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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闺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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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两个媳妇忙伸手一左一右拉住了白氏,并,“母亲,这事没谱,说不定是有心人故意造谣。”
“母亲您别激动。”
白氏只得坐下搂着朱眉心肝肉的一阵哭骂。
回了侯府,沈峰便叫了管家去书房吩咐了一番,然后又去了陶然居,老夫人刚想午睡能见得沈峰进来,见着那一张脸,吓了一跳,“我的儿,你的脸怎么了?谁打的?请了大夫看了没?”
“不碍事。”沈峰摇头说道。
沈峰虽说是没事,老夫人忙让翠香打发人去请大夫。
沈峰把事情跟老夫人说了下,老夫人震怒,“林妈妈,去查,看是谁碎嘴把府里的事情传出去的。”
林妈妈低头应道,“是,老夫人,奴婢这就去办。”转身就往外走。
“等一下,昨日慕澜院的人可是老实?”老夫人皱着眉头问道。
“回老夫人的话,夫人昨日紧闭院门,除夫人从老夫人这里回去的时候秋佩出门两刻钟去请了大夫,其余并无人出入。”林妈妈回道。
老夫人心知大儿媳妇性格温软,做人贤惠,昨日那时又在气头上,哪会想那么多的弯弯,于是也没有做多想,朝林妈妈摆手,“嗯,你去吧。”
林妈妈与管家同时出手查,于是侯府一时人心惶惶。
侯府人心惶惶,慕澜院却是一片安宁,清宁与李芸娘坐在挨窗的炕桌上,母女两人一边说笑,一边描花样。
清宁看着虽是带着笑,脸色还是带着难过的李芸娘,心底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母亲,歇会。”
秋佩立刻上茶,上点心。
清宁给了秋佩与玉簪等人一个眼色,玉簪等人点头退了出去。
“母亲,父亲为何一定要娶朱家的三小姐?”清宁手指摩挲着茶杯。
李芸娘喝茶的动作顿了下,“说是那姑娘有宜男之相,宁儿知道的,你父亲就只有你们姐妹三个女儿。”
为了儿子?清宁嗤之以鼻,喝了一口茶放下了茶盅才说道,“就因为她有宜男之相,父亲就如此等不及了?我怎么感觉父亲怕不急待地要把她迎进门一样。”
李芸娘沉思了片刻,脸色一变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
清宁把她手里的茶杯拿了过来搁在了一旁,握着李芸娘的手,说道,“母亲,还有,上次王家的事情,到底是谁要陷害您?这所有的一切难道都是巧合吗?”
十几年的夫妻,母亲对父亲是有感情的,所以清宁不想等过几日父亲甜言蜜语一哄,母亲心里就消了气,更加不想母亲心软为了沈家等等原因去求皇后娘娘同意了那朱眉进门。
不管如何,这一步她绝不能让母亲退让。
李芸娘咬唇深思。
“母亲,如果父亲再来求您进宫,你怎么办?”过了一会,清宁又轻声问道。
李芸娘脸色雪白,目光却是透着坚毅,道,“宁儿,母亲知道你的意思了。”
语气微顿了下,冷冷地说道,“想要我进宫求皇后娘娘,休想,我倒是要看看,看谁熬得过谁。”
清宁一笑,点头。
父亲之所以想尽快让人进门,是朱眉有了身孕。
为了朱眉的闺誉,他们两人断然都不会与任何人说的。
时间一久,朱眉那肚子怎么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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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宁:阴笑ing,猪妹,等着吧!
第二十四章 窝心脚
侯爷受了伤的消息,在侯府里瞬间传遍,李芸娘别说是自己过去探望她,就算是身边的丫头都没有派过去看一下。爱殢殩獍
倒是急坏了各位姨娘与通房丫头,通房丫头只能暗地干着急,姨娘们一晚上梨花带雨的前脚跟着后脚关心看望沈峰,沈峰本就心情不好,见得这些平时娇媚的美妾们哭哭啼啼的一时更加心烦气躁。
因为受了伤,沈峰请了假不用上朝,翌日一早他却趁着美妾们还没有来,早早地起身本想去陶然居,想了想,昨日那些个美妾们一个个都嘘寒问暖没,却是不见李芸娘的身影,所以沈峰脚步一抬去了慕澜院。
见得沈峰到来,李芸娘与清宁刚吃了早饭。
刚坐下才喝了两口茶,姨娘们就结伴跟着沈峰的后脚,一起到了。
一起来的,还有沈清雨与沈清妍两人。
李芸娘斜睨了一眼花枝招展的妾室们,道,“都起来吧,我身子不利索,侯爷受伤了也没法照顾,你们尽些心,好好照顾侯爷。”
“是,夫人。”众位姨娘目光闪着喜悦,欢喜地回道。
“父亲,今日大夫可有来瞧过了?”沈清雨担忧地看向沈峰问道。
“女儿昨晚怕打扰了父亲休息,故没有前去探望父亲,还请父亲恕罪。”沈清妍不甘落后,一双美目水雾雾的如烟雨笼罩。
沈峰看了眼挨着李芸娘坐着的清宁,看向沈清雨与沈清妍,笑道,“我好着呢,你们两个不用太担心。”
“愿父亲早日康复。”沈清雨沈清妍异口同声。
沈峰瞧着两人与她们姨娘相似的娇颜,嘴上的笑容加深了几许,扭头与李芸娘说道,“夫人,如今她们姐妹年纪也大了,平时带你们多出去走走。”
意思是,李芸娘该张罗两个庶女的婚事了。
沈清雨与沈清妍低头,羞红了脸。
“谢侯爷,夫人厚爱。”楚姨娘与雪姨娘喜极而泣,泪盈盈地看向李芸娘。
“侯爷说的是。”李芸娘微微点了点头。
沈峰欣慰地点头。
妻子贤惠大度,对姨娘和两个庶女都很大度。
李芸娘扭头看向梅妈妈,突然问起了秋雁来。
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李芸娘与清宁都没有过问过秋雁,咋一问梅妈妈愣了愣,道,“夫人,您是现在要见那死蹄子吗?”
李芸娘点头。
“奴婢马上去拖了她过来。”梅妈妈点头。
没一会,就领着两个婆子架了秋雁过来。
秋雁自从王家那次回府后,就被关在慕澜院后面下人住的房里,梅妈妈吩咐的两个婆子日夜守在门口,每日就一碗水清水一个馒头,不至于饿死她。
众人见得被两个婆子架着进门的秋雁都倒吸一口气,大惊地看着地上的秋雁。
头发乱如草,面容惨白蜡黄,憔悴如枯槁。
全然没有往日的清秀可人。
两个婆子进了门,就把秋雁丢在了地上,然后朝李芸娘与沈峰行了礼,就悄然地站在了离秋雁身后。
秋雁见着坐在椅子上的李芸娘,空洞的眼神终有了一丝生气,磕头哀求,“夫人,夫人饶命,奴婢知错了,夫人饶命。”
众位姨娘自是也听闻了王家的事,但是王家当时的具体情况如何是不知道的,所以都不知道秋雁这一出是怎么回事。
沈清雨与沈清妍飞快地环顾一眼屋里的情况,颔首安静地站在了楚姨娘与雪姨娘的身后。
清宁扫了眼屏气凝声的众人,微微勾了下嘴角眼底划过一抹冷笑。
李芸娘轻声道,“你真的知错了?”
秋雁抖索着点头,说道,“是,夫人饶命,奴婢知错了。”
她被关了屋子里,没有人与她说话,夫人也没有理会她,一天天似乎都在熬日子,每时每刻她活在恐惧中,生怕下一秒就会被拉出去处决了。
梅妈妈啐了一口,盯着跪在地上的秋雁冷冷地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蹄子,就算是一百次也不足惜,还不快老实与夫人说,是谁指使你做的?”
秋雁颤抖一下,抬头望向李芸娘,“夫人,奴婢一片忠心,当时奴婢也是惊吓过度了,才会惊慌失措,奴婢知错了,夫人饶命。”
清宁缓缓地勾了一丝笑,笑意却是不达眼底,“如此说来,还是母亲错怪你了?”
秋雁惊慌地抬头看了眼清宁,目光看向沈峰,眼底闪过希冀转而向沈峰哭求,“侯爷,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奴婢知错了,侯爷,夫人饶命。”
沈峰转头看向李芸娘,“夫人……。”
“侯爷,这后院之事您还是不要插手。”李芸娘打断了沈峰的话。
沈峰低头喝茶。
“秋雁,你说还是不说?”李芸娘道,“说了实话,念在你我主仆一场,我不会为难你家人。”
秋雁闻言目光惊恐地看向李芸娘,继续哀求,却是依然不松口。
李芸娘淡淡地看着秋雁,这个丫头长得不如其他人貌美,却是一根筋,于是淡声说道,“梅妈妈,掌嘴。”
梅妈妈点头吩咐人去拿了戒尺,递给了秋雁身后的两个婆子。
屋里的众姨娘低头颔首,余光偷偷地看李芸娘。
平日里最是宽和的主母,却也是有如此血腥一面?
这一打,牙齿都别想保住一颗,还不如死,秋雁心惊肉跳地朝主位上的李芸娘与沈峰爬去,“夫人,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侯爷,奴婢是您的人,您救救奴婢。”
此言一出,众位姨娘目光刷的盯向秋雁。
这个狐媚子!
李芸娘闻言,怔愣了片刻突然就笑了起来,脸色却似是要下雨了一般阴沉,侧首看向沈峰,目光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她从不把自己身边的丫头往他的床上送来此来固住自己的地位,十多年来,他也不动她身边的人,只是没有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秋雁这死丫头爬了床,她居然不知道?
沈峰低咳了两声,“上月底,你吩咐她送东西到书房,刚巧我多喝了两杯……”
“这贱蹄子,夫人该重罚她。”
“夫人,可不能轻饶了这死丫头。”
“吃里扒外的丫头,夫人您可不纵容。”
众姨娘们义正言辞。
“侯爷。”秋雁泪水涟涟。
一张脸如死人一般惨白,沈峰瞧得厌恶,挥手说让李芸娘处理,便起身阴厉地瞪了一眼秋雁抬脚欲离开。
秋雁被这一眼看得心凉,“夫人,是侯爷吩咐奴婢这么做的,侯爷说有人有话与夫人说。”
“不过是伺候本侯一场,就瞪鼻子上眼搬弄是非?贱人!”沈峰目光凶狠,一脚踢在了秋雁的心口。
秋雁抽搐了两下,吐了几口血抽搐了几下昏死了过去。
第二十五章 卑鄙无耻
这一出太突然。爱殢殩獍
见得这一幕,再有之前面的风言风语,众位姨娘心里也能猜个大概出来了。于是头垂得更低,只恨不能这一刻刨个坑把自己给埋了起来。
“啊。”沈清雨与沈清妍吓得低呼,哆嗦着躲进了楚姨娘与雪姨娘的怀里。
虽是早就有了心里准备,可是突然如此呈现在面前,李芸娘似是心脏被重重地一击,忽然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这是她的良人,十几年的夫妻似是一种讽刺,因为一个女人,就如此要把自己逼上绝路,置自己于死地。
她突然想笑,却又是笑不出来,又似是有人拿着钝刀子一下一下地在心窝处割,痛从心窝处往四肢蔓延。
痛彻心扉,却又绵绵不断无穷无尽。
李芸娘坐姿依旧端正,在别人眼里丝毫没有半点异样,只有挨着坐在李芸娘身边的清宁感觉到自己的母亲,端正的坐姿下那颤抖的身体。
清宁伸手握住了李芸娘搁在膝头的手,有这么一瞬间,她有些后悔,不该让母亲如此面对这个现实,如此血淋淋地摊开在她的面前。
有什么比这个更残忍?
自己的枕边人设计陷害自己?
十几年的夫妻啊!
可,清宁也明白,她必须这么做。
李芸娘深吸了两口气,拍了拍清宁手示意她不用担心,微微抬头目光落在了沈峰的身上,说道,“她不过是一个丫头罢了,说的胡说,你何况生这么大的气?”
声音平和温柔,一如她既往的风格。
“这丫头如此胆大竟敢污蔑主子,留着何用?”沈峰阴狠地瞪着地上的秋雁,说道。
“一个丫头而已,死不足惜。”李芸娘顺着他的话说了一句,无声地微笑,话锋却是一转,“不过这丫头说话从来都是心口如一的,她说那日在王家侯爷说有人有话与我说,不知那日是谁与我有话说?”
沈峰扭头看着李芸娘。
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如往常并无不同,但是这眼底却没了往日的柔和,冷得令沈峰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默了片刻才说道,“这贱人明摆着是挑拨离间,夫人莫要听信了她的谗言。”
“挑拨离间?”李芸娘眼泪都笑了出来,半响抬手指着沈峰大声说道,“你我夫妻十多年,我没有想到你是如此狠心的人,王家的事居然是你整出来的,你我是结发夫妻,你怎么如此没有狠毒,这般折辱我,用如此卑鄙无耻禽兽不如的手段把我往绝路上推?沈峰,你还有良心吗?”
众位姨娘闻言,悔得肠子青了不该走一趟的,这样阴私的事被她们听到了……众位姨娘头垂得更低了,一个个脸色苍白心几乎都跳到了嗓子眼。
沈峰脸色青白交加,恼怒反驳,“这贱人的胡言乱语,你也相信?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就质问我?”
“胡言乱语?”李芸娘看向梅妈妈,梅妈妈点头弯腰,伸出手指在秋雁的鼻间探了探,然后在她人中处掐了两下。
秋雁呕了几口血,缓缓睁开了眼睛。
“秋雁,侯爷说你胡言乱语意欲挑拨离间。”李芸娘道。
秋雁费力地抬头看了眼李芸娘,又看了两眼沈峰,然后重新看向李芸娘,道,“奴婢……迷了眼,奴婢辜负……辜负了……夫人的厚爱,但奴婢……说的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谎言……天打……五雷轰,不得……轮回,下十八层……地狱受那……油煎之苦……。”
秋雁断断续续地说完了,然后哀求地看向李芸娘说道,“奴婢……罪该……万死,求夫人……放……放了我……。”
话还没说完,就又倒在了地上。
梅妈妈探了下她的鼻息,又在脖颈处摸了下,抬头看向李芸娘摇头,“夫人,断气了。”
沈峰厌恶地往旁边挪了一步,跟李芸娘说道,“真是晦气,这丫头心术不正,说临死了还说这样的话,夫人切莫相信。”
李芸娘朝梅妈妈示意了一下,梅妈妈让那两个婆子把秋雁的尸体拖了出去。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侯爷,那日是谁想要话跟我说?”李芸娘不依不饶。
“你这是魔怔了不成,为了一个丫头的话,如此这般与我闹?”沈峰火冒三丈。
一旁的清宁眨了眨眼睛,问道,“父亲,难不成是李舟想有话与母亲说,所以托父亲帮的忙?”
“宁儿,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让别的男人与你母亲私下见面?”沈峰黑着脸,气呼呼道。
“那是谁?是朱家的眉儿姐姐吗?”清宁含着笑,淡声继续问道。
“是眉儿,但没有想到的是你母亲勾……。”沈峰乍然收住脱口而出的话,怒视着清宁,“宁儿,你信口雌黄乱扯什么。”
“沈峰,你不是人!”李芸娘怒吼。
沈峰气得胸膛上下快速地起伏,甩袖往外走,边道,“大清早的闹得让人不安宁。”
到了门口,顿住了脚步回头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冷冷地道,“刚才的话,若是有人传了半句出去,不管是谁,我亲自动手杖毙。”
说罢,跨过了门槛。
众姨娘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李芸娘默了半响,才挥手,“你们都回去吧。”
姨娘们如临大赦,瞬间走了个干干净净。
“母亲,我扶你回房歇会。”清宁扶起了李芸娘。
到了卧房,李芸娘朝清宁与秋环,秋佩轻声说道,“宁儿你回房,你们两个也下去吧,我睡会。”
“好。”清宁点头。
房门关上,清宁却站在门口没有动。
片刻屋里传出了压抑的哭声,转而放声痛哭,撕心裂肺。
“大小姐,奴婢进去看看。”秋佩与秋环急切地与清宁说道。
清宁摇头轻声道,“就守在这里。”
大哭出来,总是好的。
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楚姨娘与雪姨娘都叮嘱沈清雨,沈清妍姐妹把那一幕都给忘掉。
——
有如此狠毒的父亲,李芸娘怕事传出去了会影响女儿,情绪平静下来后立即嘱咐清宁等人不要把事传出去。
于是慕澜院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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