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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缠爱,百变毒妃-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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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下作之事,说,这样暗通款曲多久了?”
“冤枉啊老爷,自从嫁与你,我恪守本分,从来都是以老爷为中心,如何做得败坏门风之事?钱管家多年来兢兢业业,与我也只是主仆之情,光明正大,如何苟且?”
“既是光明正大,你这贴身之物又怎会在他的房里?你真是巧舌如簧,这个时候还不忘维护奸夫,叫人如何信你?”陈景路冷眼看着堂下的发妻当着众人面为管家说情,越发觉得自己头上的帽子绿得泛光,“陈管家,你老实招来。”
“老爷,奴才对夫人从未有过非分之想,断然不会做出僭越之事,还望老爷明查。”
“那你倒说说,夫人的肚兜怎会到你手里?谁不知道她行事谨慎,怎会大意到自己的贴身之物不见还不自知?若不是私相授受,我真想不出谁有这本事能拿了她的东西栽赃!”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没做过的事如何能认?”楚玲珑看着堂上自己爱了多年的男子如此诋毁自己,只觉心如刀绞。
“老爷,奴才真是不知,也无话可说。”
“自然有人会知。”陈景路说着指了指家奴,“你来说。”
一名十五、六岁的丫头走了出来,就地一跪。
“回老爷的话,夫人午休总会遣退奴婢等人,说是不喜我等下人嘈杂而扰了清梦。前日奴婢如厕,不小心…不小心看到管家从夫人房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拿着夫人的贴身肚兜。”
午休之时总会遣了下人?果然由来已久,可恨!
“哼!楚玲珑,钱管家,现在你们还有何话可说?这是你的贴身丫鬟,是你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头,一直以来对你忠心耿耿,她的话总不假吧?”
“小叶,夫人我待你不薄,你怎能这般暗害于我?你给我说清楚,那小娼妇给了你多少好处,还是她抓了你什么把柄威胁于你?只要你说明白了,夫人我既往不咎,定会为你做主!”
“夫人,奴婢所言句句属实,您还是招了吧。老爷向来宽厚仁慈,您怎么忍心啊!”
“你你你…”楚玲珑气得发抖,指着自己的丫鬟说不出话来。
“一个丫头都懂得礼义廉耻,你这当家主母如何做得出这种淫荡之事?”陈景路叹了口气,连连摇头,“既然你有失妇德,这当家主母之位趁早让贤。你我夫妻多年,岳丈也有恩于我,便不将你法办。只当你我夫妻缘分已尽,休书一封,你回娘家吧。”
“陈景路,你敢!”楚玲珑急了,休妻?这要她颜面何存?情急之下赫然起身,“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这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若不是我父亲,你能有今天?别说我没对不起你,就算我真做了什么,你也不能过河拆桥…”
“大胆,我当真是对你太好了!”陈景路何曾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骂他的还是他的妻子,怎叫他不怒,挥了挥手,“拖下去,赶出陈府!”
“你不能休我,你们放开我,放开我!陈景路,你若休我会后悔的,我父亲不会饶你…”
楚玲珑回家了,怒气冲冲回了清水镇自己的娘家,将自己的冤屈告诉了自己的父亲——清水镇的父母官楚文斌。
楚玲珑确实冤屈,说她心狠善妒容不得妾室她认,哪个女人没点嫉妒心?可说她偷人纯属无中生有,这个年代女子的名节大于天,是要浸猪笼的。这一点她算幸运,可名声是彻底毁了,连带着家族的声誉也受了影响,她能不委屈,不怨恨吗?所以在父亲面前声泪俱下,道尽自己多年来的辛酸,控诉陈景路的无情无义。楚父清楚自己女儿的脾性,见女儿受了如此不白之冤不由怒火中烧。
“陈景路,我能把你捧上如今的地位,自然也能把你拉下来!”
陈景路与楚玲珑夫妻多年,感情上虽不是如胶似漆,却也算相敬如宾。男的心在官场,府里的一切事宜自然落在了女人身上。楚玲珑有能力有手段,多年来把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因此背地里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陈景路也视而不见,毕竟女人做的还不是为了男人,按理说陈景路绝不会突然发难才是。
可偏偏这些时外面风言风语,说是泰州府尹的夫人和管家不清不楚,暧昧得很。听了这话,陈景路可不干了。男人在家三妻四妾、在外沾花惹草是为风流,可换作女人便是淫贱。陈景路再怎么得了她家的恩,终究是个男人,又如何能甘心做只绿毛龟?
不光外面人说,就连府里的下人也时常交头接耳,看在陈景路眼里,越发觉得自己没了脸面。逮着说闲话的下人一问,便有了堂上那出。
谣言是孙小六让城里的小乞儿散布的,至于府尹家里的谣言自然是小叶子那丫头“不小心”说漏嘴的。夏出尘打探过,上个月被楚玲珑打杀的丫鬟正是小叶子的亲姐姐。而肚兜可不就是他偷来放入钱管家房里的么?
陈景路的小妾向来与楚玲珑不合,暗地里你争我斗已久,寻着这次机会还不把人往死里整?所以她非常好心邀着陈景路逛花园,美曰其名以慰老爷连日来的心烦气躁,却让他很不小心听到了下人们的窃窃私语。
而楚玲珑回来的第二天,不光清水镇,整个泰州城已是满城风雨。如果之前只是以讹传讹,那么这次可是被人说得有鼻子有眼,被休之事已然传得沸沸扬扬。
楚文斌再也坐不住了,当晚便亲自登门与陈景路理论。
“贤婿,不知你这是何意呀?”楚文斌笑着掏出袖笼里的休书放在了书桌前,并没有想象中的盛怒。
“楚大人,诚如您所见,是我亲笔所书。”陈景路倒也直接,坦然认了。
改口得真快,这是在划清界线?楚文斌心生不悦,却没有立即表现出来。反而悠哉喝了口茶,道:“贤婿这事办得可不地道,俗话说捉贼拿赃,捉奸拿双。怎么仅凭谣言和下人的片面之词就盖棺定论,是否太过草率?还是贤婿平日里都这么断案的?”
“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至于事情的真假,大人还是问问你那宝贝女儿吧!”陈景路见楚文斌质疑起自己的为官之道,当下拉长了脸,话便不是那么好听了。
“贤婿呀,老夫走过的路可比你吃的米多。许多事眼见也未必是实,更何况偏听?”楚文斌一声冷笑,他就不信今日不把他的气焰给掐了,“玲珑的秉性我这当父亲的再清楚不过,你们夫妻多年也该当了解,她是断然不会做出这等不耻之事。老夫倒是听说你那娇滴滴的小妾深得你心,就不知这宠妾灭妻在咱天朔皇朝该当何罪呢?贤婿你还年轻,切莫被有心人整的幺蛾子给毁了大好前程。”
陈景之气乐了,宠妾灭妻?这老家伙可真会颠倒黑白,明明是他的女儿不守妇道,他却倒打一耙,这是在威胁他么?真当他还是以前任人拿捏的毛头小子了!
“楚大人,如今是您的女儿不守妇道在先,怎么到了您嘴里倒成了本官的不是?她若是安分守己,任谁也越不过她去。如今家丑外扬,本官也面上无光,看着往日的情面,本官休妻已是法外留情了,至于宠妾灭妻的罪名本官可担当不起,大人请慎言。”陈景路说到这里已是摆起了官威。
“情面?”楚文斌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仰头直笑,这是开始给他打官腔了?本来女儿说他忘恩负义还觉得不至于,现下看来果然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陈大人还记得往日的情分?我以为你都忘了呢!还是你觉得官职在我之上便可目中无人了?若不是老夫当年资助你进京赶考,为你疏通关节,你能那么轻易中举?若非老夫这么多年来为你牵线搭桥,你能认识那么多达官显贵继而平步青云?只怕到头来还是一无是处的穷小子。做人可不能忘本啊!”
“楚大人此话差矣!是,您是为我做了许多,我感激在心。所以这些年来您做的那些好事我都给您兜着,不然您如何能在清水镇高枕无忧?”说得好似他陈景路得了天大的好处,当真以为一介县级官员能让他平步青云?还不是全靠他自己。
“呵呵,陈大人真当自己是两袖清风、高风亮节的清官了?你做过什么,咱们心知肚明。老夫虽说上了年纪,可并不糊涂。陈大人既然要过河拆桥,老夫也不介意将你的所做公诸于世,白纸黑字也容不得你抵赖,到那时,且看你是否还能这样理直气壮!”
陈景路闻言一愣,老匹夫城府果然够深,可他也不是吃素的。拿出书架暗格后的小木盒,丢出一份帐本。
“那楚大人您可看仔细了。”陈景路笑意渗人,老姜虽辣也只能当作调料,嫩姜却是可以单独为菜的,“您老可看清楚了?凡事可得掂量掂量,三思而后行啊!”
“算你有种!”楚文斌一时无话可说,这次登门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老夫也奉劝你一句话:得饶人处且饶人。否则鱼死网破,谁都落不得好。”
“这也是本官要说的,只要您安分一些,让你的女儿也消停了,本官自有分寸。”
“哼!”楚文斌黑着脸重重哼了一声甩袖而去。
这狗咬狗的戏码果然精彩,梁上君子夏出尘笑得欢快。孙小六的诡计果然奏效,这帐本罪证还不手到擒来?
陈景路和楚文斌以为就此相安无事,却不知不久的将来大祸临门,当然这都是后话了,当真应了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柳依冉接到这几份证据笑逐颜开,那帮人果然不负众望,有些能耐。
“接下来就是你的事了。”柳依冉将东西给了独孤冥,轻飘飘说得事不关己,没几天就是武林大会了,她可得放松放松。
“这可是好东西。”独孤冥眼睛一亮,打了个响指,唤道,“小黑。”
某人应声从天而降,巴巴地望着独孤冥,就差没抱他大腿哭诉了:“爷,终于有正经任务了?小的愚笨,那些墨宝看得人眼晕,您别再折腾小的了。”
他是粗人,是暗卫,打打杀杀在行,舞文弄墨真不是他该干的事。主子您行行好成不成?
“没出息的东西!罢了罢了,让你学点东西还真有辱斯文了。”独孤冥将手上的东西甩给他,“去左相府走一趟,顺便去那些你看不过眼的官家敲打敲打,让他们老实点,别坏了爷的事。”
“得令,小的去也。”这事他拿手啊,爷总算是给他派了件好差事。
“丢人现眼,快滚!”独孤冥不雅翻了个白眼,他怎么就养了这么个奇葩暗卫呢?
“左相?你这是拐着弯骂他识人不清吗?”
“左相德高望重,我哪里敢骂他?”独孤冥嘴上说得卑谦,那神态可不是这么回事。敬重归敬重,可临老犯糊涂,他这晚辈也该提醒一声不是?开国元勋晚节不保也太过可惜了,“左相虽然力挺二哥,却是个不可多得的贤臣,刚正不阿、嫉恶如仇。说是国之栋梁他当之无愧,这折子由他上奏最具说服力。”
“你真是只狡猾的狐狸!”
“彼此彼此。”
次日的朝堂,阴云密布。文武百官屏气敛声,低了头不敢看皇帝的怒颜。
“荒唐!”独孤擎天一掌重重拍在龙椅上大喝出声,“偌大一个泰州城,竟然没一处清静地、一个干净人?身为朝廷命官,鱼肉百姓多年竟然无人检举,你们是真不知还是官官相护、欺瞒圣听?”
“臣惶恐!”大臣们纷纷扑通跪地,异口同声。
“若不是左相,朕不知还要被你们蒙骗多久。”看着一地的群臣,独孤擎天心生寒意,这就是他所谓的好臣子?
“白锦容,你好好看看,这便是你们吏部为朝廷选拔的栋梁之材吗?”独孤擎天天威顿起,将案几上的几本册子丢了下去。
“老臣惶恐!”白锦容擦了擦额角的细汗,拣起地上的东西一看顿时惊了。
这些个不成气候的蠢人,怎就叫人抓了这么多把柄?所幸没有牵连出更多,可这泰州怕是要大清盘了。
“皇上息怒,老臣即刻对此事进行彻查,绝不姑息!”
“马上又到了三年一度的科考,倘若再选些酒囊饭袋,你这吏部尚书不如早早让贤,免得让人笑话我朝无人!”
独孤擎天这话音量不大,却是说得极重,金口玉言可没转圜的余地,显然是真怒了。
“臣遵旨!”
白锦容伏地叩首,诚惶诚恐,龙颜大怒之下,冷汗早湿透了背心。
“退朝!”
第二十七章 武林大会
今年的魏都特别热闹,各大酒楼早已人满为患,住宿的房间更是供不应求,来得晚的甚至连店家的马厩柴房都不介意,只求一个安稳的落脚地。
如意楼自那日别开生面的高调开张,往来客人络绎不绝,不出一月便已名动四方。
武林大会前夕,如意楼的客房便被订了个空。柳依冉有先见之明,命人早早做好一批帐蓬。一些搭建在庭院中,一些对外出售,价格自然不低。这时已没人计较价钱,大冷天的谁愿意餐风露宿?比起军用的,这种帐蓬要轻巧得多,不仅携带方便,还拆装容易。即使身在野外,只要一帐在手,睡觉不愁,实在是居家旅行的必备良品。
于是魏都一到夜间,大街小巷便被这些印着“如意楼出品”字迹的帐蓬所占领,倒成了独特一景。
武林大会每五年举办一次,乃江湖第一盛事。各家名门正派齐聚,聊聊近年来江湖之事,惩恶扬善,顺便畅想一下未来。其实说穿了就是一场大型的“朋友聚会”。只不过今年略有不同的是,要选取新的武林盟主。是以大会前一个月,江湖中人便陆续涌入魏都。那些想要扬名立万的人无不等着在大会上大展身手、出人头地。即使当不上武林盟主,露露脸也是好的。当然也不乏纯粹凑热闹的,柳依冉便是这类人。所以今年的武林大会人数只增不减,格外热闹。
盟主府的校练场内人声鼎沸,中间摆了个大大的擂台,台上竖了一面牛皮大鼓。
擂台正前方的高台,也就是主观战台上武林盟主正坐于主位和八大掌门寒暄,其乐融融。
擂台四方则是各大门派的弟子以及闲散的剑客侠士。总之,但凡能来的都来了。
日头渐高,鼓声起,人群渐渐安静下来。直到最后的鼓点音落,武林盟主已站在高台之上,面向众人。
“首先,老夫要在此感谢在场的各路英雄豪杰不辞辛苦来参加本届的武林大会。其次,还是要感谢众位这么多年来对老夫的信任和支持。老夫更要感谢大家对整个武林做出的贡献,若是没有众位的狭义心肠和一颗除魔卫道的正义之心,仅凭老夫这个盟主的微薄之力,又如何能维护武林的和平?”
慕容羽年逾花甲,却依旧声如洪钟、神采飞扬,是个内家高手。语态谦逊,十足的大家风范,听得在场的众人感叹不已。
“盟主您太谦虚了,若不是您贤德仁厚,领导有方,江湖上怕早已是腥风血雨…”
“说得在理,盟主您大公无私,时刻以武林安危为己任,实在令我等敬佩不已。”
慕容羽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安静,这才又再次开口:“承蒙众位看得起,可老夫年纪大了,许多事都力不从心,也是时候退位,让你们这些后辈一展身手了。如今魔教蠢蠢欲动,伺机祸乱江湖,我等正道人士如何能坐视不管?希望这次的武林大会能推选出一位德才兼备的新盟主,带领大家共同御敌,那老夫也就安心了。”
“这老匹夫还真挺能装的。”柳依冉看着台上唱念俱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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