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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之还我魂来(反派之摄魂)-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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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天祺不禁惊叹她的武功,明明方才还被挟持着,下一瞬竟捡起弯刀,一招砍伤了所有黑衣人的膝盖弯。
又一招,趁着他们腿伤,萧月干脆割断了所有人的脖子。
这是第一次,楼天祺见到她杀人,这般阴狠残忍,他说不出话。
萧月却看也不看他,丢下手中的刀,转身就走。
“姑娘。”楼天祺的贴身侍卫叫道:“我家二王子为了救你,甚至情愿牺牲自己,你怎地就这样走了?”
萧月懒懒回过神,睨了楼天祺一眼,森然一笑,“不过都是逢场作戏罢了,他利用我,我利用他,谈什么牺牲。”
楼天祺有些听不懂,“利用?”
看他装傻,萧月倒不吝啬为他解释,“你明知以我的武功,那些人肯本不可能挟持我,你不过是假装投降,想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再一网打尽,那我便帮你演一场戏好了。”
楼天祺白了脸色,即使手臂和大腿上的伤血流不止,他的脸色也不曾这样难看。
良久,他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以为,我只是利用你?”
萧月瞥了他一眼,不作声。
楼天祺深吸一口气,对着手下吩咐,“看看我们损失多少人,明天备好马车,派一队人马,送萧姑娘回千金坊。”
说完,楼天祺转身离开。
萧月本打算今晚就走的,可是外使馆刚发生了这样的事,她找了许久也没找到雪花骢,只能等天亮再说,何况她的去留,哪里是这个楼天祺说了算的。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来敲萧月的房门,叫她离开,萧月乖乖跟他出门,大不了离开她再想办法自己回来找雪花骢便是了。
她没想到的是,她刚走到外使馆的大门,就看到门口站了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不正是雪花骢。
雪花骢上,是一身黑色劲装的楼天祺,他依旧披着那件黑色大氅,一如萧月初见他的模样。
他身后还有一辆马车,马车两边各跟着一队人马,估计大约有二十人左右。
昨夜那些人是攻其不备,真正楼天祺手下有多少人,萧月怕是一点也不了解。
不用想,萧月便知道那辆马车是给自己准备的,她上了马车,放下帘子,思绪却百转千回。
昨夜楼天祺的伤如此严重,尤其腿上的伤口极深,今日却亲自骑马相送?
想借着自己的关系进千金坊?他还真是不要命。
去千金坊的路上要经过一座山,就是薛秦和薛唐逃命的时候第一次遇到郭小白的那座山,楼天祺骑着马绕着山路走,多少次去拜访千金坊又被赶出来,这条路他已经走过无数次,闭着眼都能找到。
萧月还是第一次坐马车,从来她要去一个地方,要么骑马,要么就用双脚轻功,这般安稳舒适,她倒是从未享受过。
马车走到一半,突然停了,按照时间,应该还没到千金坊才对。
马车的帘子被人打开,楼天祺骑在马上回头看她,“前面就是千金坊了,你下马车来,骑着雪花骢自己回去,我就送到这。”
萧月有些惊讶,他不准备借着雪花骢和自己讨好坊主吗?只送到这?
楼天祺却没给她惊讶的时间,当真翻身下马,一瘸一拐地向马车走来。
萧月走下马车,摸了摸那雪花骢的鬃毛,然后翻身上马,那马儿果然听话,十分乖巧。
楼天祺在下人的搀扶下上了马车,骑了一路的马,他的腿几乎痛得麻木了,坐上马车的那一瞬间,他终于松了口气。
萧月瞥向地面,刚才楼天祺上马车时脚踩过的那片空地上,残留着几滴血迹。
她的视线落在楼天祺的腿上,他穿得是黑色衣服,即使有血迹也看不出来。
萧月勒动缰绳,转身离去。
她走得决绝,一次头都没有回,只需过了这片林子,便可以看到千金坊的大门,然而只是这样一段距离,还是被人拦住了。
来人是六个黑衣蒙面人,虽然看不见他们的脸,但他们的头发不似中原男子般束起,而是绑成一个个小辫子,手中的武器也是昨夜萧月见过的弯刀。
那六人从天而降,拦住她的去路,只是这样一段距离,只要萧月大声一喊,就会惊动千金坊的人,萧月虽然武功好,但并不代表她就爱动武,能动嘴的事,尽量少动手。
“来人……”
萧月刚刚开口,为首的黑衣人上前一步来,打断她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
☆、鬼婴灵篇5与你共患难
“萧姑娘,为了二王子的安全,我劝你还是闭嘴为好。”
萧月淡淡睨他一眼,“他的死活与我何干?”
那黑衣人也是冷笑一声,“无关吗?我看二王子倒是在乎你的紧,刚才他被我们抓住的时候你还未走远,他就是不肯发出半点声音,只怕会惊动到你,让你也陷入危险。”
萧月抚摸着马儿的鬃毛,波澜不兴道:“他显然是失败了,你们还是来惊动我了。”
看她这副态度,黑衣人有些怒了,却还在努力隐忍着,“死丫头,你跟不跟我们走!”
萧月干脆懒得理他,牵动缰绳准备绕过他们走,坊主还未吩咐,她还是不要贸然行动,至于那楼天祺的死活,与她何干。
那些人看她竟要走,抽出弯刀意欲出招,忽地眼前黑影一闪,一个身穿黑色大氅的俊逸男子出现在众人眼前,只是他似乎受伤极重,脸色惨白,手中的弯刀几乎都握不住了。
尽管他做的不易察觉,萧月还是注意他,他将自己的全部重心都放在了左脚上,而他右腿的伤口定是裂了,或是又受了新伤,黑色的衣服印不出血色,可他的脚下,已经滴下了小片血泊。
原来楼天祺没有被抓,刚才不过是那些黑衣人在说谎罢了。
黑衣人见到他也是一惊,又是三十个顶级杀手,何况楼天祺昨夜已经受伤,怎的还没将他擒住。
“萧月,你快走,进了千金坊就没事了!”楼天祺挡在萧月身前,视线定在那六个黑衣人身上,只怕他们会突然出手。
对于他的意见,萧月还是很同意的,转身就要走。
六个黑衣人瞬间出手,两人用来缠住楼天祺,其余四人全用来对付萧月,萧月本来是可以叫人来的,可是眼下情况不一样了,如今楼天祺也在,之前楼天祺来过很多次千金坊,门口的守卫都认识他,见他在这,自然不会出手相救,所以萧月只能自己来。
或者萧月自己躲进千金坊,哎,这倒是个好主意。
萧月出手极快,横腿一扫便夺过了其中一人的弯刀,使了几招,似乎又觉得不顺手,丢下弯刀徒手和他们打。
她一边与那些人过招,一边引着马向千金坊逃去,可是那些黑衣人极有默契,一齐将萧月逼向千金坊另一头的方向。
这六人比起昨夜的那些,武功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此六人武功极高,深不可测!
萧月武功虽好,可那些人用的都是外族武功,招式奇特变幻多端,她本就有些招架不住,又双拳难敌四手,被那些人逼得愈发远离千金坊。
千金坊的人自然听到了打斗声,可是看着楼天祺在那,他们自然不会出手,千金坊的人,可没那么多所谓的恻隐之心。
萧月和楼天祺被逼得步步走远,连萧月的手臂上也中了一刀,不过她似乎是没有察觉,没有痛觉一般,丝毫不影响她的武功。
楼天祺看着她的素衣被血染红,心头一揪,“萧月,是我对不起你。”
萧月横他一眼,“知道对不起就好,出发的时候不是有很多手下吗?都死哪去了!”
她愈发没耐性了,打斗了这么久,他们负伤累累,那黑衣人却只死了两个,还剩下四个,这么下去她不用回千金坊了,因为根本没命回去。
不过好在,雪花骢留在了千金坊门口,守卫们一定会看到,尹浔的规矩是,凡是他眼睛能看到的全是他的,那马就在千金坊门口,自然也是他的。
能完成任务,那便好了。
楼天祺也四下看了看,他的手下只怕都被那些杀手缠住了,如今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萧月抓住楼天祺的手腕,他们不能再恋战了。
“这个时间山上有瘴气,瘴气有毒,那些杀手定然受不了,我们向山上逃吧。”说完,萧月抓着他就跑。
楼天祺错愕地看着她抓着自己的手,她刚才那是征求自己意见吗?那就是通知自己吧?瘴气有毒杀手受不了,自己就受得了了?
一走到山上的树林,果然白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萧月抓着他弯来转去,如果不是有她带着,怕是楼天祺都不知道撞树多少次了。
萧月似乎对这瘴气免疫,全无影响,倒是楼天祺追着她的脚步,脑袋越来越昏沉,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萧月,我……”
萧月却突然松开他,转过身来仔细地侧耳倾听,她的耳力好,可以听到那四个黑衣人停在了树林之外,定是怕了那瘴气,不敢贸然上来。
“二王子,萧姑娘,你们不敢下来,没关系,那我们就在这里等!”那黑衣人在下面恐吓道。
楼天祺耳力不如她,自是听不到,至于萧月,听到也跟没听到一样。
“头的另一头还有路,就是绕远些,我们从那走。”这次萧月没再拉他的手,自己转身就走了。
楼天祺头晕得厉害,身体半点力气也没有,看萧月走了,他抬脚刚要跟上,便倒了下去。
萧月自然知道他中了瘴气之毒,却仿佛并不知情,只顾自己走,楼天祺没办法,低头看了看自己腿上的伤口,狠狠一捏,鲜血瞬间又流了出来。
他吃痛,头脑倒清醒了些,随手找了个棍子,当做拐棍拄着,紧跟着萧月的脚步。
萧月刚走到半山腰,忽地停下,认真倾听。
那一痛的清醒只是暂时的,他跟着她走了那么久,身体只觉得越来越软,呼吸也越来越困难,几乎喘不过气来,见萧月停下,身子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上,用拐棍拄着,拼命地喘着粗气。
“萧,萧月,怎么,怎么了?”
“那些杀手叫了帮手,大概又来了二三十人,此刻就守在山下,只是不知道这条路,又害怕瘴气,才没有上来,我们要是下去,定然是死路一条。”萧月皱眉道,她不是害怕,只是越来越不耐烦,她可以什么都不要,却必须活。
活着这样不易,小时候多少次,她几乎饿死在街头,好不容易被尹浔收养,他却只是看中了自己的特殊体质,将自己用来试药罢了,她一步一步爬,从试药品变成他的左右手,再变成他的未婚妻,好不容易活到今天,决不能死在这些人手里。
“山上有间茅屋,是郭小白……”想到他不认识郭小白,萧月换了个称呼,“就是坊里的一个药师,平时采药休息的地方,我们去那里休息一晚,这瘴气会从傍晚一直持续到凌晨,这段时间那些杀手绝不敢上来,等天亮千金坊采药的人便会上山,那些杀手不敢得罪千金坊,自然会退去。”
所以,他们只要熬过这一晚就好了。
萧月自然不会扶他,所以楼天祺还是一如刚才,只能咬牙跟上,他一边拄着拐棍跟着她走,一边掐着自己腿上的伤口,使自己保持清醒。
血,流了一路。
终于走到萧月所说的茅屋前,萧月推开门,屋子里的设备简陋,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把凳子,剩下的,全是药架,药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药材药瓶。
萧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手臂上的伤口,瞥起了眉头,走到药架前去拿药。
楼天祺一直强撑着跟着她,直到她进入茅屋,他才终于全身心地放心,任由自己倒了下去。
萧月拿那药却不是给自己用的,而是走到楼天祺跟前,抬起他的头,打开药瓶,凑到他鼻子前给他嗅了嗅。
楼天祺整张脸憋得紫红,呼吸困难,只能拼命抓着衣领和脖子,可是这样没有半点缓解他的窒息感,忽地闻到这股味道,他的呼吸才渐渐畅通,许久之后,他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
萧月这才起身,走到药架前又拿起一瓶药,回到床前,撕开自己的衣袖,完全不顾及男女之嫌,自顾自地上药。
楼天祺瞪着她,他一直知道萧月薄情,却不想她竟绝情至此,就那般看着自己受伤中瘴气之毒,完全无动于衷,甚至连搀扶一下都不肯!
身子总算有了些力气,呼吸却还是不顺畅,他拄着拐棍撑起身子,大步冲到萧月面前,开口想说些什么,可是又无话可说。
她本就性子凉薄,和自己又非亲非故,她不理会自己,才是她的性格,不是吗?
自己为什么,非要她的回报?
他看着萧月自行给自己包扎伤口,照理说以萧月的武功,她应该先为自己点穴止血才对,就算不是,他们走了这许久,她的伤口血迹应该干涸些,怎地还这般血流不止?
楼天祺低头看了看被自己掐得不断流血的大腿,莫非,她手臂伤口的血流不止,也是她自己弄的?
作者有话要说:
☆、鬼婴灵篇6苦肉计而已
楼天祺本来呼吸还有些不顺,闻到空气中那浓浓的血腥味,瞬间呼吸顺畅,头脑又清醒了许多。
楼天祺细细一想,做了个大胆猜测,一把抓住萧月的手,“你是尹浔的试药品,你的血可解百毒,你是故意弄得伤口不断流血,让我闻到血腥味缓解瘴气之毒的对不对?”
萧月根本懒得理他,抽回手继续包扎。
定是这样的,那瘴气之毒厉害得紧,他刚闻到几口便头晕眼花,若不是如此,他根本不可能支撑这么久,至于萧月始终不肯搀扶自己,怕是被自己发现她弄伤自己。
楼天祺定定地看着她,双手狠狠地握成拳。
萧月已经包扎完自己的伤口,再度走到药架前,选出几瓶药,又拿出纱布和剪刀,向他走来交给他。
“你中瘴气之毒极深,光凭刚才闻的那瓶药还解不了你的毒,吃了这个。”萧月从药瓶里拿出一瓶药递给他。
楼天祺想也不想便接过来咽下去,没有半点过问,完全相信她。
萧月挑了挑眉毛,对于他的举动也稍稍有些讶异,不过只是一瞬,她翻身上床躺下。
“伤口自己包扎。”说完,萧月闭上眼睛。
楼天祺拿着那些东西,坐在床前,看着萧月,她即使闭着眼睛,眉眼依旧冷冽,没有半点放松,脸色苍白得厉害,嘴唇上没有半点血色,脸颊上还带着血污。
她失血这么多,怕是累极了吧。
楼天祺看着她,心头复杂。
这个女子淡漠,性情凉薄,绝情如此,明明知道那个人不爱他,却还是对他忠心耿耿一心一意,她的眼底那般绝强,那般对生存的渴望,他从识得她,到见她第二面,到对她动心。
地上还残留着不少血迹,星星点点,猩红夺目,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
看着那满架子的药,楼天祺一瘸一拐地向药架走去,直到发现一瓶药。
萧月从来没有安安稳稳地睡过一觉,这般危机的情况,还有一个外人在场,她竟一觉睡到天亮,萧月醒来的时候看到冉冉升起的东日,不禁一惊,猛地坐起来。
隐约觉得不对劲,她抬起手臂看了看,她之前只是粗略包扎,如今竟被人精精细细地包扎过,还有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管是否严重,都被人包扎过了。
她试着动了动手臂,痛感减了许多。
她四下看了看,想要寻找楼天祺的踪影,才发现楼天祺就躺在床上睡着了,身上披着一件衣服,萧月认识,是郭小白的衣服,应该是他从哪个角落翻出来的。
萧月大惊,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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