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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妃-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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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兰薇抿笑看着她,她有所察觉后也又睁了睁眼睛,认真对她说:“娘快睡!”
。
突如其来的册后旨意仿若一道惊雷,在夜晚的天空中炸开,让众人一下子便都知了。不管这一夜她们是怀着怎样的心思过去的,翌日,都得和和善善地来翊祥宫道喜、拜见新后才是。
此番,席兰薇未将人挡在外面,自己不想为此劳心伤神也没去见,只让小霜替她应付着,连带着特意入宫向她道喜的芈恬也就此被“拖下水”。
清净下来后,芈恬当然是要埋怨她的。杏目一瞪,芈恬毫不见外地在她榻边坐了下来:“皇后娘娘悠哉哉地歇了一天,妾身替娘娘忙了一天,有赏没有?”
“嗯……”席兰薇严肃地思索了一会儿,目光投向不远处一起画画玩的两个孩子,指了指,道,“喏,你看……”
芈恬回过头也看了一看,又看向她,不解:“怎么?”
席兰薇一笑:“咱是亲家,不见外的。”
让人家劳累了一天还自己厚着脸皮说“不见外”,直弄得芈恬气结到无话可说。
正了正色,芈恬索性起身一福:“罢了,不打扰皇后娘娘,妾身跟陛下讨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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芈恬到了宣室殿,当真恶狠狠地跟霍祁告了席兰薇一状——当然,本来也没指望着霍祁替她出这气。
“兰薇又有孕了,表哥平日里忙着朝政,妾身得时常进宫陪着不是?”她悠悠问道。霍祁抬眸看看她,一点头:“可以。”
芈恬一笑,又说:“可妾身也有两个孩子呢,总不能一并带进宫来,扰皇后娘娘安胎,对不对?”
“是。”霍祁又点了头,遂直接道,“你想说什么?”
芈恬见他直言相问,索性上前一步,快语如珠地说了根本的目的:“妾身进宫来陪皇后娘娘,两个孩子得有人照顾吧?光有下人妾身不放心,陛下您让沈宁歇一阵子可好?”
什么为兰薇、为孩子都是借口,主要是为沈宁……
霍祁抬眼一瞥她,斩钉截铁:“不行。”
“……陛下!”芈恬一恼,忍了一忍,又道,“您……昨天连夜叫人传旨让沈宁去办事。寒冬腊月的,眼下又没什么要紧的大事,差旁人去就不行么?事事让他这指挥使亲自做,禁军都尉府那么多人,可是摆设么?”
这话也就芈恬敢说,言罢还一副气恼不已的样子,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只想让对方把她的怒意了解个分明才好。
“此事……必须他监督着。”霍祁长长一喟,“单交给旁人,朕信不过。”
芈恬怒意未消,听言自然而然地脱口追问:“什么事?”
“找暨山神医。”霍祁淡声又道,遂翻了本册子推给她,平静道,“兰薇的脉案,你自己看。”
她近来身子并不太好,这胎怀得可以说并不是时候。虽则按理只是调养上的事,但看御医那样子似乎并无十足的把握保她母子平安。
“让他找到暨山神医,保兰薇平安生下这孩子。你就是要用一年半载跟他四处云游去,朕都不管。”
第172章 神医
为让席兰薇不担忧太多;霍祁暂未将此事告诉她——左不过就是先按御医的吩咐好好调养罢了;告诉她也不会有甚帮助。
直过了一个多月;席兰薇自己都觉出了不对。不论怎么睡,身上都虚弱得紧,好像就是解不尽乏似的;当初怀安玉时不曾如此。
于是自己心里便有了数,愈发小心地养着,连想事都不敢多想;过得谨慎到极致。
霍祁当然还是常来翊祥宫的——但只是白日来;生怕晚上前来会“一不小心”伤了她。
她头次有孕的时候;因为张家的事;二人假作翻脸,各自忍了数月;直至她生产当日他才终于顾不得那些。而后虽则皆知是不得不如此,霍祁心中仍觉得亏欠。
这回,恨不能推开一切事守着她。
“陛下在臣妾这儿耗这么多时间,朝臣听了又要说臣妾的不是。”席兰薇眉头紧锁着,倚在榻上望着他道。
“不会。”他淡淡挑眉,只告诉她说,“朕没误正事。”
左不过就是每天少睡一两个时辰,把该料理的事料理妥帖,既能安心陪着她,又不怕朝臣说什么。
“其实臣妾觉得自己身子也没那么差……”她抚着小腹轻轻一喟,“再说,臣妾自己也小心,御医不让吃的东西半口不吃、不让做的事情一回不做,不会有什么事的,陛下也不必太忧心。”
他随口“嗯”了一声,端起案上已晾温的安胎药,舀了一勺在嘴边碰了碰确定不烫,继而递到她口边,温声道,“与你身子如何关系不大,怀胎十月到底辛苦,上回已是委屈了你,此番能多陪陪你,怎能不来?”
席兰薇将他送过来的药抿进去,苦得登时又皱了眉头。看看药碗,直接伸手接了过来,一饮而尽,又道:“若是个皇子呢?先前可是陛下亲口说,如是皇子便不能宠得太过,还指望着他治国呢。如今还没生下来就这么宠着……”
他一挑眉头,索性倾身吻了下去,将她剩余的话全阻在了里面。如此等着她哑了一会儿才离了开来,平淡道:“两回事。还没生出来知道什么?目下是宠他母亲。”
“……”席兰薇翻了翻眼睛,心中腹诽怎么说都是他有理,不再继续跟他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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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玉对于母亲有孕这件事十分好奇,不知从哪听说的“肚子会大起来”,就日日盯着席兰薇的肚子。目下已经“盯”了一个多月,还是没显形,安玉大是着急,每天一个劲地问,连霍祁都觉得头疼。
“……没有这么快!”霍祁无奈地解释,“要过十个月才能生下来,阿玉知道十个月是多久吗?将近一年……”
“哦!”阿玉点点头,“可是为什么肚子还不大?”
“……”霍祁一闷,继续耐心道,“因为要慢慢长大,到十个月的时候正好长得足够大,就生下来了。”
大概还是能觉出父亲有点着急,安玉也很着急:“我知道我知道!”她皱着眉头顿了一顿,“可是肚子为什么不大呢?”
“……”席兰薇和霍祁都无言以对。
不知道是卡在了哪一环上想不明白,总之,此时的安玉将小孩子的执拗体现得淋漓尽致。
末了,席兰薇只能一本正经地告诉她“等你有孕的时候你就知道了”来了结这番争论。
一家三口谈笑颇欢,更因有安玉这尚不懂事的小女孩在增添了不少笑话。一派温馨间,忽听外面有宦官带着万分的惊意疾呼“大人”。殿中一静,霍祁和席兰薇都往外看去,接着,连候在旁边的宫女都有些好奇地也看过去。
因为除却那宦官的疾呼声,还有一老者的声音能听得很清晰:“我不去!你放开我!你这逆徒……”
寂静中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来者终于迈进殿来——一个迈进殿来,一个被前一个“拎”进殿来。
楚宣手上仍未把人松开,看看霍祁和席兰薇,蹙眉劝那人说:“师叔!您来都来了,这么回去多不合适?”
“是我想来的吗?”暨山神医挣扎着要走,无奈年事已高又有陈年的腿疾,根本不是楚宣的对手,“你这逆徒……你知道我不为皇亲国戚看病!逼我做这等事,你师父在天之灵不会放过你的!”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师叔。”楚宣仍在劝着,诚恳的神色和他不恭不敬地“拎”着暨山神医的手反差明显,“皇亲国戚的命就不是命?皇亲国戚怎么招惹您了……”
“我不管!”暨山神医脚下蹭着地要往外走,“我不管!说什么都不管!”
“师叔啊……”楚宣劝得直打哈欠,“您想想,先前若不是这二位‘皇亲国戚’寻了您来,侄儿就魂归西天了。算起来,侄儿欠他们一条命是不是?您就当替侄儿把这债还了……”
他说得不疼不痒,直听得暨山神医气结,不甘示弱地跟他理论:“你……你伤成那样,还不是为了救他妹妹?怎的就是你欠他们一条命了?”
“师叔!”楚宣都想当场给他拜一个了,又怕一松手他就跑了,只得这么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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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竭力回过神来的霍祁好生平心静气了一番,站起身来走了过去,“可否有劳……”
“不可!”暨山神医拒绝得干脆,扫视他一番,又道,“亏得你是个当皇帝的,当朝天子。先前就骗过老夫一次,这回你就是把天说破了,我也不管你的事!”
指的自然是霍祁之前连蒙带骗地让他给席兰薇治了嗓子——此事霍祁确实不占理,一时哑了声。沉默一会儿,又很是平静道:“神医,那也不能算朕骗了您啊,您怎是为朕才施救的?您是为了那本医书。”
他这么一提,席兰薇也想起来,当时是拿了本书做交换的。
暨山神医脸上一白。
“上次那《医诀》朕只寻得上半卷,后来寻得了下半卷,想在神医您治好楚少侠之后也交给您,谁知您走得那么急,没给朕这机会。”他说罢轻一笑,“这回神医又不肯配合,就不能怪朕拿这原打算拱手奉上的东西再‘要挟’神医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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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常言还道:“大丈夫能屈能伸。”
这回,两位“大丈夫”碰在了一起,霍祁先“能屈能伸”地当起了小人,暨山神医神色复杂地踌躇了半天,终于败在了下风,没能做到“威武不能屈”……
“罢了罢了。”暨山神医一摆手,“老夫给皇后调养身子,事毕后,你把下半卷给老夫?”
霍祁平淡:“只能是誊写本。那医书珍贵,朕还想留下让太医院学着呢。”
“你……”被气得够呛的暨山神医面色发红,滞了滞道,“你有没有上半卷……”
“给您的上半卷也是誊写本。”霍祁诚恳道,“闲来无趣,着人做了个旧。原想着这本就不做了,不过您若是在意,也教人去做就是了。”
席兰薇躺在榻上听得目瞪口呆,眼看暨山神医也一把年纪了,生怕被他们合力气得背过气去。
好在,暨山神医适时地平心静气,继而一咬牙道:“罢了!誊写本就誊写本!你且着人抄仔细了……不能有错字!”
霍祁满意一笑,承诺说:“保证半个错字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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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满心的不情愿,答应了为席兰薇诊治之后,暨山神医也还是尽心尽力的。
神医和宫中御医大不一样,有许多奇方,很多用法他们听都没听说过。为方便他时刻能为席兰薇调养,霍祁大大方方地破了宫规,直接在翊祥宫给他腾了个宫室出来住。
而后……阖宫都得知了,皇帝不知从哪弄了个神医来给皇后娘娘保胎。
嫔妃们议论一起,一贯的口无遮拦。什么“江湖郎中”之类的词都说了出来,传到神医耳朵里,他自然不高兴。
本就是“被迫”留下的,听了这般言辞,连那医书也不想要了,立时三刻就想走。
霍祁恰在永延殿议事,席兰薇开口央求他也不听。直弄得楚宣忍无可忍要动手打人了,这边小霜拉着楚宣、那边有旁的宫女拉着神医,十分尴尬。
一同来看望兰薇的芈恬和荷月在门口吓了一跳——在宫中,见过的大事小情也不算少了,倒是头回看皇后寝殿里剑拔弩张地要动手。
芈恬连忙把沈彬护在身后,荷月愣了一会儿,小心地询问道:“这……这怎么了?”
“都说‘医者父母心’,救人的事,闹什么脾气!”楚宣气盛,看似解释,却是说得毫不客气。
“没有这么得了便宜卖乖的!”暨山神医被宫人拽着,还是奋力驳道,“一边求着我救人,一边又说我是‘江湖郎中’?”
听了此言,荷月差不多明白了始末,懵了一懵,想着总是先劝住为好。便缓了缓神,衔笑上前道:“神医何苦为这个生气?”
暨山神医一个眼风扫过去,端的是尚在气头上。
“……江湖郎中有什么不好的?”荷月笑吟吟地又道,“医书高明又自由自在,可比那些个御医太医来得潇洒多了。要是我,我也宁可信‘江湖郎中’,不信御医——日日就闷在太医院里,能有什么大本事?哪比得上神医您行万里路啊……”
第173章 醉翁
暨山神医虽则脾气古怪;但寻对了门路倒也好哄。荷月恭敬认真地说罢;笑吟吟地看了暨山神医一会儿;暨山神医还真就……消气了。
就此不再闹着离开,平了平息,冷哼了一声;大摇大摆地出去煎药。
虽还是冷着张脸;人到底是留下了;席兰薇长舒口气,朝着荷月长公主深深一颔首,意思是:多谢。
“我出去看看。”荷月动着口型;指了指外面;便随了出去。
楚宣仍对此切齿了一会儿,侧首睇了眼仍在发愣、手还抓着他的小霜,略显窘迫地轻咳了一声便被放开,跃窗而出,消失不见。
“表哥也真是……”芈恬一壁走近她榻前一壁抱怨,“找这么个人来给你安胎,还不够提心吊胆的呢。”
“嘘——”席兰薇连忙制止了她的话。眼见着楚宣功夫这样高,这暨山神医虽则腿上有旧疾,但谁知是不是也“内力深厚”,万一再叫听了去,又是麻烦。
“亏得长公主会说话……你可少说两句吧。”席兰薇压声道,说罢一喟,哭笑不得,“这些江湖中人,也是‘规矩’严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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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月近来很少进宫,此番明明是和芈恬一同进宫看她的,却随着暨山神医出去就没再回来。席兰薇差人去问了两次也请不回,直到傍晚要关宫门、芈恬不得不先告退了,都没见她人影。
这厢传了膳,有御前宫人来禀说皇帝正忙着、让她不必等,席兰薇自然也就不拘这些礼,径自先用。
才吃了没两口,闻得外殿门口宫人的见礼声:“长公主安。”
席兰薇笑了一声,继而侧首吩咐宫人:“添副碗筷。”
荷月一壁往里走着一壁擦汗,这才初春而已,能出这么一头的汗也不容易。她还满脸的笑意,看着很高兴的样子,席兰薇嗔道:“长公主这是打哪儿回来?弄得这一身汗,让旁人看去了,还道本宫让长公主做什么重活了。”
她与荷月长公主间总有几分客套,虽是知道荷月人不坏、张家栽赃的节骨眼上也到底说了实情,但有个楚宣夹在其中,二人心中到底多多少少都存着点别扭。加之荷月先前又为此当面质问过她,这份“别扭”便更深了些。
“皇嫂这话说的……”荷月一边从宫娥手中接了帕子来擦汗,一边笑意不减地又说,“先前看御医、医女忙活也不曾注意过,今日亲眼见了神医抓药煎药,觉得委实有趣。”
“你可当心,别烫着自己。”席兰薇笑劝一句,又忙让她坐下一并用膳。荷月长公主坐下来,简单地吃了两口,余兴未消,还想接着说暨山神医的事。望一望席兰薇,便道:“皇嫂,你知道神医为什么不肯医皇亲国戚么?”
席兰薇一怔,摇头说:“不知道……”语中一顿,又径自思量着去猜原因,“可是皇家先前怎么得罪了他?毕竟……江湖中人,有时劫富济贫的,纵是善意也有违律法,让官府抓过?”
“不是!”荷月听她说完,清脆地一语否定。眉头稍蹙着缓出一声叹,笑意无奈,“皇家才没开罪过他,朝廷也没旁人惹得他不快过……就是江湖中人莫名其妙的规矩而已。说是什么……初出茅庐之时,要显出大家风范就得有点瞧着特立独行的规矩、听着胆大包天又不惧权势的为宜,他就这么把这规矩定了下来,用了几十年,江湖都传遍了……还真让他名声响得很。”
“……”席兰薇听得哑了半天——合着闹了这么半天,这回是楚宣威逼利诱、上回是霍祁做小伏低,并不是因为他当真和皇家有甚旧时恩怨?而是为了“定个规矩”而定了个规矩?!
“奇怪吧?”荷月长公主苦笑着问她。
“……太奇怪了。”席兰薇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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