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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之王爷逃婚作者:我是狼喵(完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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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头挨了一闷棍,展云风和少源双双感到灰头土脸,胸口发闷。

  第二十一章

  天赐天宝一大清早就把王爷弄丢了,一方面想到府衙去找人,一方面又怕在路上错过两头落空,心说这两个人久别重逢,免不了黏黏糊糊、腻腻歪歪,再说王爷尤其好面子,他们当侍卫的在旁边站桩围观,搞不好又惹他生气,商议后决定在山门外守着等叶熙明自己回来,焦急地踱来踱去,没多久等来了失踪好几天的小捕快。天赐和天宝心头一喜,双双挥舞手臂同他打招呼,谁知与他手拉手的并不是王爷,而是一名美貌女子,两个侍卫奇怪又尴尬地面面相觑。
  展桀的神态举止跟之前战战兢兢送点心时判若两人,天宝本以为能听他怯怯地唤自己一声天宝哥,倒不是想在称呼上占便宜,只是直觉以后有他在,王爷的脾气能有人兜着,自己和天赐好轻松些,见他一派素不相识地自面前经过,堂而皇之地与女子十指相扣消失在视野,天宝不由地气炸,“什么态度!”
  “天宝,天赐,七少爷有没有回来?”跑得太猛,满头大汗的叶熙明一停下来便按着腰直喘粗气,完全失了王爷的派头。
  “回来了、没回来。”两个人同时回答出了不同的答案。
  天宝奇怪地望向天赐,明明回来了,干嘛说没回来?报复地伸手一指,“王爷,他刚搂着个美女往那儿去了。”
  叶熙明笑了笑,心说一定是伯父伯母云游回来了,全没当回事地往天宝所指的方向一路小跑,毫无心理准备地在晨光中目睹了这样一幅浑然天成的绮丽画卷——风吹花树,落英飞舞,山明水秀的天地间,万丈霞光映照着一对相拥的璧人,男子英武挺拔,女子娇柔万状,展桀缓缓捧起女子的脸,亲昵地在她额头印上一吻,卢小姐温婉地靠进他怀里含羞微笑,仿佛仅仅简单的拥抱就能让他们一生一世。
  平地而起的风刮得衣摆猎猎作响,散乱的长发翩然在风中舒卷,一瞬间,叶熙明觉得全身冷到僵硬,鬼使神差地伫立原处,既迈不开步子,也移不开目光,勃勃跳动的心脏仿佛正被凌迟处死,展桀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成了锐不可挡的利刃。
  女子用手指在他胸前笔划,“小保,你爱我么?”
  展桀拥紧了她,承诺般地回答,“我爱你。”
  “大声点,听不到嘛——”
  “我——爱——你——”
  三个字张扬地在山间回荡,两个人幸福地相视一笑。
  只羡鸳鸯不羡仙的风景里,叶熙明脚下绿幽幽的大片青草掀起层层涟漪,他孤身一人,成了这幅画里突兀的存在,渐渐的,灼热的泪水刺痛了眼睛,静静地转过身,忍不住低头凝望,阳光在身上投下了一道阴影,孤单而沉寂,向着自己模糊的轮廓,明知是影子,竟恍惚地伸手想去够,手指似有期待地慢慢弯曲,最终疲惫地颤抖着,什么也抓不住地紧握成拳。
  正如相逢时七夕节的那场烟火,他这生最美好的情绪短暂地绽放了一时,很快迎来了落地的结局……举起手,果决地自脸上一拭而过,随后故作洒脱地一撩衣摆,负手阔步——大烨朝的信王,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应该不可一世地孤傲下去。
  山门外,天赐正火冒三丈地咒骂天宝,天宝唯唯喏喏地连声认错,两个人见王爷严肃地走来,脸上不但失了先前的笑容,神情更胜万年飞雪,猜都猜得到是因为何人何事,于是双双惶恐地单膝跪地。
  叶熙明一步不停地从他二人身前经过,刻不容缓道,“收拾东西回京。”翻飞的袖袍在两人头顶掀起一股阴冷的凉风,天赐和天宝顿觉毛骨悚然。
  一行人整理完了行装,恭候多时,游手好闲的郡王爷才满载而归,叶熙凌的两个侍卫一如往常,一个抱着大大小小的蟋蟀罐子,一个抱着郡王新淘的古董,走进院里见大伙整装待发,两个人齐齐困惑地回头望向叶熙凌。
  “哥哥这么急着回去?”叶熙凌抖开扇子别有深意地微笑,“不跟展捕快道个别么?喔,对了,我在城里听说,展捕快即将成为侯爷的乘龙快婿,未来的七少奶奶可是淮安第一美人,哥哥不打算见见?”
  “收拾你的东西,回京。”
  “京是一定要回的,不过哥哥,你这可礼数不周,总得等庄主回来向他辞行才是。”叶熙凌几乎每个字都拖长了音,打定主意要逗留到亲眼见证他像弃妇一样潸然泪下。
  几近正午,展云风和裴少源两个窃窃私语着回来,在主屋外目睹这整齐的阵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不过没等叶熙明开口,叶熙凌抢在前头,笑脸相迎道,“庄主,我与哥哥要回京城,不知庄主可否略备薄酒饯行?”
  展云风还没反应过来——“不必。”叶熙明否决,“这些日子庄主劳心劳力,委实不便再叨扰庄内。”话音刚落,眼神不由自主地一滞,展云风寻着他目光望去,展桀携着他貌若天仙的未来媳妇正亲亲我我地沿山道向主屋走来。
  叶熙凌幸灾乐祸地看着堂哥的脸色,火上浇油地赞叹,“神仙眷侣啊——”
  展桀抬起头,不期而遇地迎上那双曾经令自己神魂颠倒的眼睛,嘴角一扬,笑得极尽鄙夷,厌恶地移开交错的目光,仍旧旁若无人地执着小姐玉手,直至走进主屋才漫不经心地回头冲展云风道,“哥,今晚侯爷设宴,霞儿说请诸位哥哥嫂嫂一同去侯府做客,你就……一个人来吧。”
  无非嫌弃少源,于是,继展家二少之后,好脾气的大少也动怒了,就算知道他是中蛊所致,展云风仍没法不生气,“近来身体不爽,无福消受。”
  展桀全然不理,不冷不热地给屋外一对堂兄弟撂话,“两位,若欲赴宴一并欢迎,若欲归去,请早。”
  叶熙凌兴致盎然道,“侯爷摆宴怎能错过,定是要讨杯水酒的。”转而摇着扇子赞美道,“七少爷艳福不浅,得卢小姐如此倾城佳丽为红颜知己。”
  展桀照单全收地付之一笑,卢小姐听到此处,娇羞无限地绞着丝帕,倚在他胸口细声细气道,“小保,这位也是你表哥吗?”
  展桀轻柔地刮了一下她秀挺的鼻梁,笑道,“霞儿真是的,这两位都是皇亲国戚,怎会跟我沾亲带故。”
  “可我记得你上次说,他是你表哥呀。”卢小姐纯洁无辜地暗暗指了指叶熙明,“他还……有病吗?”
  展桀佯装生气道,“你关心他我可要吃醋了。”
  一句话熟透了小姐一张白嫩的俏脸,“你坏死了。”卢小姐娇羞地骂他一句,绞着帕子背过身跑远了,展桀作为情郎,当仁不让地跑去追了。
  叶熙凌忍不住抖了抖全身的鸡皮疙瘩,回头见叶熙明哽咽似的喉结起伏,意犹未尽地继续想办法羞辱他,“淮安无宵禁,哥哥不如凑过这场热闹再走吧。”请示的说辞,语气却全然不容反驳。
  “好啊!”叶熙明一开口竟有些沙哑,仰起头眨了眨眼,眼泪倒流回去,从容接话,“你赴你的宴,我走我的路。”
  见他执意要走,叶熙凌一拢折扇,七八个侍卫齐齐越到信王身前,面露难色地柱剑跪地,堵住山道。亲王和郡王,论爵位,无疑该听亲王的,可郡王身后有个坐镇一国之储的父亲,过些年,皇权更替,说不定坐上龙椅的就是叶熙凌,何况到侯府蹭顿饭算不上原则问题,侍卫们自然而然未雨绸缪了。
  叶熙明胸有成竹地冷冷一笑,“天赐天宝,你们看清楚,记清楚,今天挡路的是哪几位。回京之后一律调入勇卫营。”
  众侍卫一听要割命根子,刷一下集体蹦起来,毕恭毕敬地给亲王让路,才不管另一位发什么号令。郡王恼羞成怒之际,一直冷眼旁观的裴少源不紧不慢地上前,伸手拦住叶熙明,“叶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书房中一番叙述,叶熙明不但毫无动容,甚至完全不信,心里揣度,少源无非是生怕自己这个权贵刁难,编个理由粉饰太平。
  “年少风流,我能体谅。”云淡风轻地回一句,禁不住心口发麻,只想赶快走,走得越远越好,强撑着端住王爷的架子,“裴公子若是说完了,在下告辞。”
  少源在他身后质问,“你是对他没信心,还是不想继续喜欢他?”见王爷一动不动,不支一声,少源接着说,“中蛊之事,绝无半句虚言,我不为有情人终成眷属,七少爷是云风最疼爱的弟弟,我有责任照顾。他很执着很单纯,从小就认定了你,你一场大病不记人事都能让他疯癫,倘若三四年后他清醒过来,忽然发觉错弄姻缘无可挽救,谁知道会酿成什么后果?”
  “哼,拭目以待。”叶熙明冷笑一声,推开了书房的门。
  “你巴不得这样是么?!”细水秋长的眼里燃起了怒火,“这样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甩掉他这个包袱,然后一心一意地继承老信王的宏图大业、青史留名?!皇家儿女,天之骄子,小人物的生命和感情在你们这些人眼里是不是连蝼蚁都不如?!说牺牲就牺牲说陪葬就陪葬……”
  “裴公子。”叶熙明打断,“你不做言官,是朝廷的损失。”
  离开书房——“东西放回去。”
  天宝奇道,“不走了?”
  天赐将追问的天宝拉回来,弹他的脑门,“你呃……”

  第二十二章

  东西放回去——天宝怀揣王爷的家当正欲重新搬进展桀的屋子,天赐一把揪过他后领把他往自己房里带,“王爷的东西安置在这里。”
  天宝纳闷道,“……那你睡哪儿啊?”
  “我跟你挤一间不就得了。”
  天宝迅如闪电地重新归置好了行李。
  展桀送卢小姐回府之后,本以为两位皇亲国戚早已渐行渐远,谁知一跨进院子,叶熙明不但还在,甚至正握着自己丢在石凳上的长剑把玩。
  展桀皱起眉头剑步如飞地上前,争抢似的夺过自己的剑,不客气地斥责,“你怎么乱动别人的东西。”手背被什么磨得痒痒,定睛一看剑柄上居然系了条金黄的剑穗,伸手要扯,腕被攥住,脉也被按住,横眉怒目地刚欲发作,坐在石凳上的叶熙明默默仰起脸,精致的五官勾勒出动人心魄的浅浅笑靥,展桀背对阳光俯视着,顿时脑袋里白花花一片,什么剑穗不剑穗的全忘了。
  叶熙明望着展桀怔然出神的脸,得意地松开手,讽刺道,“七少爷果真练武奇才,脉象乱得都可以弹将军令了。演技不赖,把个小女孩儿哄得团团转也不嫌肉麻。”
  展桀回过神来,比原先气愤不少,憎恶地反唇相讥,“我大哥说我中了蛊,我倒觉得我以前才真的是中蛊。整天对着你犯贱,把你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你这种人哪里值得?”
  叶熙明平静地问道,“我不值得,难道侯爵的千金就值得?”
  展桀冷笑道,“我哄她,起码用不着糟践自己。我是不喜欢她,不过我想通了,做侯爷的上门女婿有万般好处,比被你抛弃着玩儿强多了。”
  “我没有。”心虚的语气极淡。
  “没有什么?”展桀听他否认,挑起两道剑眉,怒不可遏道,“顶天立地的男儿不该好龙阳,不是你说的?!我不会生孩子,没资格喜欢你,不是你说的?!还有这张纸!”展桀从怀里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扔在石桌上,“已返,勿念。错收一件礼物而已,你就不要我了?!勿念什么勿念,我是想勿念,可老天爷不让啊!”
  叶熙明头一次见他冲自己发那么大火,仅凭语气就已经被激怒了,可后来看到这样一封寥寥几笔的信他竟然一直都藏在身边,心脏像是突然被狠狠揉了一下,眼底一热,哽咽道,“小保,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对不起三个字不停地在齿间徘徊,却怎么也冲不出口。
  展桀居高临下地嘲笑着他,摇了摇头。
  “你不是总为别人着想么?这样卢小姐不是很无辜么?”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展桀厌恶地扒开他缠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来年我还要参加武举,让全天下人都记住我的名字。我要你搞清楚一件事,我们两个,究竟谁不够顶天立地!”
  “啪”的一声,红线绷成了碎屑,剑穗被掷了出去,展桀当着他的面用拇指磨平了剑鞘上的刻字。
  叶熙明失魂落魄地盯着他的举动喃喃,“你明明是喜欢我的……”
  “哼,你除了知道我喜欢你,还知道什么?”
  叶熙明红着眼圈不甘示弱地回忆给他听,“你喜欢喝桂花酒酿却很容易喝醉,喜欢吃刘嫂煮的茶叶蛋,最爱吃蛋黄却总会分一半给旺财,你很善良很天真很诚实,你喜欢我头发的味道,每次我冲你笑的时候,你的脉搏都会乱……”
  “你胡说!”展桀气势汹汹地一掌拍碎了身侧的石桌。
  叶熙明全然不怕地倾身而上,抓紧他的手按在他的胸膛,脸挨着脸,目光灼灼地与他对视,“你自己听听,我胡说了吗?”
  凌乱不堪的心律让展桀矛盾得无地自容,痛恨地开口想狡辩,没来得及发一个音,嘴就被堵住了。叶熙明好整以暇地环上他的脖子,深入浅出地在他口中搅动,吻技烂到家,挠痒似的既挠不到点上又不够力气,有一下没一下,无时无刻不在勾引他主动索取。原本一掐就灭的小火苗随着展桀薄弱的意志渐渐烧得熯天炽地,从里到外热得手心直冒汗,连剑都开始打滑,攒足劲想要推他,憋了老半天却只是把脸憋得通红,最后啪嗒一下,剑掉了。
  真没出息,活该犯贱,展桀一边在心里咒骂自己,一边无法自拔地将他勒入怀中,带着深深的恨意抑或是自暴自弃,恶狠狠地扑咬回去。周围是光天化日,眼前却天昏地暗,彼此互不相让地在对方身上大施淫威,从院子里跌跌撞撞地摔进房间,两个人的腰带,衣服,裤子从门口一路狼籍地铺至床边。
  明知这种情形下被压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王爷还是咬咬牙由他去了,于是,可想而知——怒火和欲|火交织在一起,展桀毫不顾忌地长驱直入。
  “啊!疼唔——”
  战况空前惨烈,完事以后,下面的那个鲜血四溅,上面的那个遍体鳞伤,展桀抗住倦意勉强坐起来,每一寸皮肤都像刚被拔了火罐似的,王爷到底是练过武的人,手劲儿跟自己不相上下,自己撞得他凶狠,却也没讨着什么便宜,此时此刻全身上下五彩斑斓火辣辣的疼,对着大开的门窗揉了揉脸,阳光已经不刺眼了,坐在床边正拾地上的衣服,两条胳膊从腰侧穿过,扣住了自己的肩膀,后颈一阵温热,两人乌软的长发缠绕在一起,沙哑的声音从耳根传来——“我想你。”
  三个字说得真心实意,动情万分,比那晚的春|药更惑人心智,展桀压抑着身体的战栗,眼睁睁目睹自己的器官不受控制地弓起,漂亮的眉毛越拧越紧,“我不会改主意的!”
  “你会的。”叶熙明用脸蹭开他的头发,从肩窝舔向他汗津津的脖子,一手悄无声息地滑过小腹轻轻一点。
  展桀全身的骨头发颤,一边口口声声反驳说“不会”,一边喘着粗气又把不该干的事不折不扣地做了全套,再度还魂的时候,望着和血的液体,心里充满了负罪感,换着衣服,好死不死地关心了一句,“能自理么?”说完立刻悔青了肠子,因为话音刚落,软在床上无精打采的人就吃定他似的笑了。
  叶熙明倦怠地闭着眼,有气无力道,“天还没黑呢,这么早去赴宴?”
  展桀背对着他,继续穿衣束发,不予理睬。
  叶熙明哑着嗓子笑他,“侯爷的女婿不是那么好当的,还是乖乖当我的信王妃吧。”说着轻佻的话,心里却一点不轻松,少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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