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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清歌淡-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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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雾气,看着那柳枝,长久不动……似盼归人。
  
  怀中的孩子果然只是孩子,一开始还是乖乖的在女子的怀里看着那柳,那雾。不多久就开始熬不住了,开始小心翼翼地动了动手,看女子没有气恼,就开始大动手脚了。一会儿深深脖子,一会踢踢腿,只是那狭长的目,依旧看着那柳。也许,早就在不经意间,那柳就已经走进了自己的心里,再也驱散不去了、
  
  也许,那是母亲的恨。
  
  很久很久以后,又来看这柳,张良笑了笑,喃喃自语,神情总是难免的落寞。但是随即,就会扬起一抹笑,因为那人总会在这时,轻轻抬起永远不变的白色衣袖,露出那曾经用一曲琴音倾倒天下的手,静静握住了自己的手。
  
  温暖而又美好。
  
  微微眯起眼睛,感觉到心头那似有若无的暖意,慢慢地勾起一抹笑,淡淡的,不再是妖娆、魅惑,倒在骨子里有了几分那人的淡薄。
  
  “无繇,你永远这般懂我,不管是很久很久的以前,还是现如今。不管我是否懂你,你却一直懂我……包容我……我是何德何能?”张良缓缓抬眼,狭长的眸子却不再是争夺天下时的心机深沉,而是满溢的柔情,对上了对面那微微垂下的眸子。
  
  很想知道,那些年,他的眼里究竟会有什么?
  
  一转心思便知道此生那人是定不会让自己知道的,因为那人……永远不会让自己内疚。
  
  “不,不是何德何能……”温和的眸子弯了弯,如月。只是更加紧握对面之人的双手,“即使你无德无能,即使是无耻无赖,即使是……你负我一生,此心,但问今生无悔。”
  
  “你……”心里一阵澎湃,没想到竟会听到这人一直放在内心永远不会说出口的话,不由自主地握紧那人的手,轻轻揽了那人在怀中,轻道:“无繇,若是这句话你当年愿意说,或许我们就无需如此多的波折,白白浪费了大好的年华……”
  
  颜路倒也不恼,只是静静挨在了张良的胸口,听他那强劲的心跳,一下又一下。良久,知道张良以为那人不会再有回答之后才道:“若不是有了那些波折,也许,这一生,那些话,我也不会说与你听。”
  
  张良一听,只是更加紧地揽住了颜路,看着怀中那人淡淡的眉目,清雅无双。说道:“也许,这些本就是我们该经受的,正是这些呀,才让我们有了今日的幸福,也算不得浪费了。至少,你我如今真真正正得到了宁静的生活,而我也听到了你原本一生都不愿意说出口的话。也值了。”
  
  “恩。”颜路倒也不辩驳,只是点点头,看着微风下的柳枝。轻轻地摆动着,像是轻柔的雾,再没了记忆中凄楚的滋味。
  
  柳同留。留君不住益凄其,可是如今呢?到底是留住了那原本留不住的人儿呢!张良勾了勾唇,笑了,耳边又是母亲淡淡的柔柔的语调,不由自主的就在颜路耳边说道:“这雾,终究还是散了。”
  
  颜路一听立刻就明了了,只是会心一笑,“嗯,是啊。”
  
  渺音本空逝,伊人已难追,不如怜取眼前人。
  
  微微一笑,看向了向着自己伸出手的张良。恍惚间还能感觉到那人方才留在指尖的温暖。垂下眸,缓缓把手伸了过去,却又在将要抓到的那一刻,退了回来。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张良那不满的神情,拂开了耳旁乱发,只道:“我看今日的天气虽晴,但是也难料是否会有雨,若要出行,不如带上伞具吧。”别过头,轻轻朝着张良笑笑,“子房觉得如何?”
  
  张良缓缓收回了手,媚眼如丝,笑得无尽风流。也难为这小小年纪,竟有了几分连颜路有时也摸不清的心思。只见那人青衣一抖,点点头,道了声“好。”便转身去找伞,却是忘记了管理那些伞具的一直是泠儿,而自己从不曾为这些琐事留心。
  
  颜路缓步到了亭畔,看着那人渐渐远去的身影。心里低笑,却也不知自己究竟为何高兴。或许,那人……
  
  遥遥一袭青衣。
  
  敛眸,回头,略略笑道:“白乐师。”
  
  果然见到身后有一人,白衣束发,玉箫横插,不是白亦又能是谁?
  
  只听得轻轻的脚步声慢慢靠近,然后就是那冷然的声音:“颜乐师如何知道是我?”
  
  颜路示意白亦坐下,又取了水烫杯,斟上清茶送到白亦面前道,“长公子方才出去寻物未归,而这脚步却是沉稳凝重,丝毫没有泠儿的跳脱。这渺音阁中其他三位乐师我又并不熟识,而白乐师昨日邀我比乐,今日不论我如何想,也只想得到你一人。”
  
  接过杯盏,只是轻轻在桌上放定,却是没有动上半分。颜路见此也不恼,只道:“未料白乐师不好茶,颜路失礼了,还请多见谅吧!”
  
  “无妨,我们本就不熟识。是我并未说明,有错也应在我。”白亦道,“今日我来倒并不是为了比乐。”
  
  “喔?”颜路略略有些惊讶,回转过身,问道:“那是为何?颜路身无长处,只是略通器乐,茶艺。今日若不是为此,敢问……?”
  
  白亦皱了皱眉,那双眼淡淡扫过了颜路,眼中深意难以明了。却是如水如月,毫无波澜的样子。看的颜路心里微微一顿,正要开口,却只见那白亦一个回转,离了凉亭。
  
  只留下一句话,“我只想问你一句,问情何?”
  
  恍惚间,那瘦削的背影和记忆中的另一人重叠在一起。有些无情,但是骨子里却是满满的痴情。却始终放不下自己心中的宏梦,为了一世浮名舍弃了许许多多……
  
  薄唇轻启,只道了数字:“多情,却似无情。”陡然,还是旧日,旧话,却是再合适不过。
  
  白亦的身影在听到那句话后,只是微微一顿,就飞快地离开了,再也没有回转过身来。心里却是更加沉重,再也勾不起,那些恶毒的或是嘲讽的笑意。满脸、满心,皆是无奈。
  
  一将功成万骨枯,那若是要成就一代帝王,又不知要牺牲多少人的性命呢?
  
  “无繇,伞我拿来了。”青衣一闪,便到了颜路的身后,把握在手间的伞递给了颜路。眼神却瞥过了那桌上未动的杯盏,看了看颜路,始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颜路也只是笑笑,接过伞,并不提及那白亦之事。缓缓撑开了伞,翠色依旧……
  
  “还是当日,你赠我的那把伞呢。”笑着收了伞,看着站在一边的张良。
  
  “恩。”张良点点头,“走吧,不然待会泠儿可是又要来捣乱了。我可不想喝泠儿泡的茶。你也真是能忍,说,昨日泠儿到底灌了你几壶茶?今日竟想着来拉我下水?”
  
  颜路抿唇,长袖掩去了大半张脸,却仍是看得出眼前这人忍笑忍得辛苦,张良脚步随即一快,佯装怒容,“狡诈。”
  
  颜路快走几步,才勉强忍住了笑意,伸出一只手在张良面前晃晃:“不多不多,也不过七碗茶未背熟,多重复了几遍而已。”
  
  张良一看,脸上也挂不住怒容了,只是笑道:“那今晚还是晚些回来吧。”
  
  颜路立时会意,点点头,“这泠儿,今夜可要好等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张良斜了颜路一眼,“走吧,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终究还是出了相府,融入了那茫茫的人海。只有那一柄翠色的纸伞,在那人的手中,始终不曾褪色。
  
  直到两人走远了以后,才见得一人,白衣黑发,玉箫横插,静静地站在渺音阁的最高处,看着那一把翠色的伞。
  
  几不可闻的一叹。
  
  良久,日渐昏,风渐寒。那人才缓缓转身准备下了楼去,却不想在此时遥遥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铃声。干净,无染,通透地让人的心神不由地一颤。微微苦笑,“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即使要逃避也是逃不开的。一如那人所说的不是么?”
  
  多情,却似无情。
  
  我欲无情,情丝却偏偏缠绕心头,我欲小人,那无知何处的良心却偏偏……却偏偏总是赶来凑热闹。
  
  又回转过身来,在渺音阁的最高处悠悠坐下,心里复杂难明。只是那眼却缓缓投向了那一双手——挑帘而出,貌美出尘,不是那盈墨,又能是何人?
  
  轻轻向着身边的小婢示了意,那嫣儿随即下了车去,叩开了相府的大门,送上了拜帖。那侍从随即收了拜帖,只道:“少爷和吩咐了,若是盈墨小姐来,便去渺音阁一叙。”随即到了马车前,恭敬道:“盈墨小姐请。”
  
  盈墨点点头,“也好。”便下了车,随着侍从去了。
  
  且说那张良拉着颜路出行,自然是要去些平时无缘得见的好地方,但是那些风景名胜却大多人潮汹涌,也无甚趣味,站在人群中,一时间竟是失了方向,不知何去何从。
  
  “无繇,你觉得如何?”张良看了看颜路问道,“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呢?”
  
  摇摇头,颜路笑道:“在哪里都是一样的。这里始终是韩国。也许你觉得这里喧闹,但是对于我来说,我也许是贪恋这种喧闹的。”
  
  “如何说?”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而真正的隐,恐怕是生在殿堂而心思自在吧!在人多的地方,有时候反能觉察到安静。却不是寂静,而是真正的心静若水。”颜路指了指那路边的酒肆,小摊,“说起来,他们或许是平民百姓,目不识丁。但是他们却比世袭的贵族之类,更能体验到何谓生活,或者说是何谓幸福吧!”
  
  张良闻言,似是诧异地看了颜路一眼,方才道:“可惜,我生在相府,始终没有办法置身事外。牵连,或许就是宿命吧!”语罢,神色微黯。
  
  颜路见此,也无从宽慰。只道:“不知前些日子赠我俩指环的老夫人可还在么?”
  
  张良闻言,下意识看了一眼,两人手上的指环。眼前却又是那晚,一人、一伞,微雨的情景,黯然的神色,骤然冲淡了很多。拉过颜路道:“若是我记得没错的话,那个老夫人该是在哪个方向的吧。”
  
  看见张良眉目间的思虑少了几分,颜路心下稍宽。也随了张良拉着他在人群中穿来穿去,见缝插针。手,微微握紧了那翠色的伞,也只有在这时吧,才觉得那人像一个年岁还小的孩子,不再是在相府那般心思深重,步步为营。
  
  “咦?”思骤停,却听得张良的声音,抬眼望去,果然原本老夫人的摊位,现在却是空无一人。原本摆在地上的布块,也随着老妇的离开消失无踪了。
  
  “这位老伯……请问原本在这里摆摊买些佩饰的老夫人,今日为何没有来?”颜路走到一旁一个卖馄饨的摊子,问了那里正在煮馄饨的老人。
  
  老人却似乎是年纪大了,耳朵背的很,颜路虽问了话,却半天没见那老人有一句半句回复,甚至没有转过头来看颜路一眼,只是依旧专心致志煮着自己的馄饨。
  
  恰是时,有了几个游人到了摊子,喊了几碗馄饨,老人却立刻回了一声,然后继续专心煮馄饨,一言不发。颜路见此,就也不再强问,只是回转过身,对着张良道:“子房,我们还是去别处看看罢。”
  
  张良却没有应声,只是一脸兴味地看着那沉默的老人,见着颜路要走,才缓缓道:“走了这么多时,我也饿了,不如在这里吃些馄饨吧。”说罢,走到了老人的身边,只道:“老伯,两碗馄饨。”
  
  那老人此时才算是回过了头来,有些讶异地看了看一直笑得清浅的张良,却见张良此时再不看那老人半眼,只是拉着颜路到一旁坐下,等着馄饨了。
  
  “子房何故?”回神看了看老人,确信那人依旧在专心煮馄饨之后,颜路才道。
  
  “这有什么何故呢?你明知,又何必故问呢?”张良一挑眉,看着那正在煮馄饨的老人,“只不过是突然感兴趣罢了,逗逗老头,也无妨吧!”
  
  “虽说无妨……”
  
  “老伯照常!”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温和的男声,虽与记忆中不尽相同,却是无比的熟悉。
  
  只不过少了几分浪荡不羁,多了几分亲和温柔,还未回头,就能勾画出身后那人的形象,颜路颜路顿时露出一丝喜意:“慕容先生,别来无恙。”
  
  随后转身,果见得那人一身玄衣,头发束的一丝不苟,笑容浅浅,全没了旧日得见时身上那股张狂,不羁的气息,却是平添了几分淡然温和。于是,一揖道:“多日不见,慕容先生变化颇大啊。”
  
  慕容青浅浅一笑,掩住了眉间淡淡的忧色,向着张良点头示意,然后道:“无繇亦是。”说罢,便走到了颜路他们坐的桌边,静静坐下。
  
  寒暄完了,三人倒是一时失语。真当是有些尴尬。
  
  良久,见老人走进,慕容青才道:“馄饨好了。”随即取了勺子,递给了颜路和张良,又自顾自接着说道:“这里的馄饨,不论火候,馅料,还是面皮都是上品,只不过是摊子,所以大多数有身份的人……”言及此,稍稍看了张良一眼,张良却是凤眼一勾,笑得狡黠,慕容青微微低头,方道:“光顾的人不多,但是的确美味。想是无繇和公子定未用过,还是尝尝吧。”
  
  颜路笑笑,接过了勺子,轻轻挑起了碗里的一个馄饨,咬了一口,点点头:“慕容说的果然没错。”
  
  慕容青笑笑摆摆手,“那是自然。”又看见张良始终没有吃馄饨,于是道,“公子莫看了,还是快些用吧。”
  
  张良脸上的神色在听到公子时,不由自主的变了变,颜路只当没看见慕容青脸上浅浅的笑意,低头吃起了馄饨。良久,才见张良吃了一口馄饨,“无繇乃是教我音律的老师,他既然与你为友,你便也叫我子房便好。”
  
  慕容青低笑,“子房严重。”
  
  闻言,张良眉毛一挑,低头吃馄饨。颜路更是强忍笑意,真是不知为何。或许是那人张狂不羁的模样在记忆了刻得太深,又或是那人与自己对酒时流露出的那一抹寂寥与无奈太过强烈,颜路始终记得的是那在盈墨楼中的慕容青,而非如今,笑意盈盈,温柔周到的,在世人眼中更似神医的人。
  
  何至此?
  
  想问,却在看到那人眼中浅浅的释然时,豁然开朗。也许,这些变化都是必然,就如同那些留不住的人,定会逝去,却依旧会回来的柳。人生无端,谁又能说得清道的明呢?
  
  身后是高到了屋顶的书架,竹制的,有些泛黄。却依旧透出些许寂寥而又清高的颜色。伏念,轻轻拂过个个竹节,心里莫名地觉得平静,再也没有了初来时,那些无可言明的惆怅、悸动甚至是悔意……
  
  自己已然是儒家的弟子了……
  
  但是在荀子横眉一瞪,冷冷一句,把自己丢到这满是书籍的藏书阁,自己却一头扎进那一局棋中时。却有了些心安,也渐渐有些淡然。也许是把那些心思藏的更深了,也许是真的已经看淡了。
  
  只不是数月芳华,浅浅相识罢了。
  
  却意外地刻骨铭心。伏念清楚地知道,那并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国仇家恨,亦不是那些积藏已久的胸怀抱负。只是思念……对一个人……或者说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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