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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缠爱,百变毒妃-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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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见了她眼底的那层薄雾及一丝看不清的深意。
陆小凤率各大当家也来送行,戏说这朝阳城出了位平民郡主是莫大的荣耀,身为朋友的他自是沾了不少光,以后还请她多多提携。柳依冉只笑说在她不在的日子,这生意别马虎了,那些个海货还都指着他呢。
这次回京算得上是轰动,全城百姓及那些难民也纷纷夹道欢送,跪地谢恩久久不愿起身,被这么多人这么个跪法,不知会不会折寿呢?
小豆子更是一口一个“王妃姐姐”,问柳依冉还会不会回来,何时回来,回来一定要去看他。叫得她满头黑线,独孤冥倒是兴致昂然地邪笑不已。而夜寞自然是以她贴身护卫的身份随行,不过这个贴身就是他充当了一路的马夫。
总的说来,柳依冉就这么华丽丽地踏上了前方未知之路。
行至泰州那处宝地,柳依冉不由得又起身去了车外,坐在为她驾车的夜寞身旁,心中构建着理想中的蓝图,指着还是荒芜之地问:“寞寞,你觉得此地如何?”
“此乃三不管之地,荒废已久,倒是足够大。”夜寞四处看了几眼,不解柳依冉何出此问,只依照所见如实答了她的问话。
“三不管好啊,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自由自在多好。确实很辽阔啊,正所谓地大物博,没准宝贝多着呢!”柳依冉神秘一笑。
“主子,莫不是想把这里变废为宝?”夜寞压低了音量问,想来那日柳依冉与小白的对话他也上了心,此刻经由这么一说便一下联想到,也是个聪明人呢。
“寞寞,到时候你怕是要改叫夜欢了,包准叫你夜夜抱着美人滚床单。哈哈…”
夜寞驾车的手狠狠抖了一下,扭曲了脸骇然望着柳依冉半天说不出话来。夜欢?那到时候主子还不得天天“欢欢”的叫?想来都全身发寒。还抱着美人滚床单呢,这…这这这是女人家说的话么?涨红了脸无语又瞄了柳依冉一眼。
“原来寞寞你竟这般纯情呀!”柳依冉嬉笑着逗弄着他,惹来不少人侧目。
“主子,你还是进车里吧,再笑…再笑就掉下去了。”可怜呀,想他堂堂七尺男儿,暗夜阁数一数二的杀手,竟被个女人吃得死死的,可偏生自己又心甘情愿被消遣,泪奔呀!
尽管早前和独孤冥相处的日子里,明里也流露着暧昧,可这回京之路不短,到底也是男女有别,柳依冉与他便分坐两辆马车。长路漫漫无聊之际,总会想起小絮的聒噪,如今少了她的陪伴,一时还真不习惯。好在有夜寞可以逗弄,看着他日渐生动的脸,这日子倒也不那么无趣了。十来日后的傍晚,终是抵达魏都,这个她欲逃离却又不得不再次回归的故地。
话说临行前独孤冥便当着所有人的面邀柳依冉在京时日去他府上暂住,一来于礼让她这皇上亲封的郡主有个体面的落脚处,不至于怠慢了而落人口实;二来为尽地主之宜也好随时带她领略天子脚下的民俗风情;三来赈灾期间柳依冉和他之间的互动各人均看在眼里。他这么一邀请,像是要印证众人心底的猜测般,有那么点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意味。
柳依冉虽不曾表态,可羞答答的神情也告诉大家对于他的邀请心底是期盼的,只是碍于女儿家的矜持不好明着应承。龙天逸见着此景,面上虽有些无奈地继续做戏,却也是顺水推舟替她应了下来。
“主子,到了。”恭敬的声音响起,柳依冉懒懒睁了眼,动了动稍显疲惫的身子,挑帘。
“逍遥王府”四个烫金大字的牌匾映于眼帘。独孤冥,天朔皇朝六皇子,又称逍遥王,以此为府邸命名也不奇怪了,且明里似又宣告他闲云野鹤之心。尽管朝堂上风云变幻,但多少也表明了他顺其自然,不会刻意而为之的态度,适当减低了他人防范之心。
“王爷,您可回来了!”
“王爷…妾身望穿秋水,天天掰着手指头数日子,终于盼到您回来了。”
“…”
叽叽喳喳的女声此起彼伏,拉回柳依冉的思绪,寻声望去。
好壮观的迎接队!十来个花枝招展、扭着腰肢、口吐思念之情的女子分列两排站在大门口。这情景,就好比是姹紫嫣红、百花齐放,真真是这里风景独好,一时间叫人看花了眼,看来他这逍遥王之名绝非虚传。
呦!还有个熟面孔呢,可不就是那“青莲”么?林风到底还是把人给弄进来了。一身白裙,这是走的清纯甜美风吗?站在五颜六色的人堆里反而挺扎眼的,这心思,啧啧!
“冉冉!”独孤冥下了车却是向柳依冉走来,亲身为她拉开车帘,伸出手,宠溺的语调似要滴出水来,“到家了!”
柳依冉挑眉步出车外,便看到他邪肆勾起的嘴角,这家伙是故意的!再看那众女子,一个个兴高采烈的脸刹时扭曲,盯着她的眼眸尽是妒火,那绞得不成样子的丝帕已然被她们想象成是她的脸。
这不明摆着把柳依冉往风口浪尖上推么?好吧,好吧,反正她来便是给独孤冥当枪使的,那她也不介意火上浇油一番。
搭上独孤冥的手,款款落地,突地一个身形不稳跌在他怀里,一手轻抚额头,抬眼挑衅一笑,出口之话却又柔弱亲昵无比:“冥,我…我有些头晕!”
“想来一路舟车劳顿,你这身子骨哪里受得了。”横抱起柳依冉温柔开口,转头又对一边久候的年轻人说,“莫管家,郡主的房间都整理好了吧!”
“回王爷,摘星楼上下均已打点妥当。”被称之为莫管家的人恭敬答道,眼神却是毫不避讳向柳依冉看来。
想当初接到王爷的书信,惊讶之余也好奇究竟是何等女子让王爷把摘星楼给腾出来,要知道这王府里的女人皆是居住在以花为名的各个别院里。惟独这摘星楼是独立的院所与王爷所在的揽月楼并排而立,乃王府女主人才有资格入住,如此安排,王爷之心不是昭然若揭了吗?
再见王爷怀抱的女子,娇滴滴、水嫩嫩,虽然是嗲嗲的直呼王爷的名讳,弱弱倒在王爷怀里,可这一跌,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是故意的。况且他可没遗漏这女子清亮双眸里满满的笑意及些许挑衅,这眼神与其行动那是万般不符啊!
反观王爷,也是一副嘴角含春、舍不得佳人受累的焦急模样,那份宠溺直叫一旁的女子们心生不安。可这两人倒好,愣是眼无旁人卿卿我我,这…这分明是联起手来做戏嘛!有了这个认知,莫言嘴角一勾,带着探询而戏谑的目光和柳依冉对视。
视线相交之下,柳依冉已在心里对眼前的年轻管家做了评估。大胆而心细、恭敬又亲近,双目灼灼生辉之下又暗藏心机。与其说是管家,倒不如说是他独孤冥的好兄弟来得恰当。想来这王府里管事的怎没点手段,他独孤冥又怎会留无用的人在身边?思及此处,柳依冉礼貌地冲他点了个头,面上哪还有刚才的矫做之情,他也含笑颔首,如此便算是认识了。
独孤冥抱着柳依冉大步向里走去,哪里还顾得上身后那票精心装扮过的女人?柳依冉看了眼身后,轻轻一笑,勾着他的脖子说:“你胃口不小,这么多也吃得下!”
“你既然来了,我们就好好玩,以前我总唱独角戏,寂寞得很呐!”
“寂寞?我看你是乐在其中吧,天朔皇朝谁不知你逍遥王的花名啊?”
“冉冉可是吃醋了?”见柳依冉白了他一眼,便兀自笑了开来,话锋一转,“我这王府如何?”
听他这么一问,柳依冉才将视线转入府内。不看不要紧,这一看,乖乖,会不会太逍遥了点?这一个个侍女纱衣袭身、样貌非凡、步履盈盈、摇曳声姿,哪有半点平常丫鬟样?世人道他爱美人成痴,却不想是到了这种地步,这就是一美人窝嘛!
再看这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的,金碉玉砌,真真是钱砸出来的,而且砸得相当精致、相当有品位。粗一看,这楼阁大体相似,等仔细瞧了,才发现风格各异。依着楼名,恰倒好处地用他物做了细致的点缀。
比如眼前这座赏花阁,花海之中一楼独矗,不论哪个方位看去,花姿尽收眼底,而特别的是此楼本身,尽是镂刻着花之百态,光花种便是收罗世间万千,栩栩如生。真花假景相得映彰,此等心思还真是绝了!
九曲长廊之下是一汪碧潭,清透幽静,此时还隐隐升起白雾,尽头的小亭轻纱曼舞,不由脑海里浮现美人半卧、执杯浅酌之景,这…这哪是什么王府,倒是离仙境不远了。
“果然是逍遥如仙,有这般超然之地,谁还去管尘世间的纷纷扰扰?如此布置,你可谓用心良苦!”他若无心,当是这世间最最逍遥快活之人,若是有心,对于他想要的,一定是手到擒来。
独孤冥直视前方不语,不自觉露出一抹苦笑,的确是用心良苦啊。
“到了,以后你就住这里。”
“摘星楼?”柳依冉弯了弯嘴角,从他怀里跳下,指着相邻的另一座阁楼问,“那是?”
“揽月楼,我的住所。”
“摘星揽月?有意思。”柳依冉点头轻笑,又问,“为何让我住这?”
“这也是一种并肩!”
------题外话------
回京了有木有?乃们不冒个泡来说说这逍遥王府?
第二章 进宫
天还没亮,柳依冉便醒了,只因今日要进宫面圣。古时上早朝其实真是件痛苦的事,朝臣们每日3—5时就要在朝堂前等候,这里相对有那么点人性化,但也耽误不得。早早起身,已有丫头在一边候着,伺候她梳洗。
翻了翻随带衣物,终是挑了件火红的纱裙,本想低调穿素,转念一想进宫面圣是件大事,且此次赈灾功德圆满,穿红喜庆,也有来年红红火火之征兆。在柳依冉授意下,小丫头给她梳了个简单又不失庄重的发髻,一切打点妥当,在小丫头的带领下出了府,独孤冥已于马车前等候。
“冉冉很适合红色。”独孤冥丝毫不掩眼里的惊艳,开口赞道。
“我也这么觉得。”柳依冉毫不谦虚接话,扫了他一眼,搭上他的手,“你也不赖。”
“困就先睡一会,这一大早的我都犯困呢!”见柳依冉打了个呵欠,拍拍肩头示意她靠过来。
“不睡还好,真睡了等下睡眼惺忪的不是冒犯龙颜?”柳依冉挑开车帘吹吹凉风醒神,“怎么你也犯困,不是该习惯了么?”
“冉冉有所不知,我非朝廷官员,只是有个王爷的名头,不用日日上朝,除非遇着大事才会去朝堂,平日里只无事给父皇请请安,无须这么早的。”再说了他以逍遥著称,又怎会无端给自己揽事。
“其他王爷也这样?”这和她所想的确有出入。
“可以这么说,像我们这样的只是封了亲王而已,并未有差事在身。”独孤冥耐心解释,顿了顿又说,“不过父皇倒是提过,是时候让我们学学朝堂之事,身为皇室子弟应心怀天下。”
听独孤冥这么一说,这制度倒是和清朝相似,只是这皇帝挺有意思,看这天朔皇朝的成年皇子也不少,竟都只是给他们个王爷的头衔而已,观察期是不是太长了?
“对了,一会你需在殿外候旨,等父皇宣召方可入内。”
“恩,我知道了。”
马车渐缓,于宫门口停住,二人下了车,又分坐两顶软轿才进得下一道宫门。
一路晃晃悠悠,不知过了几重门,昏昏欲睡的柳依冉终于在宫人的招呼下下了轿,还真是应了那句:侯门一入深似海。
但见那三三两两的官员聚在一起,见着二人不由议论开来。柳依冉站在独孤冥身旁不语,对于他们的议论充耳不闻,只细细观察了下形势。
看他们虽是几人小聚,却不难看出派系。以独孤傲冥和独孤傲为首分列两旁,就好似中间是那道楚河汉界的鸿沟,绝不越雷池半步,真所谓泾渭分明。这明里都分得如此清楚,可想这朝堂之争了。
“柳…看本王这脑子,如今当叫你郡主才是。”独孤傲步上前来和柳依冉打了个招呼,“不知郡主昨日可睡得安好?这一大早的入宫着实难为你了。”
“谢王爷关心,依依一切安好,倒是王爷一路辛苦了。赈灾期间劳心劳力,如今回京还一刻不闲前来早朝,依依敬佩不已。”柳依冉说着福了福身,尽了礼数。
“郡主说笑了,本王奉旨行事,只是尽了臣子的责任,为民谋福乃是义不容辞,又哪有辛苦一说。倒是你龙翔山庄鼎立相助,让人感动之余又心生敬意呀!”
看这话说的,谦虚有礼,三言两语又把龙翔山庄抬高一阶,这叫人不注意都难呀。柳依冉正欲答话,内侍太监上朝之声已传来,只好作罢,随着队伍向大殿走去。当然了,她自然还得在殿外听宣,那就等吧。
候在殿外,看着柱子上盘着的金龙,听着由内传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高呼声,柳依冉有那么一瞬间的恍神。
对于真龙天子一说,前世里是从没去在意过,每每在电视里看过这等情景也都是一笑而过,万岁?幻想是美好的,可现实通常是残酷的。历史上的皇帝大都不长寿,还不如小老百姓自在。现下实实在在听在耳里,不管文武百官真心还是假意,那齐声高呼还是相当震撼人心,难怪个个都想坐上那高位。正想间,太监传她进殿的鸭公声响起,理了理衣裙,低头从容地踏入了殿门。
“民女柳依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着便跪了下去,尽管心里不情愿,面上又不得表露,谁让她这是在万恶的旧社会呢?
“平身!”只两字,便透尽了威严,这天子果然是具其龙威。
闻言款款起身,头也适时抬了起来,平静地望向高处。
柳依冉本是打算就那么低头不语,装装小市民不敢冒见天容,可谁让柳依冉现在这么出名,再者那随行赈灾的队伍中难保就没皇上的人,想低调点都不可能。刻意的隐藏反让人生疑,眼前的可是皇上,装神弄鬼岂不成欺君了?倒不如大大方方示人,反正她也不懂那么多规矩不是吗?
到底是天子,尽管上了年纪,可那一身的威严却丝毫不减。目光如炬,只随意一眼便仿似能看透人心。五官深邃,岁月的印记只更添了帝王的睿智和沉稳,不难看出年轻时是何等的风姿焕发,论帝王之相,当如是。
见柳依冉毫不避讳和他对视,从容中透着自信,沉静中带着女儿家的端庄,高处之人对于她的自在,心底也不免叹了声好。面色一缓,竟是慈祥开口:“你便是龙天逸的义妹?那募捐及分洪引流之说都是你的主意?”
“回皇上的话,民女只是觉得除了朝廷的救济,百姓也当有自救、奋发向上的意识。个人之力太过绵薄,才会想到募捐,至于那分洪引流却是因为六王爷的一句话。”看着越是慈祥的人越会给人下套,这功她可邀不得。
“哦?此话怎讲?”皇上一听倒来了兴趣,瞟了二人一眼。
“曾听六王爷说水往低处流,民女便是因这句话受了启发,以往对于洪水通常采取围堵之策,却是治标不治本,只有疏通水流才是正解。恰巧民女对当地比较熟,结合地势才想到此法。”语顿也不去看另一边的两人,想来脸色也不太好,几不可闻轻笑一声,又说,“不过民女只是提了个小小的建议,倒是两位王爷和林丞相经过慎重商讨,分析利弊后觉得可行,此法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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