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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了时(作者:凡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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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完全清醒过来,看看四周,是间普通的狭小平房。他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在这里作甚?”
“怎么?不喜欢这里,难道还想回大牢里待着去?”重华瞥他一眼,替他擦汗的手加了几分力道。
“你轻点!”白玉堂皱眉,“是你救的我……那只臭猫呢?”
“不得了,一醒过来就忙着找他,我是你救命恩人,你不是应该先谢谢我?”
白玉堂扫他一眼:“大恩不言谢。”
“好没良心的东西。”重华嘟囔,一甩手把毛巾扔到盆里,“告诉你,安心在这里待着,先把伤养好再说罢。”
重华端水盆要出去倒,走到门帘便正碰上一人掀帘而入。
“他醒了?”那人问。
重华下巴朝床上一抬:“自己看去。”语毕径直出门离开。
那人走到白玉堂床边,笑道:“白兄可觉得好些?”
白玉堂这才看清此人模样,笑如春风,清俊出尘。
“兄台是……”
“在下姓齐,名风廷。”

第十一章:借力东风寄长鸿,缘由因果自相通

白玉堂觉得自己从来没那么窝囊过。
四岁时和金华白府对门的郭家老二打了一架,对方身高是他的两倍,年纪是他的三倍,气力是他的四倍。因此这第一次挂彩算不得屈辱,虽败犹荣。白锦堂抱着鼻青脸肿的他冲回白府叫大夫,大夫见他犹自乐呵呵傻笑,急得又是把脉又是问诊,就担心他被揍废了,脑子从此不灵光。
白锦堂怪他胡闹,他仰起下巴,一边喝药一边做鬼脸,在床上躺了半月有余。
有付出必然会有回报,自打这次以后,被打断牙的郭家老二再不敢随意往他身上砸石头,更不敢骂他“没娘养的”了。
再来是十六岁,他单身匹马双刀去挑龙泉、清湖两大匪寨,赢是赢了,还硬撑着一口气回到金华。可等不及他跨进白府门槛,脚一软眼一黑便直接昏倒在家门口。
这一战令白玉堂名闻江湖,在白府禁足近两月。
再后来是十八岁过年回金华,为救一队镖师身上挨了几刀,伤口不多,却处处致命,右手险些被废。
这一战叫汴京荣盛镖局和锦毛鼠打下了铁杆交情,歃血为盟生死与共。
凡此种种,数不胜数。
回想自己行走江湖数年,惊心动魄大风大浪经历得不少,可从来没那么窝囊过。
如今白玉堂整日价只能躺在床上,略微一动便牵动全身伤口,疼得冷汗直冒。
袁守敬你个龟孙子,别叫爷爷我再撞上,否则提防着爷的手段!
屋外传来脚步声,不多时重华掀帘而入,双手捧一瓦罐,罐口处冉冉冒着白气。粗鲁地把瓦罐往床榻旁的茶几上一放,重华喊一声:“喂,吃药。”
臭小子,不就劳你大驾救一次,摆什么架子?
半天不得响应,重华上前把假寐的白玉堂摇醒:“叫你吃药,待会药凉了,岂不又白白费我大半日的功夫?”
禁不住他大力摇晃,白玉堂只得睁眼,任由他将自己扶起来喂药。
白玉堂是个明白人,这几日重华跑前忙后地照顾自己,不可不谓任劳任怨,有时守着自己到半夜才去歇息。这些辛劳白玉堂一一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可惜白玉堂这人,心里装了面镜子,喉咙里却堵了个塞子,要他像展昭那样一口一个“感激不尽”,倒真是比要他命还难些。加上重华那张嘴毒得紧,两人往往好话说不上几句就翻脸,若不是白玉堂有伤在身动弹不得,只怕早大打出手鸡飞狗跳了。
咕噜咕噜一罐子药灌进白玉堂肚里,白玉堂苦不堪言。重华见他皱紧眉头,嗤笑道:“男子汉大丈夫竟吃不得这点苦头,没听过良药苦口么?”
“谁抓的药?怎么也不放些甘草?”白玉堂依旧皱眉。
“你放心,这药是师哥亲自给你抓的,不放甘草是怕减了药性,待要痊愈就得多费些时日。”
齐风廷。
白玉堂眉皱得更紧。
那人也不知究竟是何来历,几日下来,只知道他是重华师兄。而重华的师父,连重华都不知其名姓,只知道家中师母唤他“刘算盘”。初见那日打了个照面后也再不见人影,神神秘秘的,令人起疑。
“我这伤大概几日能好?”
“最快也需半月方可痊愈。”
“那何时能走动?”
重华斜他一眼:“你倒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才躺几天呢,又想着‘走动’了?”
白玉堂叹气:“不是我不愿躺着,只怕别人不愿让我躺着。”
他说得没错,袁守敬如今在松江境内颁布戒严令,封锁各地关卡,捕快衙役齐齐出动,捉拿朝廷钦犯锦毛鼠白玉堂。
理所当然,第一个受牵连的地方,是陷空岛。
松江知府手下大批官兵浩浩荡荡前往陷空岛,将整个卢家庄翻了个遍也没找着锦毛鼠的一丝皮毛,卢老大义正词严斥退了一干官兵,蒋平顺带在那帮人乘坐的大船上作了点小手脚,以尽地主之宜。当一干人等灰溜溜回到府衙时,袁守敬气得蚕豆般的眼睛如水泡过般涨大了一圈。
袁守敬是聪明人,明白与陷空岛那帮地头蛇斗狠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好处,因此他作罢,转移视线,仅在松江城内大肆搜索。
重华沉吟:“你说的不无道理,放心,师哥和我说好了,等再过两三天你好些,我们就出城。”
“去哪?”
重华一笑,眼里满是狡黠:“开封府。”

展昭被困在松江府衙已近十日。
十日里他专心养伤,无事时便在院里看看花草赏赏风景,悠闲得紧。袁守敬这几日忙着找白玉堂,倒也没时间搭理展昭,只叫人将他所住的偏院严密“看护”起来,关怀他每日起居罢了。霍少恩起初还时时来探望展昭,可后几日便不见了人影,想是袁守敬对他下了禁令。
无人过问,展昭求之不得。
夜晚无人时展昭喜欢捧卷阅读。自小娘亲便教导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虽然自己一介武夫,可修身养性的学问功夫却是半点也不拉下。霍少恩知道他这习惯,便差人给他送了几册,还吩咐下人每晚蜡烛一定要多备些。
因此展昭房里的烛火一直亮到半夜,他人也未觉可疑,殊不知展昭此举另有用意。
今夜月色依旧,展昭端坐桌前,一如既往。忽的窗外枝叶无风自动,展昭微微一笑,手指一弹,烛火应声而灭。
黑暗中有人翻窗而入,轻唤一声:“展大人?”
“正是展某。”尽管对方看不见,展昭依旧拱手致意,“夏兄弟辛苦了。”
那人松一口气,摸到桌边坐下。二人寒暄一阵,那人方开口:“展大人,你要送的信我已经亲自交到包大人手中,相信不日即可有回音至松江。”
“多谢夏兄弟!”展昭道谢。“若非尊师和夏兄弟肯帮忙,只怕展某只能坐以待毙。”
“展大人何必客气?就算师父没有吩咐,只要展大人说一句话,珩之也自当全力而为。”
来人正是不久前仍遭追杀的夏氏兄弟之一,夏珩之。他与夏重之为重华师徒所救,心生感激,拜入刘算盘门下,与重华做了师兄弟。当然,若是他们知道重华曾趁他二人昏迷时动过杀人灭口的念头,甚至还想将他们直接丢进江阴河里喂鱼,那自然又另当别论。
“不知令弟伤势如何?还要紧么?”
夏珩之没了声音,良久方道:“大师兄说,重之小腿筋骨尽断,哪怕接骨连筋,也再不能如往常般……”说到此处话音已然颤抖,暗夜中展昭能清楚听到夏珩之咬牙的声音。
展昭忙安慰道:“夏兄弟切莫担忧,吉人自有天相,令弟年纪尚小,身子骨恢复得快,只要善加调理,应该不会落下病根。”
夏重之的腿,是被南星子所伤。当日若非刘算盘赶得及时,只怕废的不是一条腿,而是一条命。
“南星子……”展昭沉吟,“他为何突然在中原现身?又为何紧追尊师不放?”
“其中缘由珩之不知,但他神出鬼没,手段狠辣,叫人不齿!”爱弟被伤至残,夏珩之只恨自己武艺不精,不能亲自为弟弟报仇。
“对了,”展昭有些踌躇,“……白玉堂……他怎样了?”
“展大人放心,白五爷一日比一日康健了。大师兄说那些伤看着可怕,其实未曾伤及筋骨,休养调理数日便可痊愈。倒是展大人你,重华那一掌没个轻重,叫你受了内伤吧?”
“展某无碍,其实展某不过做做样子罢了。当日若非重华下手,要想骗过袁知府,也不容易。”
夏珩之闻言笑起来:“展大人你这句话,我若传给重华听见,他指不定多乐呢。这几日他一直后悔那一掌出得太急,没收劲道,成日里自责。本来今日该他来给你报信,可他说不好意思见你,生拉活拽就是请不动,没法子我只有自个再跑一趟。”
展昭也笑:“重华这孩子,性子倒和白玉堂有些像……”
夏珩之奇道:“是有那么一些,可这和白五爷有何干系?”
“呃?”展昭咳嗽两声,“没什么,突然想到而已。”
夏珩之也不疑有他,说了几句便起身告辞离去。

夏珩之办事的确牢靠,第二日袁守敬便急匆匆派人来唤展昭去府衙大堂。
展昭一进大堂,已有人欢喜地迎上来:“展大人!”
展昭一看那人竟是王朝,不由大喜,上前一把搂住他胳膊:“王朝兄弟,你怎来了?”
王朝刚要开口,忽的止住,精神一振,挺直腰板,拨开展昭双手,几步走上前去,从怀中一掏,一卷金黄色的辊轴赫然落入展昭眼帘!
王朝一清嗓子,高声喝道:“松江知府袁守敬、御前带刀护卫展昭,跪下接旨!”
展昭一震,一撩衣摆跪了下去,那边袁守敬早早地跪地上了,看向展昭的眼神隐隐有些得意。
王朝开始宣读圣旨,展昭面色如常四平八稳,可袁守敬那张脸可谓五花八门精彩至极。
圣旨上写得明白,袁守敬滥用职权私自用刑逼供,罚俸禄三月,闭门思过半年;展昭奉命逮捕朝廷钦犯,延误期限,着令其即日起程,速速将白玉堂带回开封府受审。至于白玉堂杀人、展昭意图私放囚犯一事,圣旨上竟只字未提。
袁守敬脸色剧变,直到展昭朗声道“微臣接旨”时才恍然大悟般连连喏声接下圣旨。
王朝将圣旨放到展昭手里,展昭谢恩后站起身来。王朝笑道:“展大人还站著作甚?快些收拾行李准备上路吧。”
“且慢!”袁守敬冷冷发话,“白玉堂此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敢问展大人要如何交差?”
展昭道:“袁大人多虑了。能否交差是展某自个儿的事,何劳袁大人操心?况且,袁大人不是很清楚展某这件差使延期的原因么?如今还请袁大人撤销全城禁令,收回通缉告示,好协助展某‘交差’才是。”
眼看袁守敬蚕豆眼又眯得像豆芽菜,展昭笑道:“半月来劳烦袁大人款待,展某不胜感激,如今就此别过,袁大人就不必相送了,告辞!”说完展昭转身便走,王朝紧跟其后出了大堂。
“乖乖,”王朝在心里暗叹,“展大人何时转了性子?以前几时见他如今日般言词犀利咄咄逼人?看来这袁守敬果然作恶多端,竟叫展大人那么好脾性的人动了真怒,不容易,很不容易!”
“王朝,是包大人请圣上派你来传圣旨的?怎的不是钦差大臣?”展昭如今已出了松江府衙,与王朝同行。
王朝摇头:“不是包大人的意思,是皇上的意思。”
皇上?
展昭沉默了,心下沉吟:没想邱离儿一事早已惊动圣听,惹得皇上如此重视,竟不假他人之手,全面封锁消息,交由开封府全权处置,不知包大人做何打算;还有那白玉堂,我若当真带他回去,不知是好是坏。
“展大人,”王朝问他,“你给包大人的信上说白玉堂你已安排妥当,如今我们到何处找他?”
展昭微微一笑:“白玉堂跑不了,他那边不急,如今你我得先去另外一个地方。”
春雨红杏福满楼,是一家酒楼的招牌。
白玉堂初见那店名时便颇感奇异,待上了二楼雅间落座上了酒菜,他方开口问身旁那人:“这酒楼好好的,叫那么一长串名字作甚?春雨红杏,俗不可耐,倒像青楼的名号。”
身旁那人绸袍缎靴玉树临风,端的一副儒雅风流之态。听得白玉堂此言,他笑道:“名号有何关紧?不过几个字罢了,哪怕它再添上一些名头,也丝毫不碍白兄与在下把酒言欢。”
白玉堂也笑:“齐兄说的是,倒是白某小家子气了。”说着抬手抄过桌上新温的酒壶,放到鼻子下一嗅,赞道:“好酒!”
将齐风廷与自己身前酒杯注满,白玉堂举杯敬道:“近日多亏齐兄医治照顾,白玉堂感激,先干为敬!”语毕仰脖一饮而尽。
齐风廷举杯回礼,见白玉堂还要再饮,不禁出声相劝:“白兄,你身子刚好,这杯中物还是沾少些为妙。”
白玉堂笑道:“齐兄可是小觑了白某的酒量?这几日躺床上闷得心慌,如今好容易重获自由,怎能不痛饮一番,解解连日来的酒馋?”
齐风廷不再拦他,只微笑着看他饮酒的模样:举止自在,风流优雅,放纵而不放肆。
如此才俊,果然不负横刀立马醉卧山岗之名。
白玉堂知道齐风廷在打量他,他不恼,因为他也在暗中打量齐风廷。
对陌生人,白玉堂素来戒备,尽管与齐风廷朝夕相处半月有余,两人相谈次数不少,白玉堂也知道了刘算盘、重华与展昭之间的纠葛,可面对齐风廷,感激之余,白玉堂并未卸下心防。
出色的外貌,温和的态度,得体的谈吐,关怀的眼神,所有一切容易化解人防御的武器,到了白玉堂这里都得碰软钉子。白玉堂不是所谓的老江湖,可他的阅历并不少。
“齐兄,依你所言,邱离儿如今应该在展昭庇护之下,那幅地图也应该不会出什么差池才对。”白玉堂低头浅啜。“过两日等展昭出了松江府衙,带上邱姑娘,我等便可一同上京了是么?”
齐风廷一愣,说道:“在下还以为白兄不愿去汴梁,哪知白兄果然是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好汉,值得敬佩!”
“他托你们救我,又托你们诓我,总之是打定了主意要把我押回开封府。反正躲也躲不了,又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白玉堂嗤笑,“那猫心眼死紧,我在他眼皮子底下作奸犯科,他自然容不得。”
“白兄就当真不怕死?”齐风廷玩味地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一笑,对上齐风廷幽深双眼,满是傲气:“别说我死不了,就算真的犯了死罪,又有何惧?”
“白兄如此自信?”齐风廷挑眉,“你笃定开封府不杀你?皇上不杀你?”
白玉堂闻言大笑:“包黑子和皇帝老儿的心事,岂是白某猜测得了的?”说着他眼珠往雅间门外一瞟,冷笑道:“只要白某没有丧命于此,那能活一天便是一天!”
白玉堂话音刚落,雅间的门已被人一脚踢开,空气爆裂的声响便起,眨眼间飕飕飕数十枚白光迅雷不及掩耳朝他二人射来。
暗器!
细如牛芒亮若银丝的暗器,闪着水蓝色的幽光,带着剧烈毒性,铺天盖地般突袭而至。
最先出手的是白玉堂,他一掌掀翻身旁圆桌,抓住桌腿将桌面挡在身前,叮叮当当一阵响,暗器直插入木桌内。白玉堂一掌贴住桌背,灌足内力狠狠一打,暗器随气劲返弹出去,顿时惨呼声四起。
人还不少。白玉堂冷哼,撤手便要拔剑,可还未等他收手,忽的嗤啦一声,一道雪白刀光闪过,白玉堂手中圆桌已被斩做两半。
木桌自白玉堂眼前一分为二,而一柄利剑已从那缝隙里钻了出来,灵蛇般直刺白玉堂面门。白玉堂手上用劲,喀喇两声折断两条桌腿,快速挡在那尖利剑锋上,桌腿瞬间四分五裂。
好强的剑气!
剑锋不停,剑尖一侧直砍向白玉堂颈窝,白玉堂仰身后倒,剑锋直掠他胸襟而过。待那剑再次逼来,白玉堂已直起了身子,手轻轻一扬,莹白如月的一柄长剑已从腰间拔出,瞬时两剑相交火光四溅。
白玉堂剑花一挽,幽幽苍冥的寒气便自画影上蜿蜒而出。
狠辣迅捷,白玉堂出招的一贯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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