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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了时(作者:凡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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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黑衣人见那白衣男子身法不凡,心下不敢小觑,此时出手,更是使出了毕生所学不遗余力,比之方才与展昭打斗时还要狠上几分。老三首先上前迎向白衣男子,将手中弯刀舞得霍霍生风,砍刺劈划,招招夺命;白衣人长剑出手,剑光雪亮,顺着他手腕翻转划出道道剑气,挺身便飞剑而去。一刀一剑在空中交接,只听得哐镗一声,兵刃相接处火光四射。
刀法与剑法本就相袭相成,自有其相仿之处,然不同之处也是大有文章。刀法劲道狠冽霸气十足,讲求既快又准;而剑法轻灵飘逸变换万端,讲求形随意动。这老三和白衣男子各得刀法与剑法其中精妙,此时斗将起来,真真是龙翔虎哮精彩至极。旁观者但闻刀剑撞击之声不绝于耳,两人身形已不可辨,唯有一白一黑两个影子倏忽交错纠缠不分。可惜老三方才已为展昭所伤,威力稍减,再加上白衣人功力比他硬是高了一筹,刀来剑往间便渐渐落至下风。
这厢展昭正忙于与另外二人过招,斜眼看那白衣人剑法精妙凌厉非常,心中暗暗称赞。然敌方却不容他分心,判官笔双笔疾点,流星鞭蜿蜒紧咬,展昭赤手空拳,全凭了拳脚功夫与之应承,要发袖箭手上动作却为那二人所制,终只能依仗轻功便利闪避他二人攻击。那二人合攻展昭一人,见展昭只能守不能攻,以为势在必得,出手越发迅捷。
正当此时却听得一声惨叫,三人忙斜眼去看,不看则已,一看那合攻展昭的两个黑衣人则俱是一声惊呼:“三弟!”原是那白衣人在打斗间占了上风,一剑斩断了老三手中弯刀,继而狠狠又是一剑,生生切下了他握刀的右手,登时鲜血自老三断腕处激喷而出,直染得他浑身鲜红。
“三弟!”两个黑衣人当下便舍下展昭朝自家兄弟奔去,握流星鞭之人手腕一抖,长鞭已向白衣人扑去,那老大奔到老三身边,一指疾点他右小臂会宗穴,同时运气于掌贴在老三背部输送内力与他。老大见自家两个兄弟吃了那白衣人的大亏,知道此人不易轻胜,忙唤回仍在与白衣人相斗的使鞭之人,叫道:“老二!快些带四弟走!”老二听得大哥开口,纵是万分不甘愿,也只得悻悻收手,飞身过去扶起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老四,施展轻功离去;与此同时那老大扛起老三,边撤边下令:“放箭!快放箭!”
白衣人正要去追,只听得嗖嗖嗖数响,枝枝毒箭已如雨般铺天盖地向他与展昭射来,二人忙闪身躲避。白衣人看展昭手中无可御敌之兵刃,于是跃至展昭身旁将他挡在身后,长剑回旋舞出一片密密实实的剑网,毒箭触到剑网便被一一弹开。此法一时尚可,怎奈敌方箭雨连绵不绝,白衣人剑法再好也难以抵挡这无孔不入的夺命毒箭。展昭看白衣人渐渐不支,心中着实焦急,忽地生了一计,情急之下也来不及细做考虑,冲那白衣人叫道:“兄台,快快退到河边去!”白衣人心下其实早在苦想脱身之法,听得展昭此言,以为他必有妙计,便一边挥剑一边后退,终于退至河边。
白衣人正要问展昭有何打算,忽觉腰间一紧,一股大力袭来将他向后带去,白衣人一惊,方要开口骂人,身子已然跌倒,紧接着只听得砰的一声,他还没明白究竟发生何事,冰凉河水已向自己口鼻灌了过来,竟是展昭带他跳进了河里!原来展昭见事态危急,两人已是无可躲避,心想如今只有躲进江阴河中才能避开敌方毒箭,于是来至河边后便一把揽了白衣人腰,拖着他跳下了河。可惜他计算失策,以水为屏需得通晓水性,可情急之中竟忘记了:南侠展昭……不习水性。
展昭在心底叫了声苦,虽说自己武艺高强,轻功盖世,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却生生毫无发挥余地,但又想身边这白衣人月夜泛舟江阴河上,应会凫水才是,当下放宽了心,仍是拉了白衣人直顾向下沉。其实若是白衣人会水,那二人只消在河里闭气片刻再凫上来即可。但世人总言祸不单行,这位武艺高强的白衣男子,偏偏不识水性。
只见那白衣人到了水里便如被刀刺油炸般死了命挣扎,哪里还有小舟江岸上自在潇洒的样子?展昭想伸手拉住他却被他一把甩开,胡乱间自己还狠狠挨了他几下。白衣人此时又惊又怒,情急之下越落越深,只觉脑子里灌满了水,腹中空气已快耗尽,痛苦至极。他心想自己傲笑江湖,自命风流非凡,好心救人一命却无缘无故被那人扯进水里,不知爷爷我生平最恨的便是水么?若非当下如此境况,非得让你尝尝爷爷我的手段不可!
白衣人只觉耳边轰鸣阵阵,再也无法思考,手脚越来越沉,全身力气也如剥茧抽丝般化去。他迷迷糊糊想道:即便天要亡我……也不是此等窝囊死法吧……
意识渐渐远去,轰鸣之声不知何时已消失无踪,阵阵刺目白光闪过,不一会儿白衣人眼前已是昏暗一片。
这厢展昭正努力闭气,却见身旁那白衣人一阵狂乱挣扎后渐渐没了动作,再也顾不得什么,拼尽全力向那人靠了过去,将他一把死死抱住,暗想莫非真真在劫难逃?自己也就罢了,却偏偏连累了出手相助的救命之人。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展昭啊展昭,你妄称了“侠”之一字!
展昭当下再顾不得什么,脚底拼命踩水,带了白衣人想凫上岸去。怎奈自己委实不知水性,胡乱动弹却不过白白消耗体力而已。终于空气耗尽,再也支持不住,昏昏沉沉中心里仍反复默念:展昭死则死矣,但求苍天有眼,保全了这位兄台性命,哪怕展昭直坠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也是心甘情愿……
待得展昭自昏睡中醒来,却见自己躺在河岸的草地上,胸口一阵窒闷,欲呕的感觉直冲脑门。当下挣扎着翻过身来,猛呛了一阵,才把喝下肚里的河水呕了出来。喘息未定展昭便急急抬眼去寻那白衣人,果见身边不远的草丛里躺着一抹白色。展昭忙赶上前查视那白衣人,将他翻过身来触他鼻息,感觉他气息尚存才长松了一口气,忙又替他控出几大口水来。待得控尽了水,却见白衣人兀自昏迷不醒,面色惨白,两片薄唇冻的发紫。虽说只是九月初秋,但河水入夜仍是凉意逼人,想是浸了寒气。展昭连忙扶他坐好,吐纳调息,双掌贴其背部,缓缓将体内真气度了过去。运气数个周天之后,觉出那人身子已渐渐回温,方收回掌来。
白衣人尚未清醒,展昭扶他躺平后便细细观察周边地形。此时天已大亮,只见身前青山隐隐身后绿水迢迢,山岭间树林茂密苍翠浓郁,江阴河绕山沿缓缓流过。也是两人命不该绝,这江阴河自东向西流,把展昭和白衣人冲到了西山后山处,河畔水草颇多,想是二人被水草缠住后借着流水推力反将两人送上了岸,实乃万幸。
展昭心里仍挂念邱离儿父女两人,此时见白衣人已无大碍,便打算等他清醒后即去山中寻人。转头去看时,却见白衣人剑眉微蹙,低低哼了几声,似是将欲醒来。
这厢白衣人渐渐清醒,只觉头痛欲裂,脑子里塞了铅块一般昏昏沉沉。歇了半晌,悠悠睁开双眼,对上一双清如寒潭的眸子,那人欣慰笑道:“终是醒了!可觉得好些?”
此时白衣人方彻底清醒,看着身前浑身透湿的展昭,有一时诧异,低头再看自己时,这才发现身上的雪白锦衣满是泥浆,而头发被河水浸湿,一缕一缕贴在脸上,煞为狼狈。他素来爱干净,虽不至于好洁成癖,却也不容衣上沾有半点灰尘水粉,总要整洁清爽才觉舒服,现在到了如此难堪境地,倒真是前所未有。白衣人顿时大觉尴尬,急急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了起来,待得站定,手习惯性地摸向腰间,却发现腰间爱剑已无影无踪。白衣人一皱眉头,这才回想起来,昨夜自己出手相救一名遭人围困的蓝衣男子,后来敌人放箭,自己正全力挡箭,却无故被人拉进了河里。
生平最为痛恨水的自己……竟然落水了?!这么一想白衣人登时只觉一股血气直往脑门涌来,一转头,对上展昭身影,一袭蓝衫,正是自己昨晚相助之人。白衣人怒火直冒,上前猛地一把揪住展昭前襟喝道:“这厮!无缘无故推你爷爷下水做甚?恩将仇报么?”展昭倒是没料到对方会来这么一出,瞬间愣了神,但立时明白过来,忙开口道:“兄台怕是有所误会,方才是在下不得已才……”“休想狡辩!”白衣人此时急火攻心,哪里听得人劝?只怒道:“看你人模人样出手助你,没想是个忘恩负义之徒,倒叫爷爷我枉做好人了!”
白衣人会如此生气其实也情有可原。他离家闯荡已有时日,少年华美文武双全,自称风流天下傲笑江湖,自从与家中四位哥哥结拜后,更是声名鹊起威震四方,在江南一带可算是风光占尽。可惜世上之事难有十全十美,他生来恶水,虽是浑身好武艺,偏偏一遇上水就全没了效力,几位哥哥逼他学凫水,他左右推脱敷衍,就是不肯。若是平日里,要他下水那可比剐他十刀还要叫他难受。而如今却在遇敌危急之时被人拉下水去,若不是命大,只怕此时江湖早在盛传他如何如何遭水所溺,那岂不丢人丢尽了?
展昭虽不知他这毛病,但凭着直觉以及昨夜他在水中的反应,也隐约能猜到几分,于是尽管被白衣人如此指责也并不在意。白衣人吼了几句,怒气稍减,见蓝衣人仍是一派温和儒雅,并不为自己方才那番言语而动怒,不觉也有些动容,到后来虽仍有抱怨,但言辞已缓和许多。展昭见有了回转余地,便拱手向白衣人道歉:“昨夜在下没与兄台打个招呼便将兄台拖下水来,是在下的过错,还请兄台海涵。”接着又给白衣人细细讲解自己如此做的原由。白衣人此时已冷静下来,见展昭致歉时语气诚恳姿态恭谦,又听他一番讲述在情在理,不觉些微后悔自己太过冲撞。他本是性情中人,爽直洒脱快意恩仇,此时早将落水之恨抛了个一干二净,当下冲展昭一抱拳道:“落水一事也不能归责于你,是我莽撞了,兄台不要介意才是!”
此时日头已上中天,明晃晃照出两人湿漉漉的狼狈身形,展昭与白衣人对望一眼,彼此都是落汤鸡一般,不禁相视一笑。两人都是爽快磊落的江湖好汉,这一笑便化解了方才的尴尬气氛,隔膜一破,嫌隙尽消。白衣人揽了揽散落的黑发,随手从衣袖上扯下一截,将头发草草挽了。展昭这时想起那块绢帕,从怀里掏出来看时,才发现帕上的痕迹早被水浸得模糊一片,展昭干脆将之丢进杂草丛中。
白衣人欣赏展昭大度,正欲问其姓名,忽听得树林中传来窸窸娑娑的声响,二人俱是一惊。
第三章:只看云深不知处,得忆曾经未了时
白衣人与展昭对望一眼,立即藏身到树林前的灌木丛中。那窸娑窸娑的声音越来越近,隐约听见有人说话。仔细听时,却是一人说道:“你说咱们这么个找法,得找到猴年马月啊?偌大一座西山,一处一处地搜,还真是吃饱了撑着。”另一人开口道:“小点声!叫主子听到非割了你舌头泡酒喝!你活腻味啦?”方才抱怨那人一听这话口气顿时软了:“我也不过说个玩话,哪能当真……”
展昭闻言心道:“也不知他们找的是谁?是我与这位兄台,还是邱姑娘与伯父二人?”当下也不妄动,存心要看个究竟。而那白衣人不知邱离儿之事,还道这些人来寻自己与展昭,心中冒火,当即从怀中掏出暗器袋便要拿飞蝗石招呼那二人,展昭一见忙伸手按住他握着石子的左手,嘴唇开阖,用唇形劝戒他不可莽撞。白衣人点点头,将暗器袋收回怀里。展昭凝神静气听树林中那二人谈话,竟没发现方才白衣人那黑色的暗器袋上,赫然一个银白丝线绣成的“锦”字,龙飞凤舞傲气疏狂。
此时听得一人道:“也不知昨晚那两人死了没有,看他们武功着实厉害,连戚家四虎也吃了他们的大亏。”另一人冷哼一声:“武功再高又怎样,还不是被咱们的毒箭逼得跳了河。哈哈,看他们沉下去就再没上来,此时怕早已葬身鱼腹了!”第一人连声附和,说道:“自然!自然!”展昭和白衣人在这边听得分明,心下只觉好笑,但又想到昨夜那一战的确凶险,若不是上天庇佑,只怕现在二人真会落得个葬身鱼腹的下场。思及此处,白衣人火气又窜了上来,只欲杀人泄愤,他看向展昭,用唇形说道:“我要动手,不管你啦。”展昭方才听二人言语,明白对方既然认为他二人已死,那现在找的就不应该是自己,应是邱离儿父女。他担心邱离儿父女安危,便也不再阻拦白衣人,一点头答应他动手。
白衣人透过疏疏落落的灌木看那两人,只见两颗黑色头颅在林中荒草内若隐若现。他从怀内暗器袋中掏出两枚石子,手指稍一用劲石子便朝那二人直弹过去。白衣人出手迅捷,既准又狠,两枚石子砸在那二人后脑上,那二人连半声叫唤也来不及出口,登时便直直倒了下去。白衣人冷笑一声:“一群暗箭伤人的小人,倒也适合喂了爷爷我的石头。”说着便要从灌木丛中站起,正当此时却听得展昭一声惊呼:“兄台小心!”白衣人还未及反应,忽觉右小腿忽的一阵剧烈刺痛,低头一看,竟是一条金环蛇紧紧咬住了自己小腿。
江边山脚蛇虫甚多,二人蹲在灌木丛中,一时大意,竟全然不察有蛇靠近。展昭见状,立时射出一枚袖箭,直直插在那蛇七寸上,将它钉在地下。那蛇翻滚着身子,露出可怖的青白肚皮,不多时便僵直不动。而白衣人此时只觉小腿麻痹,额际一阵晕眩,站立不稳,扑地向后倒去。“兄台!”展昭忙上前一把将他扶住,蹲下身去疾点他伤口周围几处大穴,以防毒液扩散。转身再去看那金环蛇,见它三角尖头花纹艳丽,知道这蛇毒性不小。展昭身边除了一盒子金创药,别无其它药物,见白衣人不过瞬间已是面色惨白嘴唇乌紫,伤口处不断流出黑色脓血,看来那蛇毒剧烈无比,若不快些救治,只怕有性命之忧。只是这荒山野岭,去哪里寻个能解蛇毒的大夫?偏偏自己对于医术全然不通,更不知有没有什么药草可解蛇毒,就算有,这西山里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搜着么?
展昭正自心急,白衣人强忍疼痛开了口:“兄台,砍了我的右腿!”音量不大,却是斩钉截铁,他心道此时若不能如此,只怕时刻一长,蛇毒沿血液蔓延至全身,那自己就必死无疑。大丈夫死则死耳,自己向来无所畏惧,可也要讲究个死法,不求死得轰轰烈烈惊天地泣鬼神,但至少也要死得有骨有节,像什么被水溺死被蛇咬死,那可不是死无其所死得窝囊?
听闻此语展昭向白衣人看去,正对上他清冷冷两道目光,坚毅果决。再不多想,展昭一把撕开了白衣人右腿的裤管。白衣人以为展昭要下手去砍,忙闭眼咬紧牙关,只等那阵切肌断骨的疼痛到来。不一会儿腿上传来阵阵酥麻刺痛,却不是料想中的断腿之痛,白衣人睁眼一看,登时一惊:只见蓝衣人俯下身去,用手指挤压住自己右腿的伤口,正一口一口吮吸伤口处的毒血,吸出一口便吐掉,再吸一口再吐掉,周而反复。
白衣人大吃一惊,忙用手去推展昭:“你这是做甚?疯了么?!”用口唇为人将毒液吸出体外,可说是以命抵命之法。蛇毒霸道,若口内黏肉破损,那毒与口腔接触,瞬即沿食道而下,进入肠胃,毒发得愈加猛烈。展昭如此做,已是将自身生死置之度外。白衣人怎会不知,这才拼命推他,可惜白衣人此时浑身麻痹,一双手伸出去没什么力道,哪能推开展昭?他心一急,干脆破口大骂:“臭小子!我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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