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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丝(原名 痴情)缇衣-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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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朝这里聚集而来的人越来越多,望有些力不从心的踉跄的一下,半跪在司马槿身旁,手却不停歇的射出飞刀,像是发现了望的处境,虚手执双刃向他走来,那原本洁白明亮的刀锋也沾满了无数人的血迹。
见状,其中一明黑衣人提著流星槌直直打向虚,虚机警的执起双刃向右一挡,两个武器在半空中摩擦出火花,旋即因为作用力而双双往後退了几步,被弹开的流星槌却直直飞向司马槿的位置。
「主子!」来不及回防的望眼睁睁的看著流星槌打向司马槿却力不从心,只能大喊一声。
92
司马槿紧闭著双眸,双手抱头期望能降低流星槌对自己的伤害,但等了许久却没发现自己所预期的疼痛。
他睁开了眼,发现虚用自己的身体抵挡了那原本应该落在自己身上的流星槌,嘴角流出了鲜红的血液,见状,司马槿颤抖著双手捧住他的脸,泫然欲泣的道:「虚……」
「没事。」虚拉下他捧著自己的双手,藉著自己的双刃站了起来。
看见他站了起来,司马槿担忧的望著他,又看了看己方的人,发现除了他们姊弟三人外,其馀的人身上有著无数的伤口。
司马槿拉了拉虚的衣襟小声的道:「告诉他们等一下记得捂住耳朵。」
闻言,虚虽然感到疑惑,但还是照他所说的告诉了其馀的人,见状,司马槿用眼神向他们打了一个暗示,便拿出怀中的洞箫吹奏了起来。
第一个音一出,他们便发现黑衣人的脚步一顿,接著便是双双晕眩,沐天宇一发现这种状况便大喊道:「快!趁现在!」说著,便将司马流拦腰抱起,动作迅速的施展轻功沿著屋檐离开。
看见他的动作,其馀的人也当机立断,背起受伤较为严重的人迅速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一回到皇宫,凤挪便满脸惊讶的问道:「主子刚刚做了什麽?」
「没什麽,就像你们练内功一样,我只是将那乐音加了些许的内力罢了,因为我的武功较低微所以内力并不多,只能做到让他们晕眩而已。」司马槿苦笑著道。
听完他的解释,司马杏便转头对司马流问道:「刚刚那群人是大皇子那边的吧?」
「嗯,本来不想那麽早动手,不过现在似乎由不得我了。」司马流皱眉道。
「呵呵~那就预祝你成功了!我期待能看到有趣的剧。」司马杏笑吟吟的道。
自从那天之後,就如同司马杏所期待的,皇宫开始弥漫起一股不平凡的气氛,随著时间的流逝,留守在皇宫的禁卫军也越来越多,各个皇子的动作也越来越频繁,似乎都想藉著这个机会平步青云。
司马槿坐在凉亭中央,吃著茶,担忧的看著朝自己走来的司马流,他脸上的疲惫比上次见到他时更加的严重。
「皇兄,你该休息了。」司马槿不甚苟同皱眉道。
「不要紧的,在等一下,我就快要到手了……」司马流漾著一抹疲倦的笑靥轻声道。
「你……」见状,司马槿顿时默然无语,过了良久,他展开双臂,将司马流抱住闭起了双眼小声的呢喃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皇兄也不需要为了皇位而不停的奔波……」
闻言,司马流抱紧了他低声道:「这是……皇兄心甘情愿的,不是槿儿的错……」
听到他的话,司马槿无声的长叹。
93
过了好半晌,司马流正想松开紧抱他的双手,但却被对方硬生生推倒在地上,手肘重重的撞在石头上,疼痛的感觉不由得让他皱起了眉,他撑起自己的身体,却发现司马槿的背後插著一把短刀,他颤抖著声音大喊道:「沐天宇!」
伴随著他的声音,一个身穿墨绿色衣衫的男子迅速的出现在他面前,动作灵敏的上前将欲逃跑的刺客制服在地上。
「别管那些刺客了!快点叫御医过来!」司马流愤怒的喊道。
「是!」
话一落下後没多久沐天宇便背著一名年过半百的老者前来,他一看到司马槿的身上全被血染红不禁感到骇然,连忙伸手替他把脉,又看了看受伤的位置不禁皱起了眉头道:「我需要两个人帮忙,还有烧一盆热水,小心翼翼的将病人移到床上。」吩咐完後,众人不敢有半点马虎,动作迅速的完成他所交待的事宜。
那名白发苍苍的御医动作轻柔的将那置於司马槿背後的短刀拔起,拔起的瞬间从背後喷溅出了不少鲜血,让司马槿原本苍白的脸更加白了几分。
「忍一下。」那御医如是道,说完,他点了几个穴道,让血液暂时停止流出,动作迅速的将伤口缝合,动作虽不困难但却花了数个小时,手术结束後,御医谨慎的吩咐道:「切忌!这道伤口绝对不能碰到水,而且动作和心情起伏不能太大,否则伤口会裂开的。」说完,带著望去领药。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後,司马流站在床边静静的看著脸色依旧苍白的司马槿,弯下腰,拨开他额上的头发低喃道:「等你醒来,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人在伤害你的……谁伤了你,我定要那人赔你数百倍,因为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从小到大捧在手上的弟弟……」
等到司马槿醒来已经过了两天了,他睁开眼,声音喑哑的对著站在床边的望道:「水……」
听到他的声音,望高兴的扬起一抹笑,动作迅速的替他端来一杯温水。
「主子您终於醒了。」望的神色虽然憔悴带却掩不住欣喜的道。
「嗯……皇兄呢?」司马槿虚弱的扬起笑容问道。
「你皇兄他现在已经变成当今圣上了。」甫一进房的司马杏看见他清醒的模样开心的扬起笑容解释道。
「圣上?」司马槿皱著眉茫然的问道。
「是啊!他可真有本事,不知道什麽时候把象徵兵权的龙符给拿到手的,还有先皇的玉玺,想必你家这三个侍卫功劳不小。」司马杏笑吟吟的说。
「皇兄……他成功了……」闻言,司马槿才慢慢的回过神来喃道。
「他今天还来探望你,没想到就这麽巧碰上你醒来。」司马杏往右跨了一步将被她挡在身後司马流给露出来。
「皇兄……」见到他司马槿欣喜的叫唤道。
「皇姐你们先下去吧!朕有事和八弟聊一聊。」
「知道了~」说完,司马杏笑了笑,替他们掩上了门。
确定他们都离去後,司马流才开口道:「槿你想离开这里吗?」
闻言,司马槿的脑袋顿了顿,脑中闪过无数个人影,回过神,凝视著司马流苦笑道:「我能明天再告诉皇兄答案吗?」
「嗯。」司马流看他温声道,视线在触及他胸前的绷带後柔声道:「你才刚醒来,多休息下吧!皇兄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上前摸了摸他的头後便离开,在他离开後没多久司马槿便要望将虚叫来他房间。
94
过了一会,虚便来到他的房前,敲了几下门板後,司马槿便让他进来,一进房内虚便感到奇怪,因为司马槿从来不隔著纱窗和他说话,而这次却如此。
等到他站在纱窗前,司马槿便道:「虚……我想问你……你还记得……那晚吗?」
闻言,虚沉默了良久才道:「嗯。」
「你认为那是什麽药?」司马槿又问道。
「春药。」虚毫不犹豫的道。
「……如果不是呢?」他沉默了会又问。
「不可能不是。」
听到他笃定的回答司马槿隔著一层纱轻声道:「那件事之後,你是否曾想对我说什麽?」
「属下只希望主子能忘记那件丑事,那一晚只是一场错误罢了。」虚望著他所坐落的方向神色淡然的道。
「错误吗……」反覆念了这个词,司马槿苦笑著低声道:「你还记得小时候,我总爱拉著你的手吗?」
不待他回答,司马槿又道:「……如果我说,我有那麽一点喜欢你的话,你会怎麽样?」
「这是悖德的事,属下曾在书上看过藉由交合在行为上会本能的对对方更加亲腻,主子只是因为这种原因罢了。」听到他的话虚处变不惊的道。
「那……在那之前的话又该如何说?」他闭上眼轻声问道,不再多思考,只是顺著本能的将话说出口。
「那麽属下只能说声对不起了。」虚神情淡漠的说。
「那你又为何总将我护在身後?为何要为了我上了榷天山?汝兄曾告诉过我你们上山可能会为了一个不相关的人死去。」司马槿突然转变语调厉声道。
「因为你是主子,你若死了,我和凤挪都必须陪葬,只是早死晚死的差别罢了。」
听到他的回答,司马槿的胸口不禁一窒,掐了下自己的大腿肉,逼著自己问下去:「你可知道你那天晚上喝下的并不是春药,皇姐告诉我那药是能让人做出自己所希望的事。」
「在饮下那杯之前属下也曾喝了点酒,酒精将属下的意识薰昏,当然会做全天下男人都想做的事,不是非要主子不可,男人女人都行,无论美丑。」对於他的质问虚依旧神情淡漠的回道。
「……娼妓吗……」纱窗後面传来了微弱的声音。
「嗯……」
「我和你的关系永远仅止於主子和下属是吧?」隔著一层纱传来的声音,和以往并无不同,但却能清楚得听见那压抑的呼吸声。
「正确来说,是过客,没有什麽东西是永远的。」虚淡然的道。
闻言,司马槿沉默了良久才道:「凤挪跟著你来了,对吧?让他进来。」
话一落下,凤挪便从外面推门而入,脸上的表情和以往相同漾著一抹漫不经心的笑靥。
「你呢?你又是怎麽想的?」甫一进门,凤挪便听见司马槿的问话声。
「和虚一样,主子太脆弱了,总是让人提心吊胆的,脆弱的让人无可奈何,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只得努力些。」凤挪摇了摇头叹道,看著他的眼底带著淡淡的怜悯和些许的戏谑和嘲讽。
过了良久,他们才听见司马槿从帘後传来的声音:「……我原本还不信,原来皇姐说得是真的,她说你们根本没将我当作是你主子,你们……下去吧!」
听到他的话,凤挪和虚依言退下,司马槿抬著看著天花板,视线逐渐模糊,在泪水即将滑落脸颊时他突然开口道:「望……你还是留在这里吧……」
站在他身後的望看著他,碰咚一声,跪了下来眼神坚定的道:「请让属下跟著主子走,属下和他们不一样的,主子还记得吗?主子捡到属下的那一天所说的话。」
闻言,司马槿闭上眼,任由泪水滑落自己的颊面低喃:「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家人了,我的东西是你的,你的东西是我的,因为我们是家人,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
「而属下说,当家人不好,你当我主子好不好,这是娘亲告诉我的,我不会离开你,只有你能不要我,仙子主子。」说完,望无声的滴下了眼泪。
听到最後一句话时,司马槿忍不住噗嗤一声,依稀记得当初那个眼神熠熠发亮对著他喊仙子的小男孩,除了这一幕他还想起了十年前那两名有著截然不同性子的男孩入宫的稚嫩模样,他已忘了是从什麽时候开始他看他的眼神不再单纯,却傻得在今天才弄懂,傻得在初恋的同时让一颗丢在地上碎成了无数片,真的太傻了……
「待了这麽久该离开了……」司马槿笑中带泪的看著望道。
--再见了。
尾声
慕朝一○○五年,三月十五日。
四皇子,司马流登基,名为胤尹皇。
大皇子,司马翔,字擎天,任命为虎邢王。
二皇子,司马云,字子颖,任命为逍遥王。
三皇子,司马漷,字醒爵,任命为指挥皇家军的将军兰崵王。
五皇子,司马傲,字富中,任命为幕昕王。
六皇子,司马场,字万方,任命为墨书王。
八皇子,司马槿,字凌鸢,任命为白鸳王……
--上部完--
番外《那一夜》
一杯接著一杯,像是不餍足的人,越喝越加乾渴,等司马槿回过神时壶中的水已被他隐尽,但却没有消弥他的乾渴。
蓦地,一道艳红的身影跑进了他的视线中,看著他的表情布满了惊讶,在看清他手中的东西後神情变得骇然,当下便准备向外大喊,但还来不及大喊时,已被司马槿压在身下。
司马槿看著被他压在身下的男人涨红著一张脸喃道:「奇怪、奇怪,每次出来……总……会遇见……你,你说这……是什麽原因……真巧……」这句话说完,他便失去了意识。
訾看著眼眸半眯全身上下散发出诱人味道的司马槿,心情复杂。
「小公子,难道没人教你勾栏院里的东西不能乱碰吗?」
「热……」
听见他的话,訾叹了口气,正欲转身离开,便被人拉住了衣袖,感觉到了阻力他停下脚步低头看著身下的男人。
「你去哪?」
「替你找个姑娘,不然你这样要折腾到早上也不是办法。」说完,訾无奈的长叹了一声。
听见他的话,司马槿直摇头喃道:「不用……」
「你想这麽折腾到早上吗?」訾苦笑著问著思绪无法集中只凭著本能回答的青年。
闻言,司马槿像是回过神来,直直盯著他低声难道:「帮我……」
「你不放手我要怎麽帮你去找姑娘。」訾弯下腰苦笑道。
司马槿像是没听到似的直喃道:「你帮我……」
「怎麽帮?」
訾蹲下身看著他茫然的双眼叹了口气,岂料,他一蹲下,司马槿的身体便往前扑,压在了他的身上。
「帮我……」
訾发觉对方在他耳边直喃著这句,愣了一下,但旋即脸一红,因为他说话的同时,也顺带在他耳边吹气,而耳朵就是他最敏感的地方。
他软下身子,试图将对方的身子移开却徒劳无功。
「帮我……」
訾还来不及回答,便被人用嘴封住了口,他瞪大眼,看著做出大胆举动的司马槿,但对方只用著迷离的眼神回望著他像是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麽。
见状,訾长叹了一口气,一使力,翻身将对方压在自己的身下。
「这是你挑起的……」说著,他低下头吻住对方艳红的唇。
「唔……」
被人密实的吻住了唇瓣,司马槿不禁闷哼了一声,眼神更加迷离且媚人,发觉到他的改变訾苦笑了一下,将对方拦腰抱起往床上走去。
訾将他放在床上,看著神情散涣的司马槿说不出自己到底是什麽滋味。
他动作轻柔的将自己的唇覆盖於司马槿的唇上,轻柔的像阵微风。
「訾……」
「叫我的名字吧……」
「名字?」
「嗯,我叫绯烨,寒绯烨。」
说完,訾,也就是寒绯烨,伸手退去对方身上原本就凌乱不堪的衣物,露出了受衣物遮蔽下的洁白身躯,纤长的手指顺著他的曲线往下滑,一直滑落到了股间。
「槿,等一下可能会有点不舒服……」看著依旧神致涣散的青年寒绯烨苦笑著道。
「唔……」
司马槿感觉到有东西侵入到自己的体内,不由得皱起眉,本能的闪躲那令他感到难受的东西。
寒绯烨动作轻柔的抽动著自己放进他体内的纤长手指,慢慢的,由一根变成两根,由两根变成三根,直到看见对方脸上的表情不再难受後,寒绯烨才吻上的他的唇,将自己的手指从他体内退出,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的炽热。
「啊--」
突然的撕裂感让司马槿不禁大喊了一声,原本散涣的眼神也聚拢了些,他用著盈满泪珠的眼神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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