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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相李布衣-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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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可怜的店小二抖嗦在藏不住身子的瘦柱后。
  翟瘦僧摇头,胡子也正像一柄黑扫把扫来扫去:“啧啧啧,老了,不中用,不如我替你了结了吧。”
  他的黑胡子里发出沉浊的笑声,大步踏了过去。
  古扬州死死盯着他,像一头快断气的狼犬在盯住要踹他的靴子,突然;干吼一声,扬耙劈下。
  翟瘦僧没有避。
  他足一勾,勾起桌子,砰地撞中古扬州腹部,古扬州闷哼一声,耙击空,丹田里憋着一口气给击散,人也几乎给击垮了。
  翟瘦僧已走到方信我身前。
  他顿住,又“啧啧啧”了三声,仿佛在惋惜,方信我不能出手,又仿佛在嫌弃他的肉大老。
  他“啧”了三声之后,正待说话,突然刀光大盛,迎脸劈到!
  这一刀竟然是方信我发出的!
  他一个“鲤鱼打挺”,还未站起,刀已劈出!
  可是他的刀光甫起,翟瘦僧的人影也已掠起!
  刀光快,他的身影更快!
  他的身影仿佛还在刀光之先。
  他掠起,越过横梁,落在方信我的背后,手上已多了一把九环大刀,裆琅一连串响,一刀横扫而出!
  他掠起的时候,手上并没有刀。
  九环刀是大刀,配有长杆,他身上也藏不起这种巨型的兵器。
  刀是置于横梁上的。
  所以他掠起时无刀,落下时已有刀。
  极具凌厉的刀!
  方信我听到刀风的时候,来不及回身,刀身竖起,贴背一旋,裆的一声,横刀砍在直刀上,方信我手上的朴刀被震飞,他颔下的白胡子也激得飞扬。
  翟瘦僧攻出一刀,即收刀道:“好刀法!好内力!要不是还算喝了我的‘朱门臭肉酒’.这一刀,谁也震不掉谁的刀。”
  方信我喘息道:“你怎样知道的?”
  翟瘦僧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四人中,你汤喝得最少,而内力最高,最先倒下的,绝不会是你,你骗不了我的。”
  他捋了捋胡子又道:“别忘了,我是个杀手,好杀手都是会骗人而不被骗的。”
  方信我脸涨得通红,银须映得更白。
  他无疑是在养精蓄锐,全力一击。
  翟瘦僧横刀当胸,也不敢轻视。
  地上的瓷片、筷子,突然像炒豆子一般地弹跳着,叮叮作响。
  店里隐隐充斥着一种胡胡的风声,像北方荒野的厉风,在密缝里卷刮进来。
  那是方信我蓄势仍未发的掌风。
  翟瘦僧高举九环刀,突然用尽气力似地踏进一大步。
  方信我正要出掌,却发现翟瘦僧这一步逼进,只要他一出掌,双手是断定了。
  所以他疾退了一步。
  他退的同时,翟瘦僧又疾进了一步。
  方信我没有办法,只有再退。
  如此一退一进,方信我退了五次,翟瘦僧进了三次,方信我已被逼入死角,但未发出过一掌。
  翟瘦僧觑准时机,大喝一声,一刀劈下!
  正在此时,柱后的店小二疾冲而出,一剑刺入翟瘦僧背里。
  翟瘦僧回身,刀往店小二力劈而下。
  店小二抽剑一缩入柱后。
  木柱被翟瘦僧一刀砍断。
  木瓦纷纷塌下,方信我两掌,也正好劈在翟瘦僧背后。
  只见人影一闪,翟瘦僧上冲而出。
  方信我强提真气,急跳而起,虎抓一扣,抓住的只是一件衣袍!
  翟瘦僧已闪出店门。
  木瓦纷落之中,他已完成了金蝉蜕壳,但也同样地掩饰了店小二的身形。
  他早已掠至门前,在翟瘦僧掠出门的刹那间出剑。
  店小二十分明确地感受到“得心应手”的感觉,剑锋明明是刺入对方身内,刺过心脏,他的剑上还沾着鲜血,正一滴滴地落在地上。
  可是翟瘦僧已不见影踪。
  翟瘦僧连挨两掌两剑,居然还可以逃出“芜阳饭店”!
  店子里塌了一小半。
  方信我强吸一口气,抱拳道:“这位哥儿,老夫的性命,全仗——”忽听古扬州怒叫道:“他就是姓柳的!”
  方信我也看清楚了,一个箭步,俯身抄起大朴刀,厉声道:“霞儿呢?”
  柳焚余入得城来,见方信我等在“芜阳饭店”里,而翟瘦僧也在,知道这几人有难,便趁店小二上菜之后,点倒了他,把帽于压低,装扮成店小二,躲在柱后,给翟瘦僧致命之击。
  柳焚余杀翟瘦僧,只为自保,但也是为了救心魂牵系的人的父亲。方信我这扬刀喝间,又使二人成为了敌对。
  柳焚余撇了撇嘴唇,本来准备好的一番话,都咽下那里去,心中只想:要不是我及时的一剑,你早就死翘翘的了,还能对我这样吼?
  古扬州吼道:“你把方轻霞怎么了?”
  柳焚余一副好以整暇超过了可恶的样子:“我把她怎样,关你什么事?”
  古扬州怒喊:“她她是我的”
  柳焚余冷冷截道:“她现在是我的。”
  古扬州气得肚里像一锅热腾腾的粥,呼呼地哼着气,方休尖声道:“淫贼!你要敢碰我妹妹一根汗毛,我要把你碎尸万段!”柳焚余冷笑道:“我早已把她衣服脱光,岂止动了一根汗毛!”
  方信我须发猥张:“你!”柳焚余吃了一惊,知局面已无可收拾,长叹一声,掉首而去。
  方信我怒吼:“我跟你拼了!”一刀,往柳焚余后脑直劈下去!这一刀,如果劈一块大石,石头也会留下鬼斧神工的裂纹。可,这一刀是砍向柳焚余的脑袋!方信我因心愁方轻霞,动了真火!柳焚余也因这不留余地的一刀,动了真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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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眼睛?星星
 
  一个好杀手应该是个冷静无情的人。
  柳焚余在未见到方轻霞之前,的确是个无情汉!
  方信我一刀,使他连冷静也骤然失去。
  ——在梅花湖畔,不是我杀了萧铁唐,这个老家伙和几个小王八焉能活到现在?
  ——刚才不是我刺伤翟瘦僧,这老不死早就人头落入盘中了!
  ——可是他竟这样对我。
  柳焚余平时极少行善,因为他根本不信报应,这一次救人,算是例外.不料竟遇到这样子的“报复”,心中大怒,回身发剑!
  剑后发而先至!
  方信我毕竟是饱经阅历的老刀客。
  他在盛怒中仍断决明快,衡量得失,回刀自救,星花四溅,架住一剑。
  方信我沉刀招架,叮的一响接着一响,封住柳焚余的攻势。
  可是此际,他年老体迈,加上中了微量的麻药,已无还手之能。
  柳焚余忽然收剑。
  他半蹲的身子也徐徐立起,然后,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方信我牛喘几声,挺刀大喝:“淫贼,还霞儿来!”一刀又向柳焚余脖子砍了下去:
  柳焚余倏然发一声尖啸。
  啸声凄厉已极!
  剑风随厉啸而起,他回身时剑已刺中对方手腕!
  这一剑,削去方信我右手拇指。
  方信我手中朴刀,铛然落地。
  不料方信我形同疯虎,扑攫上来要拼命似的,胁下撞上。剑锋穿过,闷哼一声,扑倒地上。
  柳焚余本来只想伤他,不意竟杀了他,一呆,想到方轻霞,心中大乱,忙蹲下来,视察方信我的伤势。
  这时,古扬州、方休、方离都咆哮道:“杀人了!杀人了!”“你不要走,淫贼!爹爹!”因都中了麻药,挣扎上前;都爬不动。
  柳焚余想不到有这种结果,心慌意乱,一探方信我的脉博,骤然间,方信我的左掌摹地抬起,疾击柳焚余的面门。
  柳焚余是一个好杀手。
  一个好杀手,跟所学的艺术一样,除了努力自我训练,还要有天才。
  柳焚余的反应之快,不仅是训练得来的,而且天生如此。
  在这刹那间,他一剑刺落。
  剑尖斜穿方信我的掌心,刺入他咽喉里。
  柳焚余霍然跃起之时,他的剑已然命中,他的身法还要慢他的剑法几个刹那间,他一面意识到方信我诈死狙击他,一面怒叱道:“你这个老狐狸——”骂到第五个字的时候,才省悟方信我已经死了。
  真的死了。
  柳焚余意识里一团杂乱,奇怪的是,他没听到古扬州等喊些什么,也没去注意那十几个冲进来如临大敌的衙差,他只是想到,方轻霞的一个神情,歪着头儿,像一双研究着人手里拿什么东西的小猫儿,又顽皮又可爱,而且以为自己很大胆的挑逗,但在过来人看来忍不住为她的稚嫩而莞尔。
  忽然间,那喜气洋洋而又深情欢欢的眼神,全化作了恨!
  好深刻尖锐的恨!
  柳焚余长啸,化作剑光,冲出店门。
  他衣服上沾了红花般的鲜血。
  直到跑出十条街巷,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他才脱下了店小二的外套,丢入田畦里,看着田畴里的小孩与水牛,愣了好一会儿。
  直到他舒身离去的时候,折了道旁一技白色的花,端在胸前,用口轻吹着,花瓣在风里轻颤,像情人的手抚过一样令人生起感动。
  柳焚余吹着手的花枝,宽步走着,山边的阳光不再耀眼,反而在天际留下淡淡的云烟,像在山上望下去的人间一样,有一种烟远、平和的亲切感觉。
  也许是有一两步跨宽了,或因为上身因走路时的震动,他有一口气吹用力了,一朵娇小的白花,没有惊呼地离开了手上的树枝。在风里几个徘徊,落在阡陌间。
  柳焚余心里替它作了个无声的惊呼,却没有去拾。
  他凝神地轻吹手中的花枝,不徐不疾的向山谷走去。
  他双眉像用墨笔画上的两道眉,在近黄昏的微光中如两片黑色的羽毛,温柔沉静。
  黄昏的山谷里,升起一些积雪般的淡烟,瀑瀑的流入了淡河薄暮。
  柳焚余举目就看见谷里几十户人家,两三声犬吠,还有七八盏星的灯火。
  抬头只见天际升起了星星,一闪一闪,寂寞而明亮。
  方轻霞的眼睛有星。
  他小的时候,常在庭院里望着天际的星星,捧着腮儿.想:星星是不是像我一样地寂寞?
  她始终觉得:星星像她一样美丽,星星也像她一样地寂寞。星星常常对她眨着眼睛,星星是天上寂寞神仙的眼睛。
  星星也看她的眼睛。
  星星不比月亮,月亮喜欢柔和地抚她的眼眸,星星则喜欢跟她眨眼睛,所以星星眨一眨、她也眨一眨眼睛,眨着眨着格格地笑个不停,觉得彼此传达的信息只有她和星星知道这秘密。
  后来母亲跑出来,看见是她,拧着疼着她的脸颊说:“我还以为笼里的小母鸡跑了出来,格呀地笑个不停,原来不是鸡。是小霞儿笑得像鸡,格格格格地!
  她就一头扑在母亲怀里乱笑,把星星看她眼睛的秘密讲给她母亲听。
  后来,她母亲就过世了。
  这秘密又只剩下了她和星星知道。
  此际,她把脸挨在竹棚蔓叶下的一个葫芦瓜上。
  葫芦瓜有纤细得令人舒适的纯毛儿,但那不是母亲温暖的怀里。
  瓜儿也不会用叶子来拧她的脸。
  只有天际的星星,仍像十数年前那么亮;十数年后大概还一样亮丽?只是那时候自己的眼睛,还会不会那样亮?
  方轻霞微叹了一口气,溪水冒着微烟,黄昏的山谷像一幅水彩画,越画越深,颜彩愈涂愈厚,不过山间暮色仍是轻柔的。
  秋暮是带着寒意的,但山涧的温泉又烘得她脸蛋儿热烫烫的,还有些微的昏眩。
  她痴痴地想着,忽然生气地拧断了衔接瓜实的蔓藤。愤愤地把葫芦瓜摔出去,顿着脚,心里一叠声的骂:那个死东西,鬼东西!不回来!还不回来!把我丢在这个地方!我不管了,我
  就在她那么想的时候似乎醒觉到一件事:她好像没有听到葫芦瓜摔落地上、水中的声音。
  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只见溪涧间的木桥上,多了一袭白袍。
  方轻霞忍不住心中一阵急叩,来不及脸红,就看到柳焚余,背着眉月,左手拎着枝花,右手接住葫芦瓜,站在那里。
  方轻霞这时才感到脸上一阵热,知道是脸红了,给这鬼瞧见了,越发地红了,她忘了在月光下的颜色只有灰银和黑,绯红最能遮掩,便抢先发了脾气:“你回来了么?我以为你迷了路了,给狗咬了,给狼啃了,不懂回来呢?”
  柳焚余道:“我是迷了路了,给鬼迷住了。”
  方轻霞故意格格笑道:“一定是女鬼吧?”
  柳焚余道:“对,一个眼睛亮亮像星星,眉毛弯弯像月亮的女鬼,抛出一个葫芦瓜把我打昏过去了,所以到现在才能回来。”
  方轻霞忍不住笑:“女鬼打你这个大头鬼!”
  柳焚余微笑道:“葫芦瓜敲我这个大头瓜!”
  方轻霞觉得这样笑可能不好,给爹看见一定会骂她太轻佻,忙板起了脸孔,道:“谁跟你笑。”
  柳焚余也板起了脸孔,然后捧起葫芦瓜,“哈!哈!哈”的干笑,道:“对,我跟它笑呱!呱!呱!”后面三个字,像读吐出来一般。
  方轻霞又忍不住吱格吱格地笑,笑着问:“我爹呢?”
  柳焚余耸了耸肩,道,“我没找到他,据说,他回,”在这里顿了一顿,随即接下去说:“他好像出城南下去了。”
  方轻霞想了想,道:“他们一定上红叶山庄去,”咬了咬唇,道:“我们找他去。”
  柳焚余扬了扬眉毛笑道:“我们?”
  方轻霞兴高采烈地道:“对呀,你也一道去呀,告诉爹说你改邪归正了,他一定会原谅你的。”
  柳焚余道:“他不会原谅我的。”
  方轻霞们着头问:“为什么?”
  柳焚余看着她可爱的神情,犹豫了一下,道:“因为就算他肯原谅我,那黑脸小子也不会放过我。”
  方轻霞道:“哪个黑脸小子?”
  柳焚余淡淡他说:“那个黑脸小子。”
  方轻霞想起古扬州,咬着嘴唇,说:“那个黑东西怎轮到他来说话?”
  柳焚余道:“他可是跟你定下亲事,未拜堂成亲的丈夫。”
  方轻霞顿足道:“见鬼!谁要嫁给他了!他说话都像雷公放屁,在我左耳边说,我左耳就嗡嗡响,在我右耳边说,害得我右耳聋了半天”
  柳焚余笑道:“那你是一定非我不嫁了!”
  “见鬼!”
  方轻霞一巴掌就打过去。
  柳焚余轻轻一闪,就躲过开了。
  方轻霞收势不住,冲入溪潭中,以为暮的溪水彻骨地寒,不料温泉的热流不舍昼夜,潭水很暖。潭边石上还放着个捞鱼的小筲箕。
  方轻霞眼睛一转,咬着唇,背着柳焚余叫道:“哎哊”。
  柳焚余听得心里一沉。即问:“怎么?”
  方轻霞只是呻吟,不回应。
  柳焚余抢上前,袍褶下全湿了水,双手搭在方轻霞肩上,问:“怎么?”
  方轻霞一回身,嗤地一笑,双手捧住霄箕往水面一拨,哗啦啦一蓬水在月下闪着千点银,罩向柳焚余。
  柳焚余其实如果全力要避,不一定会避不开去,只是,方轻霞陡然转身,在月光下,在水光中,那笑容实在是太美了。
  美得柳焚余忘了闪躲。
  这刹那间,就算是暗器,杀手柳焚余也宁为一笑而不躲开去。
  柳焚余全身湿了一大片。方轻霞笑得弯腰,几乎额沾在水面上:“你你看你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本小姐”
  柳焚余笑道:“谁是本小姐?”
  方轻霞啄着嘴儿俏皮地道:“方姑娘就是本小姐。”
  柳焚余故意学她把眼睛眨了眨,双手负于后,学她扭扭腰肢,逼着女音道:“方姑娘不姓方。姓本,本小姐”
  方轻霞又气又笑又嗔又羞,叫道:“难看,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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