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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酒斟-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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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雪落酒斟
作者:刺舞还风
备注:
     我们之间没有过去和未来,现在拥有的,也不会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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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第一章
  
  昨夜大雪纷至。清晨,极目而去整个富丽堂皇的宫殿被素雪掩盖,显得单调清冷,层层积雪下的喧哗嘈杂,此刻寂灭。
  
  此处梅树傲立,梅花在白雪的覆盖下依旧绽放风姿,血红色的花朵点缀银白,甚为耀眼。
  
  四皇子在梅树下止步,眼前是银装素裹,朵朵艳梅,吸进身体里的空气冰冷清冽,顿时让丝丝倦怠散于脑外。静静地站立,想着一些事,思绪又漫无边际的飘扰。
  
  索性阖眼,更清晰地听到从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青靴在蓬松的雪地上发出的细碎吱吱响,想来定是哪个赶去西武门换岗的侍卫。
  
  “谁将平地万堆雪,剪刻作此连天花。”
  
  吐字清和温润,淡淡的口吻却不乏傲然。临珣转身,看到来人一袭狐裘白衣胜雪,玉带束发,气质不凡,俊颜挂着疏离的笑,眼中光华流转。
  
  举止优雅,温和有礼,容颜俊逸,身份显赫,能随意在皇宫后苑走动的臣将寥寥,此人正是其中之一,自己曾在辰华殿远远目睹过几次其貌。
  
  “右少相好雅兴。”临珣勾起一抹笑,凤目轻挑,三分慵懒七分邪佞。
  
  永庆国顾纯非,上任右丞相顾南婓独子,少时天资聪颖,文韬武略,弱冠之龄便惊晓全国四境,则宁二十四年一代功臣顾南婓辞世,则宁帝命其子继以父位,一抚顾家效果之功,表君臣情深,二乃则承帝对其子顾纯非深赏有加,委以重任。
  
  年方二十高居丞相之位的顾纯非,在短短二年内荐良策,举新政,辅国有功,深得民心,为人不骄不躁,在朝廷内亦朋党众多。
  
  “在下冒昧,打扰四皇子赏雪了。”
  
  徐徐悦耳,淡淡的笑带着些许歉意,好一个谦谦君子。临珣记得自己并未与他有过直接照面,他也并未对自己直呼出他的官位而感诧异。
  
  “这不还在打扰么”
  
  临珣戏谑地笑起来,秋眸闪动,叠叠生辉,头朝一侧微斜,另一侧搭在肩头的青丝便抚弄着脸庞倾斜滑下,垂在前襟。说不出的随意慵懒,却又那一瞬夺人心魄的恣意之美。
  
  其色绝丽,艳而不媚,肆态语之,邪懒眸之。这便是人言中的四皇子临珣。
  
  “既然四皇子不喜与人共赏雪景,纯非这便离开。” 温和有礼,却毫无恭维之态。
  
  眼前的人已转过身去,白皙修长的手指正在抚弄梅花枝桠上的雪景,簌簌落下,开得正烈的梅花便完好的展于冰天雪地间,殷红赤目。身着玄色华服的男子自顾自注视着手中梅花。
  
  顾纯非看了他一眼径自离开,蓦然听到身后传来几声嗤笑。
  
  “右少相怎知我赏的不是梅而是雪呢” 
  
  “我不过是觉得你给我的感觉与雪很相似罢了。”
  
  顾纯非回答,这一次他没有再用敬语称。相隔数丈,临珣无法分辨他脸上似是而非的笑容,只是那淡淡的口吻,似被冰雪掩盖的梅,依稀可以嗅到丝丝暗香。
  
  临珣转身,看到刚才被自己抚弄过的梅桠,摆脱了雪衣,一枝独秀。
  
  “启禀陛下,益州突发瘟疫,约一千人受染,几百人暴毙,天灾人祸,请陛下急速处理疫情,恐怕益州……” 刚上早朝,在龙椅上的人说了句“有何上奏”时便第一个站出来的张大人声色忧虑的禀报。
  
  “嗯,实乃当务之急,众卿家以为如何处理” 龙椅上的则承帝沉声点头道。
  
  “陛下,微臣以为,现下首应封锁益州城门,断绝瘟疫向四境散播的后患,若放任其流通人口,结果只会让全国上下遍布瘟疫人群,民不聊生啊……”周大人当机立断。
  
  “陛下,微臣同意周大人所言,若是瘟疫蔓延到王城…。。后果不堪设想。” 站在周大人身边的礼部侍郎杨鸿之诚惶诚恐道。
  
  “陛下,万万不可啊……益州还有部分百姓尚未感染瘟疫,若封锁城门任其自生自灭,那岂不是见死不救…。。陛下,这万万不可啊” 张大人宅心仁厚,忧民之所忧,激动之处未注意措辞之烈,龙椅上的帝君皱眉。
  
  “哼,张大人的意思是说我等在谋杀害命了陛下英明,岂轮到你来妄加定夺。”
  
  “杨大人你…。。陛下英明,老臣…。” 
  
  张大人一把年纪。担忧百姓之心急切难挨,又被杨鸿之方才的厉言指责,歪曲自己的意思,一时竟语不成句。
  
  “好了。”则承帝挥手,不怒自威,看向站在大殿中的太子,“临烨,你的想法呢”
  
  大殿左侧首列的太子殿下负手而立,锦衣玉冠,星眸剑眉,英姿傲然。
  
  “父王,儿臣认为锁城门时为了防止瘟疫扩散,若不做此举,那又会有多少百姓受害呢造成的后果无法想象,如此,孰轻孰重,理应舍小取大。”
  
  周大人杨大人听到太子的一番言论纷纷点头,一旁的张大人忧忡着脸叹气。
  
  “陛下,太子所言极是,治国理家应有浩瀚胸襟,容千山万水黎明百姓,若因小众而连累大家,因眼前而不顾以后,实有不妥。”说话的人正是一直拥立太子的左丞相,与右相顾纯非同等官位,与其父同辈。
  
  “嗯…。”则承帝沉吟,看到从早朝起就一言不发的右相,“顾爱卿有何所见说来听听。”
  “微臣也认为首当封锁城门,不过,益州百姓不可不救。倘若等到益州人人患染,相继死亡,草木皆衰,荒凉满地,损失惨重的会是陛下您。”
  
  益州乃锦绣之城,善养珍贵的金丝蚕。每年上供朝廷的锦绣丝绒不计其数,皆为上品,而金丝蚕却只益州气候地域方能生长,用金丝蚕吐出的蚕丝织成的锦绣更是珍品,除了帝君皇族,在朝中只有一等官爵才有资格拥有。益州如此风水宝地变成废墟,怎不是永庆王朝一大损失
  
  “爱卿认为如何两全?”
  
  “臣愚昧,荐拙策供陛下酌量,首先应对感染瘟疫人群的症状一一总结咎根,从而分辨出没有感染瘟疫人群,臣以为,应放其出城,为防后患留其在益州城外驻营三天勘察,若无疑似瘟疫症状,可任其自由,反之将遣送益州城内。而瘟疫症状送报太医院由太医研究其根治方案。”
  
  “万一在城外有人患染瘟疫而未及时发现又传染他人,那该如何瘟疫传播之迅速,想必右少相应该清楚吧。”左相反驳道。
  
  “所以更应严加防范,据我所知,从古到今引发瘟疫根源无非是病从口入,百姓饮食有误而起,只要从这入手,定能消减瘟疫传播势力。微臣恳请陛下拨款遣食。” 
  
  龙椅上掌握生死大权的帝君点头缓言道:“依右少相所言,众卿家可有异议”
  
  顾纯非此番言论娓娓而来,严密周全,虽提倡封锁城门却也以宽仁之心不放弃益州百姓,比起“舍小取大”的冷酷政策,着实得人心。太子左相等见无缝可漏也沉吟不语。
  
  “一切照右相所言而办。”
  
  “吾皇英明。”
  
  众人齐跪高呼,震响整个昊仁殿,悬在头顶似乎可以飘到益州救灾民于水深火热。




☆、第 2 章

  第二章
  
  “右少相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哈哈。” 
  
  沈言与顾纯非并肩走出昊仁殿,拍着他的肩膀调侃。
  
  “沈少将也可以在大殿上吱一声,必定惊动文武百官。”顾纯非斜睨身侧的友人,打趣道。
  
  “我一介武将参合这作甚,每日上朝也不过是做做样子。”沈言摆摆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摸样,突然眼色一沉。“可惜陛下把这事全权交给了左相,白给了他立功的好机会。”
  
  顾纯非顺着沈言的目光望去,不远处的左相垂首在太子身边说着什么。
  
  “左相大人论年辈论威望都在我之上,这等大事交给他任命也是应该。”
  
  “哼,纯非,这种话就无需再我面前说了。”
  
  顾纯非在为沈言重新系上狐裘的锦结,沈言看着他低垂的眼,和唇角勾起的笑容,噙着轻蔑。若此时他抬起眼,那里盛放的一定是不屑的倨傲与万分冷意。沈言这样想,那才是顾纯非真实的摸样啊。
  
  彼时纯非与沈言不过是七岁的孩子,与同龄的孩童一样在王城声望最高的学院念书。
  
  一天清早,老师尚未到,玩心突起的小沈言趁顾纯非去内急,将他今日准备上交给老师的功课偷走,藏在后院荷花池边的榕树下,等回到前院堂中时看到顾纯非正安然坐在位子上看书。
  
  看来还没有发现呐,呵呵。沈言偷偷地想,不禁弯起了嘴角,真想看到顾纯非紧张慌乱的样子。
  
  顾纯非抬头看到沈言走来,微笑着,如平日一般温和如旭,软软的声色对他说:“小言,我刚才发现一个很好玩的地方,你要去吗”
  
  “啊真的!当然要去,走,纯非,快带我去。”
  
  沈言不由分说地拉起顾纯非的小手跑到堂外,两人在园中七弯八拐,一路上顾纯非还不听的诱惑着,“是个很好玩的地方哦,小言你从来没见过的…。。”
  
  任沈言软磨硬泡蹭着小脸却就是不肯说是什么地方,什么摸样怎么个好玩法,足足调高了他的好奇心。
  
  “到了。”
  
  两人在一个小屋前停步,沈言从未来过这里玩耍,从外面看也没什么特别之处,顾纯非松开牵着他的手,微笑着说:“小言你快进去吧,有惊喜哦。”
  
  沈言听罢便不再从外探究,迫不及待地跑去推开房门。是一个很小的房屋,没有窗子,光线极暗,正准备深入探究时便听到身后“啪”地声响,眼前顿时一片黑暗。
  
  “纯非,纯非,你干什么快开门啊…。” 沈言用力拉门环却发现门外被人锁上了,拼命拍着门板叫道。
  
  门外无人响应,小小的沈言气极,用脚踢着门大声喊叫:“顾纯非你给我开门!你居然这样对我,我一定会告诉我爹爹的。不对!!我要告诉你爹,让你爹狠狠地打你!哼…。。顾纯非你给我开门,你听到了吗!!”
  
  “沈言,你是不是拿走了我的功课”门外的顾纯非终于开口问道,声音冷冷的,像换了一个人,不再亲昵的叫他“小言”
  
  被气昏了头的沈言一听心跳便漏了几拍,原来他发现了,却又气他骗自己。撇起嘴硬声说:“不是我!谁拿了你的功课,别冤枉我!”
  
  “沈言,偷吃也要记得擦嘴。我不会再问第二遍,这次,是给你的惩罚。”
  
  “别…。纯非…。你别走,是我…我拿走了你的功课,我…。。我…。。” 一边含着道歉无法开口,一边又想着他是怎么这样肯定是自己拿走他的功课的呢。
  
  那边人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徐徐道:“我的功课是今早才完成的,沈言你手上还沾有我的墨迹。”
  
  沈言把手放到鼻子前细嗅,的确有墨香。慌了神,原来…。原来是这样,他早就发现了,却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骗自己来到这里,早就想好怎样设计自己了。顾纯非的细心与佯装让他有些心虚。
  
  “纯非…。我…。。我只想向逗你玩玩,你别生气,你的功课被我藏在荷花池边的榕树下,我没有扔啊纯非,我只是在和你开玩笑,真的。”
  
  小沈言极力辩解,他不相信顾纯非会对他动真格,门外的人是和自己有二年友情的同伴啊,会在每天去学院的路上买他最爱的红豆糕带给他,会帮他完成应付爹爹的作业,会在他逃堂时帮他对老师圆谎,一起习武一起游玩,一起在荷花池边的榕树下吃着绿豆汤乘凉,一起放烟火一起堆雪人一起去后山上捉野兔玩耍。
  
  对他这样好的顾纯非,与他这样亲密的顾纯非,而此时的顾纯非在一门之外,不声不响的走了。
  
  小沈言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惊慌失措,自己真的被顾纯非关在这小黑屋了,气不打一处来。毕竟是家中的独子,又生于重将名侯之家,从小还不被上上下下个个疼爱出骄纵之性。
  
  自己也不过是恶作剧一下,凭什么他顾纯非就这么对自己,翻脸不认人,小沈言使劲踢着门嚷嚷:“顾纯非你这个小气鬼!!不就是拿了你的功课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居然这样对我,我要和你断交!!断交!”
  
  那时年幼的小沈言尚不知自己恶作剧会给顾纯非带来的后果,在他看来,平常在学院最让老师欢喜的顾纯非即使有一次功课未交也不会有什么处罚,实际上这还是错的,比处罚更让人畏惧的,是父母的冷言冷语,和眼中毫不掩饰的失望。
  
  那个亲侯府里人人宠爱的小公子沈言,又怎会懂得。
  
  傍晚的时候门被打开,顾纯非端着食案走进来,坐在墙角的小沈言又饿又气,别过头不去理他。
  
  “饿了吧。”顾纯非将食案放在沈言面前,沈言回头瞪他,看到的是被黄昏包裹得温暖柔和的脸,像从前一样顾纯非轻声说:“快吃吧。”
  
  小沈言撇嘴,不一会儿眼泪竟不自觉地啪啪往下掉,心虚,懊恼,歉意,气愤…。更多的是难以言状的委屈。
  
  他真的不理我了吗一整天这样想着,心里难受死了。气顾纯非对自己的狠心,又对即将失去他而感到不安。
  
  顾纯非有些无奈地用自己的衣袖帮沈言擦泪。
  
  “别哭了,小言。”
  
  像是确定了什么,沈言停止了哭泣,却还不住的颤抖,含着泪水的大眼望着眼前的同伴眨巴眨巴。
  
  顾纯非对他微笑,代表一切安慰,像从前很多次一样,让人心里暖暖地安心起来。
  
  小沈言一口一口吃着他喂过来的饭菜,心中不再难受,一天的委屈化得无踪,挂着泪珠的睫毛微垂,乖巧可爱。
  
  后来他们再也没有提到过这件事,两人如往常一般要好,只是它在沈言心中留下了影子,不大不小的那么一块,在渐渐长大后变成不可触碰的雷区。因为自从那次之后,沈言慢慢明白,没有任何人能对顾纯非做出威胁到他自身的事,顾纯非不会允许有这样的人,即使那些事他身边亲密无间的人。
  
  而且,他有一颗足够聪明的头脑和一颗够狠的心。




☆、第 3 章

  第三章
  
  冰雪极地,寒峭九霄。院中少年挥剑自舞,剑风所过之处有雪消融,行如流水,剑气和缓,不衬严寒,浅蓝衣袂翻飞,纯白中的唯一色彩。
  
  察觉到来人的脚步,少年立即收剑而立,看着来人从回廊步入院中。黑发未饰玉冠,随意垂在腰际,白玉般的脸和尖细的下巴连女子也无可比拟,单薄的玄色衣裳只在领口与袖处有暗紫云烟纹,不胜萧瑟却又安泰自如。
  
  “四皇子,您醒了。”少年态度恭顺温和。
  
  “嗯,习儿好毅力呢,每天清晨都坚持练剑,”临珣径自走到院中小亭里。
  
  “是啊,也可以暖暖身。” 少年微笑着点头,露出左颊不深不浅的酒窝。看到四皇子的动作连忙走过去道:“四皇子,我去换热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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