暄几句,干咳几声,各自散开。
启王虽不可依附,但还是不得罪的好,说不定哪天突然给你个下马威,可不是倒了霉去了?
两列桌椅之间是大片的红色毯子,一阵喧闹,启王便意气风发的进来,身后四个魁梧的将领贴身保护叫人近身不得。众人见了纷纷拱手,虚假的寒暄,礼数却不敢怠慢。
启王冷冷得扫了他们一眼,也不回应,直奔庭中主座。
众人讪讪的回到座位,暗地努嘴,这启王也太过傲慢。
启王端正坐下,身后四人一字排开,气势磅礴。
接着,一列仕女袅袅娜娜的端着点心上来,绿肥红瘦,步步生辉,只看得众人眼也直了,软语细声的给自己斟上酒,众人心中对启王的不满才算勉强释怀。只是这启王迟迟不开宴,倒是为了哪般,请贴上只注了时辰地点,为何请宴又是为何上面却一字未提,叫众人心中只觉没底。
座上,启王端着酒杯一口口斟着,目光直直的盯着外面,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味书斋。
“相爷?”从外面进来的侍琴疾步走来,手中拿着一个大红的帖子。
埋首书案的月无影抬头扫了她一眼,俊秀的脸上闪过一丝疲惫,他拿起茶杯,抿了口茶慢声问道:“什么事?”
侍琴双手将帖子递过去,说道:“启王递的帖子。”
手中的茶杯蓦然停住,月无影皱了皱眉将茶杯放在桌上,也不接帖子,沉声道:“他又搞什么鬼?”
侍琴打开看了一眼,抬首却是满目的奇怪:“上面只注了时辰地点,为了哪般却是没说。”
闻言,月无影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辞了。”
这时,侍琴“咦”了一声,抬头说道:“相爷,上面说会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月无影嗤笑,继续道:“他给的惊喜能有什么好事?辞了。”说完却是再也不看她一眼。
侍琴欲言又止,转眼看到窗外一个绿色身影一闪而过,扫了一眼书案上的月无影悄悄退下。
“可有什么事?”侍琴积极的跑出书房,却被侍书一手拉到隐蔽处。
一棵粗大的杨柳枝叶繁茂的遮住两人身影,两人站在阴影处却也不容易被人察觉。
侍书朝她眨了眨眼,在她耳旁轻语一番。
“走丢了?”听到消息侍琴不免有些震惊,这呐呐地说不出话来,半响才道:“能在踏雪无痕那里走丢也是件奇事。”忽的想起月无影,她跺了跺脚,口中说道:“我去告诉相爷。”转身就走。
谁知刚走一步却被侍书拉住,诧异的回头,却见侍书微微的摇头。
明了她的意图,侍琴满脸的吃惊,她朝书房看了一眼,微微皱了皱眉,低眉轻声道:“若是蝶姑娘出了什么差错,相爷可怎么办。”想到这些天日益消瘦的身影,幽幽的叹了口气。
侍书见她这般,轻轻的捏住她的衣袖,嗔道:“你怎么还是这样不开窍,相爷刚刚恢复正常,若是再听到这个消息,可怎么受得了。”说着不经意扫了一眼她手中的红色帖子,奇怪的问道:“这是什么?”
侍琴心中复杂,见她注意到自己手上,漫不经心的答道:“启王的帖子。”
“启王送帖子来干什么?”说着伸手拿过,看到上面“惊喜”二字眼角却是一跳。
侍琴看她看得认真,也凑过来,却没有发现异常,待要询问却见侍书一脸凝重地望着她。侍琴心中猛地一跳,将前后的事联系起来,也猜出了十之八九,愣愣的看着她,叹道:“这可怎么好。”
侍书看了看左右,将她往里面拉了拉,嘱咐道:“这样就更不能告诉相爷了。”见侍琴面带犹豫,急急的劝道:“启王设宴设的是鸿门宴哪,相爷知道了,只怕想也不想就去了,若是出了差错,你我可怎么担得起。”
侍琴听她说得有理,默默的点了点头,巴望了一眼书房,叹道:“我先回去了。”
“嗯”侍书应了一声,仍是放不下心,临走又嘱咐了一句:“可别忘了。”
侍琴点了点头,提着裙裾,窈窕的消失在夜色里。
启王大厅。
许久不开宴,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启王分明是在等着某人,只是那人若是不来,难道这宴不开了不成?众人如此想着,不由交头接耳,大厅里顿时喧闹一片。
启王扫了众人一眼,大厅立即静下来。他抿了一口杯中的酒,看了一眼立在旁边的女官。
女官示意,朱唇微抿,纤手一拍,“啪”的一声,在寂静的大厅中,尤其清脆。
声音刚落,声乐想起,几个女子踏乐而来,抬纤手,轻扭腰肢,轻纱曼舞。
音乐轻缓,女子中间分出一个穿红衣的女子来,红色的纱衣裹住她傲人的身姿,露出纤腰,素手轻抬,媚眼如丝。
众人看得痴了,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盯着那红衣女子,只恨不得多长几个眼睛出来。
高高在上的启王轻蔑的看着,眼中透出深深的厌恶。
这时,那红衣女子突然优雅的转了个身,其余女子也规矩的散开来,门外,一个白色的身影在夜色中慢步走来。
白色的纱衣摇曳地裹住玲珑优质的身材,领口绣着一行细细的小花,清丽而华贵,头上稍稍的绾了个髻,一支金色珠簮插在乌黑的发间,随着女子步伐轻轻摇动,白色的面纱从那女子发簪间散下来遮住面孔,只剩一双满目含情的双眼,奇怪的是,那女子的双眼似泛着蓝的无波湖水,空洞着,茫然着却让人隐隐的心疼,纯净得让人不敢直视。
她仿佛一朵盛开着的白色莲花,在暗夜里径自的开放,无心的带走了众人惊艳的目光。
就连坐在上面的启王也微微怔住,他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眼神复杂。半响,他“哈哈”大笑一声,大步下了台阶,一手拦住女子纤腰,将她带到座前坐下。
众人看到启王带那女子踏上台阶,与他一同坐到金椅上,不由暗暗吸了一口气。
“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怎样?”启王将一小块点心放进她面前的小碟里,低声问道。
蝶舞轻笑一声,反问道:“王爷不知道蝶舞是看不见的么?”
启王微微一怔,看她面容不变,静静的坐在自己身旁,一双湖水般的眼睛没有焦距却更加惹人怜爱,心中微微一软,他低低笑道:“可惜戴寒烟已经死了,不然本网定会把她带到你面前让你出气。”
“你说什么?”闻言,蝶舞大吃一惊,心中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突然呼吸不畅,脸前的面纱仿佛一支大手狠狠地卡住自己的脖子,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她颤抖着手拉住他的衣袖,故作平静的问道:“你说什么?”
启王看了她一眼,不知她为何如此动容,可还是一眼回道:“本王说若不是戴寒烟死了,定会把她……”说到一半看她神色不对便止了嘴,皱着眉深思的看着她。
蝶舞松了手,心中一片荒凉。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死,她是曾怨过她,只是纵然怨恨也已成事实,固执的恨意只会给自己徒留烦恼,她甚至怜她惜她,一个女子用尽自己的生命去追寻自己想要的东西是只得敬佩的,纵然她有许多过错,可是谁又会去在乎。
她依稀记得自己第一眼看到她是那种心底的喜欢,她记得她对着她清丽的容颜轻轻吟道:“好个寒烟翠。”
纵使那只是她装出来的假象,可是她宁愿相信她有着说不出的苦衷,她眼中透出来的伤感与看月无影的痴情却是装不出来的。
可是她却死了……
蝶舞呆呆的坐在那里,不知如何来发泄心中难以言喻的心情。
身旁的启王看得仔细,他一手揽住蝶舞的腰轻笑道:“我把你带来可不是要看你这副样子的,一个戴寒烟值得你这样?”
蝶舞不语,却也收起表情,恢复脸上的淡漠。
呵,失明了,人也多愁善感起来,定力也差了,蝶舞无奈的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
这时,大厅里一阵骚动,启王突然猛地将她揽进怀内,对她笑道:“来了。”
蝶舞听到耳里,心中却是猛然一震。
第四十六章莲子花开犹未还
那宴会开始的时间已经过了许久,月无影果真没有要去的迹象,他静静的批着奏折,如玉的脸庞在灯光的照耀下格外俊秀,偶尔会皱皱眉,。电子书黝黑的眼眸发着清冷的光。
灯光照在脸上,却没有照到心中,莫蝶舞果真就是那个可以照到他心里的灯么?
一旁的侍琴怔怔的看着,心中五味杂瓶,十跟纤指握住又松开,如此重复直握得掌心层层的渗出细汗来,她看了看外面的夜色,却越发深了……
月无影似乎发现了她的不安,他微微扬了扬嘴角,笑道:“今天难得这般安静,可是有事要说吧。”这样说着手中的笔却不停,看到难处仍是微微的皱了皱眉。
“相……相爷……”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向应付自如的她竟也紧张的连话也说不清楚。
似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月无影这才停了笔,回头问道:“真的有事?”
侍琴急忙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微微的有些僵硬。
月无影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回过身去,继续看奏折。
侍琴却更加局促不安起来,她看着月无影的背影,只觉两个声音吵起来,不分胜负。
一个声音说:“告诉相爷去吧,如果莫姑娘出了什么事,相爷会多伤心。”
另一个声音说道:“不行,不能告诉他,他若去了真出了什么差错你可怎么担得起?”
那一个声音又说:“不管他去与不去,他总有知道的权利。”
另一个声音回驳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那个声音回道:“不告诉他你怎么知道?”
“相爷。”咬了咬牙,侍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硌在冰凉的地板上,微微的疼。
月无影拿着笔的手微微停滞叹了口气,道:“你终于肯说了。”
“相爷,莫姑娘在山上走丢了,启王说的惊喜可能就是这个……”侍琴低眉,脸埋在胸前,不敢看他。
“啪”的一声,手中的笔脱离手指,落在清一色的奏折上。激起一片大大的墨花。灯前,一身蓝衣的他,死寂般的坐着,头微微低着,让人看不清表情 。
“相爷?”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月无影,他总是优雅的、镇定的,而遇到莫蝶舞的那一刻便什么也变了。侍琴呆呆的看着,有些后悔告诉他。
“什么时候的事?”声音传来,透着从来没有过的疲惫。
“帖子送进来以后,消息就传来了。”侍琴跪在地上,没有底气地说着,微麻的膝盖隐忍的痛也觉不出来了。
良久,月无影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这算是惩罚。”说完就大步踏了出去。
侍琴呆呆的看着蓝色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为了她,竟连性命也不顾了么?
大厅。
启王眯着眼睛看着那蓝色的身影,嘴角挂起微微的笑。
“打击敌人要打击敌人最脆弱的部分,你说是么?”他低声笑道。
蝶舞张了张嘴,怔住。
如墨的夜里,一身蓝衣的月无影带着随从出现在启王的大厅里,众人见了纷纷上去寒暄,他优雅的回着,眼角扫过案上那个白色身影,一黯,却瞬间消失不见。
转眼间便看到,启王穿着锦衣大步踏了过来,他满面笑容的拱手笑道:“丞相大人。”
月无影优雅颔首:“王爷。”
启王领着月无影走至厅内,扫了一眼大厅,突然冷声喝道:“好大的胆子,怎么不给丞相大人准备位子。”回首,对着月无影笑道:“下人们礼数不周,相爷莫怪。”
月无影不在意的笑笑,目光有意无意的飘过静静坐在案上的蝶舞,很快又落向别处。
启王突然勾起嘴角,脸上的笑容越发深沉。
一张木做的椅子被轻轻的抬到金椅旁边,大厅中的众人惊得睁大眼睛看着,每个人都在看着月无影的反映。
坐上去就表示臣服,如果不坐,两股势力的战争恐怕就要爆发了吧。
月无影身后的随从这时却暗暗的握起了拳。
启王一伸手,做出请的姿势:“请。”
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月无影踏上台阶,优雅的提起下摆,却坐下了。
大厅中的气氛瞬间轻松起来,某人扯了扯旁边的衣袖,小声嘀咕:“丞相这可是表示臣服了?”旁边的那人瞪了他一眼,轻哼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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