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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妃-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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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看得明白,就懒得说了,对不对?”

席兰薇看看眼前明知故问的人,黛眉未展,一点头:“对。”

“所以你找表哥表嫂委婉地劝了陛下,暂且不动你也不动那个宫女,只要这么拖着、拖到那一天便好,是不是?”楚宣又问。席兰薇思了一瞬,纠正了他的言辞不当之处:“他们可一点也不‘委婉’。”

“随意。”楚宣睇着她,也蹙起眉头,不耐她这番吹毛求疵,“你就当真一点也不担心,有人从中作梗,先一步把你的罪名坐实了?”

“担心有用么?”席兰薇扫他一眼,说得有些口渴,便从果碟中拿了一颗杏在手里剥着,幽幽又道,“就算我解释了,也还是得等到那天才算真正的洗清罪名。瞎担心那个,还不如豁出去,彻头彻尾地信我夫君一回。”薄唇微启,她轻咬了那杏一口,甘甜萦绕间眉眼一弯,又说,“实在没工夫庸人自扰。”

楚宣听得无言以对,心中暗下了决心,自知如何料理此事。喟叹摇头间,见伏在她膝头的小猫双耳一动、一双淡蓝的眼睛也蓦然睁开,扫了眼院门处,当即脚下施了力。



看着昏暗中一闪而过的人影,霍祁十分清楚那是谁。信步走近凉亭在她对面坐下,他笑意干涩:“一想到兴许三更半夜都有人在听,真是别扭至极。”

“不会的。”席兰薇轻松一笑,告诉他说,“他回去了。”

霍祁一怔:“……你怎么知道?”

“他肩头那伤有毒,用的药得六个时辰一换。”她笑吟吟说,“看那白练的颜色和血迹,过去起码五个时辰了。再不赶回去换药,耽误解毒。”

“……”霍祁一阵无言,觉得自己简直多余问这么一句。将手里拿着的小瓷盅搁在桌上,揭开盖子,里面有两颗丸子。

席兰薇望了望,闻得鲜香扑鼻便皱了眉头:“近来天热,臣妾不爱吃这么腥的东西。”

“……给喵的。”霍祁尴尬道,“今日晚膳里的,朕也觉得偏腥了些,它应该喜欢。”

“哦。”席兰薇微翻着眼应了一声,把小猫搁到桌上,拍拍脑袋,“吃吧。”

小猫伸着懒腰抻了一抻前腿、又抻了一抻后腿,步态婀娜地走向瓷盅,探头闻了一闻,眼睛发亮地叼了个丸子出来。

席兰薇看得一笑,遂朝着霍祁一颔首:“多谢陛下。天色不早了,陛下赶紧回宣室殿歇息为宜。”

……什么意思?

霍祁双目微眯,凝睇着她:“逐客令?”

席兰薇黛眉一挑,端的理直气壮:“臣妾还禁着足呢,侍寝多不合适?”

不合适?霍祁想了想,反问她:“那你就不觉得,你把朕轰走也不合适?”

席兰薇思量一瞬,风轻云淡地道:“一般般吧。”

“……”霍祁分明地觉出,她在故意气她。

正了正色,席兰薇垂眸恭谨又道:“若不然,陛下出门往西,是昭容娘娘的寝殿;往北,是邱良人的住处。”

霍祁夸赞得咬牙切齿:“真贤惠。”

“难得有机会贤惠。”席兰薇诚恳道,“等陛下解了臣妾的禁,大约就见不着臣妾贤惠了。”

着实半点都不委婉,霍祁沉思片刻,站起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也好,朕走就是。”

“嗯。”席兰薇含笑一点头,心绪却陡然沉了,“陛下打算去哪里?臣妾提前备份礼,明天差人送去。”

“回宣室殿。”他说得平静从容,仿着她方才的话又道,“难得有机会一表真心,趁你还禁着足,朕独寝。”



一直到翌日晌午,席兰薇连一幅山水画都画完了,小猫还躺在她榻上睡得舒服。四脚朝天,圆滚滚的肚子也朝天,她走过去在它边一坐,伸手边挠它边说:“喵,快起来,别睡了,喵……”

一边这么说着,一边自己都觉得这“名字”还真是……有点难以启齿。

“出了天大的事你都不在意啊,喵。”席兰薇继续挠着它,随口笑道,闻得脚步声慌乱而至便抬起头来,是清和,不仅脚步声慌乱,神色也极是慌乱。

仿佛是刚好出了什么“天大的事”。

把小猫抱到膝头揉着脸弄醒,席兰薇不理会它的目光阴沉,淡声问清和:“怎么了?”

“禁军都尉府出事了……”清和紧皱着眉头,气喘吁吁道,“一个总旗死了,被乱剑刺死在长阳街头……”

“跟你有什么关系?”席兰薇不解地瞟着她,“禁军都尉府得罪的人多了。”

“可……可那是欣昭容的胞弟。”清和又道。

心里一紧,席兰薇也不禁觉得,这大约不会是巧合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

1【衣裳】这里“裳”念“chang”三声。“衣裳制”是汉服常见形制之一,即“上衣下裳,”本文设定皇帝上朝穿“衣裳”。

……………………………………………………………………………………………………………………………………………………

#于是皇帝一定不会禁足她太久的,不然要……憋死了#

#真是的借着兰薇“贤惠”你就召召别的嫔妃也不要紧嘛傲娇个什么劲儿啊#

☆、第99章 博弈

漪容苑因此而热闹了些。

各宫嫔妃;无论是想寻些事打发常日无聊的还是想巴结这位昭容娘娘的;都在此时登门拜访;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亦或是哭上两声、以帕子拭一拭泪;劝她节哀。

傍晚;霍祁来时告诉席兰薇:“又死了一个。”

这回还是在长阳街头;在一家名气不小的酒肆旁边。听说他刚踏出酒肆的大门就遭了暗算;并没有过几招就丧了命。

虽是没有什么证据;但大约因为对于这方面的事她只见过楚宣,便自然而然地猜到了楚宣头上。在楚宣当晚再“造访”漪容苑时;她就更加确信这想法了。

“新伤压旧伤;楚公子小心行事。”凝视于他肩头本该好些、衣襟处却渗血显比昨日更多的伤口;席兰薇话似笑侃,面上却半分笑意也无。目光上移,与他视线一触,她的声音更冷了两分,“你会害死沈宁。”

“他们不会查到表哥表嫂身上。”全不在意地一摆手,楚宣吁着气笑道,“禁军都尉府对这样的事都见怪不怪了。”

分明的不在意。席兰薇只觉得眼前之人手段太可怕,行事又诡秘,不知还能同他说什么。每每与他相见,她都浑身发冷,但心底好像又没有过多的恐惧,无比平静。

“楚公子突然杀禁军都尉府的人,是他的意思?”黛眉微凝,问得楚宣一怔:“谁?”

倒是很快就反应过来,楚宣一笑:“哦,你是说越辽王?”

她仍是看着他,无暇多理会他的明知故问。

“并不是,越辽王跟这事当真没什么关系。”他说着睇一睇她,又笑道,“好像一出什么不好的事,你头一个想到的总是越辽王。”

气息稍沉,席兰薇眼睫微垂,算是默认了他这看法。静了一静,她又问了一句:“那是为什么?”

原是隐隐约约地觉得此事大抵同自己有关,她才忍不住地追问。却是等了须臾,才等来了楚宣的答案,只有轻描淡写的两个字:“解闷。”

“你杀禁军都尉府的人‘解闷’?”她再度看向他,显有不信。

“那帮废物。”楚宣轻笑着,玩世不恭的态度,“沈宁行事再精明,也能被这帮手下搅得一团糟,我杀几个格外废物的解个闷,也算帮他个忙。”

“……”好一阵无言以对,席兰薇很快意识到他的用词,“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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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楚宣给了她精准的数字。

晚风习习,在亭中梭来梭去。他扫了眼她眼前的案几,见上面放着酒壶酒盏便行了过去,不问她同意与否就自顾自地坐下倒酒,喝了一口不由得蹙了眉头——太甜。

“有两个在城外,大概明早才能被发现;一个中的慢毒……”他望了望天色,“估计还要半个时辰才能发作;还有一个在城东一个荒废许久的院子里……我有点担心那帮废物能不能找到他。”

简而言之,“六个”的意思并非“还有四个”,而是他总共已杀完了六个。



翌日清晨,“禁军都尉府又死了三人”的消息传进后宫,于此,席兰薇能做的唯一一件事,便是在霍祁来时告诉他:“城东一座荒废已久的院子里还有一个。”

“……”霍祁好生沉默了一阵子,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一番,继而带着几分心惊和不可置信问她,“……怎么看出来的?”

平时眼光太毒,以致于他还以为是她又看见了什么细节,自己猜出来的。

“……”席兰薇也无言了一会儿,然后坦白道,“楚宣说的。”

“他干的?”霍祁了然间眉头一挑,见她颔首承认,又道,“朕有两个不算好的消息。”

席兰薇望着他面露不解:“什么?”

“这五……六个人,被发现时,身上多带着些东西。”他略一哂,“若被悄悄送进禁军都尉府或宫正司,多半能成你通敌的罪证。不过出了这事,沈宁将这些东西呈给了朕,朕扣下了。”

席兰薇明眸一亮,面上沁出笑意,假作不解作得十分到位:“陛下扣下做什么?”

“朕信那是伪证。”他淡声道。

她听罢便松了口气,神色轻松地又道:“臣妾以为这算是个好消息。”

原对她不利的证据如今因为另一件事而被提前搜出、暗中截下,纵使是伪证,她也省去了自证清白的麻烦。

“别急,你和下一个一起听。”他睇着她,思量着一字一顿道,“他为了你的清白大开杀戒,朕不太高兴。”

“……”席兰薇窒息了一会儿,俄而一口气松下来,认真问他,“哦,那陛下打算治臣妾个罪么?红杏出墙一类。”

霍祁面不改色:“不,朕打算在你被他感动之前,把剩下的事办妥。”



皇帝在几日内,连下数道旨意,对映阳、祁川两地的军队又做了些许调整。接着,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赫契对大夏的入侵提前了。

大军直指祁川,未敢往映阳去,显是对先前皇帝大举调兵守映阳之事虽存疑惑却仍不敢轻举妄动。

相较可能有几十万驻军的映阳而言,祁川再易守难攻……也比映阳危险小些。

前线战事一起,后宫里,席兰薇自然而然地解了禁。

这便是她在等的那一天,再多的解释也抵不过赫契的军队为她证清白。她是除却带兵将领外最知实情的人,如是她通敌,赫契此时心安理得地去打映阳便是。



廊下的阴影中,霍祁平心静气地搁下一枚白子,等了须臾,席兰薇却始终没动。他睇一睇她的神色,看着也不像在思索棋局。

“怎么了?”他问道,她眉心微蹙:“陛下不是信不过臣妾么?”

既然信不过,还挑唆着赫契提前动了兵,当真有点昏君之势了,席兰薇自觉地开始在史书中的一众妖妃间,给自己找个合适的位置。

霍祁思量了会儿,确信道:“朕从一开始就没说信不过你。”

“但陛下说信不过小霜。”她提醒道,“且也确是……没有那么信臣妾。”

“哦……”

她是发问,他却在“哦”了一声之后再没有其他的话,凝视着棋局只提醒说:“该你了。”

她仍蹙眉看着他。

“快,你若能赢朕,待得阿恬生了,许你去看看。”他噙笑催促着,甚至自觉地开出了让她专心下棋的条件。

于是一颗黑子可算落了下来。席兰薇舒了口气,犹是对方才所问不依不饶:“陛下总不能是为楚宣杀了六个人来护臣妾而不忿、继而用此举泄愤。”

一个杀官员解闷、一个挑唆邻邦提前动兵泄愤,她身边都是什么人?

“……当然不是。”霍祁轻一哂,见她非要问个明白,也就只好同她说个明白。目光一睃眼前黑白子,他笑道,“博弈么……博个棋艺,更博人心。”

他边是说着边是一笑,手中棋子落下,又说:“自己跟自己博更难些,所以费了些时日,但碰上楚宣开杀戒实属巧合。”

他是皇帝,同时被她唤一声“夫君”,此番博弈,算是因这两重身份生了冲突而起。若仅为帝王,他便该万分小心此事,半步差池都容不得,又或者“宁可错杀”,直接取她性命以保家国平安才是对的。

他诚不可能杀她,可也委实在此事上辗转反侧了许多时日。心底所挣扎的,不过是在此事上,能不能“豪爽”一把,不仅搁下戒心全然信她,还要信她所信的人。

“朕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信小霜。”他笑而道,“但朕觉得,在你心里,朕怎么也比小霜重些吧……”

席兰薇听得一讶:这算是哪门子比较?

“那天你很紧张。”他睇视着她又道,“你分明在担心,那么护着小霜,会不会惹恼了朕。”

指的是他对她说发落了小霜,此事便终了的那日。席兰薇回思着,轻轻点头,她那天自然是忐忑万分的,心知他能说出那样的话已是对她万分宽容,但又实在无法让小霜如此丧命。

“可你就算心知担着失宠、甚至废位的风险,也还是要护她。”霍祁垂了垂眸,轻一顿后复又道,“若不是信她当真清白、不肯她受冤,你不会这么把与朕的情分豁出去护她吧?”

他这样问着,问得她一声哑笑。确是如此,莫说“若不是信她当真清白”便舍不得这么豁出去……她就是如此信小霜清白、护着小霜,心下实则也是不那么豁得出去的。

所以听他说要把她禁足时,她心中一片阴霾拢聚;在听闻他说他还会来看她时,复又云开雾散。

尔后不许他宿在漪容苑,更是带了几分不讲理的赌气的。

“所以朕觉得信你大约也不会错。”他松了口气又落了子,“若真错了,会麻烦些,但也不是收拾不了。”

所以就有了后来的事?

席兰薇心中五味杂陈,无言以对地苦笑着,也又放下一子。

“还有件事要同你打个商量。”他温声道,遂笑容敛去,正色又说,“再过几日,就没有昭容了,上三嫔的位置都空着,不怎么说得过去,你……”

席兰薇自知其意,抿着笑容缓然颔首:“当仁不让。”

作者有话要说:→_→霍祁就这么说服自己顺带着跟楚宣暗中较着劲儿把事情搞定了

☆、第100章 芈恬

听闻席兰薇解了禁;简小霜自然也长松一口气;眉梢眼底染上笑意;一壁笑着一壁道:“也好也好……就此又除个隐患,奴婢这伤也不算白受。”

席兰薇“扑哧”一笑,嗔怪一句:“犯什么傻。”从袖中取了只锦盒递给她:“陛下赏的;日后当嫁妆不错。”

那是块白玉牌,成色上佳,刻的图案也精巧。一只孔雀立于奇石之上;尾羽曳地;每一片羽毛的纹路都琢得清晰,被阳光一映;便有五光流转。

小霜打开一看果然十分喜欢,拿在手中把玩着,道了句“谢娘子”。



皇帝借简小霜受冤一事严查宫正司,沈宁也借此整肃了禁军都尉府。席兰薇心知如此严查之下,要牵出欣昭容……不过一两天的事,便去央霍祁缓上一缓,美其名曰:“好歹受过昭容娘娘照拂,臣妾乐得退一步,让她多当两天昭容。”

霍祁眉头微挑,显不把她这说辞当回事,淡泊而问:“真实原因呢?”

“……”席兰薇一默,坦言道,“阿恬大约快生了,臣妾暂不想烦心别的事。。”

芈恬确是快生了,并非“大约”。上一世,那孩子生在八月十一,中秋之前,也就还有两天了。

霍祁算了一算,也确是快了。芈恬是正经的外命妇、和皇家沾亲,沈宁又是朝中重臣,长子出世自会众人皆贺,宫中嫔妃也会备礼送去。但若此时宫中出了件大事、人人都心惊胆战的,可就不一定了……

还是不要给他们添这个堵为好。



八月十一天还未亮,芈恬“准时”地开始腹痛。消息传进宫来,霍祁差了御医去,看一看在案边静坐研墨的席兰薇,一笑:“很冷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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