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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妃-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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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正殿,安玉看见清和的瞬间,不快全消。

“夫人。”清和一福,看看安玉,又含笑道,“笑得这么开心?倒是没忘了姨母。来,姨母抱。”

安玉便自己走了过去,坐到清和怀里,又望一望母亲,一副乖巧的样子。

“听说秋白昏礼在即,你帮着打点必定忙得很,还这个时候进宫。”席兰薇颔首微笑着。想着二人都如此顺利地嫁人了,心中也算了了桩事。

“也就是秋白眼下事情太多,抽不开身亲自进宫一趟,才让妾身独自来了。”清和眉头稍一蹙,叹息一声,又说,“夫人,眼下究竟怎么个意思?前些日子,立后的事闹得火热,如今伯父称病不出、陛下也不管,夫人您又突然回了翊祥宫、晨省昏定还是免着,可是出了什么岔子么?”

“能出什么岔子?”席兰薇摇着头,一声轻笑,“要我说,就是目下天下太平了,这些个大臣无甚正事能管,就非要来管陛下的家事不可。由着他们折腾去,我们该如何便如何,没心思为了他们,每走一步都还要先想会引起怎样的议论。”

她一口气说下来,虽是口气闲闲似乎全不在意,隐隐透出的怒意又很分明。清和怔了一怔,仍不太明白,再度问她:“那宣室殿那边……为何您住过去几日又回来了?”

“嫔妃们总寻点事端去宣室殿,有的是想博宠,有的就是想给我添堵的。”她衔笑一喟,“没什么大碍听着也烦,就不想应付了。”

霍祁原是为她的安全着想,可事到如今,席垣的“病”让朝中都觉得立后这事要不了了之,后宫也有同样的议论。如此,让她回到翊祥宫来,相当于为这猜测添了把火候,她更是安全的。

“而且……”席兰薇稍缓了口气,睇一睇清和,压声又道,“每月这几日……你也知道。”

清和顿现恍悟之色——这几日也恰是她来月事的时候,行不得房。此时若还在皇帝身边和他同床共枕……于皇帝而言可不好过。

清和有点哭笑不得,原是带着满心的猜测和不安来问个明白,结果就是这么点微不足道却又不得不考虑的原因,倒让满朝文武议论得热闹,也是讽刺得很。



在府中待嫁的秋白当然不知席垣为什么装病。因为这“病”,席垣还格外闲了,每天帮着她这过继过来的侄女打点昏礼事宜,十分投入且高兴的样子。

问了几回都没有结果,又见清和入宫见了席兰薇后也一扫担忧,便也顺着她的解释觉得大抵真是没什么事了。

又过几日,秋白清和却惊得连想再进趟宫都不知该不该进了。

“大病初愈”的席垣又去了早朝,无事可奏,只做了一件事——交还虎符。

莫说秋白清和惊得够呛,彼时,在永延殿中的重臣都险些说不出话来。

——此事随着皇帝态度的转变不是已经……停了议论了吗?

怎的席垣主动辞官不干了?

偏生席垣还说得平静得很:“臣年事已高,此番一病,大觉身体不如从前,怕是再不能带兵打仗了,不占着这位子为好。”

彻头彻尾的“就事论事”态度,全然是因为自己身体不济而不想再做将军了,对前阵子的立后之事半点没提。

直让众人觉得,他此时生病当真只是个巧合,辞官也很正常,跟惠妃确实没有关系。

御座之上,帝王静默了许久,一动不动,连那十二旒都是全然静止的。

好一阵子,他一声长叹,在众目睽睽之下,竟就这么点了头:“也罢,老师好生养病。”

虽有不舍却无挽留,答应得爽快,连称呼都直接变了。

众人的目光转向席垣。

眼见他登时大松了口气,似乎骤然间卸下了一身重担,面上能寻到些轻松的笑容。席垣一拱手:“谢陛下。”

除了目送席垣告退,旁人也说不得什么……

这种安寂,在席垣离开之后仍持续了好一阵子。须臾,皇帝换了个坐姿,看上去懒散了些,手支着额头一声轻咳:“虎符已交还,老师战功赫赫,朕欲赐国公位,众位意下如何?”

赐个爵位而已,虽说荣耀不小,但于席垣来说也是应得的。自然无人反对,众人连声赞同,皆道理应如此。

“很好。”皇帝笑了一声,稍一顿,又道,“还有另一件事。”

殿中又一安静,群臣洗耳恭听。

“着礼部择定吉日,行册礼,册立席垣嫡女、惠妃席氏为后。”

一语既出,在安寂中激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合着此事压了这么多时日未提,根本不是如他们想的那样“皇帝灰心丧气了”。

一时又在怀疑是不是连带着席垣这一出也是算计好的,可现下思量这个又有些晚——席垣已经交还了虎符、皇帝赐了他国公位……且还是他们一并应允的。

“先前,是众卿说,让朕削席家兵权。”皇帝慵懒道,“朕是没答应,但现下席垣自己还了虎符,结果不也一样?”

众人闷声不言,越来越觉得让皇帝和席家联手戏弄了。他们先前找了他不痛快,他就宁可多兜个圈子让他们也不痛快一番。

“礼部速择吉日。”皇帝再度道。口气比方才更生硬了些,不容分说的口气。

“……诺。”礼部尚书只得应下,默了一默,却是又询问道,“陛下的意思……是要照着大婚的规矩‘迎娶’惠妃为后?”

霍祁眉头稍一挑,继而点头:“是。”

礼部尚书稍一欠身,续言又说:“那不知……这随嫁媵妾,如何挑选?”

“随嫁媵妾?”皇帝的声音骤然森冷,虽仍是上挑的语调,却显然并非当真发问,而更像警告之语。

重朝臣不自觉地偷眼瞧过去,不是看皇帝,而是看礼部尚书。

然后,众人一并觉得,此时还敢接着往下说……尚书大人也是胆子忒大。



席兰薇闻讯后都急坏了。想到永延殿前去堵人,又觉得这风头浪尖上,再让朝臣退了朝看见她实在不合适。

于是便在宣室殿前来回来去地踱着步子。觉得秋风微凉想安下心来进殿去等,但迈上长阶两步,想了一想,又还是退了回来。

接着来回来去地踱步子。

霍祁神清气爽地往回走,余光瞥见那一抹转来转去的倩影时,脚下一停。

有意绕了个弯,让她没能远远地就看见他,待得她回神时,两人已离得不远了。

“……陛下!”席兰薇疾步行去,满面焦灼,“臣妾听说……”

“嗯,下旨册后了。”他接口接得自然而平静。

“……不是这个。”她又道。

他一点头,继而改口说,“你父亲交还虎符了——这你不是早就知道?”

“也不是这个!”席兰薇看出他是有意避那话题,黛眉紧一皱,“礼部何大人……”

“哦……”他悠悠地应了一声,继而衔着笑切齿,“他自找的。”

言罢他揽过她往长阶上走,口气轻松明快:“你看……这事上,我脾气够好了,是不是?那是给他们面子。他们若识相,也该给我个面子,争一阵子就差不多了,而后各退一步,我娶我的妻,他们接着该干什么干什么——非得一拦到底,那我不能不娶妻啊,就只能我进一步、逼他们退一步了……”

说得风轻云淡、有理有据,席兰薇倚在他怀里,一壁抬眸瞪他一壁安慰自己:无妨无妨,礼部尚书算不得年纪太大,杖责六十不是什么大事……

第169章 庆生

自从礼部尚书被当庭杖责之后;册后事宜一路顺风……

礼部择定的吉日在一月上旬,席兰薇感慨了一句“好冷”,又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若是拖到天暖和了;不知还要出什么岔子,所谓夜长梦多。

在此之前,得先为安玉庆生。

皇帝就她这么一个女儿;一直捧在手心里,这庆生宴宫里自然不敢怠慢。每日皆有负责操办此事的宫人到翊祥宫问东问西;各样事宜都要询问席兰薇的意思。弄得她这做母亲的,一边觉得孩子还这样小、庆生之事大可不必这样上心;一边……又不知不觉地成了最为此“上心”的一个。

“这么快,都两岁了。”歇下来的时候;席兰薇将安玉放在膝上,点着她的鼻子笑道。安玉也咯咯笑着,她又比划着说:“你刚出生时……才这么大。”

“要长得高高的。”安玉明眸望着她道,想了想,又一字一顿说,“和阿彬哥哥一样高。”

席兰薇听得“扑哧”一笑,问她:“想阿彬哥哥么?”

安玉认真点头。

“再过几日,等你生辰那天,就见着了。”



在安玉“要见阿彬哥哥”的念叨中过完了这几天,不仅席兰薇这时时刻刻在她身边地听得耳朵起茧,就连霍祁都皱着眉说:“这才多大就念叨着?待得情窦初开的时候可还了得?”

可算到了十一月十三——结果安玉前一日太兴奋、睡得太晚,这天反倒醒不过来了。从宫中嫔妃到受邀而来的外命妇,都只能在外殿等着,吃着时令水果闲话家常,“寿星”在寝殿里睡得昏天黑地。

眼看着晌午已过,她再不醒,连宫宴都要开席了,席兰薇终于不得不去叫她。和一众内外命妇暂且道了声别,她回了寝殿,坐到榻边看看睡得四仰八叉的女儿,轻拍了拍。

安玉没反应。

“阿玉,醒醒。”席兰薇继道。安玉挣了睁眼,眉头皱了一皱,端的是被吵醒了很不高兴的样子。

“还不起,阿彬哥哥都走了。”她笑而又道。谁知安玉蓦地坐了起来,怔了一会儿,“哇”地一声哭了。

“……”席兰薇被这后果弄得哭笑不得,又赶紧哄她,一边哄着一边吩咐小霜去请芈恬和沈彬进来。



“阿玉。”沈彬和母亲一同走进寝殿,先唤了一声,殿中的哭声戛然而止。

安玉看看沈彬、又看看母亲,满脸委屈地自己抬手擦眼泪——谁说走了的。

“阿玉你看……”沈彬一直走到榻边,笑吟吟地将手伸出去,攥着的拳头摊开,手里握着一支小小的发钗,“我爹寻来的,给你庆生。”

那钗子粉白相搭,白的是贝壳、粉的是碧玺,很嫩的颜色,倒是适合小姑娘。

安玉拿在手里看了半天,席兰薇在旁笑嗔道:“道没道谢?”

“谢谢哥哥!”安玉仰头笑道,答谢答得真心实意。



含章殿中一派和睦。嫔妃们依次向席兰薇敬着酒、说着对安玉的祝福,似乎从来不存在一星半点的不睦。霍祁如常在她喝了几盏之后,便开始为她挡酒了,此举一出,嫔妃们也不敢再继续,转而成了上前庆生之后多说两句,寒暄一番了事。

宴席的正主对这些全然不在意,只顾坐在父母之间寻觅着案上佳肴,吃饱喝足,就跑到九阶之下去,找沈彬玩。

席兰薇探头看着,安玉一身樱粉色的曲裾,和沈彬一起在殿下跑来跑去很是显眼。谨娘小心地跟着,生怕安玉磕了碰了。

“吃口菜。”霍祁夹了一筷子鱼丝送到她口边,见她虽是吃了目光却仍投在安玉身上、大概连这口是什么东西都没尝出来,便笑劝道,“别提心吊胆的,谨娘心细。”



宫宴过得顺利,宴席散时已经很晚了。安玉也玩得累了,哈欠连天,伏在谨娘怀里连眼睛都睁不开。

沈彬倒是精神尚好,望一望她,向芈恬道:“娘,我送阿玉回去……”

众人都笑起来,芈恬也噙笑道:“这么多宫人呢,哪用你送?”

沈彬认真地想了想,还是坚持:“不,我要去送。”

于是芈恬看一看席兰薇、又看向霍祁,觉得到底这么晚了,再多打扰不合适。

席兰薇也望向霍祁,霍祁略一沉吟,招呼沈彬近前,笑问:“阿彬,朕和惠妃是安玉的爹娘,有我们在,你干什么非要送她?”

沈彬望着霍祁,也没什么惧色,答得清朗:“母亲说,阿玉日后是我妻子;父亲说,男子汉定要好好照顾妻子。”

说得众人皆哑了一阵,接着又都不约而同地笑了。童言无忌,这话听着可爱,且也在理。



是以漆黑的宫道上,宫人在两旁挑着宫灯缓步而行,沈彬牵着安玉的手走在前面,芈恬和谨娘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一并护着。

霍祁和席兰薇走得慢些,遥遥看着他们,觉得严肃又好笑。

“多好。”霍祁笑叹道,“只要沈宁好好交阿彬,阿玉日后嫁过去,定不会受委屈。”

“嗯。”席兰薇应了一声,静了一静,短短的一喟,“这样想想,也不过再过十三年,阿玉就到嫁龄了。”

想着就舍不得,即便还有很多年,还是觉得心绪复杂:“到时候,夫君可不许亏了她……”席兰薇喃喃道,“臣妾为妃之时生的她,永远只能算是庶出。但到了许嫁的时候,陛下得按嫡出公主的仪制给备嫁妆……”

“嘶……”霍祁听得用力抽了口气,停下脚来,在夜色中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一番,“你这‘未雨绸缪’的本事还真是愈发‘精湛’了啊。”

席兰薇美目一扬,也不谦虚:“为她,臣妾恨不能把六七十年后的事都给她备好。”

“罢了罢了。”霍祁不跟她争,伸手一环她,接着往前走,“什么嫡出庶出,都是你的孩子,都一样;她还是长女,亏了谁也不能亏了她——倒是若生个男孩便可以苛刻些,不能宠得太过,还得让他有治国之能才好。”



就这么一路边聊边往回走,从帝姬聊到皇子、从许嫁聊到治国,二人皆是愈聊愈精神。于是到了悦欣殿,又一道同两个孩子玩了一会儿,见芈恬也犯了困,才吩咐宫人送他们母子离宫了。

谨娘抱着已然入睡的安玉告了退,霍祁与席兰薇各自去盥洗。她回到寝殿时霍祁已然躺下了,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

于是她放轻了脚步,摒着息爬到床榻内侧。身子已到了里面,脚踝却蓦地被人一攥。

“啊——”席兰薇一惊之下轻叫了一声,待反应过来便仍是躺了下去,转回身来瞪他。

装什么睡!

霍祁睁开眼,笑睇着她,就这么看了半天。

“……怎么了?”直看得她以为自己脸上粘了什么东西,不安地问出来,他默了默,笑说:“你记不记得?”

她一怔,又问:“什么?”

“你刚入宫那会儿。”他回思着,一副忍笑的表情,“侍寝的宫嫔居然敢从朕眼皮底下溜出去、早上才又折回来,装得跟没事一样。”

溜回来的时候,就和方才爬上榻时差不多,还以为他察觉不到。

“……陛下?!”席兰薇愕住,瞪着他的双眼看上去格外明亮了些,“陛下居然知道?!”

他从来没有和她再提过此事,算起来几年过去了,她一直以为他当真没察觉!

“我傻么?”他支起额头,侧身躺着问她,神色淡淡。

“……”席兰薇往被子里缩了缩,老老实实道,“不傻。”

“嗯。”他轻应了一声,一手仍支着额头,神色淡泊得毫无波澜,另一手却探到了她的被子里。

中衣衣料丝滑,他手指一挑,便将系带挑开了。顺着衣襟探进去,抚过一片柔软探到另一边,将内层的系带也解了开来。

席兰薇的面颊逐渐蹿红发热,在他凑近的同时迅速出言道:“今晚宫宴,很累了……”

“知道。”他笑了一声,嗓音已有些干涩,“本也想扰你好好休息,谁让你刚才那么上榻。”

她一愣,一时没能领会其中关系:“什么意思……”

“勾起陈年回忆。”他一壁窃笑着一壁吻过去,低低又道,“那天没动你,之后便忍了好一阵子。都说六道轮回,这事若也轮回一遍……我可受不了。”

——这算是个什么理由?!

席兰薇心中腹诽着,贝齿轻启,使了三分力气,咬在他覆上来的唇上。



腥甜气在口中蔓延开来,席兰薇瞪着他,已觉眼前添了一层朦胧,迷迷糊糊的,在那白雾中竭力感受着周遭的一切,却好像只有他的呼吸声仍然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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