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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清歌淡-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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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才落,便又听到一把苍凉的声音伴着稳稳的脚步声,“间。”
  
  从树下爬到树梢却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难为了子落怀抱着满满的一捧桃子,看着细细的枝条已在自己的压力下出现了裂痕,嘴角咧咧,却又后悔起怎么未向师尊学些保命的功夫来。
  
  随意挑了个毛桃在衣袖间擦了擦,几口便吞入了腹中,小小的毛桃还带着生涩的酸味,子落却是浑然不知般,吃了一个又一个,到了后来更是随意躺在了树枝上。不过吃了大半,便听到那树枝发出了清脆的断裂声。
  
  在落下的那瞬间,似乎想了很多,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非但嘴上叼着的桃子没有落,便连怀中抱着的桃子也仍旧捂得牢牢的。
  
  本该害怕的人,却不知怎的,愣是生不出半分的恐惧。
  
  恍恍惚惚间,记得自己看到树下的一双眼,黑白分明的,满满的都是忧心;记得自己的手被戒尺轻轻地责打,一下一下,却丝毫都没有疼痛;记得自己的手被轻轻拢着,耳边尽是那个人细细的叮咛:“子落,子落……你可知,虽然留君不住,却终究有人为子落忧心……你可诺我,终不要弃了留给你的忧思。”
  
  待到千般思绪,终于整合成了完整的画面,子落斜了斜嘴角,笑得翘起了眉毛,“怎么办,我虽无心辜负,但是想起来的有些迟了……”
  
  落地分明该是疼痛的,子落讪讪地闭着眼,却感觉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却不是发梦了吧……”喃喃说着,却就是忘了睁开眼,任着温温的怀抱穿过树间,柔软的枝叶,扫在面上、脖颈,轻轻薄薄的痒意。
  
  直到冰凉的指尖轻轻触上了自己的额间,子落才恍然睁开了眼,瞬间从那人的怀中跳了出来,直直僵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那人却不似自己料想般说些责罚的话语,只是微微叹了口气,荀子看了看,也只是皱了皱眉,背过了身,“局终了,我却忘记了。”话落,又复笑了笑,“这树都这般大了,便是发梦,也该醒了。” 随即转过了身,回到了屋中,闭上了屋门。颜路静静看着紧闭的屋门许久,才把视线掠过那苍翠繁茂的桃树,缓缓走了过去,抚了抚落在地上的残枝,又向着竹屋拱了拱手,终究起身向着院门口去了,临出门时才回过头,轻轻唤了子落一声。
  
  就好似冰凉的泉水,瞬间把全部迷惘的思绪打碎,只留下完整的空寂。
  
  “子落,该是走的时候了……”
  
  待到回过神来,才恍然发现自己又到了另一扇门前,古旧的木门虚掩着,紫红的铜环还微微晃动着。
  
  子落定定看了那木门许久,还是伸手推开了大门。旧门被推开时发出了暗哑的声响,想是许久不曾上油了罢,改日该要记得……
  
  正想着,抬起头,便只见一人、一卷、一桌、一椅、一炉、一盏。
  
  院落中,那人放下了手中的扇子,缓缓烫了杯,清亮的茶汤缓缓冲入杯中,直到子落到了跟前刚好是七分满的一杯。
  
  子落定定看着在风中冒着热气的茶汤,心中有千般疑虑却问不出口,只好站定等着颜路说话。
  
  长袖拂过,纤长的指端起了素白的杯盏,“在泡这盏茶之前,我曾想,不知喝到这盏茶的会是何人,而如今,我知道了。”
  
  “三师公……”子落接过那人递过来的茶盏,楞楞地便喝了一大口进去,等到反应过来便已然是满嘴的苦涩,子落咂咂嘴,却不敢吐,只好皱着眉,把一整杯的茶水照单全收。
  
  “你来得迟了,茶,过了。” 随手拿回了空了的杯盏,抛在地上便砸了个粉碎。那人笑了笑,“不过,你可知虽是留君不住,却把这留了下来啊……”指了指自己心头,转身,记忆中温润如玉的身影竟已是形销骨立,子落张了张口,却只感到了满嘴的涩然,终究只是低首,看着那人缓缓离了小院。
  
  反反复复念叨着那人临去时的那几句话,待到惊觉时,已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梅雨,“黄梅雨啊,又是一年了……”子落正了神色,深深向着那人的榻前拜服,而后起身,再不回头。
  
  
        
剑意
  
  “若要真说些什么,或许当是非倾。”少年青色布衫,墨发束起,随着少年转身的动作划破空气,带了些微草药的香气。已经长了些微茧子的手执一无锋短剑,嘴角微微勾起,些微凉薄。
  
  在细细看,却是浓眉大眼,如猫儿一般的眼睛睁得大大地,定定看着对面的,略矮了一些的少女。
  
  少女笑了笑,还未曾长开的面庞却带着初绽露珠的甘美,“倒还未曾听闻这般评价一个人的。倒是你这个笑意,学了你师傅的九牛一毫,还敢出来卖弄。”
  
  少年闻言,眉一皱,本就大的眼睛更是瞪了出来,死死看着对面的少女,手中的剑柄也被握得“咔咔”作响。而少女倒也不恼怒,只是似笑非笑地挑着眉,看着对面的少年的脸慢慢红了起来,然后整个人恍如斗鸡一般,死死盯着自己。
  
  倒也没有害怕的感觉,只不过是无奈中,加了几分好笑。毕竟年年见面都是一般情况,自然也是熟识了的。只不过,少女伸出手,支了自己的下巴,眨了眨眼,“倒是浪费了一张好皮相。”
  
  “你!”剑锋一出,寒光四射,少女闭眼嗅了嗅,恍若能从其中闻到剑意一般,微微浅笑,任那一缕碎发被风吹落,轻扬不知何处。
  
  “你,总是这般,无趣!”少年见她不动手,赤红色的脸终于慢慢回落了下去,良久才垂下肩道:“为什么不还手,我们五年之间年年相见,我却从未见过你出手。”
  
  少女一笑,引得少年眉毛蹙了好几下,“我是医者,医者医人,决不能以此伤人性命。况且……”
  
  “况且,又如何?”少年见少女不欲言语的样子,倒是越发好奇了,“你若不说……”
  
  “说又何妨?”少女笑着,向着少年招招手,少年见她那般神秘。本是挺直了身子不欲理睬,可是经不住几经撩拨,还是把头探到了少女那处。
  
  少女一笑,低下头,轻轻在少年耳边说了两个字。
  
  下一刻便见少年身在两尺之外,手中执着的剑已经架在了少女的脖颈之上。乌墨的发丝在剑锋与雪白的脖颈之间来回晃荡,映照着夕阳的柔光。
  
  无色的剑锋之上忽然出现了一双指尖上有着细茧的手,而后那手两指轻轻一夹,无缝短剑便发出了“铮”地一声低鸣,而后从那指尖之处,断成三节,惟余少年发懵地握着手中的剑柄,默默无言。
  
  顷刻之后,少年才回过神来般整张脸因愤怒而烧的通红,正待发作,却见夕光之中的白衣素服的那人,却并不如平日一般带着那浅浅的笑意,“辟疆,你可知用剑之人,何事最错?!”
  
  少年嘴一撇,看到那素白衣衫之后,粉裙少女正笑着看向自己,嘴里还似有若无地重复着方才那二字之时,那素衣之人却微笑着转过身,“辟疆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忆儿多多见谅了!”
  
  那原本还泠然浅笑的少女看到那素衣人转身恭谨的态度,倒也收敛了几分肆意奚笑的神态,盈盈一福,“慕容忆不敢当,颜先生是家师好友,怎可因辟疆年少而犯的小事,伤了和气?”
  
  颜路点了点头,现下却是似笑非笑般看了慕容忆一眼,回转过头又看了仍自站立在哪里死死瞪着自己身后少女的少年一眼,略略调整了自己站立的位置,挡住了少年刺目的视线,回身对着慕容忆道:“天寒袭人,小忆还是进屋去待慕容过来罢。”
  
  慕容忆见此也只是柔顺地点了点头,笑了笑,“那边随颜先生。”说完便往回走了几步,临进屋之前,却还转过了头来道:“听闻早年先生大病,如今天冷气寒,五脏皆虚,实不宜在外久滞。”阖门之时,少年只觉少女的眼神分外刺目地绕着自己转了好几个圈。心一横,手一握,却仍是僵在原地不动。
  
  “辟疆……你到底还是少年心性啊……”一如第一次见面一般笑着摇了摇头,几步上前,轻轻揉了揉少年的额发,而后才低声道:“为人处世,虽不愿你圆滑世故,但若你一直这般不知进退,棱角不化,又如何在人世立足?你还年少,该是不能一辈子随我二人遁世不出?”
  
  “一辈子遁世不出又如何?人世复杂纷繁,既然如此又何必出去?”少年一犟,别过头,不再言语。
  
  “痴儿!”微微叹了一口气,一抹青衣一闪便到了少年的身边,朝着素衣人轻轻笑了笑,而后一把拔出腰间系着的剑,指向了少年的脖颈。
  
  “告诉我,什么是你认识的剑意?”青锋无芒,却在此刻透出了淡淡的青色光辉,刺得少年不由得侧目,锋芒之外,素衣人静静站立,微微浅笑,默不作声。
  
  ——非倾。
  
  少年眯了眯眼,却发现剑芒更近了几分,对面飞扬的青色衣衫之上,那浅薄凉笑,一人独步,覆手天下之人,正斜斜睨着他。
  
  心,一凛。少年退了半步,却在此刻被一袭月白衣衫的人,扶住了肩膀。
  
  温和的笑了笑,慕容青只道:“剑意,可不能有退却。锋芒可收,心却永不可退!”放在少年肩上的手紧了紧,慕容青却随即朗声笑道,“可今日,我是来寻那离家许久的徒弟,这等杂事,我可就不多干涉了。”
  
  话音未落,便见粉裾少女浅浅一笑,推门从小屋里出来,见着了慕容青却是脚步一顿,略略垂首,不再前行。风气,微寒,带动了慕容青月白色的衣衫,只不过一瞬,便到了少女的跟前。眼中神色一沉,转而却多了几分无可奈何地笑意,良久才伸出了手,月白色绣着云纹的衣袖带着浅淡的药香,“忆儿,你不该这般任性!”
  
  “师傅……”再抬头时,美杪微蹙,美目中隐隐流转的泪光,楚楚惹人怜惜,慕容忆死死拽住了慕容青的衣袖,“师傅……”
  
  却,再不见其他言语。
  
  慕容青眉一敛,却终究只是抚了抚少女的头,而后道:“许你。”
  
  “当真?!”少女一惊,全然顾不上抬头时眼角流下的泪水,见着慕容青无可奈何地温雅神情,却再一次犹豫:“慕容青,我要你许我一诺。”
  
  “我慕容青,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笑了笑,拦腰抱起了少女,“走罢,江南秋,引人愁,愁离索,无可逃。倒不如,随为师去哪塞北去看看大漠孤烟,长河落日,小忆你说可好?”
  
  “呵呵,小忆听师傅的。”慕容忆笑着把头埋进了慕容青的怀里,慕容青便朝着颜路点头一笑:“小忆这几天多亏你照看了,无繇,明年春日,可要酿好梅酒,等我带大漠传奇与你把酒言欢。”
  
  “静候归来。”颜路也笑着向慕容青点了点头,转身将出门时,慕容忆才从慕容青的怀里探出头来,朝着门内少年咧嘴一笑,“小子,明年我可还来看你喔!”
  
  “你才是小子呢!”少年一时气急,转过头去便是一句,却忘了架在自己脖颈上的剑,寒气一倾,心一惊,凌乱不知何处,却见眼前衣袂翻飞,一双素白的手轻轻按住了张良手中的剑。
  
  不知怎的,偏就想起当年初遇之时,青色纸伞略倾起时,惊鸿一瞥。
  
  墨发犹自空中飞舞,淡弱流云的眉轻轻蹙了蹙,却在下一瞬轻轻舒展,一手在腰间一带,却见一柄泛着银白色光芒的软剑,直直指向了青衣之人。
  
  ——张良。
  
  少年心里犹自一惊,却只能呆愣着跌坐在一旁看着两人以剑相向。
  
  “爹……师……”辟疆到底还是少年心性见了张良和颜路为了他拔剑相向,心里是即刻慌乱了起来,正欲到两人之间挡开这剑拔弩张之势,却见青衣人斜斜一睨,腿一软,竟是没能站得起来。
  
  “无繇,好些年没见你拿出红颜了。”张良伸出手抚了抚手中的剑芒,笑着看对面那人缓缓拔出了剑鞘。
  
  “铮——”宝剑低鸣一声,却见白衣人身若浮萍,只是淡淡的一步,便逼近到了张良的身前,长剑一挑,满地的落黄纷飞,错落了视线。颜路一笑,再想近前,却见张良一剑横开,落叶纷纷连经破开。颜路一个回身,捥了个剑花,脚下踏一落黄,在空中一个回转,出剑无声。张良却是侧身避开,到了树下,抛出了一物。
  
  泛着些旧年色彩的翠色纸伞,便过经年,却依旧如昔。
  
  略一敛眉,温润的眸子里却顿生了许多笑意,“子房,原来你却是怕了。却不知知惧之人如何教人无惧?”
  
  “无繇,你当知人生来本无惧,不然何来初生牛犊之说?”
  
  “初生牛犊故无惧。然,人之存于世,所惧之事,日增,日减,时多,时少,不可估度,便若你……”
  
  “如何?”张良挑了挑眉,一双凤眼微微斜睨却是笑意盈然。
  
  “你可敢说你没有畏惧之事?”微微笑了笑,剑走偏锋斜斜在衣襟上划了一剑,却被张良笑着侧身斩落了了一缕发丝代替,细长的手在空中一拦,便拿到了方才落下的乌发。
  
  张良细细看了看那发丝,坦然而笑,“无繇,这整个世间说我无所畏惧,我也会坦然笑对,唯有你,应当知我,并非无所畏惧。”
  
  “喔?”颜路笑了笑,看着对面那人一剑快如闪电,恰好斩断了自己的一丝乌发,却并不闪躲,只是看着那人伸手接过飘落的发丝,然后将手中的两缕并在了一起,打成了一个死结。笑意更浓,却依旧是不发一言。
  
  “当年你我盈墨楼前相遇,你只一曲琴音便留我千般留心回首。百般惧怕在于心,若是没有在意何来患得患失,何来惧怕。这惧,这怕,便是逐鹿天下,心机之争也从来没有带给我过。而那一次我明知你……明知你接近我是受人胁迫,却更是助着那人,覆灭了韩国。此间惧,此间怕,独独便是你——无繇!怕你忘了那雨夜里得来的指环,怕你……再后来在小圣贤庄,明明知晓你已然忘却,却……怕,这个字,非你,只怕我这辈子都不会知晓吧!”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颜路突然笑着,走到了径自说着的张良身前,拿下了那人手中的结发,“你我自己又何须此等俗礼呢?”清淡的面容,映着秋后淡淡的光芒,一笑,明若空山。
  
  双手交握,指尖尽是那散发着淡淡光辉的指环。
  
  少年辟疆在要看时,却见一道干枯的柳叶斜斜贴着自己的面颊刺进了身后的墙壁。心,一惊,却只听的张良低声一句,“好好领悟,明日复查。”
  
  少年摸了摸头,眼前闪现的却并非什么剑意,什么剑法招式,而只是那一日,那一人,一伞,纸伞移开时那浅淡如春风般的一笑。
  
  “你便是辟疆吧……”
  
  少年此前不知情,待到此刻后,知情知心,还识得了何为非倾。
  
  ——君子端方,温润如玉。雅而知礼,谦谦静静,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无繇……”话一出口便见又一道柳叶,擦着自己的面颊飞过,在脸上留下了浅浅的血丝。少年一愣复而一笑……
  
  这世上何来剑意,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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