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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了时(作者:凡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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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不着头绪,展昭只得作罢,转身往客栈走去。
展昭此番沿途探询,探察青衣刀客底细是目的之一,可最首要的,还是自报行迹引蛇出洞。他相信,明日便会有人登门“拜访”。
展昭回到客栈,直上二楼,走到房门口推门而入,刚一进门却发现,原本被他点了穴道坐在桌旁的白玉堂已不见人影!
糟!
“白兄!”展昭忙进屋四处察看,却见桌椅齐整,并无打斗迹象。
空气中暗香隐隐浮动,展昭一凛:迷烟!
是谁?谁带走了白玉堂?目的何在?
展昭转身出门,唤过小二询问:“我离开之后店里可曾来过什么客人幺?”小二老老实实答道:“来了两个打酒吃的叔公,就住东边巷子里。”
“他们是盛泽人?”“这是自然,镇里大伙的熟人啦,住这大半辈子了。”
展昭又问:“我叫你替我守门,可曾有人进去过么?”小二瞪大了眼睛:“当然没有!小的我可是一直用两只眼睛替您盯着呢!”
摆摆手,展昭让小二退下,回到房里再次仔细搜寻起来,试图寻找一些蛛丝马迹。他倒是不担心白玉堂自己用内力冲开穴道溜走,因为以自己方才点穴的力道,少也能叫白玉堂不能动弹两个时辰。怪就怪自己太过大意,那齐姓青年似敌似友,摸不清用意来历,四周俱是青衣刀客,如此险恶环境,怎能令白玉堂丧失武力束手就擒?
找来找去仍是一无所获,正当展昭一筹莫展之际,忽听得窗户上呲的一声轻响,紧接着便是对象落地之声。展昭即刻回头望去,却见一枚雪白圆润的小石子落在地上,而窗户上糊的窗纸,已被石子砸出一个小洞。
白玉堂的飞蝗石!
展昭忙推窗向外看去,只见间间低矮稀疏的瓦房屋顶,哪里有半个人影?展昭纵身跃出,在民舍屋顶上来回几遍也没发现什么可疑踪迹,无奈之下只得回屋。
可回屋后展昭却又吃一惊——屋内圆桌上添了两件物事:一颗白石,一张便笺。
展昭这才明白,原来方才只是调虎离山,只是不知何人竟有如此轻功,连自己也未能察觉其踪影。
展昭拿起便笺,只见上面写的是——
隐隐山中路,渺渺烟火祠。前来后往日,星稀月明时。

入夜,万籁俱静。
黑幽幽一座后山,月色苍白黯黯凸现着裸露的岩石,风低露重春寒。
夜色越沉,越显得整座山森森发着鬼气。偶尔一两声墨鸦啼鸣,凄厉得令人心惊。
古木参天,枝叶交错,月光连丝缝也难得入,一片漆黑下叫人认不清出路辨不出归途。
展昭在后山上已摸索了一个时辰,寒气浸透衣衫,额头却仍冒着汗珠。沉如秋水的眸子小心谨慎地留意着四周,修长的眉宇间已微微有了褶皱。
“隐隐山中路,渺渺烟火祠。前来后往日,星稀月明时。”
忆及那便笺上的留言,展昭叹气:这“山中路”的确“隐”得紧,只是那“烟火祠”未免太过“渺”了吧。
抬起手擦掉额头上的汗水,展昭停下脚步,靠着树干歇口气。
此时背后忽然冷冷吹来一股阴风,四周原本静止的树叶开始轻轻摇晃。展昭一凛,迅速回头,但见黑茫茫一片树影斑驳,并无他物。
然而那风越发阴冷,树叶晃动得也越发厉害,方才只是沙沙的摩擦声如今变成了哗啦哗啦的击打声,地上的尘土混着杂草被风吹得盘旋不止。
展昭握紧巨阙,眼睛直视阴风吹来的方向,屏息静气。
然而那风肆虐了一阵变渐渐小了,阴气不再。展昭静静等了一会儿,见无甚动静才松了口气,转身欲继续前行。
谁知刚转身却见一颗满是鲜血的头颅正正对着自己!
展昭大惊,连忙退后几步,迅速拔出长剑指向那道血红身影:“什么人?!”
只见眼前迎面直立一人,衣衫褴褛长发披散,从头到脚皆是斑斑血迹。
展昭定了定神,细细辨认,看出体型是个男子。他喝问道:“来者何人?”
那人并不答话,只是静静站着,头垂得很低,斜搭在肩膀上,仿佛被人拧断了脖子;鲜血从头部源源不断流出,顺着衣襟向下趟,染得浑身血红。
阴寒的气息一波又一波地从那人身上传来,展昭打了个寒战。四周除了自己,没有别人呼吸的声音。
鬼气!
展昭咬了咬牙,喝道:“什么人在这里装神弄鬼?说话!”
周围树叶忽然再度沙沙作响,有声音自林间深处隐隐传来。那声音有时似幽怨泣诉,有时似阴森冷笑,忽长忽短,忽远忽近,忽高忽低,宛若网一般将展昭围了起来。初时那声音犹如冰凉小蛇,丝丝缕缕蜿蜒而至;到后来却犹如阴兵鬼将,雷霆万钧地动山摇。
魔音穿心!
展昭皱紧眉头捂住了耳朵,试图抵挡那仿佛穿透耳膜般的诡异声音,可那声音却越来越响越来越重,每一声都仿佛一把巨大的铁锤直直砸在人心上。展昭只觉五脏六腑仿佛被人一掌接一掌地狠狠击打,痛彻骨髓;血气不断上涌,耳边的巨大声响仿佛在天边划出的闪电,眼前昏花模糊,脑中思绪混乱。
双脚越来越酸软,再也无力支撑,展昭不禁跌倒在地。
此时那血色人影却有了动静,只见他朝展昭移动,不是“走”,而是“飘”,双脚竟凌空而行!鲜血顺着他脚尖滴落,在经过的土路上蔓延。
展昭模糊看到那个血色人影离自己越来越近,他一惊,忙伸手去握巨阙,却发现用劲气力都无法将剑移动分毫,而身体一动,五脏六腑便揪心似的疼。
眼看那人距离展昭已不过尺余,浓烈的血腥气令展昭欲呕,忽的半天里破空一阵清亮琴音传来,音色繁复,疾如飞箭流矢,乍听但闻飞花逐流水,细品实知杀人于无形。轻快激进,层迭不穷,山重水复柳暗花明,九曲回肠间竟盖住了那阵穿心魔音。
魔音压力一缓,展昭气力稍济,剑柄一紧,唰的一剑挥了出去,血影急速后退。琴音此时越发激昂,高山悬崖飞流直下,密如雨丝细如针尖,音高逐顶攀援而上!
穿心魔音顿时散乱崩溃,那道血影瞬间即逝,仿佛被密林湮没般不见了踪迹。
琴音在此时忽的一转,柔和悠扬,叮咚如春溪淙淙,莺啼婉转。
展昭感觉气力渐渐回复,尽管耳边仍是嗡嗡作响,但浑身的不适已减轻不少,于是以剑支地站起身来。
刚起身却有一只手搭上了他肩头。
展昭猛一回头,巨阙随手送出,剑锋直指前方。
这一剑刺得凌厉无比,想是着实心有余悸,出手便是杀招。
可惜扑了个空。
避开南侠这致命杀招的是一名少年,年轻俊秀的脸庞,带着笑意的晶亮眼睛。
“喂,你干嘛见人就出剑啊,也不怕伤及无辜?”

“老头子怕你迷路,叫我来接你。”
少年步法轻快,在前方引路。他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年纪,说话时嗓音清澈,听在展昭耳里,只觉熟悉的紧。展昭问那少年:“小兄弟,敢问你我可是在哪里见过?”
少年扑哧一笑,将脸凑到展昭身前:“展大侠果然是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不记得小弟了?在江阴河旁的小酒肆,我还给你倒过茶呢!”
经他这么一说,展昭这才发现,眼前的少年就是四天前自己和白玉堂在江阴河小酒肆里遇上的店小二。
展昭眉一皱,一步上前抓住了少年的手,少年吃痛叫了出来:“喂喂!话说的好好的,你捏我干嘛?想打架啊?!”
展昭伸指扣住了少年脉门,问道:“我问你,你和那个老掌柜究竟是什么人?当初为何要设计救夏氏兄弟?带走白玉堂把我引来此地意欲何为?还有,”展昭神色一变,“方才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究竟是何方神圣?”
少年闻言大笑起来:“人不人鬼不鬼?哈哈,我看你是被南星子那老家伙给吓怕了吧?”
“南星子?”展昭疑惑,“你说那人……是南星子?”
南星子是江湖中颇为神秘的人物。传说他原为少林弟子,早年因破杀戒被少林方丈了缘大师逐出师门,后在江湖上自成一派,专寻些弃婴孤儿带回抚养,授其技艺教其武功。其人生性乖张怪癖,酷爱钻研兵器毒物,自创黑道上小有名气的“飞隼镖”与“游龙索”。只因他专制暗器毒药,为白道所不齿,再加上鲜少涉及江湖风波,因此知之者甚少。
“胡说!”展昭斥道。“南星子师从少林,所学内功心法与‘穿心魔音’南辕北辙,他怎可能修炼如此邪门歪道的武功?”
“少林弟子?”少年哼了一声,颇含蔑视之意,“若他真是少林弟子,又有什么资格修习‘穿心魔音’?展大侠如此说来,却把咱们归一门看得恁浅了!”
归一门?展昭疑惑,正要再问,少年却趁机挣脱了他的手,大踏步走上前去。
“展大侠,你自个儿再不跟上,见不到白玉堂,可就不是小弟我的错了。”少年话音一落,忽的腾空而起,足不沾地踩花踏叶而行,身影如一叶海上轻舟,悠悠然往密林深处而去。
展昭心下赞叹:不想这少年年纪轻轻,轻功却已至如此境界,实属难得。
他脚下也不耽搁,提气跃起,施展轻功紧紧跟上。少年回头看他身影轻盈如燕,笑道:“南侠‘燕子飞’果然名不虚传!”
两人如此一前一后走了约莫半柱香时间,终于,一座古旧破败的祠堂在迷离树影中露出了一角。
“渺渺烟火祠……”展昭看向那祠堂,“这就是你我约定的地方吧。白玉堂当真在里面?”
“不是我和你约,是老头子要和你约。”少年瞟他一眼,“至于白玉堂在不在里面,你进去一看不就知道了?”
说话的时候月光亮亮地洒了一地银辉,少年笑得纯粹,叫萦绕在展昭心头的那分诡异之感淡去了几分。展昭紧了紧手中巨阙,随少年向祠堂走去。
少年没有说谎,展昭刚踏进祠堂大门,便见白玉堂四平八稳坐在篝火旁,双眼微闭,似乎在小憩。
展昭舒了口长气,出声唤道:“白兄。”
白玉堂听到是展昭的声音,眼睛立时张开,目光森冷,叫数丈开外的展昭打了个寒战。
少年此时走上前,大咧咧往篝火旁一坐,说道:“老头子,我替你把人给带来了!”
展昭这才注意到白玉堂身旁还有一人,背对展昭躺卧于地。那人听见少年说话,伸了个懒腰慢吞吞坐起,一边打呵欠一边转过身来。
不出展昭所料,此人正是四日前江阴河畔酒肆中的老掌柜。
老人看到展昭,眼睛一亮,笑道:“哎呀,贵客到了,小二,还不奉茶?”旁边的少年呵呵大笑:“掌柜的,我们这里开的是酒肆,哪里来的茶呢?”“没茶?”老人故作沉思,忽又猛的一拍大腿,“有了!把这两位贵客的马给卖了,换茶回来倒给他们喝!”说着老少两个一起大笑起来。
展昭皱了皱眉。他知道这两人此番对话是故意讥笑他与白玉堂二人那日在酒肆中“多此一举”帮了夏氏兄弟倒忙,对于此事他自认举止不当,可……这态度也太过分了吧?
白玉堂在一旁气得脸色涨红,可仍是坐得四平八稳,一动不动,只用眼睛怒视那老少两人。
展昭拱手向老人行礼:“在下展昭,见过前辈。”老人呵呵笑道:“免礼免礼!哈哈,还是你有规矩,不像我这个死徒弟,也不像这只无法无天的耗子,一点礼数都没有!”少年不服气地轻哼一声,白玉堂再次狠狠甩来一个眼刀。
展昭道:“前辈,在下如今已应约前来,可否请前辈先行解开白兄穴道?”依白玉堂的性子,在听了那样的讥讽之言后,哪能坐得住?展昭一看便知他被老人给点了穴道,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老人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你不提醒我还真忘了,这点穴时间过长可是要人命的。重华,给他解穴。”叫重华的少年点点头,捡起手边几颗碎石子,啪啪啪打在白玉堂背上。
穴道一解,白玉堂噌的跳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一掌直扑展昭打去。展昭一惊,出手抵挡,双掌相接,二人皆觉体内真气鼓荡,气血混乱。两人心里念一声糟,同时撤力收回掌来,各自运气调息。
“哟,久别重逢,不好好叙旧一番,怎么就打起来了?”重华在一旁幸灾乐祸。
白玉堂怒瞪重华一眼,回头直视展昭,破口大骂:“展昭!你这只死猫瘟猫臭猫烂猫!做什么点了爷爷的穴道,把我关在房里?!我堂堂锦毛鼠,竟被一个臭老头和黄毛小子给掳了来,都是你这只天杀的扫把星害的!”
展昭被南星子“穿心魔音”所伤,真气已经涣散,支撑着运轻功追随重华到这祠堂里,全凭一股子硬气支撑。方才他出手抵挡白玉堂那用尽全力的一掌,终于真气耗尽,此时他只觉全身气力消散,连开口说话都难,只能退到一旁,靠着柱子喘息。
白玉堂怒气冲冲地还要再骂,却见展昭脸色惨白虚脱一般的样子,伤人的字句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喂,你这只病猫怎么回事,白日里还好好的,怎么现在连白爷爷的一掌都受不了了?”
白玉堂话音未落,却听得悠悠琴音自身后传来。展昭听到琴声,心中一凛:正是这阵琴声逼退了南星子!他抬头一看,只见老人端坐篝火旁,手中一张短琴,老人手指轻拢慢捻,乐音如月笼轻纱流水倾泄。
“原来是前辈出手相助,展昭多谢了!”
“不许说话!”老人瞪展昭一眼,“平心静气,随我琴音运度调息。”
展昭闻言忙席地而坐,盘腿收掌运起内功来。
白玉堂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他蹿到重华身边,一把揪起重华衣襟:“说!到底怎么回事?展昭几时受的伤?”

待得展昭在老人帮助下调匀气息,琴音甫歇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清晨。
白玉堂和重华半句话不投机,大打出手,二人纠缠了大半夜,此时战火方休。
“小子,功夫不赖啊!”白玉堂眼中有几分赞赏。
重华揉揉痛得发麻的手臂,扯开嘴给了白玉堂一个笑脸:“你别得意,等我到了你这个年纪,功力不知胜你几倍呢!”
“哼,蹬鼻子上脸。”白玉堂也笑。他转过头去看展昭,见他面色已回复正常,心下松了口气,嘴上仍是不饶人:“展昭,今天看你这只病猫像个霜打的茄子,爷爷我姑且放你一马,等过几日你好了,我非好好教训你不可!”
展昭斜一眼白玉堂:“展某恭候。”
展昭调息妥当,起身向老人致谢。白玉堂此时已大致明白事情经过,冷冷道:“展昭,看不出你这只猫脑子挺呆,若不是这老家伙放迷烟把我绑来,你又怎会遇上什么南星北星的邪魔外道?他害你受伤,替你医治也是应该,道什么谢?”
重华骂道:“你这耗子嘴巴当真刁蛮的紧,老头子叫我绑了你来,不过想引展昭上山罢了,我们又怎能料到南星子竟会在盛泽现身?昨夜若不是老头子机敏,展大侠只怕早被那老魔头吸干了血,只剩一副空壳了。”
老人坐于篝火已尽的柴堆旁,皱眉沉吟:“没想他那么快便知道了消息,也不知是谁通风报信?”
展昭数日来一直困惑于近日邱离儿与夏氏兄弟一事,如今见了这一老一少,心中疑团愈滚愈大,他问那老人:“前辈,如今展某已应约而至,还请前辈解释要在下前来的用意。”
老人哈哈一笑:“展昭啊展昭,说起来你我也算是故人了,怎生如此见外呢?”
故人?展昭疑惑:自己哪里来的那么一个故人?
老人站起身,走到展昭身前,凑近他耳畔压低了嗓子:“展南侠可还记得半年前西山邱离儿一事?你是怎样从地道里出来的?”
展昭闻言猛的一震,随即唰的撩起下摆,朝老人单脚跪了下去:“原来是救命恩人,展昭有眼不识泰山,烦请前辈恕罪!”
老人伸手一托,展昭只觉一股大力将自己猛的向上抬,轻轻松松便被老人掌风托起。老人笑道:“我也算不了什么恩人,展昭,你替我办了那件十万火急的差使,你才算是我的恩人啊!”
展昭刚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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