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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别想逃:妖夫临门-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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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是失望过后，又是希望！
有时候是希望之后，便是绝望！
可这一次，似乎和以往不同了，没有转折，只剩绝望！
“之前，你没有告诉过我！”他的语气有点颤抖，柳茫完全听了出来！他在做最后的争取！
“我……”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连她自己都不确定的事情，如何告诉他？
“还是你认为告诉我这些私人的事情，根本不必要？我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做的第一件，和你相处的每一天，对你来说不是无关紧要的？”他的嘴角弯出一抹弧度，盛满的全是苦涩混合的愤怒！
“不是……不是……”她焦急地否认，可是这样的否认，连她自己都觉得没有挽留的力量：“在我还没有遇到你的时候，这场婚礼就早已经订下来了！”
早就订下的事情，她能怎么办？
墨黎听她这么说，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急切地道：“那你就取消！”
柳茫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不行！”
“不行！是不行，还是你根本就不想？”墨黎咄咄逼人！直来直往的性格，让他没有办法迂回一点，给她一点喘息的空间，就逼问着她要答案！
“你不要这么极端好不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我……”
柳茫现在脑子混乱，内心惊慌，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然而，她这样的回答，也是力量巨大，再次让墨黎升起的那一丝希望落空！
可是，柳茫能怎样？这些年来，和肖布的相处中，有那么多的牵绊拉扯着她，让她根本就没办法说放手就放手！
“所以，你爱的人，是他！
所以，你不想改变，要按照原来的计划，嫁给他！
所以，我的出现，对你来说只是个无聊的意外！
所以，一直以来，你才如此排斥我，想方设法让我离开！
所以，现在，应该是我离开的时候！对吗？”他苦笑着道，语调是前所唯有的愤恨，和眼神中的嘲讽，一起刺痛她的眼睛，她的喉咙，她的心。
他还记得，曾经给过她承诺的，他永远不会无故从她的身边消失，所以现在她走还是留，由柳茫来决定！
没有挽留
他还记得，他曾经给过她承诺的，他说，他永远不会无故从她的身边消失，他要遵守他的诺言！
所以，现在他走还是留，就由她来决定！
他其实内心还有一丝丝的期待，所以，他留了时间给她思考，给她挽留的！
他在沉默中等待着她的答案！
因为他说完自己能说的所有话后，还转身回房间拿了一件外套！
这个动作，根本是不必要的，他完全不需要一件外套来抵御寒冷，可是因为期待，他做了！
而且，这个进去房间的动作，他平时花十秒钟就能完成的事情，他足足拖到了五分钟！
其实，他并没奢望她斩钉截铁的回答他，她会马上取消婚礼！
只要她说出一句挽留他的话，他就会坚定地留下来陪着她面对一切，解决所有的困难！一切的一切，他愿意承受！
可是，柳茫的挽留，依然没有来临！甚至连一句解释也没有，她就用沉默来应对了他刚刚问的那翻问题！
寂静中，电话却突兀地响起来了，柳茫只得走过去，拿起了电话！
“恩！表姐已经到家了！”
……
“没事！她已经睡了！你不用过来！”
……
“好，明天见！”
……
墨黎听着对话，看着柳茫闪烁的眼神，他便知道是肖布打来的电话！一声冷笑，此时他觉得自己特别傻！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肖布看到他强势地追求柳茫时，从来没有采取极端的方法阻止他了！原来肖布早就有了筹码，原来她早就有了归属，原来他根本就不屑自己来着！
而他自己，却在不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一头陷了进去，而且还傻傻地以为自己有机会，傻傻地等待着她的开窍！
这一切，就是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错误地遇到了她，救了她，住进她的家，慢慢地了解她，喜欢上她……
墨黎做过许多的错事，可没有那一件错事，让他像现在这么痛彻心扉过！
原因不是后悔，而是因为他没有做好放手的准备，期限就到了，所以才会这么痛，这么不舍！
……
柳茫和肖布通完话后，转身才发现墨黎正眼神灼灼地盯着她，站在黑暗里一动也不动！
“谁的电话？”他定定地看着她，问！
卧室里传来孟瑶呼唤柳茫的声音，她只得转过身，快步向自己房间走去！可是没有走出几步，背上忽然一暖，有个温暖的身体覆上来。
她心里蓦然震动了一下，有一股力量刺激着她，让她犹豫了！该不该开口！该不该说出自己心中的那翻话！
墨黎轻轻地转过她的身体，与他面对面！他的眼睛里有一些前所未有的东西，神情难得的凝肃了下来，对她说：“你还没有回答我！是肖布？”
她依然没有回答出来，只是点头，喉咙堵得慌！
他拥紧她的手臂，更加用力了！
看着她一语不发，墨黎几乎跳起来：“你说话啊！你说话啊！为什么，你什么也不说？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如此的不需要在意？”
离开的他
看着她一语不发，墨黎几乎跳起来：“你说话啊！你说话啊！为什么，你什么也不说？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如此的不需要在意？可有可无？”
柳茫不准备顺应自己的内心，在一切没有改变之前，她没法放任自己的！
她用力的想从他手里挣出手来，但他却一直紧紧地拥着她，她怎么也挣不开。
“你放手！”她终于说话了！用力想推开他，可是不仅没推开，他火热的身体反而贴上来。
她一直被他逼得后退着，当背脊一下子贴到了冰冷的墙面时，那一冷一热的落差，让她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一抬头，便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瞳，紧拥着她的手越加紧了，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双手死死撑在他胸膛上，急切地道：“你冷静点！先听我说……听我……唔……”
她话还没有说完，下一秒钟，唇瓣上就传来了湿润的触感。
柳茫身体僵直着，心跳也似在那一刻停滞了下来。手里的手机，缓缓地滑动，掉到地上，“啪”的一声响起，她才蓦然间回过神来。
“啪”的一脆响！那是耳光的声音！
她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做的事！她居然打了他！她惊慌中居然出手打了他……
她眼里看到的，全是在冷笑着的墨黎！
那笑声，是她这一辈子听过的最刺耳，最让人痛心的声音，久久萦绕在她耳边不散，一直绕进了她的心田！她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吹进来的冷风才唤醒了麻木的柳茫！
她惊醒！
门是开着的！
而他，已经走了！
她心里一痛，不顾一切冲到门口，却生生地给身后的于瑶叫住了！
“你要去哪里？”
听了这话，柳茫扶在门上的手指，渐渐地收紧，攥成拳，不言不语！
“你到底想去哪里？”于瑶重复的一句，彻底地叫醒了柳茫！
是啊，她是要去哪里？
梦是不是已经醒来了？她是不是再也没有办法，再无视自己曾经的承诺？再无视那些想忘记的回忆？
“他走了？”于瑶的身影出现在卧室的门口，看她穿戴整齐，显然是一直没有入睡的！
“恩！”柳茫听到她的声音，像从梦中惊醒过来一样，轻声地应道！
他走了！这句话，让她突然明白过来，这代表着什么意思！这一次离开，或许他再也不会回来了！或许，再也不相见！
这次不是她气走了他，而是彻底地伤了他的心！他没有理由再回到这个家，而她更没有理由让他回这个家！
很多话，很多话，一起萦绕在心头，柳茫自己再明白不过！他一再地让她说话，可她却哑了一般，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曾经天真地以为，很多事只要自己不去想，不去承认，不去理会，便不会有痛心！原来，不是这样！
“他喜欢你？”孟瑶直接地问。
“不知道！”柳茫不确定地回答。
“你喜欢他？”
两个月VS五年
她曾经天真地以为，很多事只要自己不去想，不去承认，不去理会，便不会有痛心！
原来，竟不是这样！
“他喜欢你？”孟瑶直接了当地问。
“不知道！”柳茫不确定地回答。
“你喜欢他？”
“不知道！”她再次不确定！原来，不论是对他，还是对自己，她都还不到确定的程度，可心痛却来得如此迅速！
“就为了个什么也不确定的男人，你就伤心成这样？”于瑶叹了口气，道！
柳茫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你和肖布将要结婚的事情？”于瑶想想刚刚两人的对话，无比吃惊地看着她！
这个表妹虽然表面大大咧咧的，可是实际上，她自来做事沉稳，怎么这次失了水准！这么不明不白地就和墨黎纠缠在了一起！
而且这么多年来，于瑶很少的看到她失魂落魄成这样！
“我们认识才两个月而已！”她怔怔地坐到沙发上，回答道！
两个月！
五年！
柳茫劝自己一定要相信，两个月的点点滴滴，是无论如何也敌不过五年的不离不弃！
在遇到墨黎以前，她曾经以为和肖布的婚期是很遥远的事情，时间还有很多，她不想去想！
可是在遇到墨黎后，时间就过得好快！也许是日子过得太过充实，充实到她无暇顾及岁月的流逝，没有注意到她曾经的承诺期限已经来临！
而肖布也一味地纵容着她！从来没有向她提过，没有给过她压力，这才造成了柳茫的忽略！
孟瑶叹了口气，坐到她身边，将她抱进怀里，道：“两个月！肖布可是整整等了你五年了！五年呐，是多少个日日夜夜！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我知道！”柳茫默默回答！
“茫啊，现在你长大了！”孟瑶疼惜地抚摸着她的长发，一下又一下！
“我知道！”柳茫只是重复地回答着相同的答应！
“三年前，是你亲口跟大家说，你要嫁给肖布，不愿意离开他，不愿意出国的！虽然我不确定当时你是在什么样的心态下宣布的这个决定，可这个婚期也是你自己订下的！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应该给肖布一个结局了！”孟瑶一字一顿地提醒他。
“我知道！”她的声音听上去，几近飘渺！
当初，的确是她说要嫁给肖布，的确是她亲自订下的婚期！虽然柳茫当初做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
是她不想出国，不想看到那个她最亲却又是最恨的，她应该叫父亲的人，不想呆在他身边总是回忆起痛苦的往事，想起孤独死去的母亲，所以才想出个万全之策，来敷衍他！
而当时的肖布就成了他这种万全之策的主要道具！
这是她自己决定！所以，即使她现在觉得委屈，即使曾经是迫不得已，可她要开口反悔，那是多坚难的事！
“看得出，不论是以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一直在犹豫！小茫，如果你有其它的打算，有其它的决定，现在就对我说吧！
自私一回，可以么？
勉强在一起，你和肖布也不会幸福！人一辈子就活几十年，干嘛要委屈了自己！”
孟瑶叹了口气，默默地陪着她！短短的几个小时，她就看透了这位小表妹的心思在谁的身上！她这哪是不确定喜欢不喜欢人家，而是无比确定，却又不敢随便对墨黎做承诺！
因为，曾经的一个承诺，已经让她陷入这样的两难的境地，让她欠了肖布那么多无法偿还的东西，她怎么还敢轻易给别人承诺？！怎么能轻易给别人承诺？！
柳茫一动也没有动，只是怔怔地坐着，看着窗外黑呼呼的世界，视线是空洞的！
她，一直，一直地看着……
就在于瑶以为她要将沉默进行到底，不会给她答案时，她却轻声地唤道：“表姐！勉强在一起，两个人都不会幸福么？”
“恩！”
“你确定？”她郑重地确认，更像是自己给自己确定！
“当然！表姐我是过来人！”于瑶微笑，看着柳茫的表情，便知道这小表妹经过长久的沉默后，总算是开窍了！这样的她，应该是迈过心里面对肖布愧疚的那道坎了吧？！
“我明天会去找肖布，认真地谈谈！”此时的柳茫，目光突然变得坚定！
曾经的她一直缺乏勇气！
她没有勇气地面对失去亲人的痛苦！
她没有勇气去面对家庭的破裂！
她没有勇气，她没法带着满腔的回忆，和曾经抛弃过她和母亲的爸爸一起生活！
到了现在，她还是没有勇气，没有勇气去接受心底升起的感情！
柳茫发觉自己是个弱者，一直都是个弱者！一个不断在接受别人给予的弱者！
可是，就在此刻，她拥有前所未有的勇气，她想自己为自己活一回！不理会内心的恐惧，不理会那沉重的愧疚，不去想轰轰烈烈后的结果，不要每做一次事都深思熟虑，前怕狼，后怕虎，如此的理智！
她也想任性一回！糊涂一回！或者，自私一回！
一直以来，她不想伤害谁的！可她不得不承认，一直以来，她都想错了，她也做错了！因为有人已被她的犹豫不决，深深地伤害了！
看着墨黎的房间，她只是站在门口看，没有敢多踏进去一步！
良久，她才重重地关上了门，心底的迷乱和关于他的记忆，一起涌了上来！
他走了……
柳茫脸上平静极了，可心里却一下子好多种滋味一起涌上来，混合在一起，说不出的感觉。
洗脸刷牙的时候，听到窗外有一丝动静，她都忍不住推开窗户，探头出去看看，结果只是风声。
熄了灯，人躺在床上，听着外面偶尔微弱的汽车行驶过的声音，她也觉得这么刺耳，吵得睡不了觉。
瞪天花板，一直瞪到凌辱五点，她也没能睡着，只是怔怔地看着自己那只打过墨黎的手出神。
怎么就打他耳光了呢？当时鬼迷心窍的，怎么就打下去了呢？那应该多痛啊！
去厨房拿水喝，柳茫也忍不住往墨黎的房间看了一眼！
原来动心了！
没有开灯，中途因为刀子跑得太过急切了，一不小心撞到椅子！喀在膝盖上，痛得她尖叫起来。
顾不得许多的她，站起来忍痛冲了过去！可是等她跑过去，才发现，原来只是窗户没有关压，风卷起窗帘掠起时，投下的影子。
黑暗里，身后响起于瑶的声音：“小茫，你明明确定的！你无比确定！你对他已经动心了！只是自己不敢承认罢了！既然喜欢，当时何苦不挽留他，何苦犹豫不决，伤害他呢？”
“表姐，我……”柳茫惊慌无比！有人看穿了她的心思！
于瑶缓缓地走到她身边，轻轻地拥着她：“别在隐瞒了！都看出来你的心思了！哎，你怎么这么傻？动心就动心呗！人的心，是谁也无法控制的！”
“可是，表姐，你也在说啊，五年啊，多少个日日夜夜，我该怎么和肖布开这个口！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努力想开这个口，想对他说，可话每每当嘴边，又咽回去了！”柳茫疲惫地靠在于瑶的身上，寻求温暖！
“你啊你，你的弱点就是太在意为你付出过的人了！可是，小茫，感情不是感激，知道吗？光快愧疚，是无法相爱的！”孟瑶轻轻地拍着她，温柔无比！
这句话，虽然短，却像颗重磅炸弹在她的心底炸开了花！那些一直被她压抑在角落里的情愫，从各处涌上心头，沉重得让她几乎，呼吸不可来！
柳茫一夜都在不安，矛盾，没有睡好过，以至于第二天早上孟瑶看到她神情憔悴时，忍不住抚额头，叹了口气，道：“快点，快点！去把那姓墨的小子找回来吧！要不然，你非得自己把自己给虐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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