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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相李布衣-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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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魅山山势宏伟,笋石参天,时有怪石横空壁立,峻峭惊人。山道上,有三匹快马,二前一后的四蹄翻动,全力奔驰着。
  前面是李布衣和张布衣,后面急起直追的是傅晚飞。
  张布衣的身体,紧贴在马背上,以至这骏马的速度,像一支箭一般射出去。只听他提气道:“赖神医的医术,真是扁鹊重生,华陀再世。”
  李布衣接道:“他的择马眼光也恁高明。”他的声音忽低沉了下去:“只是要赶到青玎谷,只怕”
  张布衣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劝道:“一切自有命定,你已尽了人事了。”
  忽听后面马蹄密集,两人回首只见尘埃扬沸,一骑渐渐追近。傅晚飞也回头看去,只见一匹白马神骏非凡,马上白底红花巾飘荡着,正是鄢阿凤。
  李、张二人慌忙勒马,鄢阿凤在马大叫道:“等等我。”不一会便来到三人身前。
  张布衣问:“赖神医有什么事?”
  鄢阿凤支吾了一阵。咬着红唇,终于道:“我我瞒着爹爹来的。”
  张布衣“唉呀”一声。道:“你怎能如此!”鄢阿凤扑了傅晚飞一眼,扁着嘴像要哭出来似的。
  傅晚飞忙道:“她她想”
  李布衣截道:“别说了。救人如救火,我们先赶去青玎谷再说。”
  鄢阿凤和傅晚飞相望一眼,喜悦无限,并辔随着李、张二骑,直驱青玎谷!
  到得了青玎谷,已近申时,只见苍穹乌云密集,燕子低飞,云卷作金黑色,分明雷暴将至。
  青玎谷里,静悄悄的;但一转入谷底,两壁山崖横拦,只容一人可侧身而过,这“一线天”之后,赫然竟是一个米冢一般百余丈的台子。台上,青草细细,连一颗杂石也没有。
  而平台上,或站或坐,足有三、四百个人,分侍左右两边,鸦雀无声,谁也没多说一句话。
  平台之后,就是深凹下去数十百丈的一块盆地,平台上有一条小径,斜通下去,在小径前,摆了五张蒲团。
  五张蒲团上,坐了五个人。
  五个人都面向盆地,通往盆地的小径上,有一面牌子,写着“一战分明”四个字。
  李布衣心下一沉,这两边黑白两道的武林人物,自然是屏息静待战果。而在蒲团上的五个人,当然就是当今武林五个最有威望的人:
  少林派惊梦大师。
  武当派天激上人。
  刀柄会张雪眠。
  天欲宫俞振兰。
  绿林领袖樊大先生。
  有这五个人作公证,不管黑道上的人,还是白道上的人,没有人会不服,也没有人敢不服气。
  而今这五个人都坐在蒲团上,向着“一战分明”的小径。
  小径通往盆地。
  盆地里当然就是五遁阵所在。
  这也就是说:闯阵已经开始了。
  李布衣等人,已经来迟了。
  胜负虽然还没有揭晓――但瞧各人脸上紧张的神色就可以断定:战果马上就要揭晓了!
  李布衣心中转念,他立刻发现在人群中有一个眉清目秀的胖子――项笑影。
  他曾在一次古庙聚会中,凑巧搭救了项笑影一家人,格杀了东厂高手萧铁唐。
  他迅速地到了项笑影身边,项笑影一见到他,大喜过望,李布衣低声而迅疾的问:”战况怎样了?”
  项笑影答:“还没有分晓。”
  “不知怎的,飞鱼塘本来是六人闯五阵,现在却只剩下白青衣、枯木道人、飞鸟和尚和一位姓叶的姑娘闯关。”项笑影继续道:“他们自未牌时分入关,迄今尚无动静。”
  其实纵在阵内有翻天掀地的变化,在外面的人是一点都着不出征兆的,这点李布衣是深知的。
  “四人怎么闯五关?”
  “所以人人都说刀柄会、飞鱼塘这次是输定了。”
  李布衣飘然掠到小径前,长揖道:“拜见五位前辈。”
  以武林身份而论,李布衣名声决不在张雪眠、俞振兰、樊大先生之下,但这五人是闯关公证,李布衣便执后辈拜见之礼。
  樊大先生哈哈一笑:“原来是布衣神相。”
  俞振兰冷哼一声,张雪眠却眼神一亮,道:“你也来了。”
  武当天激上人道:“施主有何指教?”
  惊梦大师慢慢的睁开了双眼,眼睛里一点神柔也没有,张开了口说话,声音一点力量也没有,他整个人都犹在梦中。一点生气也没有,但他说出来的话,却一句击中了李布衣的心事。
  “你想要闯关是不是?”
  众皆哗然。樊大先生即道:“按照规矩,外人闯关,不能作数。”
  张雪眠道:“你们设有五关,我们只有四人闯关,尚欠一人,为何不能加派人手?”
  樊大先生摇手笑道:“不关我事,我无意见,只多口谬说了几句罢了。”
  俞振兰斜瞟着眼睛道:“雪眠兄,怕输么?”
  张雪眠强抑心中忿恼,道:“胜负未知,只是据理力争而已,至于怕不怕,张某从未想过。”
  樊大先生插口道:“我只是要说一句公道话,规定上标明:延误作败论,若刀柄会可加派好手闯关,那么天欲宫一样可以增加好手来守关,那么,这一战岂不是停不了的战争吗?”
  俞振兰道:“樊大先生的话,十分公道,言之有理。”
  樊大先生道:“哪里哪里,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张雪眠道:“樊大先生的话,太过公道,言之无理。”
  樊大先生笑道:“张兄,这不是人身攻击么?”
  张雪眠道:“樊大先生与俞兄黑道、绿林本一家,托肩膊,拍马屁,当无避忌了。”
  俞振兰道:“看不出张兄如此小气。”
  天激上人忽道:“李神相,你既非飞鱼塘成员,事先闯关者也未列你的名字,你因何要闯关?”
  李布衣答:“这一战干系武林正邪命脉,凡是江湖中人,人人都有理由一尽己力。
  天激上人又道:“你凭什么闯关?”
  李布衣解下身上一红一白双剑,道:“这是藏剑老人谷风晚信物,他因受人暗算不能来,我代他来。”
  众人一愕。天激上人道:“你既要代人前来,因何迟到?难道不知规定有明文:延误作负论么?”
  李布衣看看自己双手,双腿上包扎的伤口,道:“我实在无心延迟。”
  张雪眠接口道:“延误算输,但我们有四人已经准时闯关。”
  天激上人冷冷地道:“规矩不可乱订,既订不可乱为,你既已受伤不轻,还来闯关,可有考虑清楚么?”
  李布衣道:“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关是我自己要闯,怨不得人。”
  天激上人怒叱道:“糊涂!”
  李布衣垂首道:“是。”
  俞振兰道:“我不赞成他闯关,是想留他一条性命。”
  樊大先生看看李布衣的伤势,心中了然,更想趁此除去此大敌,便道:“我倒没什么意见。”
  天激上人道:“去吧。”
  众人都一愣,本以为天激上人会反对,不料在他疾言厉色一阵喝问后,倒是赞成李布衣闯关。
  独有少林惊梦大师,仍对场中不闻不同,仿佛已入了定,连眼皮子也不稍抬一抬。
  这一来,张雪眠和天激上人主张李布衣闯关,樊大先生不表立场,只有俞振兰一人反对,自然无效了。
  天激上人道:“何道里主持‘土阵’,农叉乌持‘木阵’.殷情怯主持‘水阵’,年不饶主持‘火阵’,柳无烟主持‘金阵’,你清楚了?”
  李布衣点头,道:“清楚了。”
  天激上人又道:“叶梦色闯的是金阵,飞鸟闯的是火阵,白青衣闯的是水阵,枯木闯的木阵,现在只剩下土阵还没有闯关者。”
  李布衣即道:“我先闯土阵。”
  天激上人颔首道:“你懂得就好。阵以闯出为胜,困者为败,能不伤人,切勿伤人。”
  李布衣答:“是。”
  惊梦大师忽低唤了一声:“李神相。”声音犹似在千重梦魇浮沉中气若游丝地传来。
  李布衣怔了一怔,正要相应,惊梦大师忽一举袖,李布衣只觉眉心印堂间有一股力量像要把他双眉撕裂一般,刹那间掌心向外,拦在额前。
  “波”的一声,惊梦大师这一指,击在李布衣手心。
  众人大感意外,坐着的不禁站了起来,站着的也引颈张望,不了解德高望重的惊梦大师为何要对李布衣发招。
  只见惊梦大师挥出那一指之后,又缓缓闭起了双目,疲弱的道:“如你接不下老衲这一指,那闯关就可免了。”他说完了这句话,整个人就像一株突然枯奏了的朽木一般,再不言语。
  众人这才明白他是要一试李布衣的作战能力。
  只有李布衣才知道,那二指虽被他手掌挡过,但一股热流仍自掌背迅速侵入眉心,奇怪的是他并不觉暖,反而全身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寒颤。
  寒颤之后,身体如常,也没有什么特别,李布衣心里纳闷,仍道:“谢谢大师。”
  惊梦大师垂坐蒲团上,颈项似折断了一般垂挂在脖子上,对李布衣全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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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炭和霜
 
  李布衣望望天色,天际的卷状云一团一团地堆叠着,但阳光依然金亮,风暴前的大往山,特别令人间热不安。
  李布衣走到傅晚飞身边,傅晚飞涩声道:“大哥”李布衣提起了包袱,细细地检查里面的东西,抽出了绿玉翠杖,呼呼地斜削两下,微微笑道:“张兄,小飞,我去了。”
  傅晚飞一向深情,不禁眼圈儿也红了。张布衣故意大声笑道:“片刻之别,待李兄闯阵凯旋时,咱们再杯酒论快事!”
  李布衣一笑,道:”谢谢你给我讨个好意头。”
  忽听一苍老的声音说:“快穿上这件衣服。”
  李布衣、傅晚飞、张布衣三人俱一怔,只见赖药儿不知何时。已在三人身后,双手捧着一袭衣袍,不耐烦地道:“快脱下身上的衣服,把这穿上。”
  鄢阿凤吃了一惊,掩唇呼了半声:“爹――。”
  赖药儿道:“我当然要来。”
  赖药儿隐居木栅里泳和巷后,谢绝武林,不问江湖中事,而今却因李布衣而赶来青玎谷,两人见了面,都没有说什么。只见赖药儿身侧那匹马,口里吐着白泡,可见赖药儿一路赶来,奔行何等之急。
  沉默只不过是片刻的事,李布衣道:“这衣服”只见那衣服是由各种不同的草干,诸如山草、芳草、湿草、毒草、蔓草、石草、苔草、杂草编织而成的,状似穰衣,甚是奇特。
  赖药儿道:“快穿上。”
  李布衣不明其意,但依言披上,赖药儿不耐地道:“身上的衣服还穿着干嘛?尽都除下。”
  李布衣在张布衣、傅晚飞遮拦的身躯之后,卸去长袍,把草衣披上,赖药儿又问:“为何不连内衫也脱了。”
  李布衣沉声道:“不。”
  赖药儿见他脸上神情出奇的坚决,而身上所穿的长衫只十分干净洁白,也没什么特别处,不明其故,但也不多问。
  其实李布衣身上所穿的内衫,是当年“雪魂珠”米纤巧手为他织就的,另外还有张头布,李布衣常收于包袱中;去哪里都带着它,而这白衣衫,李布衣也常穿着,这里面有着一连串的伤心往事,缠绵的记忆。
  这些当然是外人所不知道的。
  李布衣披上草衣;向盆地小径大步行去。
  ——李布衣这一战如何?
  ——五遁关他闯不闯得过?
  ――叶梦色、白青衣、枯木、飞鸟闯关,战况又如何?
  ――这些战果,不仅关系着武林间道消魔长的胜负,同时也决定了未来岁月武林间的气运大局。
  叶梦色进入的是“金阵”。
  叶梦色、枯木道人、飞鸟大师、白青衣一齐来闯“五遁阵”。她的武功为最弱,心绪也最乱。
  ――哥哥的伤势,委实太重,失去一手一足,纵是神医赖药儿,也无法使之再生,这一阵,本来是她跟哥哥合闯的,而今
  ――李大哥为什么不来?虽然这一战突然提早了一天,但李布衣不可能还没有赶到天祥跟他们会集的,除非他出了什么事。
  叶梦色又想到那天晚上在吐月镇,她等了他一个晚上,可是他没有来,以及在当天清晨,她遇见那轻愁惹人怜的少妇,她指引了少妇如何才找得着李布衣,李布衣当晚就失约了。
  而那天晚上。她又想到那些桃花,仿佛只为春风而开,春去后,花落纷飞,没有惜顾,也无人爱怜叶梦色就这样想着,所以她心中已萌生了一种决裂但又淡然的死志。
  四人到了盆地的尽头,尽头处有五道入口,入口处十分狭隘,但五处状况,截然不同,一处火光熊熊,一处水声激荡,一处土质奇特,一处林木蔽天,还有一处则金光闪闪。
  四人互看一眼,伸出了手,紧紧地、牢牢地握在一起,又一只一只手指慢慢松开。四人的眼光开始是炽烈的、关注的,后来变成坚决的、无惧的。
  就连平素好玩喜反的飞鸟大师,神情木然的枯木道人,也庄穆地激动起来。
  ——这一战,纵藏剑老人、叶楚甚都在,也不易取胜,更何况现在只剩下四个人。
  一一但这一仗却是非打不可。
  枯木本来一开始不想参与这场仗,他是给飞鸟硬拖去的,到了这种地步,枯木不但一丝退意也没有,而且比任何人都坚决。
  一有些人在平时一副义愤填膺、奋不顾身的样子,一遇事则噤若寒蝉,甚至不惜倒戈,有些人平常爱理不理,看来自私自利,一旦危难当头,不惜杀身成仁,舍身取义,前者在患难时遇上,是雪上加霜,后者在危急时遇着,是雪中送炭。
  大家心里都知道,可是没有说出来:枯木是炭。
  可是李布衣呢?藏剑老人呢?
  一一一他们在这生死关头失了约!
  ——难道他们是霜?
  这些他们心里也想到了,可是也没有说出来,同时心里都安慰着自己:李布衣他们不会是这种人,一定有什么事,把他们耽搁住了,让他们不能来了。
  世间正有一种人,宁可相信朋友的好处,也不肯承认朋友的缺失,这种人虽然也许聪明绝顶,但也难免欺骗自己。
  只是人世间着没有这种信任,还要朋友来做什么?
  四人放开了紧握的手。各自往他们选择的“归宿”走去。
  枯木道人选“木阵”,除了他跟农叉乌本有私仇外,以个性。武功论,他也非选木阵不可。
  飞鸟道人选“火阵”.他本来选的交手对象是王蛋。可是王蛋已死,以他火爆脾气,他还是拣上了火阵,对抗年不饶。
  白青衣则选上”水阵”,虽然他并不知晓水阵主持是谁,但“水阵”之前,却写上了“白青衣”三字。
  这分明是摆明了的挑战。
  叶梦色自度自己未必闯得过五遁阵,所以她选了第一阵:金阵。
  金阵是柳无烟主持的,柳无烟是一个巧夺天工的金匠,也是一个武林中打造兵器与暗器的名家,可是这些对叶梦色而言,已并不重要。
  一个人把生死都不放在服里,自然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所以她走入金阵,也没在意些什么,只觉得四周金光灿灿,也没理会。
  可是首先映人她眼帘的,不是金,而是水。
  金属般的地上,有一滩水,水质甚清。
  叶梦色走近去,忽觉强光眩目,定眼一看,竟然看见了自己。
  她吓了一大跳,敛定心神,知道看见的原来是地上水影照出了她的轮廓。
  但令叶梦色惊怕的是:她的脸颜是金色的。
  叶梦色是个极美丽的女子,有傲艳寒霜之绝色,她此刻虽已怀求死之志,但她心里总有一个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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