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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图凤业-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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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懿皇后是先帝正宫皇后,胆小怕事又愚昧浅薄,能得保至今全仗着当年青莲王不屑争名分,而如今温敬元尊她为圣德明昭敬懿皇后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天下百姓看,要说她的权势地位,只是空有其名罢了。这样一个窝在宫中不敢说话、不敢得罪人,遁入佛门整天念经的前朝皇后,怎么会突然关心起没什么感情的其他皇子来?

云九重自然不会相信是什么慈爱使然,想那敬懿皇后跟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亲,更不可能亲近温墨疏,送药一事,谁在幕后指使不言自明。

“殿下说这药吃不得,莫非……”云九重迟疑半晌,又从温墨疏衣袖里找出另一个青花瓷瓶。温墨疏由着他在自己袖中翻来翻去,浅咳几声,表情愈发麻木,却让云九重脸色转黑,铁拳紧握:“这药名义上是治病的,实际上却是害人的吧?难怪殿下的病情时好时坏、反反复复,天天被迫咽下毒药,这种事简直……简直不是人干的!”

温墨疏苦笑,抱着手炉一声低叹:“毒药倒不至于,大概是些与寒症犯冲的药物吧。偶尔皇上会召我去御书房或是寝殿,说话间问到敬懿皇后送的药,言语十分殷切,每每这时就会有人准时把药送来,我总不能连皇上的脸面都不给拒绝服药。”

“这段时间殿下身子渐差也是这药闹的?”

“嗯。不过也托这药的福,最近告病不用上朝,皇上又没理由宣我觐见。平日只把这药带在身上充充样子,咳时仍是服言姑娘开的药。”温墨疏轻轻拿回瓷瓶,小心翼翼收好,略显顽皮地朝云九重眨了下眼,“这药珍贵着呢,云将军粗手粗脚,还是不要碰的好。”

言离忧与温墨疏的关系云九重多少从陈氏口中了解到一些,只是眼下麻烦诸多、局势堪忧,温墨疏还能云淡风轻开着玩笑,反让云九重忧喜交加,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呆呆站了半天,云九重心里火气散去一些,扶着温墨疏从藤椅上站起:“外面风寒,殿下早些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会让陈氏转达。最近殿下继续装病好了,等皇上打算派皇子出征的念头过去再做打算。”

温墨疏缓缓抬步,用力在云九重手臂上按了一下,微皱眉头里担忧若隐若现。

“既然会暗中指使敬懿皇后送‘药’给我,那么皇上应该不会选我这个随时可能病死的皇子去出征。云将军,我是担心墨峥啊,如果不能想办法将君老板请入宫中照顾他,我怕墨峥的单纯冲动,会让他成为第一个被抹消的人。”

第088章 定远王府

“姐,你看,到泠月湖了!好多人啊!”

定远郡南郊,崇山峻岭之间显出一片不算大的宽阔平地,平地上一个热气腾腾的温泉湖边围着许多百姓;距那温泉湖百丈外的驿路上,双驾马车里坐着三女一男,连带赶车的年轻男人,均是令人眼前一亮的俊秀容貌。

碧箫把半个身子探出车窗外的妹妹用力扯回,嗔怒地妙目微瞪:“疯丫头,又不是不让你去,这是要跳出车作死么?这么大的人了,也不怕湖边的孩子们笑话你。”

“笑话什么?泠月湖本来就是师兄家的,不过借给他们而已,就算我跳进湖里鳬水游玩也没人管得着。”碧笙嘴上反驳着,身子却老老实实坐回原位,头一偏靠住身侧温墨情肩膀,“师兄,明天我们来泠月湖好不好?我都大半年没来了,天天忙东忙西,筋骨生硬得跟老头子一样。”

温墨情淡淡“嗯”了一声,不着痕迹躲开,又与碧笙拉开半拳左右距离。

坐在对面的言离忧瞟了一眼,心里暗笑。

碧笙对温墨情可以说是死心塌地非君不嫁,即便有温墨情想要解除婚约一事在前,任性的碧笙仍把他当成必然要嫁给的未来夫君,虽是管束不了温墨情看谁、关心谁,她却会把所有试图靠近温墨情的女人厌恶个遍,这点言离忧深有体会。有这样一个如狼似虎的追随者,想来温墨情的日子好不过到哪里去吧?

每到这时言离忧就会刻意做出怜悯表情朝温墨情轻轻摇头,换来冷冷目光一道。

“泠月湖湖水常年温热,里面有许多寸长的小鱼游曳其中,冬天时把双腿浸在湖中能感觉到小鱼在咬你,很轻很痒也很舒服,出来时就会感觉浑身轻松,什么头疼脑热都好了。”碧箫向言离忧介绍着泠月湖,回头朝温墨情浅笑,“师兄确实该找个时间带离忧去看看,定远郡的风水宝地,不走上一趟岂不是白来了吗?”

“让她去泡一泡,只怕那湖水的灵气就没了。”

不过是个温泉罢了,又不是没见过。言离忧白了温墨情一眼,对他身为大男人却经常出言刻薄扫她脸面这种举动表示不满,温墨情则不以为意,仍旧偏着头看向车外迅速倒退的风景,似是有些心不在焉。

定远郡,定远王封地,亦是渊国所有封地中曾经最贫瘠、而今最富庶和乐的地方,原本应该充满儿时记忆的家园。然而温墨情对这里并不算熟悉,年幼时就被君子楼楼主秋逝水看中带走修习,而后又在渊国各处奔波,说起对家乡的记忆,温墨情甚至不如许多后来搬迁到此处的人。

车轮碾压到石块震了一下,温墨情收回遐思,视线移到言离忧身上,语气颇有些严肃:“到了王府切记谨言慎行,没我准许,一个字都不许说,梦话也不行。”

“有能耐你钻进我脑子里控制梦话,做不到就别沉着脸吓唬人。”言离忧根本不吃温墨情这套,眼皮都不抬一下,慵懒地倚着碧箫,“不是说王爷这几个月都在帝都不会回来吗?那就没必要小心到这种地步吧?反正王府中能认出我的除了你们没有别人,就算不易容也可以的,只要忍住不出声,不让你大哥听出来是我就好。”

“小心驶得万年船。墨鸿对声音十分敏感,谨慎些总不会有错。”

比起温墨情的威胁,显然碧箫的一句话更有效果,言离忧连连点头,半点反驳的意思都没有。温墨情牙缝里挤出不屑一声,继续偏头看着窗外,心里仍是高悬难安。

定远郡不大,位于郡中心的定远王府距离泠月湖不过小半个时辰路程,言离忧在车上迷迷糊糊还来不及睡熟,耳畔听得车外一声低呼,马车慢慢停下。

“世子回来了!快,快去准备饭菜给世子接风!”

定远王府正门口站着一个老者,看样子约莫五十不到,体格硬朗得很,一声声底气十足,响亮充沛。

温墨情率先跳下马车,转身拉开车门:“肖伯,多准备间房,我请了位大夫来。”

被唤作肖伯的老者忙不迭点头,朝府中家丁吆喝了两声,回身笑容满面:“昨儿个大公子还发脾气呢,没想到今天世子就回来了,到底是兄弟连心,想什么都知道。”

“回来的不只是我。肖伯,你看,碧箫也和我一起回来了,大哥今天许是要高兴得睡不着觉了。”伸出手扶着碧箫走出马车,温墨情与她并肩长立,少见的笑容温和,“先不说这些,我去看看大哥,这次离开时间太久,大哥一定在埋怨我。”

碧箫是第二个下车的,碧笙紧随其后,作为新来的非客人,言离忧只能排在最后,越过前面一排肩膀向王府望去。

定远王府并不如言离忧想想那般宏伟阔气、金碧辉煌,外面可见的宅邸院落不大,墙皮有些褪色,朱红色大门也略显破旧,可见主人不是个喜好外观排场的人。回想当初在温墨疏处与定远王见面,言离忧倒觉得定远王比温墨情更加平易近人,与这定远王府所体现出的分格也颇为相近,不由更加期待与温墨鸿见面。

事实上言离忧是抱着一些小心思的,她很希望自己有能力帮温墨鸿解除痛苦,哪怕只是一点也好,这样一来她就能更贴近温墨情,证明自己并非坏人。

大受定远王府下人们欢迎的碧箫跟在温墨情身后先一步去见温墨鸿,碧笙常来王府,这里一直为其保留着房间,对两个人相处没什么兴趣的碧笙才一进院子就跑得无影无踪,只剩言离忧局促地站着,等待谁来唤她。

“姑娘就是世子请来的神医吧?房间已经收拾妥当,神医请跟我来。”不过片刻,肖伯笑吟吟来叫言离忧,恭恭敬敬在前面带路。

“肖伯别叫我神医,我只是略通医术,连大夫都算不上,因与碧箫姐姐相熟才见信于世子,来这里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帮……”话说一半,言离忧忽然为怎么称呼温墨鸿犯起难来。

承袭王位的子嗣才有资格被称作世子,一般来说王位都由王爷的嫡长子继承,但定远王府情况特殊——早年的确是该由温墨鸿承袭定远王封号的,后来因着残疾近乎废人,定远王不得不忍痛将世子之位交给二儿子温墨情,如此一来,温墨鸿就成了尚在人世却不是世子的定远王嫡长子。

肖伯听出言离忧为难之处,呵呵笑道:“叫大公子就好,我们都是这样称呼的。既然姑娘不愿被叫做神医,那可否问下姑娘芳名?若是唤着姑娘却不带姓名,实在是有失礼节。”

言离忧想了想,笑容有些生硬:“叫我红莲吧,以前替人诊病时都用这名字。”

“好好好,红莲姑娘这边请。”肖伯引言离忧到别院,推开一间偏房的门躬了躬身,“这是刚收拾出来的房间,红莲姑娘可暂时住下,等世子和碧箫姑娘见过大公子后应该会有安排,有什么事红莲姑娘到院外唤一声便可,我平时都在前堂那边。”

再次道谢后,言离忧本以为肖伯会离开,谁知头发花白大半的老家丁磨磨蹭蹭半天不肯走,见言离忧实在困惑才尴尬笑笑,微微弯腰压低声音:“红莲姑娘跟世子熟悉吗?”

“只是泛泛之交,与碧箫姐姐更熟一些。怎么了?”

“哦,没什么,不过是想打听打听情况。”肖伯叹口气,语气中飘出一缕浅淡惆怅,“王爷年岁已高,身体虽硬朗但眼目渐花,世子总是漂泊在外极少回来,府中能尽心照顾大公子的人少之又少。这两年我们这些下人都在谈着,到底什么时候大公子才能把碧箫姑娘娶进门?还有世子,也该找个合适的姑娘考虑终身大事了。”

言离忧噗地一声闷笑,险些被自己口水呛到:“你们世子不是已经有婚约了吗?温柔善良的碧笙姑娘可是期盼得紧呢。”

迎着冬日明媚阳光,言离忧分明看见肖伯脸色绿了一下,笑容僵硬抽搐:“碧笙……碧笙姑娘啊……对对,怎么忘了碧笙姑娘呢?哈哈,真是老糊涂了……”

肖伯装傻离开,言离忧一个人站在门口捂着肚子笑成一团。

看来碧笙在定远王府中并不如碧箫那样受欢迎,这些下人对空有婚约的温墨情未婚妻也是不太满意,这场你情我不愿的婚事,到最后九成可能要依着温墨情的期盼以解除为结局。

不过话说回来,温墨情是不打算找其他人成亲了吗?

笑着笑着,言离忧的心渐渐平静,进入一种莫名其妙的茫然状态——到现在她还不敢直接开口询问有关赫连茗湮的事,但看温墨情语气态度,似是不打算与赫连茗湮重续前缘,那么他是想孤独终老?不得不承认,言离忧对此有种惋惜情绪存在,抛开赫连茗湮与青莲王的关系不说,那样美丽高雅如误落凡尘的谪仙一般的女子,连女人看见也要怦然心动。

“一个人在这里想什么?苦大仇深的表情。”与肖伯打个招呼后过来的温墨情老远就看见言离忧呆呆站着,刚发问一句,忽然想起什么,深吸口气揉了揉额角,“你……你刚才不会是和肖伯说话了吧?”

言离忧正在为思索被打断而不高兴,听温墨情询问,心烦耸肩:“说了,怎么?在你们家还不许和下人交谈——”

明显不满的反问戛然而止,言离忧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刚刚进入定远王府就犯下一个致命错误。

她应该是哑巴女大夫,而非喋喋不休与人交谈的好事者,这场戏,从一开始就脱离了计划。

第089章 哑女大夫

说好要装成哑巴去给温墨鸿诊病,可现在言离忧刚一进定远王府就无意中漏底,这谎言连编造的机会都没有了。温墨情面带愠色,言离忧自己亦是心乱如麻,自责不已。

“那肖伯不是你家老家丁吗?跟他说一下应该没关系吧?毕竟是为了你大哥……”言离忧看着温墨情微冷脸色犹豫不决,两只手不停绞缠,懊恼表情难以掩藏。

温墨情本该发火责骂她粗心大意,可是看言离忧一脸急色,再想想她也是出于好意才想来帮忙,那股火气不由得变成一股闷气,无处发泄,只能化作沉闷低语:“肖伯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就算他有心帮你遮掩,指不准那天喝两杯小酒就会顺嘴说出去,到时候大哥问起来我怎么回答?”紧皱着眉沉思少顷,温墨情果断地拉住言离忧胳膊往外拖:“事已至此,别无选择,你只能离开了,反正这件事我还没有对大哥提起,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我会让钧白带你先走一步。”

“你们两个拉拉扯扯在做什么?我刚和墨鸿说完离忧的事,他并没有拒绝诊病,正在房中等着呢。”关键时刻,碧箫忽然出现,微笑着拦住神色焦急的二人,“我带离忧进去,你要一起过来吗?”

“还去什么去,她怎么去?”温墨情没什么好气,拉扯言离忧的手加重几分力道。

碧箫困惑:“怎么回事?不是说好让离忧扮成哑大夫吗?有什么不能去的?”

“你问她!”碧箫脸色越是茫然,温墨情腹中火气越是旺盛,忽然甩开手背对言离忧,宽实背影带着不可靠近的气息。

言离忧心中一团乱,说话声音极低,仿佛做错事等待受罚的孩子:“我……我忘了要装成哑巴的事,刚才肖伯问话,我随口就答了……”

千种万种猜测困惑都被打碎,碧箫脸色一白,倒吸口凉气,难以置信地看着言离忧半天说不出话。

总这么站着也不是办法,温墨情克制火气恢复冷静,抬手指了指院门口:“我正打算送她走,大哥那边随便编个理由搪塞过去吧,总之不能让他听到。”

碧箫想了想,似乎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无可奈何点点头,想要安慰安慰大意失策的言离忧,却发现她咬着嘴唇在考虑些什么。

好不容易说服温墨情允许她来定远王府,费了几个夜晚的安眠回忆任何有关温墨鸿残躯可能的挽救方法,难道就要因为自己一个失误全部前功尽弃吗?若是如此,非但不能缓解与温墨情的关系,反倒会在二人刚刚有些好转时再添裂痕,期盼落空,适得其反。

矛盾思忖少顷,言离忧总算下定决心,猛然抬头:“不走,计划照常——你再信我一次,见到你大哥我绝对不会露馅。”

言离忧的医术如何尚无人为证,碧箫只是出于对姐妹的感情信任才希望她来见见温墨鸿,倘若就这样放弃也觉得遗憾,看言离忧这是下定决心非试试不可,心头不禁动摇。

“让离忧再试试吧,等下我们一起进去,见情况不对帮她岔过去就是。肖伯即便知道离忧能开口也没多大关系,既然已经暴露就干脆不装了,只要见墨鸿时不说话就可以,反正是不是会说话这种事轻易不会有人问。”说着自己都不太相信的安慰,碧箫拉住言离忧的手,用力捏了捏,“离忧,看你的了,我相信你不会再出状况的。”

是不是要继续按计划行事,在决定权上碧箫有着比温墨情更重分量,连她都同意了,温墨情也不好加以拒绝,瞪着言离忧看了半天,能做的也只是无奈点头。

跟在碧箫身后来到温墨鸿房间时,言离忧心底的忐忑难以言表,而惊讶远远大过这份不安。

一个近乎残废瘫痪多年的人,在言离忧印象中应该形容枯槁且邋遢杂乱,房间也该是凌乱憋闷、充满刺鼻药味儿的,然而温墨疏的房间整洁干净、杂尘不染,竟是比寻常人更立整百倍,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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