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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妻系列三之情丝难系(出书版)作者:沐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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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范炎霸的操弄。这段时日的相处下来,柳沐雨当然知道范炎霸也对自己有情,两人此时正是情熟意浓,痴缠得不分你我之时,若说离开又怎能舍得?寻思着日后央求柴夏子给自己多配些避孕的药丸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而现在柳沐雨几乎是战战兢兢地过一天算一天了。
「娘,孩儿这身子也娶不得妻,难得郡王爱护包容,人生喜乐如白驹过隙,孩儿愚钝,想不的那么长远,只求现在能随心性……」
柳母沉默了,当年背着那么沉重的秘密沉沦爱河,随着心性嫁给了敌对的前朝将军,最后却将爱人害得家破人亡……
柳母不知道如果当初自己若能忍住爱意,最后的结果会不会有所不同,但她可以肯定的是,能为夫君留下子嗣,是她最欣慰的事。而这些年。也多亏有了沐雨的陪伴,才让她有了活下去的念想!如今儿子一如她当年一般深坠情沼,双眼如盲,只求随心性……柳母嚅嗫半天只叹了口气,知道再多劝慰也是无用,只希望天上的夫君能保佑沐雨,不要让孩儿的情路走得太过坎坷。
疲惫地摆摆手,柳曾氏嘱咐柳沐雨早点休息,自己独自回屋。
柳沐雨也回屋休息,可是脑子里总是闪过范老将军欲言又止的踟蹰表情。
虽然柳沐雨知道范崇恩一直很仰慕先父——前朝骠骑将军柳震霆,对于先父领兵布阵都有很高的评价,可是……为何他总觉得范崇恩与娘亲之间有一种莫名的默契感?好似长久以前就认识的熟人,一点都不像对待先人遗孀的态度?
摇摇头,柳沐雨赶快甩掉这种大不敬的想法,这不是暗指母亲与范老将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一方是万人敬仰的老将军,一方的含辛茹苦独自一人将自己带大的亲生母亲,两人的人品、性情自己心里都清清楚楚,自己居然会这样想两位品行端正的老人,真是太不应该了!
怀着一种莫名的愧疚,第二天早上,柳沐雨不敢惊醒母亲,自己收拾收拾就出了门。柴大夫之前送来的安胎药已经用完了,过不了几日就要远行,柳沐雨打算去柴夏子那里,多买些药带在身边,以防万一。
柴夏子自从他们入府之后,也搬入了城里,好像一切都冥冥中被安排好了,也住在离郡王府不远的另一处院落。柳沐雨来到柴夏子的住所,柴夏子早已做好了两筒安胎蜜丸,让柳沐雨带在身上,切了切柳沐雨的脉象,又开了几副汤药让他去医馆拿,嘱咐了一些旅途中的注意事项。
临走时,柴夏子叫住柳沐雨,说最近忽然想到以前师傅神医肖万珍留的一个保胎顺产方,但是缺两味药材没有拿到,等过个三五日,赶在柳沐雨去韶关之前,会送到郡王府。柳沐雨点头称谢,留了诊金便回郡王府了。
+++++束云齐姚晓娥略为瞪眼地看着揽翠,听到刚刚的消息,姚晓娥着实驾讶,「你确定看清了?」
揽翠使劲点头,「是啊,主子,刚开始我也不信,但老将单确实去了柳沐雨府外的家院,和柳曾氏单独聊了很久,这种事情我怎么敢胡乱编排,纵使有几条命奴婢也不敢背后乱说范老将军的不是啊!」
姚晓娥手里端着茶,茶碗盖绕圈研磨着杯沿,哗啦哗啦地直响,「难道……家翁与柳家是旧时?」
「可不是嘛……上次荷花池那件事,老将军本护着儿媳,却偏袒那柳姓贱人,心里定是藏了私!」
听着揽翠在一旁鼓动,姚晓娥不自觉想起上次荷花池之事,原本以为扣个冒犯忤逆的罪名,便可以将柳沐雨跟以往那些宠妾公子一样轻松赶出府去,没想到范老将军出面回护,柳沐雨本是自己施计骗来的,老将军却说是他约柳沐雨去的荷花池……若是范家老少两位主子都偏着柳沐雨,要想搬走这块碍眼的石头,还真是要多费些心思……
「我见跟着老将军过去的马夫是范阿大,便找了个机会请他吃酒,范阿大是个酒腻子,一罐子酒下去问什么说什么……」揽翠贴近姚晓娥的耳际,压低声音说,「听他说老将军去找那柳曾氏不是一次两次了,之前柳沐雨没有进府之前,老将军便背着老夫人偷偷去过柳沐雨城外的老家,好似跟那柳曾氏颇有些渊源,不过柳曾氏好像倒是不怎么愿意见老将军,范阿大还说,他有一次看到柳曾氏将老将军轰出门,老将军还一直拍门在喊什么「燕云」、「燕云」的……啧啧啧,一个寡妇居然被其它男人知道了闺名……真是不知检点!要我说,这里面一定有……」
姚晓娥抬手止住揽翠后面的话,闭眼缓缓靠在软榻上,「让我想想……让我再想想……」
揽翠见姚晓娥闭且假寐,不敢打搅,想起自己在厨房给小姐熬的滋补汤,算算时刻应该好了,悄悄退下,打算拿了汤回来服侍小姐暍下。
来到厨房,远远看到柳沐雨端着一碗什么东西,往自己的院落走,揽翠拉住厨房里的婆姨问道:「王大娘,刚才那个人……是柳参议吧?他怎么过来了?」
婆姨见是侧王妃身边的主管丫鬟揽翠,连忙行礼回禀「揽翠姑娘,刚刚那人就是柳参议,好像说的前府的小厨房灶眼满了,所以过来煮药。」见揽翠好似若有所思的样子,婆姨急忙解释,「前府后府的所有吃食本就是咱们来管的,前府留了两个灶眼只是临时有什么么需要熬煮的东西才用,快年关了,老夫人想熬些阿胶补气血,那种东西很费时,见前府的小厨房不常用,就在那边熬了……没想到柳参议赶了巧,说是要吃一段日子的汤药,前府的就让他过来这边煮药了……」
看到角落里几张医馆包药用的纸张,揽翠眼珠子转了转,将纸收进怀里,也顾不得什么补品,只吩咐了婆姨王大娘,不要把自己探问柳参议的事情传出去,便跑回束云齐,气喘吁吁地贴着姚晓娥的耳际说,「小姐,小姐,我有主意了!有主意了!我们就这样……」
+++++
老将军要出远门了,王府上下紧锣密鼓地忙活收拾,范老夫人最是不舍,自从老将军不再戍边卫国,两人几乎就没有长时间分开过,今日这一走就是几个月,怎能让范老夫人心安呢?
「你啊!你啊!难道真是劳碌命?一点闲适日子过不得,这么大年纪还要出门会友,过几日就是宗祠的腊月祭,你怎么就连这几天光景都等不得?」手里忙活着给夫君收拾贴身的衣物,范老夫人还是忍不住念叨,「为什么不让老友来府里相聚?论声望、论资历哪怕是论年龄,也都该是别人远道来拜会你,你可倒好,事情都做倒了……」
「时间太紧,腊月祭的事情,还要烦劳夫人了!」范崇恩一直笑眯眯地听着夫人唠叨,多年征战在外,日子久了发现能有个人在身边唠叨惦念自己,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想着临走前和夫人说些体己话,可范夫人这两天忙东忙西的准备远行的行李,好像不会停下的陀螺,没有一丝停顿的迹象,「好了,好了,别再收拾了……我只是去几个月,你却足足收拾了十几箱子衣物用品,好像要走几年似的……还是说,本就不想让我回来?」
范夫人白了夫君一眼,合上最后一个箱子,手指点着范崇恩的脑门,「时限就是三个月,到时你若是敢不回来,就自己掂量着办!」
在外面范夫人都以范崇恩的颜面为重,一切均以夫君定夺为准,关起门来的一些小吵闹,看似强势,只不过是夫妻见的小情趣罢了,难得两人恩爱几十年,到如今相处间还是这样的小女儿情怀,范崇恩在心底感慨,难道是自己将好姻缘的福运用尽了,没能留些给儿子,所以才让范炎霸和柳沐雨总是不能落实名分?
想到这里,范崇恩不由得叹了口气,拉着夫人在桌边坐好,「芝兰,我这些日子不在潘阳,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炎儿不懂事,你不要和他置气……你是长辈,要厚待小辈们,若是晓娥心里有什么过不去的,就多安慰安慰……」
话到嘴边绕了半圈,范崇恩嚅嗫着小心翼翼地开口,「我不在府里的这些日子,若是……沐雨有什么困难,你多照应着点,荷花池的事就不要再计较了,沐雨他是个好孩子……和我投缘,哪怕是有了什么错处,你也要多包容,若能像对亲子一样对沐雨,我就安心了!」
范夫人心中疑惑,前面还说的好好的,不知为何偏扯出那个什么柳沐雨……当初他把晓娥推下荷花池,本谈杖责的罪过却让范家这一老一小两个主子给挡了,到现在范夫人心里还愤愤不平,今天夫君临走还要自己照顾那柳沐雨,真是让她更加不忿!
「那个书生有什么好?我看他根本就是不安好心,你不说倒还好,今儿个你一提起来,我倒是要讨个说法了!荷花池那件事,于理于情你都该向着晓娥才对,怎么偏帮起外人来?就算你跟他投缘,收了做义子,但也不能纵容他以下犯上,欺负人都欺负到郡王,身上了?!那再过些日子,怕是他把我推下湖,你也要拍手称好不成?」
「芝兰!芝兰!」范崇恩沉声唤着妻子的闺名,太多的东西让他不知如何说起,「这事说来话长,现在你只要护佑沭雨安好即可,以后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柳沐雨的身世和其母曾燕云与自己的关系一直是妻子的心病,即使认了柳沐雨做义子,范崇恩也没敢将柳沐雨的身世和自己去韶关的真实意图告诉夫人。
范崇恩不敢想象若是此时将柳沐雨的身世和已怀有身孕的事情告诉她,她到底会作何反应,也许会怒气冲冲地将柳沐雨逐出郡王府?亦或者马上布置王府,安排儿子与柳沐雨两人拜堂成亲?总之,无论哪种结果,必定会闹得轰轰烈烈,让整个郡王府鸡犬不宁!
柳家忌惮前朝旧臣的身份,根本不想与范家有所牵扯,一个大好男儿被逼着雌伏在炎儿身下,根本不是件光彩的事情,若是让夫人把这件事情闹出去,再想挽回柳氏母子,就更难上加难了!
端起一家之主的架子,范崇恩肃整声音道,「芝兰,只要听我的必定没错,你这些日子且照顾好沐雨,日后定有欣喜!」
眼见夫君要出门远行,范夫人不愿意因为不相干的人闹得两人不愉快,也就勉强答应,「只要他不再惹事,我就不追究他冒犯晓娥的罪过了……」
范崇恩百味陈杂地拍了拍夫人的手,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
第二天,范老将军早夫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下,终于踏上了去往韶关的路程,柳沐雨也收拾好了行李,将大概的工作与其它同僚交办好,只等柴大夫的药剂配好,就与母亲一起去韶关待产。
眼看老将军离了郡王府,范炎霸就像是脱了紧箍咒的孙猴子,上窜下跳地欢喜一番后,收拾了些贴身常用的衣服物什,兴冲冲地搬进了柳沐雨的小院。
自打那荷花池的事情发生后,范炎霸便搬出了束云斋回到主屋休憩,命人找到那个诱使柳沐雨去内府的侍仆,杖责四十,打断了腿扔出王府,甚至寻了个由头,扇了揽翠五个巴掌……范炎霸毫不忌惮地替柳沐雨撑腰示威,就是想要让所有人知道,郡王对柳参议宠爱正隆,谁若再敢偏帮侧王妃而慢待柳参议,那就要做好皮开肉绽轰出王府的准备!
扔掉柳沐雨拿给他看的各种政务公帖,范炎霸硬是揽着柳沐雨白嫩嫩的身子厮磨了一个下午,温柔而舒缓的性爱缠绵,让欲望得到纾解,范炎霸满足地靠在床头,柳沐雨无力地瘫软在范炎霸怀里轻轻颤抖着。
窗外日已西斜,红艳艳的夕阳霞光透过花窗投射进来,地龙和火盆热热的烧着,难得隆冬屋子里却蔓延着粘腻的熟度。柳沐雨的皮肤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汗珠,情热褪去后,汗水带走了身体的温暖,拉起被子澜澜地盖在身上,随着胎儿越来越大,柳沐雨越来越容易困倦,窝在范炎霸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开始打磕睡。
难得看见柳沐雨如此乖巧温顺地窝在怀里打瞌睡,慵懒得像只躺在阳光下晒肚皮的猫咪,范炎霸近乎迷恋地轻捋着柳沐雨鬓边被汗水打湿的头发,让他漂亮的小脸贴在自己的胸膛上,手指轻轻摩挲着柳沐雨光裸的肩膀,皮肤细腻的质感牢牢吸住了指尖,更勾引了范炎霸的心神。
手指下移摸到柳沐雨刚刚还盛开着承受自己男物的后穴上,指尖轻压,嫩穴已然闭锁如初。感受到范炎霸的骚扰,柳沐雨不适地扭身躲闪,继续假寐。
伸手拉开床头的暗盒,却发现里面的脂膏都已经用完了,范炎霸很是不爽,低声怨道,「现今的下人真是越来越不会办事了!脂膏润油之类的东西少了也不见添置,这工钱都是白拿的吗?」
柳沐雨被他闹醒,抬眼看了看暗盒,嘴里呐呐地说,「是我让他们不用放的,再过两天就要去韶关了,放那么多也是没用……」
「韶关?你真的要走?!」范炎霸心里「腾」地冒起火,当时点头同意柳沐雨去韶关一年,只是为了让他能同意进府,根本没把那话当真,满以为和柳沐雨厮磨的日子长了,把这妖精的身子调教得离不开自己,自然就淡了远行的念头,可未曾想原来这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人家不但没有更加依赖自己,反而早就算计好了离开的日子!
「你走了,让爷怎么办?」范炎霸懊恼地大叫,像是没讨到糖吃的孩子气恨不已,强壮胳膊圈住柳沐雨的肩膀,霸道地命令道,「不许走!爷没了你睡不着觉!」
「那边时事情……忙完了,我就回来……爷,这不是咱们早就说好的吗?」柳沐雨有些无奈,有时候真觉得范炎霸就是个被惯坏的小孩子,总是会用些哭闹、强迫的幼稚手段来达到目的。
「不行!这件事没的商量!总之不许你走!」
「郡王!让我去韶关祭祖建立祠堂之事,是我进王府时你答应我的,郡王不能言而无信!」看着范炎霸铁口铜牙地不肯放手,柳沐雨心里也急了,眼见这两天就要去韶关了,怎么还闹出这档子事儿?肚子已经一天天地大起来,虽说是冬天衣服穿得厚重,不显腰身,可是瞒得过别人怎么可能瞒得过天天裸呈相见的范炎霸?现在勉强还能说是长胖发福,再过半个月肚子会更圆。到那是难道要他坦诚跟范炎霸说,我肚里有了你的孩子?
若真让范炎霸知道自己怀了他的孩子,以他霸道鲁莽的性子,肯定会不顾一切把自己抬进后府,直接拜堂成亲,这男人生子的丑事还不得传得天下皆知?!
柳沐雨这回真是来了气,也顾不上自己还酸疼的身子,推开范炎霸猛然坐起身子郑重道,「郡王,若是您真不让我去,那我现在就辞去参议一职,写信与老将军评理,我不相信你不讲信义,老将军也不讲?!」
「柳儿……小柳儿,爷这不是担心嘛……你这一去,天高皇帝远,你若是喜欢上了别人,爷可怎么办?」范炎霸的气焰顿时矮了三分,每次柳沐雨叫自己郡王,就是真的气急了,可是若将这宝贝放在自己勾不到的地方,一放就是一年,让他怎么能安心?「再或者,要是有人欺负你怎办?天底下的达官贵胄那么多,可不是都像我这么通情达理,你若是再遇到一个像庆达年那样的无赖流氓,把你强抢了去……」
修长的手指捂住范炎霸喋喋不休的嘴,柳沐雨被他说得哭笑不得,若论这世上最大的无赖流氓,怕是非眼前的范大郡王莫属,在他的那个流氓脑子里,好像天下人都是无所事事的大少爷,平日唯一的嗜好就是带着几个狗奴才上街调戏美人儿似的。
「那个庆达年不是已经被你收拾了吗?那次的事情闹得尽人皆知,谁还敢动我的歪心思?何况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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