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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相李布衣-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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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际也就是“无指掌”更可怕的时候。
  但是如今仇五花的脸色比他的手掌更可怕。
  他返过身来,向着傅晚飞,脸色就像在雪地里冷了七天七夜的白无常。
  只听他冷冷的向闻九公道:“你去杀那两个,这人给我。”
  闻九公呵呵笑道:“男的拿来下酒,女的”他一面说着,身形一闪,已骑上驴,笃笃连声,原来毛驴缺了腿的那一边,就给他以铁拐撑着,撒腿跑起来直比奔马还快。
  仇五花对着傅晚飞,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煞气,足以令一条街死寂,没有人敢舒一口大气。
  彷佛连远处的人吠,近处花店的清香都杳然。
  闻九公吆喝一声,策驴追赶,没料“虎”地一声,一人拦住,一拳打向毛驴的头上。
  毛驴当然不会被他打中,“当”地一响,拳头打在铁拐上。
  出拳的是傅晚飞,他已痛得用另一只手握住拳头,恨不得跳起八丈高,但他知道大敌当前,仍苦苦拦住要道,不给闻九公过去。
  闻九公和仇五花不禁互觑了一眼。
  他们在黑道上,名头打起来可令风都改向,在白道上,何止谈虎色变简直闻风丧胆,所以在今年“飞来峰”金印争夺战中,他们是黑道上的代表。
  只有宋晚灯、邱断刀、秦燕横、英萧杀、孟青楼等人才可以与他们相捋。
  而今这毛头小子居然拦住了他们两个!
  仇五花和闻九公同时都眯起了眼,但还未来得及说话,张幸手就大喝一声道:“我去追!”
  张幸手冲天而起,双手发出一种淡淡的金光,直似天神一样。
  傅晚飞一看,便知道自己不但截不着,而且身法既无法那么快,也不能那么高。
  所以他立刻大喝一声:“张幸手,只要你不是龟蛋蛀米虫,就先杀了我,不杀我就去追人的是懦夫狗屎棍!”
  他这一生喊,张幸手身子在半空忽然一僵。
  终懦墒郑蓖νΦ穆湎吕矗褚豢诙ぷ勇湓诘厣稀?
  张幸手没有立时回头。
  傅晚飞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总算已留住这三个煞星。
  至于后果是怎样,他已不想,也不能想,更不必想了。
  张幸手原本是想替闻九公和仇五花追杀沈绛红和孟晚唐,因为他知道闻九公和仇五花已恨绝了这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模样的小子。
  闻九公和仇五花很少憎恨过什么人。
  很久以前,闻九公曾经恨过一个人,那个人只笑了他一句瘸子,结果,闻九公花了三十六天的时间来杀他。
  一个人被杀了三十六天,待闻九公离去时,那个人连一块肉一块骨头都找不到。
  有人说闻九公用化尸水把尸体化掉了,也有人偷偷传闻是给闻九公吃到肚子里去了,不过,附近的人早就搬光了。
  那儿住的人都是武林里的大恶人,可是当他们听到那屋里的惨叫声委实太过凄厉耳酸,使得他们把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其中最沉得住气的一名大匪首,只听了十四天还是听不下去,走了。
  当然,那个死者不只惨叫了十四天。
  仇五花则不然,他杀人很快。
  他杀人的理由却很少有“仇”,甚至没有理由,有一次他“因为”一个人经过他身边多望了他一眼而杀人,另一个因为一个人经过他身边不望他一眼而杀人。
  另一次他杀人“因为”对方是一个瞎子。
  他的理由是:对方既然生来就看不见他,早该死了。
  所以,张幸手早已知晓这憨头小子下场是如何。
  但他没有料到这胆大包天的小子居然对他叫嚣出这种话来。
  这样子的话,张幸手闯荡江湖以来,也算第一次听到。
  他缓缓地,没法压制住心头那一股怒焰地回过身去,就看到闻九公似怒非怒,仇五花似笑非笑的表情。
  还有那浓眉、大目、仰着头、挺着胸的青年人,用一双眼睛,凶霸霸的瞪着他们三个人。
  闻九公、仇五花、张幸手三个人心里都有一种想法:不知叫这小子怎么死法,才算痛快。
  就在这时,他们忽然听到一个人叹了一口气,道:“阎王注定三更死,不敢留人到五更,大师,你虽求一死,但气数未尽,死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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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神 相
 
  这街上本来有往来行人、叫卖的小贩、热闹的茶店、穿插的驴车、骡车、牛车,但当截杀甫起,每个人都被无形的杀气吓住,街上死寂,人们都躲到屋里。
  不知为何,街角上,有一个小摊子却没有收市。
  这“摊子”只一张桌子,上面置着一张八卦镜,一只黑黝黝的铁尺,就再也没有什么东西。
  倒是桌布上缯着两个大图,一面画着一张人面,一面绘着一双手掌,人面五绺长须,甚有古风,脸上注有人面百余个重要部位的名称,掌图上则清楚绘有线纹,各有各的名称。
  桌子旁插了一根旗杆,旗杆上飘扬着白布,白布上有黑字,写着:
  “布衣神相”
  桌旁坐了一人,神态悠闲,穿着葛衣长袍,样貌跟桌布上所绘的古人,竟有七分相似。
  任何人一看,都会了然,这是一个算卜的摊子,这人也就是一个走江湖替人问卜论吉凶的相士。
  给他看手掌的,居然是一个愁容满脸,一面苦相的老和尚。
  相士托着老和尚的手掌,仔细端详,这街上发生的情形,浑如未觉。
  恍然间,闻九公觉得这街上的角落本是空的,却不知何时多了这两个人;仇五花觉得这摊子本来是存在的,却不知何时多了这两个人;张幸手觉得人和摊子本都是存在的,但不知为何,自己一直不曾留心,也未曾注意到此二人,而今一旦留意起来,偏又觉得这二人何等触目碍眼。
  相士与和尚,仍恍似未觉。
  相士仍在仔细辨察和尚的掌纹,看他们的神情,像苦思什么天机,殚精竭智,倒不似在看相,而是在下一盘博妙高深难解难分的棋。
  只听那和尚又问:“老衲但求一死,难道决意要死也不成?”
  相士道:“一切自有天命,人为不过在把握契机,强求无益。大师双眉各有寿毫垂颧,人中深广,决非夭寿之相。”
  和尚拍案道:“老衲一脸苦相,还怕死不了。”
  相士道:“大师的确生就一面苦相,历艰辛难免,但偏就死不了,而且神定格稳,神异赋中有云:相中诀法,寿夭最难,不独人中,惟神是定。观察大师神气,地阁丰厚,双耳珠垂,决是长寿之相。”
  和尚怒道:“我偏要死,破了你的话。”
  相士笑道:“死生前定,无谓强求。”
  和尚拍桌道:“我就死给你看!”
  “霍”地飞起,整个人像鹰鹫一般冲空而起,蓦地铁翼也似的僧袍一收,整个人化作一枚炮弹似的,光秃秃的大头直如石杵般向墙上冲去。
  这一下委实惊人,但在忽然之间,相士身形一闪,已挡在和尚撞去的墙前。
  以和尚冲下来的声势,相士非要被和尚撞得腰折骨裂不可,傅晚飞不禁惊呼一声:“不可!”
  “蓬”地一声,和尚的秃头,就撞在相士的肚子上。
  相士的肚子一收,凹了下去,恰好包住和尚的头,再吸气一挺,“砰”地把和尚弹了出来。
  和尚半空中一折身,飘然落地,和尚的头既未被撞破,相士的肚皮也没有被撞穿。
  只是一脸苦容的和尚成了一面怒容:“你的相法不灵!”
  “哦?”
  和尚戟指道:“要是灵验,就不必出手相阻,看老衲死得了,还是死不了!”
  相士叹了一口气,道:“眼看人寻死,仍不施援手,实有违常理。”
  和尚骂道:“管你有理无理,老衲要死,你不要挡着!”
  相士微微一笑,袖手道:“只怕我不出手,大师也死不成。”
  和尚又冲天而起,全身因急速的掠动而发出破空急啸,在半空响起个霹雳雷霆似的:
  “老衲的事,你少管。”
  相士微微一叹,果真袖手旁观。
  只听“隆”的一声,和尚连人带头,一双收翼怪鸟似的撞在墙上,砖墙碎倒,灰尘翻涌,撞穿了一个大洞,屋里面发出惊呼声。
  妤一会只见老和尚摸着光头,爬了出来,喃喃道:“忘了撤去功力,撞不死,再来过。”
  跃起又准备再掠空撞落。
  相士道:“大师,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和尚搔头道:“我一次死不成,自会死第二次,死不死是我家的事,有什么不是?”
  相士道:“你死自是你的事,但是为求自身恣快一死,撞毁无辜贫宅墙壁,可知这样的作为,有违佛道?”
  老和尚这才省起,拍拍脑门,耳际只听房墙里婴孩的惊哭声,和大人们畏缩的低叱孩子的声音,才变了脸色道:“该死,老衲该死。”
  相士淡淡地道:“佛讲因果循还,大师作孽,应当偿还。”
  和尚汗涔涔下,拜揖道:“请教先生,指点一二。”
  相士一笑道:“这一面墙为大师撞毁,应由大师出力修补后,方可求去。”
  和尚恍然:“是,这一砖一木,老衲决不借外力,由老衲自己赚银子购买砌好,以偿恶业。”
  相士道:“这便好了,砌好了,才求死吧。”
  和尚忙不迭伸出手掌:“请问先生,老衲今日死不成,何日才是可下地狱命终归西之时?”一面又向墙里大声道:“屋里的施主不要害怕,老衲弄坏这墙儿,一定修好,再伏乞恕罪。”
  相士微笑,抚髯道:“大师一副寿相,何必苦苦求死?”
  和尚仍伸手不缩回道:“就是人世间太苦,老衲非死不可。”
  相士摇首笑道:“好,我就看着吧。”两人又重新各据桌之一方,看起手相来。
  这对人物的出现,令张幸手、仇五花、闻九公尽皆震住,不由得想起江湖上两个人物一个是大庙不收、小庙不纳、自参野狐惮、武功高不可测,但自度在人世备艰辛一意寻死的求死大师;另外一个,则是在江湖传说里已成为剑仙异人一流的人物。
  不过,张幸手、仇五花、闻九公只是省起有这样的一个人物,他们并不因而认为这相士就是那个人,那是因为,他们既不相信这走江湖看相的就是那传说里的幻异人物,而且,他们也不相信传说里的那个奇人乃真有其人。
  江湖上的传说,总空穴来风的多;尤其是灾祸频降、盗贼四起、民不聊生、荒饥交逼、小人当道、佞臣弄权之时,这些流言,几和幻梦一样,传得特别鲜明响亮。
  所以他们有些忌惮的是求死大师,而不是相士。
  瞧那老和尚刚才冲起而急遽撞落的身法,的确非同小可,如果真的是求死大师,那是相当不好惹的人物。
  这样的人物,三人都不想招惹。
  所以张幸手低声疾道:“抓了回去,慢慢炮制。”
  仇五花立时出手。
  仇五花没有手指,所以他一掌打向傅晚飞,这一掌平淡无奇,傅晚飞十分机伶,硬接了…掌。
  “拍”的一声,傅晚飞也没感觉到什么特别浑厚的掌力,只是一掌接过,傅晚飞忽觉从接掌的手掌心起,一阵酸麻,这麻洋洋的感觉迅速蔓延到手臂、肩膊,而至心口,连双腿几乎也站立不稳,脑中暖洋洋、舒适适的,直想仆倒下去,一点力量也提不起来。
  只听那相士道:“无指掌的掌力,可不是你接得起的。”
  傅晚飞在浑噩中听得这一句话,只衰弱地叫了一声:“前辈救命”
  相士仍专神观察和尚满是厚茧、而且错综复杂的掌纹,道:“你的手掌布满散乱的线纹,心绪自然较乱;但地纹主生命和健康,却深秀有力,末端断折处,有四方形的玉新纹框住,接连运命线根部,所以有惊无险,逢凶化吉,贵人得力,晚寿无疆,想必你多行好事之故。”
  和尚却苦着脸道:“可是,老衲觉得生无可恋了哇。”
  相士道:“你多积福、少作孽,他日定然安乐无忧地巴不得活下去。”
  他若有所思地道:“所以奉劝世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否则,善恶到头终有报”
  这几个字说得十分轻,但远在丈外的张幸手、仇五花、闻九公清晰入耳,如被掴了一记巴掌似的震了一震。
  仇五花目光一寒,就要往相士行去。
  张幸手道:“别理他,他也没惹着我们,带这小子回去便是。”
  闻九公咧开嘴巴露出黄牙一笑道:“好?”伸手用铁拐一搭,把傅晚飞挂了起来,往毛驴背上放去。
  相士忽道:“大师可知主生命强弱的地纹何以断裂处得玉新纹四刀框住,就日以绝处逢生?”
  和尚摇首。
  相士朗声道:“那是因为多行善事之故,玉新纹常常出现在善人掌中。多作孽,必自毙!”
  仇五花怒道:“跑江湖混饭吃的,你胡说什么!”
  相士头也不抬,仍观察着求死大师的掌纹道:“恃求念胜,图名利到底逊人;恻隐心多,遇艰难中途获救!”
  闻九公冷笑道:“我看你凭什么救!”
  张幸手不希望节外生枝,疾道:“别去管他胡诌,走!”
  闻九公撮唇胡哨一声,瘸眼驴撒足便跑,忽然一支竹竿,疾仲了过来,挑起了傅晚飞,就像挑起了地上一张纸一般轻。
  这一下竹竿挑得奇快,闻九公、仇五花、张幸手三人亲眼瞧见,却不及出手阻止。
  出手的人是相士。
  他右手仍捧着和尚的手掌端详,左手持着一支九尺长的青竹竿,就凭这一只竹竿迅速而轻巧地将傅晚飞挑了过来,放到身边。
  只听他微笑问:“觉得怎样?”
  傅晚飞道:“胸口麻麻的,手脚便不着气力。”
  相士笑着看向和尚。
  和尚苦着脸道:“你说得那么多,是要我替他把“无指掌”的毒迫出来,多做一件好事,是不是?”
  相士微笑不答。
  和尚甩了甩光头,一只手,已搭在傅晚飞肩上,另一只手,仍递到相士面前,道:
  “我多作好事,便多添些玉新纹,多添玉新纹,我便死不去,可是,我求的是死而非生啊!”
  他说话时眉毛都不多动一下,然而他的手一搭到傅晚飞的背上,傅晚飞登时觉得有说不出的舒畅,胸臆闷登之气顿时消解不少。
  张幸手、仇五花、闻九公三人只是呆了这么一下,傅晚飞已被相士以竹竿挑了过来,而且那和尚显然还正在替傅晚飞迫毒疗伤,三人不禁一齐勃然大怒。
  仇五花怒极,立刻便要出手。
  闻九公也怒极,不过他要先等别人出手。
  张幸手虽然变色,但他并不准备出手。
  就算杀的是一头驯犬,也有被咬的危险,亲手杀人永远不及借刀杀人来得安全。
  所以他扬声喝道:“朋友,不干你的事,别冒趟这浑水!”
  相士却对和尚笑道:“得饶人处且相饶,蝼蚁尚且贪生,那有人求死的?世当横逆苦难良多,活人尚且不及,那有滥杀无辜之理?”
  仇五花冷笑道:“那我连你一并杀了!”一掌拍了出去!
  他的手掌是光秃秃、浑厚厚、粗绷绷的圆球…般,就在他双掌击出之际,骤然响起了种怪异的尖啸。
  而他双掌周围,也布满了一种蒙蒙的紫色。
  相士仍聚精会神与和尚论相,仿似未觉。
  傅晚飞急叫道:“前辈,有人”急欲起迎战,但只觉肩膊上一股大力吸住了他,回首望去,只见和尚仍是满脸愁容,纹风末动。
  眼看仇五花双掌,就要击中相士背部之际,“嗖”地一声,相士左手一抬,仇五花也只来得及看到对方手一抬,竹竿已抵在他的咽喉,仇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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