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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续作者:堂桂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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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就给你送来。”
t“真不必了。我虽不会针线,但我哥会,他会给我补的。”江陵从她腋下把自己的旧衣抢了回来,话说得也没那麽客气了,“你一个大姑娘,给我做针线,难免给人说闲话。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真的不必麻烦。谢谢你啊,秀珠姑娘,慢走,不送。”
t江陵直接关门送客了,把个秀珠气得直跺脚。可是低头看看地下的脚印,她忽地又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意。
t
t江陵慌慌张张抱著大儿子回了房,却见床上睡著老二,勒满已经到厨房熬药烧水了。
t他急忙上前赔不是,“秀珠今儿突然跑来,我也不知道。也不知她怎麽就这麽热情,非坐下不可,还一定要给我补衣裳。我也是没办法!”
t他解释了半天,可勒满低著头只顾烧火,就是不愿理他。江陵急了,“咱别这样好麽?秀珠真不是我招来的,她自己非要来,我能有什麽办法?你心里要是有什麽不痛快,就照直说,这样跟个娘们似的,把什麽都藏心里,有什麽意思啊?”
t勒满心里本来就憋著一股气,听见这话,气得更深了,把柴火往炉中一扔,忿然道,“你嫌我没意思,你找那有意思的去啊!又没人拦著你。我只拜托你二回再要做什麽时,先看一眼两个孩子行不行?他们还这麽小,亏你也放心扔院里。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来个野狗野猫什麽的,挠他们一把可怎麽办?要有不安好心的,顺手牵羊抱走了呢?什麽都不管,什麽都不顾,只知道陪人家在屋里打情骂俏,你干的事情就很有意思麽?”
t
t他重重冷哼一声,气得不愿意再看见江陵,转身又要进屋了。
t江陵跟在後面辩解,大呼委屈,“我承认,我是没看好孩子,这点你怎麽骂我都可以。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她打情骂俏了?我都说了,是她非要留下来……”
t“苍蝇不盯无缝的蛋!你自己没点意思,人家大姑娘好意思留下来麽?”
t“那她都来了,难道要我一照面就赶人家走?‘嘿,咱们男女授受不亲,你快走吧。’这是人说的话麽?平常,不是你总交待我要跟人搞好关系?”
t“那我也没让你这麽干!”
t江陵忽地一下回过味来,心头猛地跳了一下,声音立即变了个怪怪的腔调,“满哥,你是不是……吃醋了?”
t“你才吃醋了!”勒满矢口否认,心中却如遭重击,他为什麽会这麽生气?难道他真的是吃醋了?
t
t“你脸红了。”江陵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眼神中却开始充斥越来越多的欣喜。大叔吃醋了,大叔喜欢自己!
t勒满脸上更加烧得慌了,“你别自作多情了,我这是生气,生气!”
t江陵心中一阵激荡,忽地一把从後面抱著他的背,将他抵在墙上,声音激动急迫,却又低沈蛊惑,“别急著否认,就让我当作你吃醋了,哪怕是有一点点的吃醋,好不好?因为──我喜欢你。”
t充斥在胸中的怒气,不知为什麽,在听到最後四个字时,奇迹般的消散了,勒满感受著身後男子的热力,心尖一颤,有种又是甜蜜又是酸楚的感觉涌上心间,令得他不知道说什麽好了。
作家的话:
嗷嗷,勤劳的桂子还是赶回来码字了!新的一周,求票票求礼物,求各种爱抚!
(小包子咬一口棒棒糖,谢谢哦~)
☆、(16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12
夕阳西下,暮野苍茫。已经到了烧晚饭的时候,一股股青色的炊烟,嫋嫋的盘旋在小山村的上空,也有一些调皮的从屋子间隙钻进来,有些呛,却也带著股热气腾腾的人间烟火味,让人没来由的踏实安定。
而更真切的是身後的人,带著炽热的温度,紧紧的贴在背上,他只穿了一件单衣,所以勒满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江陵身体的每一分线条,甚至可以想象那每一寸肌肉紧绷时的力度与强健。
因为,这些都是他用整个身体无数次感受过的,因隐讳不能言,反而更加真切的埋在心底。
勒满努力控制著开始慌乱的心跳,他这究竟是怎麽了?
走前那纵情的一夜,寿春来时,江陵极力的争取与恳求,在他离开的这些天,无时无刻不在扰乱他的心。只要一闲下来,总会不经意的在脑中跳出画面,让他的心跳紊乱,让他的呼吸急促。
象现在,江陵这麽抱著他,还说著那样动情的话,让他又开始慌乱和无措,只能听著他的絮絮解释,半点无法拒绝。
“对秀珠,我完全没有感觉,甚至不知道她今天为什麽会来。我为了打发她走,已经暗示了许多,可她就是不走,还抢我的衣裳去补。刚刚,她还想要把我的衣裳带走,我知道你肯定不高兴,赶紧抢了回来。”
江陵半是表功,半是委屈,“满哥,我真的不喜欢她,除了你,我没有喜欢别人。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千言万语哽在勒满的心头,却不知道说什麽好。慢慢的转过头,却不经意间和江陵的唇擦到,心头猛地一颤,似给人点了穴一般,僵在那儿一动不动了。
年青伴侣,分开几日再相聚,自然是有些情难自禁的。
抱在一起时,心有所思的不止勒满,江陵也早有些情动。这样不经意的亲密触碰,竟是让他觉得甜蜜无比。
见大叔并未避开,江陵似得到鼓励,试探著轻轻啄上去,勒满的唇微微颤抖著,似是想要退让,却又似等待著他加倍的热情,令得江陵越发情热。
一口就吮上勒满的唇,将舌尖探入,汲取内里的甜蜜。勒满的心颤得更加厉害了,脑子也晕成一片,茫然无措的样子,象极了纯真又胆小的迷途羔羊。
这样青涩的大叔,让江陵又怜又爱,向前逼近了半步,将他更紧的抵在墙上,恨不得将整个人完全嵌进自己的身体。
唇舌深入,带来的震撼是难以言喻的,似是饮下一杯最醇的酒,一直火辣辣的烧到心里。
烙铁般的手,什麽时候伸进衣裳来的,勒满已经不知道了。他用双掌抵著墙,企图得到一点凉爽,但显然,这是不奏效的,因为他身体上的束缚太多。
可即使全部脱光了又怎样?只要有那样一双烙铁般的手放在他的身上,总能勾起内心潜藏著的最热烈的火。
在挺翘的臀上狠命揉搓两把,不出意外的,勒满浑身轻颤著,腰立时就软了,要不是江陵扶著他,肯定会立时瘫下去。可江陵没空得意,他粗喘著,身下的火烧得更旺了。但仍是不放心的将手又挤进他和墙壁之间,在摸到他前端的湿润与茁壮时才稍稍心安。
但这还不够,一手留下来抚慰那膨胀的前端,一手从他上衣下摆伸进去,逗弄著那两枚殷红的朱果。
唇早已分开了,但勒满连半句拒绝的话也说不出来。微张著唇粗喘著,双眼迷蒙的望著侧面,但眼神已经开始涣散了。或许残留的理智还在,但身体只剩下本能的反应,迎合著身上四处点火的手,渐渐打开。
猛地臀上一凉,有炽热的硬挺抵在股间,赤裸相贴的瞬间,勒满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这并不能让他听不见,身後暗哑低沈的请求。
“可以麽?”江陵在问,就算箭已在弦上,但要不要发,还得问过对方的意愿。
勒满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身体想要,但理智却无法抛开最後的尊严,就这样委身於人。所以他沈默著,等待著江陵自己的决定。这样,到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可以又一次将这样的交合不负责任的推卸到别人的身上,给自己还不想面对的内心求得一丝谅解。
“可以麽?”不解风情的江陵又问了一遍。
勒满有些焦燥了,明明已经硬在这样了,怎麽还如何客套?难道他不发话,就不敢做了麽?可这些样的话只能在脑中打转,他是万万不会出口的。
於是,依旧沈默著,却微微翘起臀,用似是无意识的身体姿态来表示他的默许。
得不到他肯定的回答,江陵当然有些不甘心,但身体的吸引力无疑是致命的,容不得他再君子下去,用手指开拓起那迷人的甬道。
勒满喘得更加厉害了,用泥土附著的墙上已经被他抓挠出不浅的印记,不断有细细的碎屑掉下来,落在他的手臂上,又很快随热腾腾的汗水化掉,滴落下去。
花了一点时间,身後的甬道终於被打开,勒满暗自松了口气,做好迎接极致销魂那一刻的准备。
可是猛地,就听屋外有人大喊,“小江,你们家厨房著火啦!快开门呀,你在家吗?”说著话,来人已经冲到屋前,将大门拍得山响。
二人吓得魂飞魄散,江陵一把提好裤子,又匆匆把勒满往卧室一推,赶紧过去开了门。
胡大嫂也来不及细看,放下手中的碗,就问,“水桶呢?快给我!”
“我去!”江陵弯腰从水缸里打起一桶水,就往厨房奔去,
炉灶里的火都快烧到窗户来了,映得满室通红,那是大叔离开前负气撒下的一大捧柴,忘了照料,就不小心烧过了。
幸好他之前为了熬草药给两个孩子洗澡,烧得水极多,这火看著吓人,其实并不算太大,几桶水泼下去,厨房便保住了。
胡大嫂拭一把头上的大汗,心有余悸的道,“幸好没事!你们怎麽这麽不小心?”
江陵和随後出来的勒满对视一眼,尴尬不已。
幸好天色昏黑,胡大嫂没注意到他们的神色,不过略说两句便换了话题,“今儿我们家二牛带著几个弟妹到山里挖笋子,炒了一大锅咸菜,送一碗来给你们尝鲜。对了,听说今儿秀珠来了?”
“是啊。”江陵不知道她为什麽突然问起这个,敷衍了句,“便坐了一坐,就走了。”
胡大嫂略顿了顿,瞅了他一眼才道,“按说这事原本轮不到我一个外人多嘴,但咱们好歹邻居一场,有些话我不提醒下,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江陵忙道,“嫂子,您说这话就见外了,有什麽话您就直说吧。您是好心,我们明白的。”
胡大嫂这才看看左右无人,压低了声音道,“秀珠是个好姑娘,虽然性子泼辣了些,但人是不错的,只是心气有些高了。原本和李奶奶家的孙子,咱村唯一的那个小秀才要好,只是现在你们一来,她就有些看不上人家了。”
“李奶奶?是帮我们织布的李奶奶?但没见著她家孙子呀?”勒满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些错综复杂的情形,急忙追问。
胡大嫂拍手而笑,“可不是他家?也难怪你们不知道。那小李秀才去年没考中举人,不好意思在家吃白饭,年後便去山後的马家集当私塾先生去了。正好就是你们来之前,听说走之前还和秀珠吵了一架,但到底分没分,却是我们这些外人不知道的。我现给你们说一声,不过是提个醒。具体该怎麽著,还是你们自己拿主意。”
江陵忙澄清道,“多谢嫂子了,不过您也看到了,我和我哥都不是本地人,又拖著两个孩子,家里穷得叮当响,哪里敢想娶妻的事儿?有机会还请您帮忙说几句,可不敢耽误人家好姑娘。”
胡大婶却拿眼把他们兄弟二人上上下下看一圈,“穷怕啥?两个孩子又有什麽不好?都不用十月怀胎,便有现成的娘当。只要你们哥俩真的没有妻室,还怕做媒的不踏破门槛?就凭你们这相貌品格,大嫂我是没有合适的女孩,否则我都愿意的。听说,你们还跟京城侯府里的大管事认识,这些羊和鸡也是人家送来的吧?”
见她一脸八卦,勒满怕惹来麻烦,急忙解释,“实不相瞒,那侯府的管事跟我们也不熟,不过是旁系的远亲,见我们兄弟遭难,好心帮帮我们,委实没什麽深交。至於说到俩孩子的娘亲,说来真是惭愧,只因嫌我没出息,她便撇下孩子回娘家了。至於我这兄弟,也是在家乡订过亲的,只是被我这哥哥拖累,不得返家完婚。”
江陵机灵的接了句,“我那未婚妻还小得很,满哥你不必自责,纵是再过几年回去也无妨的。”
哦,胡大嫂的八卦之心得到满足了。原来这两位都是有主的,那她可以到村中宣扬一番,让那些大姑娘们都别指望了。
“那行,你们忙吧,我也回家吃饭了。”
眼见她走了,江陵和勒满对视一眼,都有些如释重负。总算是解决了,希望以後别来这些事烦他们了。
忽地,就见房间里咕咚一声,似是什麽东西掉下来的声音。
孩子!二人急急奔进屋中,却见是老大阿泰卷著小被子,不知怎地从床上滚下来了,他自己摔得还莫名其妙,睁大眼睛在犯傻。
小笨蛋!江陵呵呵笑著把儿子抱起,“这俩小子越来越大,是得给他们单独打个床了。满哥,这回卖了草药,先给他们置办一套被褥如何?”
他的意思是给孩子的小床加高护栏,免得不老实再掉下来,但勒满却听出些别的意味,脸又热了。
作家的话:
小江:得瑟的笑,大叔,我闻见你身上有恋爱的味道了,嘿嘿……
大叔:一桶冷水浇下,你能确定肯定以及断定吗?
小江:湿淋淋的悲愤指控,那是作者写的!你怎麽不浇她?
大叔:因为你比较好欺负。
某桂:别忘了投票啥啥的哈!
☆、(12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13
春天的早晨,总是特别好睡,但在乡村,却没人有这样的好命。家家户户哪个不是天刚亮就起来忙活?要是睡懒觉,那可是会被全村人耻笑的。
但有些人却能例外,比如这两个小娃儿。太阳都晒到肚皮了,还睡得香甜无比,压根就不知道懒惰这两个字怎麽写。
勒满趁著喝水的工夫,又转到卧室看了一眼,把小床往太阳照不到的方向推了推,让两个小家夥睡得更舒服些。
这张小床是前两天才新做出来,考虑到两个孩子三岁之前可能都跟他们分不了房,所以并没有打成通常意义上的小床,而是在江陵的主持下,很具创造性的制作了这样一种新床。
整个床看起来有些象一只大号的摇篮,又有些象一口大号的箱子。箱子四周有高高的护栏,防止他们滚下来,当中又做了一个隔断,确保两人睡觉时不会相互打扰。
箱子底子安了四根床腿,在床腿下面加了四个小轮子,这样就可以方便的把这张床任意挪动了。现在的小床为了方便大人的照料,还比较高,等到孩子们会走路了,把床腿锯掉一截,就可以让他们自己上下床了。
而最妙的是,这样的双人床,可以共用一顶蚊帐。里面的被褥虽是两套,但因为床小的缘故,并不需要那麽大的,一张褥子拆成两半,就够用了。至於小床单小被子什麽的,都只用一人的份,就可以解决两个孩子的使用问题。
这张设计图纸拿出来的时候,勒满著实叹为观止了一番。他是做木匠的好手,却没有江陵这麽会偷懒,想出这样简单又实用的小床来。
不过不得不说,这样的设计也很巧妙,关键是实用,所以勒满几乎没有犹豫,就决定照江陵的图纸开工了。
能偷懒谁愿意那麽勤快?他们又不是在这靠山村里长住下去,能用就行了。在这一点上,大叔并不是那麽拘泥的人。
所以到山里砍了两棵木料,一番简单的刨刨削削,一张婴儿床就完工了。仔细看那床板的栏杆,都只刨平了内里的一面,外面依旧保持著树木的圆弧,四根床腿直接是锯了四根圆形的枝干做的,大小都不一致。
但那又有什麽关系?
用江陵的话来说,“只要稳当,要那麽好看做甚麽?不一样还怪有趣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放下水杯,勒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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