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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丝(原名 痴情)缇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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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话一落下,锦衣男子身後的人井然有序的冲向他们,默契极佳,墨绿衫的男子回刀侧身,左腿微蹲,赶忙避开,弯刀猛然一转,砍向敌方男子的头颅,毫不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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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速战速决。」他向著自己背後的黑衫男子道。
  「嗯。」语毕,举起双刃,直取敌人咽喉,又一个转身风驰电掣的砍向另外一名男子的心窝。
  看见己方的人一再的被砍伤,适才发话的男子脸色极为难看,末了,决定亲自下场助阵,拿出了系在背後的金制长型板子,势如破竹了横扫向了他们,两人向後蹬了两步,跳离了他的武器攻击范围。
  「看不出来你们这两个鼠辈反应挺快的。」拿著金制长型板子的男子嗤笑了一声,向拿著弯刀的男子挥去。
  对方则赶紧拿弯刀抵御,右腿则向他横扫而过,对方反应极快的往上一跳,接著又将金制长型板子由上而下劈向他,力道之大隐隐可以听见与空气摩擦的振动声。
  对方斜身闪开,但却无可避免的被击到了左肩,让他原本受伤的伤口又再度裂开。
  「哼!小崽子!不要以为我忘记你前几日才受过伤,那道伤口可不是几天就能好的。」男子冷哼道。
  「你!」他抓著自己不停渗血的左肩愤恨的瞪向对方。
  「我什麽我,你还太嫩了。」
  说著,男子拿著金制的长型板子挥向他的门面,对方抱著头向後滚了几圈,狼狈的闪躲开来。
  持著双刃的男子有些焦急的看向自己的同伴,却没有被法抽出身来,因为早在那名男子单独去对付拿著弯刀的男子时,所有的黑衣人就已经转身朝他袭来,让他没有半点喘息的机会。
  随著时间的流逝,双刃剑士的眼神越发冰冷,毫不留情的一一砍向所有向他袭击而来的人,冷声道:「挡者死。」
  话一落下,脚尖一蹬,挥动起自己手中的长型双刃,扫向了自己半径一呎的敌人,在他们的腹部砍出一道约有一条手臂长度的伤痕,不消片刻,站在虚面前的人全数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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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的,就由一对一变成了二对一,拿著金制长型板子的男子挑著眉饶有兴趣的看著插进来的双刃剑士冷冷的道:「就算是你们两个联手,我也有把握让你们没办法活著离开。」
  「如果你能的话,就试试。」对方冷声道。
  「我可从来不空口说白话。」说著,男子又扬起自己手中的金制长型板子,猛地一挥,直直打向人类最脆弱的部份--眼睛,又一个转动打向男人最脆弱的胯下部位。
  「卑鄙!」险险闪过的弯刀剑士惊怒道。
  「战场上无所谓的卑不卑鄙,只要能赢就好了,我可没什麽伟大的高尚情操。」他阴狠的笑道,手腕一转,招式一招比一招还要阴险。
  像是不甘心一直处於弱势,两人互看了一眼,极有默契的冲向男子的左右两侧,其中一人先出拳,又突然缩回,另一人在他缩回的同时出腿扫向他的下盘,两人的攻势乱中有序,成功的扰乱了对方的视觉神经。
  「鼠辈就喜欢用这些华而不实的招数。」男子冷哼了一声,纵身一跃,越出了两人的攻击范围。
  看到他脱身,那两人也不恋战,更何况他们等的就是这麽时机,就在对方跳离的那刹那,他们两人便赶紧往反方向施展轻功。
  「东西还在吗?」弯刀剑士一边施展轻功一边问著身旁的人。
  「还在。」他摸了摸怀中的东西,在确定还在後立刻回道。
  「那就好,既然目的已经达成了,我们就赶快离开这里。」弯刀剑士看了看身後的人,又赶紧加快了脚步,像是深怕身後的人追赶上来。
  「嗯。」话一落下,他也赶快加紧了脚步,跟在同伴的身旁。
  自觉自己追不上他们,拿著金制长型板的男人恼怒的骂了句脏话,便掏出怀中的两柄飞刀,射向两人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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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刃剑士顺利的躲过一劫,但他身旁的人可就没他那麽好运,因为男人射的方向正巧是他的左肩,他的左肩早在刚才就因为失血过多而导致麻痹,难以移动,只能眼睁睁的看著那柄飞刀没入自己的骨髓之中,站在他身旁的男子一发现他往左倾斜,便当机立断将他揽到自己的肩膀上抱著走。
  「没事吧?」男子的语调虽淡漠,但却不难查出话语中的关心之情。
  「还撑得住,我们先去找家客栈住吧!如果就这麽回去主子一定会难过的。」他强笑道。
  「听你的。」
  「等一下看到芙蓉糕饼店就往右转,那边有间较隐密的客栈,附近就有间药铺。」他指示著男子道。
  「嗯。」边说著男子又赶紧加快的步伐,因为他发现对方的血已经顺著他们相连的部份渗透下来,将两人的衣衫全染成了深沉的赤红色。
  男子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对方口中所说的客栈,丢下了一张纸钞,便奔上楼去找空房,一找著,便又下楼去请大夫,脚下的步伐没有丝毫的间断。
  一周後。
  「我觉得我的骨头快散了。」一名身穿青衫的男子苦哈哈的道。
  「你的伤势还未好。」正在擦式自己弯刀的男子淡淡的说。
  「我说虚我们出去外面逛逛好不好?」青衫男子拉了拉他的衣袖嚷道。
  「去哪?」虚头也没抬的反问。
  「随便哪都好,我就是不想一直窝在客栈里。」他一脸没好气的抢过他手上的弯刀道。
  闻言,虚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末了,无奈的站起身随同他离开客栈。
  「哇!感觉上好久没呼吸新鲜空气了。」凤娜一踏出客栈的门外便夸张的伸懒腰道。
  听到他的话,虚忍住想摇头叹气的欲望,因为早在昨天他就已经做过和今天相同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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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主子会不会担心我们。」凤挪试著动了动自己的左肩低声喃道。
  「不想他担心,就早点将伤养好。」虚淡淡的说。
  「我当然知道,不过伤口的愈合快慢可不是我能掌握的。」凤挪耸耸肩无奈的叹道。
  两人一边对谈著一边走向了市集,市集上人山人海,人声鼎沸,凤挪小心翼翼的走过人群,尽量避免与对方擦撞的可能。
  正当凤挪把注意力放到今天刚出炉的糕饼时,一个人迎面走来,与他的左肩造成了擦撞,让他痛得龇牙咧嘴,不悦的望向来人。
  「啊!抱歉!这位公子我不是故意的。」一名不施脂粉的女子歉然的说道。
  「没关系……啊!你是王杏瑄王姑娘!」凤挪看著那张熟悉的脸讶异的叫道。
  「咦?啊!公子是那日与上官公子来到燕明阁的人!」王杏瑄指著他讶异的惊叫了一声,随即发现自己的举止有些不合乎礼节,便赶紧收敛了自己的动作道:「上官公子也在这里吗?」
  「没有,我家公子有事正忙得不可开交,咦?王姑娘身边没有奴婢跟著吗?」看著她身後空荡荡的样子凤挪不禁感到疑惑。
  「嗯!因为出门不习惯有人跟著,多个人总是会感到不自在。」王杏瑄腼腆的笑道。
  「有奴婢跟著会感到不自在吗?」闻言,凤挪不解的问道。
  「是啊!尤其是当你问他们问题时,他们那过於谦卑有礼的回答总让人不舒服、不自在,明明我们都是幼时就在一起了,他们的态度却始终如一。」她无奈的苦笑道。
  「……不舒服、不自在吗?」凤挪若有所思的低下头喃道,直至今日他才明白司马槿脸上为何总是会流露出一脸无奈的苦笑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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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了吗?」看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王杏瑄不解的问道。
  听到她的声音,凤挪抬起头一脸认真的问道:「王姑娘希望他们要怎样做才会让自己快乐呢?」
  「如果他们能把我当作朋友就好了。」王杏瑄笑了笑道。
  「当作朋友就好了吗?」凤挪一脸狐疑的反问。
  「是啊!」王杏瑄笑吟吟的点头。
  「谢谢。」解开了心中的疑惑,凤挪向她作揖道谢。
  「不客气。」
  见状,王杏瑄也微微弓起身子回礼,两人又寒喧了几句才分手。
  「你觉得怎样?」凤挪问著身旁从刚刚就一直不发一语的人。
  「试试。」虚看著他道。
  「也好,我们就试试看吧!总不能让主子一天到晚都愁眉苦脸的。」凤挪吐吐舌头轻笑道。
  两人又在市集上閒逛了一会,买了一些热腾腾刚出炉的糕点後,凤挪才带著心满意足的笑容和虚一块回客栈。
  又过了三天,等凤挪肩上的伤势好了八九成後,他们便收拾好行李准备回宫。
  「第一次离宫这麽久,还真有点想念这里。」凤挪看著熟悉的皇宫大门感叹道。
  「嗯。」闻言,虚难得的眉眼间染上了淡淡的笑意。
  十年,或许不长,但也不短,近三千六百五十天,若非寡情的人生活在相同的地方都会产生所谓的归属感,而他们也并非寡情之人,皇宫相对於他们就等同於家,现在的他们就像名浪子,归心似箭。
  不消片刻,他们便抵达了司马槿所在的宫殿--落心居。
  「主子!我们回来了!」凤挪颇有朝气的朝殿内喊道,而迎接两人的则是望一脸慌张的模样。
  「怎麽了?」虚不解的问道。
  「四天了,主子一直高烧不退。」望一脸颓废的道,他的衣著凌乱,蓬头垢面,脸色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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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状,两人不禁感到错愕,纷纷奔向司马槿的寝室,一推开门便看见司马流一脸无助的紧握著司马槿的手,头微低,像是在祈祷,肩膀微颤。
  两人一进门便将注意力放到司马槿的身上,他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额头不停的冒汗,气息奄奄的模样,像是不相信眼前的景象,凤挪大力的打了下自己的脸颊,往前靠近了几步,发现躺在床上的人吸到的气比呼出的气还要短,简直就像是名将死之人。
  「怎麽会这样……」凤挪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喃道。
  「……果真是天注定……逃不过……」司马流看著床上的人失神的低语。
  「什麽天注定?」闻言,虚趋向前问道。
  「以前有一名先知说槿他活不过二十岁,他在十八、十九岁这两年会有两个劫,如果能安然度过的话就能长命百岁,这一场病已经让宫内所有的御医束手无策了,还有谁呢?谁能救救槿。」司马流紧握紧司马槿的手,眉头紧皱。
  「啊!神医!不是还有神医汝澐天吗?」瘫坐在地上的凤挪激动的叫道。
  听到他的话司马流的神情依旧没变,不发一语的瞪著凤挪,而站在他身後的沐天宇便赶忙解释道:「去请过了,但汝澐天却坚持不看。」说完,长叹了一声。
  「他住哪?让属下去说服他!」凤挪望著一旁的司马流语气坚定的说。
  「如果你能的话就去吧……但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为了请他来,我派出了二十人,十九人丧命,其中一人将他托付的信件传到後便七孔流血而死。」司马流冷冷的道。
  闻言,凤挪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去的意志,问到了汝澐天的居所榷(ㄑㄩㄝ`)天山後,便带上了行李,驾马离去,没多久便发现自己身後多了一道马蹄声,疑惑的转过头去,发现虚也驾著一匹骏马跟在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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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状,凤挪原本紧抿的唇微微往上扬,笑道:「怎麽也来了?」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虚淡淡的道。
  听到他的话凤挪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但这回他却安安静静的与旁边的人驾马狂奔,後头扬起了漫天的尘雾。
  此程壮士一去是复如愿返否?尚且未可知。
  ※  ※  ※
  榷天山。
  遍地修竹,郁郁葱葱,从山上至山下绵延不绝,山中清泉横溢,汇流成溪,或纤细秀丽、或豪迈大方、或气冲霄汉、或奔腾如龙。
  山中的云雾,因天时而异,变化万千,时而赭云一缕,秀长如丝带;时而朵云飘来,窜入树林之中,林内氤氲,可餐雾饮露,枕云席絮;时而成丝丝浮云,顺风穿行,如若平川织锦,颇似閒云野鹤的居所。
  「这里真是个好地方……」凤挪深吸了一口气感慨的道。
  「嗯。」虚面无表情的附和道。
  「真是的,你总是这副表情,让人分不清楚你的喜怒哀乐。」看著他的表情凤挪像被人打败似的摇头叹道。
  闻言,虚淡淡的撇了他一眼,不答腔,见状,凤挪不在意的笑了笑,两人同时挥鞭,让马匹的速度在加快。
  驰骋了好一会,两人便翻身下马,不是因为到了,而是因为前方的路太过高耸崎岖,不适合骑马前进,只能凭藉著自己的双腿走上去。
  两人提起衣裳,施展轻功纵跃,直到所在的高度不在适合使用轻功後,两人才手脚并用的翻过崎岖的山脉,所跨出的每一步都需要经过深思熟虑,步步为营,过了约半天,夕阳西下的时分,两人才艰难的爬过了山岭来到了目的地。
  「哎呀!怎麽又来了两个人了,前天不是才赶跑了几个不识相的小毛头吗?怎麽又来了,真烦人。」甫一到达目的地,他们便听见有人用著不耐烦的音调道,但他们却没看见半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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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鬼头,你们来到我这里想要求什麽?」还未开口,远方便传来了这麽句话。
  「我们想请你救一个人,他生病了,病情不明,发烧了四天至今不曾退过。」虽然不知道说话者的方向让人心慌,但凤挪还是站在原地大声喊道。
  「他是你的什麽人?」
  「我的主子!」凤挪大声的回道。
  「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你为什麽要奋命的爬上高山峻岭来找人医治他,为什麽?你可知若钢才踏错了一步你们便可能粉身碎骨,告诉我原因,他有什麽地方值得你们去这麽做的原因。」
  「只因他是我誓命要效力的主子。」凤挪坚定的说。
  「忠诚就是你的原因吗?那另外一个人呢?」
  「不想让他死,只是这样而已。」虚淡淡的回道。
  闻言,那人轻笑了几声问道:「忠诚与不知名的原因,这样的答案我并不满意,或许该说,你们根本就不知道你们自己心中的想法,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们神医汝澐天也是位会看面相的奇人?」
  「没有。」不懂他话中的涵义凤挪皱眉道。
  「是吗?那现在你们知道了。」汝澐天再度轻笑了几声道:「你们的面相和你们说出来的话可不符合啊!」
  「像你,拿著弯刀的小伙子,你可不是如此忠诚的人,你的面相告诉我,你是量力而为的人,而那位拿著双刃的小伙子则是思路清晰的人。我没说错吧?我可不喜欢被人欺骗,告诉我真正的原因我会考虑答应你们的请求。」
  听到他的话两人明显的一愕,但凤挪随即反应过来道:「或许就如你所说的那样,我誓量力而为的人,可线在我能站在这里表示这是我能力所及的,这样的原因还不够吗?」
  「固执的小鬼。」汝澐天冷哼了一声又道:「你和之前的人同路的,对吧?我问你,你们派出了多少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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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人。」凤挪毫不迟疑的回道。
  「是吗?那我告诉你,来到我这里的只有五人,其馀的全命丧黄泉,而他们的回答也全都让我不满意,我可不喜欢听什麽狗屁忠臣论,不过他们倒都挺诚实的,所以我放过其中一人回去了。」说完,远方传来汝澐天愉悦的笑声。
  「既然你们说不出原因,那就一命抵一命吧!你们谁要救他就把命留下。」汝澐天又道。
  「一命抵一命吗?那就让我来吧!」凤挪自告奋勇的说。
  「不,让我来。」虚走向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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